《预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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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言者-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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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忠开门见山道:“我想知道张明生前和唐故笙的关系是怎样的。”

    “还行。”冯海亮说,“他们是老同学了,周末的时候经常会抽空一起去吃饭。怎么,你怀疑他?我觉得张明的死应该只是个巧合。”

    铁忠冷笑道:“如果你真觉得只是巧合的话,还会在刚才的饭桌上在我的面前提起来吗?”

    墨松:“喂,你说话语气好点,不要拿我的手机跟人吵架。”

    铁忠拦住了墨松要把手机抢回去的手,只听冯海亮在那边说:“你这么能猜去当兵真是可惜了,来我刑警队才好。”

    铁忠:“我现在不想跟你扯别的,请你回答我前面的问题。”

    半晌后,冯海亮那边哗啦啦一阵纸响:“我在找,关于唐故笙的是这样,他进了特种部队的基地后资料就断掉了,不过我觉得这之间的事情你比我要清楚,我就只说他之前的。”

    “废话!”铁忠无奈地说,“他在部队里的事情我还用得着来问你吗?”

    冯海亮倒是一点都不介意铁忠的语气,说:“唐故笙和张明是三年高中同学的关系,虽然他们在这座城市里相遇后两人的关系看似不错,不过在学生时期,他们是对冤家。”

    “冤家?”

    “就是互相看不对眼的那种,多说一句话都会打起来的。”冯海亮说,“后来张明在唐故笙高考时在他喝的水里下了泻药,导致唐故笙在考场中当场失禁。”

    铁忠骇然道:“不是吧,有这么夸张吗?”他随即一想觉得不对,“有问题,既然唐故笙失禁了,除去对别的科目之外,那一门肯定砸了吧。可是我记得唐故笙是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军校,没有一门科拖他的后腿。”

    “所以说我当时看到这里的时候就觉得很恐怖。”冯海亮的声音淡淡的,“档案上记载他当时已经撑不住了,然而就是不肯交卷去厕所,一直憋着做题,直到最后拉在椅子上都不肯报告老师离开座位,监考老师还是因为有旁边的学生受不了举手报告才发现他的异常的。”

    铁忠心里恶寒了一下,对当时惨绝人寰的场面有点想像不能。

    冯海亮:“后来连老师都劝他去厕所解决,但是他知道这一去这门科的分数肯定就黄了,怎么说都说不走,最后监考老师只好把他的情况上报给学校,学校也没有办法,只能把他的位置搬到最后面靠窗的位置,又叫了个老师全程盯着,最后一交卷的时候有好几个学生都吐了出来,而他只是大哭了一场,然后就像没事人一样地走了。”

    铁忠面色复杂道:“唐故笙的确心理素质超强,记得以前基地刚他的时候,刚进去那会儿教官真是各种手段无所不用,好几个从各部队里选拔上来的尖子兵都崩溃了,他却一声不吭地以首屈一指的成绩全部通过。”

    “你知道吗?”冯海亮的语气也有点不淡定,“他高考的最高的那一科居然是数学满分,也就是他被张明下药后拉肚子的那一门考试。”

    铁忠的手心里微微有点汗湿,旁边的墨松奇怪道:“你们在说什么,讲两句话怎么也满头大汗的?”

正文 第25章 兄妹

    铁忠挂断了通话,将手机还给墨松。

    墨松关心道:“他说什么了,怎么你的脸色这么难看?”

    “没。”铁忠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这件事情告诉他,只道,“冯海亮认为公交车被纵火可能只是巧合,但是张明的死却是有人蓄意的。”

    墨松闻言神情紧张起来,说:“你是说有人故意谋杀他?”

    铁忠:“不知道,目前只能将性质定为巧合,因为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谋杀,除了张明死前的行为有些异常,但是只有这一点还远远不够。”

    出租车很快就回到了医院,铁忠直接下车,墨松付了钱之后也赶忙追了上去。

    墨松说:“这件事情你还是别管了,冯海亮是警察,他应该会解决的。”

    铁忠走得很快,以至于墨松有时要小跑几步才能跟上他的速度,此时听了墨松的话后,铁忠道:“我有那个管的心也没有那个时间,今天在外面跑了一天都没事,看来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再过几天办好出院手续就要回基地里报告,到那时就不能像这样随随便便到处跑。”

    “周末也不能吗?”墨松的语气听起来有点舍不得,“上次你不是还陪你女朋友逛街?”

    铁忠心想卫薇现在不是该是你的女朋友了吗,不过自己没正式跟卫薇提出分手这话说得也没错。他觉得墨松这是在变相催自己,恐怕那天在得知自己会和卫薇分手之后,墨松就越发急不可耐了。

    铁忠心里有点难过,墨松肯定是为了和卫薇在一起又怕自己生气所以这几天才经常陪着自己,自己伤好以后,墨松肯定就不会再理自己了。

    “基地里天天都要训练,哪有什么休息时间,也就周日下午能在宿舍里多睡会儿,外出要签一大堆字,麻烦得要死。”铁忠忿然道,“你以为我平时闲得很吗?求求你以后知道我会来找你就不要放我的鸽子了。”

    墨松似是想到了什么,于是干笑了两声。

    铁忠说:“我如果在住院的时候偷偷跑出去在外面睡会怎么样?”

    “外面睡?”墨松抬头看了看正在暗沉的天空,“现在太阳都快下山了,你准备去哪睡?”

    铁忠转过身来看着墨松,他眼里有丝促狭一闪而过:“我回了基地之后就没有这么自由的时间了,你不想趁我现在还能到处跑,咱们一起去玩一个晚上吗?”

    墨松露出一副意外的神情,在他的记忆中自从高中之后两人就很少这么玩过了,工作中的两人平时即使碰上面也只是简直的说几句话,根本没有时间像学生时代那样痛痛快快地找机会去玩。

    “就今晚吗?”见铁忠点头,墨松又说,“可是医院的护士会查房,怎么办?万一被人通报到基地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铁忠诡笑道:“这个还不简单,你忘了我表弟今天来看我了吗?”

    墨松瞬间就明白过来:“你是说你让你的表弟顶替你睡病房?”随后又失笑:“他好像是因为你受伤了大老远跑来看你的吧,结果你不仅没跟他聊两句话,还把他的钱包偷了拿去用,你这个当表哥的也真够行的。”

    两人进了医院的大楼,铁忠食指放在嘴前嘘了一声:“别这么大声,小心被人听到。”

    墨松苦笑地摇头,说:“你表弟也是,没心没肺的,你这么坑他,他居然也不生气,知不知道我当时知道质问他的时候他还一味的维护你。啧,这么好的表弟上哪找去啊。”

    “所以我让他睡我的床啊,看我多么关心他啊,晚上还有美丽凶悍的护士美眉来查房……嗯?美女你好呀。”铁忠朝着楼梯的方向,一边走一边说着,他抬起头来,就看见了一个熟人。

    墨松也顺着铁忠的目光看去,立马笑道:“这不是白护士吗?怎么站在这里?”

    两人面前正是小白,此时她没有穿护士服,只是着了身便装,似乎在等着什么人,见铁忠和墨松走过来,便眉毛一抬,十分不客气道:“唉哟,这不是铁中校吗,还真是好了伤疤就忘了疼,屁股的感觉还好吗?听你这口气像是好得差不多了,要不要本美女再给你看看啊?”

    小白说这句时配上那阴测测的语气,铁忠登时就背上一寒,本来已经没有痛感的屁股这会儿又隐隐作痛了起来。

    “已经好了,谢谢白护士的关心。”铁忠连忙求饶,他是打心眼里不敢再惹这个女人了,自己现在还没出院,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又被她阴上一下,那就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了。“

    墨松微笑道:“白护士穿得这么好看,是要跟男朋友去约会?”

    “没有,是我的哥哥来接我回家了。”小白对墨松的印象还不错,所以并没有怎么刁难他。

    铁忠有些意外:“哥哥,你还有个哥哥吗?我也有个表弟,就是你今天在我的病床上看到的那个帅哥。”

    “哦——”小白发出一声耐人寻味的长叹,“原来那是你的表弟啊,果然是兄弟呢,怪不得感情好好哦,他对你那么好,你也一定要在乎他哦——”

    “……”铁忠总觉得小白话里有话,但是他仔细想了想,又觉得没有哪不正常。或许是自己这段时间老是猜来猜去,多心了吧,铁忠暗暗告诉自己。

    就在这时,楼梯上方传来一个男人洪亮的声音:“妹子,大哥完事了,咱们回家吧!”

    铁忠觉得这个声音有点熟悉,他抬头朝楼梯口看去,那个男人也正好走下来,两人目光一对视俱是愣住了。

    “是你?!”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这回轮到小白惊讶了:“哥,你跟这只沙文猪认识?”

    铁忠听到小白对自己的称呼有些无语,但是也懒得去计较什么,那些话都左耳进右耳全出了。

    墨松也对那男人似乎十分感兴趣,铁忠只听他说道:“白夏阳?你认识铁忠吗?”

    这个男人叫白夏阳吗?墨松居然认识他。铁忠暗自腹诽道,看这被太阳晒得黝黑的皮肤,可真是一点都不白。但是他随即想到,面前的女护士也姓白,而且还叫这个男人哥,那不就是……

    果然,只听白夏阳板着脸说:“秋婵,你怎么给人取这么难听的外号,太不礼貌了!”

    “啊!哥,你怎么当着他们的面叫我的名字啊!”白秋婵嘴巴一瘪,“讨厌!”

    铁忠笑道:“原来你叫白秋婵啊,秋天的月亮,这个名字还挺好听的。”

    白秋婵一脸烦躁地偏过头去,故意不理铁忠。

    白夏阳走到铁忠面前:“真没想到咱们居然又见面了,我先前向来笔录的警察打听过你,他们说你离开医院了,我还在心里可惜呢。”

    铁忠对这白夏阳十分有好感,当时自己和那个大学生力气不够不能拉开车门,如果不是这个汉子及时帮忙,恐怕车上还得再多出几条无辜的亡魂来。

    “我姓铁,单名一个忠字,是名军人。”铁忠友好地伸出手,两人握了握。

    白夏阳挑了挑浓眉:“军人?怪不得这么有正义感。这个是我妹妹,她从小被我惯坏了,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别往心里去。”

    白秋婵不满道:“哥!——”

    “其实是我的错。”铁忠笑着摆了摆手说,“你妹妹生我的气是应该的。”

    “少装好人了”白秋婵冷哼一声,“人前一副样子,人后又是一副样子,我还不清楚你们这些臭男人。”

    自夏阳喝道:“秋婵!”

    “你以为我说错了吗?!”白秋婵嚷嚷,“每次衣服都酸得发臭了还在穿,次次要我催你才肯换,一边换一边还不情愿,好像在拿刀架着你似的。我就奇了怪了,衣服是我洗,我都没嫌累,不知道你累个什么。”

    白夏阳被当着铁忠和墨松两人的面揭穿老底,登时脸上就有点挂不住了:“你这死丫头,又在胡说八道了!”

    “哼哼,我不管你了,你要喜欢在这聊就可劲聊吧,本姑娘不!奉!陪!”白秋婵气哼哼地绕过铁忠就走,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嗒嗒直响。

    白夏阳叹了声气,他抓了抓后脑勺说:“对不住了,秋婵只是嘴巴不饶人了一点,心地还是很好的,爸妈去得早,我又不会教孩子,结果把她宠成这样。”

    铁忠摆了摆手示意没关系,白夏阳便从怀里抽了张名片出来,说:“这是我的名片,有空出来找我玩,我觉得跟你交朋友应该挺有意思。”

    铁忠接过那张名片,发现白夏阳的职业居然是在一家健身房当教练。

    白夏阳说:“我先走了,去得晚了那丫头又要来小脾气。”说完便朝着白秋婵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墨松酸溜溜道:“哎呦男人缘挺好的嘛,一天里就有两个帅哥给你名片。”

    铁忠忍不住在他脑袋后来一下,笑骂道:“瞎说什么,没个正经的。”随后又说:“松子,听你刚才主动叫他名字,你不是认识他吗,怎么他话也不跟你说一句?”

    “只是跟研究所的领导出去吃饭的时候认识的。”墨松白了他一眼,“他跟的是别的领导,我们只是见过几次面而已。”

    墨松说完又诡笑着来了一句:“怎么,不喜欢我跟他在一起?”

    “……”铁忠真是被他给打败了。

正文 第26章 照片

    铁忠和墨松一路说说笑笑进了病房,他俩一推开门就看见表弟正大大咧咧地蹲在床上啃着铁忠的战友们送来的水果。

    “表哥你回来了!”表弟看见铁忠高兴地从床上跳下来,对他伸出手道,“把钱包还给我吧。”

    铁忠故作不知:“什么钱包?”

    表弟嚷嚷说:“你还装傻,今天下午你把我打晕了,钱包肯定就是被你拿去了!”

    “啊不好!”铁忠一拍脑袋,慌神道,“今天下午那公交车失火,我情急之中没注意,好像把钱包掉上面了。”

    表弟脸一下就白了:“什么?!那我怎么办啊,钱包里还有好多卡呢!”

    墨松斜着眼睛看铁忠:“你不是帮公交车上的人逃生,根本就没上去过吗?”

    表弟:“……”

    铁忠扯了扯嘴角,忍着笑从口袋里把钱包掏出来还给他。

    “我靠!”表弟如释重负地缓了一口气,“表哥你吓死我了!”他接过钱包就打开检查起来,墨松说:“你好好看看少了多少钱,我帮他贴了,他今天吃饭还抢着付账,天知道前面还大手大脚地花了多少。”

    铁忠登时抗议道:“我根本就没有怎么花钱好吗?”

    表弟却对墨松的话不是很在乎,他直接从钱包最深的夹层里抽出一张照片来,看到照片没有损坏才彻底放松下来。

    铁忠心中好奇,他呼地一下闪电般将那张照片抢到自己手中,仔细一看发现照片上居然是个男人。

    “我□□他妈真行!是不是在搞同性恋啊!”铁忠后退一步大叫道,“居然把个男人的照片收在钱包最里面,我说我当时怎么没有看到呢!”

    “表哥你快把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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