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终于发现了症结所在，结果他自己真的变白痴了。
“妈的，头疼死了。”这是第几遍说头疼了？喝醉了喝醉了，醉话怎么能当真呢？陈文悟惴惴地接着话茬，就当是平
时的玩笑话，其实这样的玩笑也开了不少，就是隔着个电话就完全变样了。
实际上还是开玩笑的。“那找到做小小0的感觉了么？”
“嗯……有一点点，我要跟我的小小1说话。”偶地神啊，听这低沉诱人的声音，对面那个是顾皓唯么？“我不是在
跟你说话么？”汗……真是引人犯罪啊。
“你是陈文悟，不是我的小小1。让我和小小1说话。”
什么乱七八糟的。
“就是我跟你说话。”陈文悟为之气结。
“那你是我的小小1么？”
“……是拉是拉。”
“哦，我的小小1，你一定要对我好好的，像我对韩XX（上文那个）一样好，放心吧，我不会像韩XX那样走掉的。”
难道一个大男人喝醉了，智商会降至0么？顾皓唯拜托你拿点做1号的样子来好不好，哎，算了算了，反正他现在是小
小0。“嗯，再给你点做小小0的感觉，再给我买蛋糕吃吧。”肉麻兮兮的，不过自己调情的手段那是没的说。
过年的时候跟顾皓唯在街上闲晃，路过元祖的时候顾皓唯进去买蛋糕给他的小情人，出来的时候顺手给陈文悟带了一
个，当场被嘲笑为贤妻良母型，这是耻辱啊耻辱。
“我什么时候给你买蛋糕了？”又不认账，一个大男人行得正坐得直，怎么自己做的事老是不记得，天知道是不是有
失忆症。
“当然买过。小票我都可以给你翻出来。”
“……没有。”反对得真是没有底气。
“要不要打赌？我赢了就去亲你老婆一下。”陈文悟称邵阳是顾皓唯的老婆，顾皓唯这个人就是奇怪，喜欢一个人不
明说，硬是要憋着藏着，暗地里对那个人却是千万般地好，后来陈文悟说要比长情我还真不是你对手，结果就把邵阳
的老公这一头衔让给了顾皓唯，邵阳倒是不知道这两个男人私下里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照样哥仨好地一起度过
了高中和大学。
“你他的敢调戏他看看？老子灭了你。”啧啧，这才是真正的顾皓唯。
“行了，开个玩笑还不成，我最近烦着呢，想换换环境。”
“哦，家里面闹得天翻地覆，想到外面寻找温柔乡啊？”顾皓唯你说得也太夸张了吧，哪里天翻地覆，两个小0争风
吃醋而已。“不许惹邵阳。”
“不是不反对么？”
“滚开，你想这样追到他，老子跟你兄弟都做不成。”
“知道拉，开玩笑的。”
顾皓唯突然沉默一下，说：“陈文悟，我有点体会到你那一堆小0们的感受了。”
“怎么？”
“你看你还是我的小小1，居然还提到别人的名字。”
“……”顾皓唯，你不会是在吃邵阳的醋吧，陈文悟觉得背后有点冒汗，这也太入戏了点。
“累了，我要睡觉了。”终于听到顾皓唯说累，解脱了。
“靠，我被你说兴奋了，想跟邵阳打电话，你说了不反对的。”
“……不反对，你打吧。”
“嗯，那我挂了哈。”
陈文悟刚挂电话，顾皓唯马上翻出邵阳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不料还是迟了一步，甜美的女声从听筒里传来，“您
呼叫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顾皓唯盯着电话，又拨了一遍，同上，接着把电话往边上一搁，洗澡去了
。
刚把衣服脱了，听见一阵叮叮咚咚，短信来了，擦干了手跑去打开一看，陈文悟说：“关机了……”
回了一条：“哈哈，你的小小0现在在洗澡，等出浴了再去安慰你寂寞受伤的心。”
陈文悟马上回过一条：“你衣服脱完了？”淫笑……
顾皓唯：“差不多，就一条内裤。”
陈文悟：“洗完了别穿衣服，过来小小1帮你做全身马杀鸡。”
顾皓唯：“光秃秃的有什么好看，有点遮掩才引人遐想啊。”
陈文悟：“想不到你这么有做小0的天赋，我真是太幸福了。”
顾皓唯：“理论知识要准备齐全，小1们不都喜欢小0在床上像个荡妇么？”
陈文悟：“嗯，不错，确实。可惜我家那几个都不懂，点都不浪，来，你浪给我看看啊。”
顾皓唯：“跟老子滚，自己看GV去。”
陈文悟：“现在到哪弄GV看？只有自己演了。”
顾皓唯：“那你演，我观摩一下。”
顾皓唯舒舒服服，悠闲自得地洗了个澡，放松了自己僵硬的身体，又回到床上优哉游哉地躺下，过了半天，陈文悟也
没有回短信，差点睡着的时候，手里握着的手机又叮叮咚咚地叫了。
陈文悟：“刚刚接了XX（不是韩XX，是小攻红杏出墙的某枝）的电话。”
顾皓唯：“那正好，让他浪两声给你听，你不就欲火焚身了吗？”
陈文悟：“狗日的，睡你的觉。”
顾皓唯：“小小1不在身边，小小0睡不着。”
陈文悟：“睡不着就想象小小1，自己浪下就算了。”
顾皓唯：“滚走”
过了一会，没见陈文悟回应，顾皓唯又发了条：“亲爱的小小1，你的小小0澡也洗了，牛奶也喝了，现在要去睡觉了
，小小1乖乖地把今天晚上的事给忘记了，也去睡觉。”
陈文悟：“为啥要忘？我觉得挺好的，难得的美好回忆”
顾皓唯：“让老子保留一点做1号的尊严！！！”
陈文悟：“ 419以后的告别词可不能像你这么无情。”
顾皓唯：“乖，哥哥以后有空给你买糖吃”
陈文悟：“不嘛”
顾皓唯：“跟老子滚一边去”
陈文悟：“哈哈”
萤幕上“哈哈”两字严重地刺激到了顾皓唯，现在的他已经从醉酒中清醒了过来……自己这二十几年来的尊严，都在
这个乱七八糟的夜晚丢得一干二净了，追悔莫及了，自古以来，酒色误事，至理名言啊。
而那一边，陈文悟奸笑着藏起这意外的收获，想想这些东西以后究竟能够从顾皓唯那里换来什么，他就忍不住要得意
忘形了。
4
陈文悟刚考过的一级注册建筑师，最近跟了个大工程，顾皓唯是心外科医生，经常是一天几台手术做到吐，两个人一
个城南一个城北，等到想起来，已经一个月没有消息了。这次是陈文悟先想到的，他去看一个工地，刚好离顾皓唯家
不远，于是一下工地就跑了过去，还没忘带点顾皓唯喜欢吃的皮蛋瘦肉粥，结果用顾皓唯给他的备份钥匙打开门，空
荡荡的，人不在。
这么久没见了，想到来看他，陈文悟心里其实有点高兴，果然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啊，他随手把粥放在茶几上，倒在
沙发上打开电视，晚上7点这个时间应该是在家的啊，说不定是出去买什么，一会就回来，又转念一想，不对，不能
以常人的作息来思考顾皓唯，于是拨了他的手机。
响了老半天，才接起来，半天没有声音，陈文悟叫道：“喂，小唯，你在哪呢？”
没有回应。
不禁有点着急，“喂喂，小唯，听到我说话么？回答我啊！”
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仿佛是某人把头从被子里探出来，接着一声怒吼震破了陈文悟的耳膜，“老子在医院，你
要干什么？”
“你吃火药了？口气这么冲！”
“老子好不容易得个空睡觉，你要是没死就别打电话来。”
嘟……电话挂了，估计是被顾大少爷扔桌脚了，死了还怎么打电话给你，真是活见鬼。
陈文悟气得想骂人，忿忿地想，亏了我还想带粥给你，现在好了，我自己吃！于是跑到厨房找碗筷，一进去吓一跳，
顾皓唯你还是个医生么，整得家里跟个垃圾场似的，水槽里堆满了没洗的杯碗，还有没有倒掉的方便面渣在里面晃荡
，陈文悟想，这样的人，那个小0想跟？除非是天生有伺候别人的癖好。
算我倒霉，谁叫我是你兄弟，也不能看你在个垃圾场里霉掉，于是卷起袖子，用掉一整瓶洗洁精把水槽里那些乱七八
糟的东西处理了，又巡视了一下屋内，四处乱扔的脏衣服，脏袜子都收起来扔进洗衣机，桌上凌乱的杂志书籍都整理
好，喝完的饮料啤酒罐子扔掉，满得快溢出来的烟灰缸清空，本来陈文悟工作就挺累，结果干完这些活就一头倒在沙
发里不想动，后来慢慢地睡着了。
顾皓唯一回家打开灯差点尖叫出来，自己家里沙发突然多了块横七竖八的人肉，而且从自己的角度看，就像没了头似
的，陈文悟的睡姿也太差了。自己看见自己一夜间窗明几净的家，才忍住不上去踢醒那个鼾声震天的人，跑到厨房一
看，清爽了，橱柜上还放着一碗什么？打开一看，口水ING，不过就是有点凉了，先热热。
陈文悟在睡梦中梦见自己到处找餐厅，居然都找不到，平时充斥在大街小巷的那些小摊小贩都消失无踪，自己都快饿
死了，最后他被自己肚子里的咕噜声吵醒，一睁开眼睛，马上闻到一阵香甜的温暖的食物的芬芳，旁边的顾皓唯正捧
着锅子看情书笑得前俯后仰。
“你在吃什么？”
“皮蛋瘦肉粥。”
“给我盛点，我快饿死了。”
“哦，没了，我都吃完了。”大方地把锅子亮给陈文悟看，果然见底了。
“……”一头黑线，“我买了五块钱的，你一下就吃完了？”你饿死鬼投胎的么？
“我上班都没时间去吃东西。”
“我靠，我也没吃东西，饿死了。”
“你怎么没吃了饭再过来，笨啊，一点粥怎么够两个人吃？”一脸无辜。
“那你还有没有别的吃的？”
“没了。”
“泡面呢？”
“上个星期吃完了，你自己下去下面超市里买吧。”
“狗日的。”有气无力地骂了一句，还是认命地跑去穿鞋。
“顺便帮我买20包回来，我要辣一点的。”头也没回，继续看电视。
你他的怎么还没吃成木乃伊？陈文悟叫道：“钱先给我，亲兄弟，明算帐！”
顾皓唯终于回头了，抛了个媚眼过去，故意放低声音撒娇道：“亲爱的小小1，快点听话去买东西，回来哥哥给好处
你。”
陈文悟全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顿时石化了。
5
陈文悟搬了一箱子泡面，拎了几斤水果上来，顾皓唯平时不吃水果，但是要有某人把苹果梨子皮都削掉，切成丁儿插
上牙签放在顾皓唯面前，三秒钟就能风卷残云地消灭掉，如若不然，就等着这些东西都放在冰箱里腐烂，直到顾大少
爷某天良心发现，清理冰箱的时候扔掉。
在厨房里折腾了一会，陈文悟抱着泡面和削好的水果过来，不声不响地把水果放在了茶几上，自己滋啦滋啦地吃起泡
面，不一会儿，顾大少爷的爪子就很自然地伸向了果盘，把最后一块果肉扔进嘴巴里，大少爷含糊不清地说：“吾先
克洗好。”
“去吧去吧。”陈文悟正想调台看斯诺克。这个台霸走了最好。
顾皓唯趿着拖鞋摇摇晃晃地走进卧室，陈文悟心想你走路也拿出点男子汉的气魄还好不好，扭来扭去妖孽似的。一会
儿大少爷在里面大吼：“陈文悟你把我换洗的内裤扔哪去了？”
“什么换洗的内裤？”不甘示弱，吼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