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不能和他在一起,但是谁说他就可以和别人在一起了?”绥林猛然抬头冷笑着,眼中是触目惊心的痛楚和绝然。
巢凤微微一愣,然后淡漠地撇开视线:“绥林,这就是你的真面目吗?果真就如同你的家族一般充满了伪装性。”
“你这是对科尼亚家族的侮辱,巢凤*卡斯。”绥林眼神冰冷地盯着巢凤,甚至还透露出一丝杀意:“你似乎知道很多事情,可是巢凤*卡斯,你是科特兰的子民,卡斯副团长的命运依附于科特兰帝国。”
“正因为我是科特兰帝国的子民,所以我一直在旁观。”巢凤不屑地笑了笑:“绥林,刘黎是我们的朋友,适当的放弃能带来更好的相处。”
“哈,朋友。。。。。。”绥林嘲弄地笑了两声,斜睨着巢凤,语气一如往日的温和:“巢凤,你告诉我,我绥林*科尼亚需要朋友吗?”
这一刻,绥林身上的傲慢破土而出。
巢凤脸色变了变,并没有想到绥林会如此回答,也许这才是真正的科尼亚家族的长子。看来,不仅刘黎太天真,他也同样天真了,竟然相信了绥林的友情。
翻开手中的书,巢凤没有再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绥林。。。。。。
☆、49潜在的危机
绥林瞧起来很生气;这是很正常的事情,谁都不能轻易接受师生恋;更何况是同性之间的师生恋。
也难怪绥林会生气。。。。。。
但是对于维格利王子和巢凤之间的暧昧;绥林却似乎毫无反应;这是为什么呢?
刘黎有些想不通,他踢着小石子一个人走在校园中;傍晚的风很凉爽,他无声地叹了口气,想起了自己十几年的日子。
树叶在风中飒飒地发出声响;有悠扬的歌声隐约响起来;带着无穷的回忆和惆怅。
“我愿沉默;但我必须歌唱
我的回忆在我的故乡
爱人啦,你却不懂我的心肠
因为你的美貌,你的智慧充满了光芒
所以你的眼睛看不见我的惆怅。。。。。。”
歌声迷人悠远,有着穿透空间的音质,刘黎忽然很想知道这些天究竟是什么人在唱歌,他好奇地听了听便顺着歌曲朝传来的方向走着,不知道走了多久,在他面前出现了一片清澈的湖泊。
这是哪里?刘黎微微纳闷,他从来都不知道学校竟然还有这样的地方,而且这似乎并不是隐藏空间。
在湖泊浅水处有一块块的石头,一个女人正抱着竖琴坐在石头上,见到有人到来便停歇了歌声,睁着纯净的眼睛看着他。
这是一个美丽不可方物的女人,有着一头湖蓝色的长发,纯净如同婴儿的眼睛,皮肤吹弹可破,很明显这不是人类。
刘黎愣了愣,走了过去笑嘻嘻地问:“刚才您在唱歌吗?”
湖蓝色长发的女人听到他的问话,愣了一愣,似乎不明白他在和谁说话。
“。。。。。。冒昧地打扰您了,呃,您的歌声很美。”刘黎朝她笑了笑。
女人点点头,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原来你是在和我说话,是啊,这些天我一直待在这里唱歌。。。。。。”她的声音很美妙,可以说是刘黎从来没有听过的动听,仿佛是清泉拂过内心,安宁清凉。
“您刚才的曲子很好听。”刘黎赞美道,那首曲子让他有着被安慰的感觉。
“是啊,遥远的回忆,挣扎的爱情,。。。。。。”女人笑了笑,又弹起了竖琴唱起了曲子。
那似乎是一首漫荒大陆的民谣,沉稳而悠远,竖琴伴着她动听的声音异常的和谐,刘黎好像看见了原古的森林,野外的精灵,孤独的风车,瞭望台上寂寞的时光。
刘黎的思绪渐渐陷入了混沌,他似乎掉进了湖泊中,身边都是水,开始透不过气来。刘黎心中隐隐约约觉得不妙,但是却无法看清楚,只觉耳朵剧烈地疼痛,随后痛苦蔓延到他的全身。
正在挣扎的时候,身上的束缚和令人窒息得感觉全部消失了,刘黎挣开眼睛看了看他正躺在一棵大树下,身下是柔软的草地。
“刘黎,你的心乱了,竟然被露芮莱迷惑了。”从刘黎的头顶上传来一个调侃的声音。
“希曼。”刘黎抬起头看到树丫上面正坐着一个银发的男孩,他朝刘黎眨了眨眼,笑意加深了。
“是你救了我,是吗?”刘黎仰头注视希曼,柔软的黑发被微风吹拂着。
“你太粗心了,刘黎,你的特长就是精神力,可是刚才你失去了这个优点。”希曼微微一笑“不过,这也很正常。露芮莱寂寞太久了,难得遇到一个愿意和她说话的人,而她又是那么的美丽。”
“我才不是因为她的美貌呢!”刘黎嘀咕道,爬上树坐到希曼身边:“不过露芮莱是什么?”
“露芮莱是一种水中的精怪,喜欢坐在石头上唱歌,很多人会被她的歌声迷惑投水而死。没想到学校会纵容她留在这里。”希曼转头看着刘黎,银发下的皮肤带着病态的苍白,甚至近乎于透明:“刘黎,这个世界上有太多黑暗的东西,你应该学会警惕。”
“我明白,只是刚才。。。。。。嗯。。。。。。有些。。。。。。”刘黎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一个果子咬了一口,说不出来心中的感受。
“我很好奇,你竟然会乱了神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希曼微微好奇。
“因为朋友反对我的爱情。”刘黎抱怨道:“然后我就想起了曾经的一个朋友。。。。。。”
“的确,爱情能够使人变得脆弱。”希曼咳嗽一声:“不过,这件事情你应该和你的爱人诉说,两人一起解决困难。”
“哦,不,我不希望麻烦他。”刘黎立刻否决了,然后问道:“希曼,你体会过爱情吗?”
“爱情?”希曼意义不明地笑了一声。
希曼微微偏着头,刘黎瞧不清楚他的神情,但是总感觉希曼身上一瞬间带着一些沉重的色彩,令人觉得悲伤。
“爱情,呵呵……爱情能够拯救一个人,也能够摧毁一个人。”希曼的声音有点飘渺:“我想我已经不明白什么是爱情了。。。。。。”爱情中充满了阴谋和背叛,这难道还能背称为爱情吗?
刘黎明白希曼肯定有一段不好的回忆,他笑了笑说道:“希曼,你一定去过很多地方吧?”
希曼望着远方,笑了一声:“是啊,我的梦想是当个吟游诗人,抱着竖琴,走过每一个国度,那些风车,明亮的窗户,散发着香味的磨坊,想想就觉得有意思呵。”
“可是也有瘟疫,疾病,饥饿,痛苦,贵族子弟仗势欺人,平民百姓生活艰辛。”刘黎调侃道,不过眼神却很认真。在漫荒大陆流浪的日子中,他见多这种情况。
“哦,刘黎。”希曼摇摇头,笑了笑:“你要明白,美丽与丑陋总是并存的。等到这里的事情结束,我会继续游走在每个国度。”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是为了寻找东西而来,那么你找到要寻找的东西了吗?”刘黎问。
“没有,不过很快就会找到了。”希曼的话近似于低语。
刘黎心中忽然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虽然他觉得希曼并不是坏人,但是总觉得希曼与学校的秘密有关,也与最近学校中的不安定有关。
***********************
刘黎以为绥林不会再搭理他,但是再见面时候绥林一如往常,依然温和地和他说话。绥林又成为了他熟悉的那个人。
这学期的课程虽然不多但是却很严格,但是最变态的竟然不是尤衡导师,而是亨利导师。他每次会选择一位学生一起深入叶沙曼德森林深处。
这样强度的训练,让绥林每次回来脸色都会差了一些,心情似乎很糟糕。绥林是个追求完美的人,绝对不容许他自己有一丝落后。
刘黎想起绥林对他的宽容有些过意不去,便噌了过去露出一副乖巧的模样:“绥林,亨利老师是不是对你们要求太严格?你瞧起来似乎有心事,可以和我们说说,也许我们能够帮助你。”
绥林从魔法书上抬起头,朝刘黎笑了笑:“哦,没有,亨利导师对我们很宽容,并不会责罚我们的失误。”刘黎,自从跟你选择了尤衡,就再也无法帮助我了。
“不是学校的事情,难道是家里的事情?”刘黎想起了他看的那些野史传闻,同情地说道:“我明白,贵族家庭总是有着各种各样的繁琐事情,什么私生子啦。。。。。。”
“……我父亲并没有私生子,刘黎。”绥林打断他。
“。。。。。。哦,这样啊,难道是争权夺利,抢夺家产的事情?”
“财产都是归家族所有,因此科尼亚家族并不存在抢夺家产的事情,而且我是父亲的长子,底下的弟弟妹妹都还小,根本不存在争权夺利的情况。”绥林解释道。
“……”刘黎沉挠挠头:“可是你最近看起来情绪很低沉,大家都能看出来,巴伦和塞拉前几天还问我你是不是失恋了。”
绥林听到刘黎的话愣了一愣,然后关上魔法书,眼中都是笑意:“刘黎,相信我,我很好,只是最近觉得学习压力有点大,我会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替我谢谢巴伦和塞拉的关心。”
绥林说了这样的话,以后的日子中果然恢复了正常,只不过更加用功了,整日早出晚归。除此之外,绥林和巢凤之间关系开始恶劣起来,他们之间很少说话。
自从维格利王子离开之后,自从刘黎和尤衡的事情暴露之后,巢凤更加孤僻傲慢,话语更加稀少,有时候几天都不说一句话。
刘黎想了半天不知道巢凤究竟是为情所困还是在嫉妒他和尤衡,他蹲在巢凤的床边抱着头想不通,而巢凤却是丝毫不受影响自顾自地睡觉。
“不要相信别人,有一天你会发现这个世界并不如你想象。”巢凤淡漠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刘黎一愣抬起头,发现巢凤正睁着眼睛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细碎的红发遮住了他的半边眼睛。
“你说什么?”刘黎眨眨眼睛,不明白巢凤为什么没头没脑地说出这样一句话。
巢凤眼中带着一丝与生俱来的嘲讽,他懒懒地说道:“你不是听见了吗?”
刘黎哦了一声,疑惑地问:“难道也不能相信你?”
巢凤翻了个身不再看他也没有再说话,仿佛睡着了一般。
刘黎等了好一会,也没听见巢凤大发善心的回答,便推推他:“喂,伙计,你说明白一点。”
“别吵。”巢凤梦呓般地嘟哝了一句,然后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些抽风,无法回复评论。。。。。。
☆、50孤立的境地
简洁的办公室中基本上都是黑色的装饰;显得严肃而凝重。
副校长麦恩修大人正端坐在黑木椅上,他也许是个青年人也许年纪更长;可是看到他你永远不会想到年纪这种事情;而是被冷漠强硬的气场所感染。
麦恩修穿着黑色的大衣;脸庞轮廓分明,在他的眼中有着不该属于人类的冷酷。此刻;他正神色不明地望着进门的青年。
穿着干净白衬衫的青年有着高瘦的身材,英俊明朗的面容,虽然他的头发有一丝凌乱;依然给人一种整洁优雅的气质。
他的左手拿着一杯咖啡;悠闲地朝麦恩修扬扬咖啡:“需要来一杯吗?
“午安;尤衡,我想你应该提早一刻钟前来。”麦恩修冷冷地瞧着他,神情相当不满意,他厌恶迟到正如尤衡厌恶肮脏。
“午安,麦恩修。”尤衡只是悠闲地笑笑,坐到麦恩修的对面,架着腿优雅地品尝着咖啡,愉快地回答:“你知道,我很忙。”
“这些蹩脚的借口很难令我满意。”麦恩修说道。
尤衡耸耸肩,将咖啡杯放在桌子上:“好了,亲爱的麦恩修,对待朋友,你这样的态度很失礼。哦,不要自作多情,是我家的小家伙认为你是我的朋友。”
“朋友?”麦恩修意有所知地说道:“你没有朋友,尤衡,在这个人类的地方。”
“哦,你的话语和你的人一样总是那么的残忍。”尤衡一副笑吟吟的模样:“冒昧地问一句,让你吃亏的那个男孩找到了吗?”
麦恩修大人的脸色沉下来了,他冷冷地盯着尤衡:“尤衡,你管得太多了。”
“好吧,校长大人。”尤衡毫不在乎地笑笑,看来那个人的确让麦恩修吃了不小的亏:“作为你的朋友,我真心地奉劝你——魔法世界永远没有站在顶峰的人,吃闷亏也是正常的事情。”
麦恩修大人重重地把一个白色东西拍在桌上,冷冷地说:“尤衡*白廉,你应该担心的不是我而是你的那个小家伙,这是几十个学生关于你和刘黎的联名抗议信。”
尤衡微微一愣,伸手接过那封信打开扫了两眼,轻笑着发出一声感叹:“多么美妙的措辞,我很高兴我们的学生能够写出这样一封完整的信。”
“他们的用词很恶毒,亲爱的尤衡。”麦恩修提醒道:“你有着能媲美魔兽的厚脸皮自然是不在意这件事情,可是你家的小家伙可不一定会扛得住。”
“你错了,刘黎是个很坚强的人,坚强到你无法想象。”尤衡轻快地回答,眯着眼睛打量着信件,麦恩修感觉屋里的温度降了好几度,虽然尤衡的表情能让人想到温暖的春天。
“你应该想想这件事情该怎么收场。”熟知尤衡性格的麦恩修大人翻开文件,懒得再理睬尤衡:“作为学校的校长,我应该告诫你不要伤害到学生,叶沙曼德可不是屠宰场。”
“屠宰场。。。。。。”尤衡轻快地笑了一声:“尊敬的校长大人,这样野蛮的做法可不是我的风格!”
“。。。。。。”麦恩修大人抬起头着了他一眼:“希望你的行为能够你漂亮的话语。”
尤衡将信纸合起来,礼貌地笑:“这封信我可以带走吗?你知道,它会提醒我给小家伙写封情书,毕竟和我在一起,他需要承受太多嫉妒的眼光。”
麦恩修鄙视地看了尤衡一眼:“快滚。”
尤衡优雅地感谢道:“您真是慷慨。”
关上副校长办公室的门,走在走廊中,尤衡的脸色一瞬间阴沉下来,信纸在他手中成为了碎片。
***********************************
学校中渐渐地流转着关于刘黎和尤衡的流言,身边的人都在刘黎背后窃窃私语,似乎他是病毒一般躲避着,只有绥林和巢凤一如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