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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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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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会送什么贵重的东西?”苏尘不屑道。
  苏妈妈又赏了苏尘一记敲头,“把你卖了也买不起,你还说这么说。好给我走了,小其都在等了。”
  “七叔又不在意。”
  “你再不走天就黑了。”
  “刚才不知道是谁拉着梵尔硬是左一个小梵,右一个小梵地叫个不停。”
  苏妈妈转身进屋,出来时,手里拿了个炒菜的铲子,苏尘果断拉着梵尔就跑。
  上了车,又听见苏妈妈叫住他,“儿子,有不开心的事就告诉老妈,这里是你的家,别忘了。”
  苏尘叹了口气,明明藏得这么好了,还是看出来了吗?真是“知子莫若母”啊。
  引擎发动,七叔的面包车开动。快开出安槐庄时,苏尘向山上望了一眼,那里有一片空地,空地上有一颗槐树在阳光下折射出绿色的光,上空盘旋着一只极乐鸟,“哇哇”地叫着。
  想起昨天,自己曾问小彩愿不愿意和自己一起走时,他没有迟疑地摇头。他说:“我知道苏尘哥哥有人陪着,虽然我最喜欢小尘哥哥,但我也喜欢青木哥哥,虽然他从你走了之后就变得有点凶。可是青木哥哥一个人会寂寞的,我不能留下他一个人。小彩要陪着青木哥哥。”苏尘知道自己再怎么说他也不会改变主意的,只是……苏尘看了一眼已经失去了绿叶的槐树,他还会感到寂寞吗?
  路上,七叔还在说着,他去查了祖辈留下来的古籍,那个槐树精除了喜欢去烟花之地、赌坊,和普通的纨绔子弟一样,其实不是什么特别坏的妖怪,不会招惹普通百姓人家的女子,也不会祸害一方,反而有时会惩恶锄奸,劫富济贫。但当时祖先听信了当地一个恶霸的谣言,联手其他几个高人,一起封印了它。等有百姓来阻止时,已经来不及了。祖先有愧,就让后人在此守候,并留下祖训,人妖一律同视。只是,后人们都误会了,槐树又被当成了祸害,不让人随意靠近。奇怪的是,前几天槐树居然枯萎了,那几个少年也都醒过来了,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还是很喜欢青木的,只是太寂寞了,然后又被无意间伤害。有些隐语不知道大家看懂了没有青木是为了苏尘才忍受了很多,还改变了自己的属性(虽然本质还是留了点),法力没有多少就为了苏尘施法让小槐树长大,然后休养了几天才恢复。又为了不想让苏尘被人带走,强行解了封印,再加上之前的心疾和梵尔的打斗,他明知道很冒险还是这么做了,因为不想再让苏尘走了。至于是爱还是寂寞,最后他对苏尘又是如何,各位看官可以自己想象下。
苏尘平时是个阳光大男孩,但有时候还是很淡定的。




☆、比酒

  除夕,苏尘、流痕、梵尔、子染四个人坐在一起吃团圆饭。
  “小苏尘,你真的不会去看你爸妈吗?”子染问。
  “不用,刚回去看过,我也给我爸妈打过电话,他们说太麻烦,也不让我回去。”
  “除夕不应该和家人在一起吗?”子染他们不是人类,从来不过人类的节日,只是今年有苏尘在,就过节了。
  苏尘疑惑,“我们不是家人吗?”
  子染愣了片刻,笑容放大,“当然是。”子染还想说几句,门就被推开了,上官莫走了进来,“苏尘。”上来就想捏苏尘的脸。
  苏尘面不改色把他挡住,“大过年的还抽风呢?”平时小打小闹,相互调戏也都习惯了,只是奇怪上官莫怎么在这里,“你怎么不回家来这里啊?”
  “放了这么久的假了,来看看你有没有长胖。这手感还挺不错,软软的。”
  苏尘毫不示弱,对着上官莫的脸就捏起来,几乎演变成了两个人互掐的情景。这时候有人进来,肯定会笑喷,两个原本长相都不错的青年,尤其是那个金色头发的,脸都被对方蹂躏的不成样子。可惜,这时候确实门开了,进来的却不是人,而是两个鬼,额,好吧,鬼差,也可以算是神。
  黑无常一进来就在地上笑个不停,苏尘费力地看向黑无常,“你笑什么?”由于脸还被上官莫扯着,苏尘说得有点口齿不清。
  黑无常捧着肚子站起来,擦擦眼角笑出来的泪,“苏尘兄,你总是给我惊喜啊。”然后,掩着嘴,肩膀一颤一颤的。
  相对于黑无常的笑神经发达,白无常就是没有笑腺,面无表情地坐到苏尘原来坐着的位子,拿起旁边的酒壶,斟酒吃饭。
  真有这么好笑?不过上官莫在人前这么风光的人,现在被自己弄成这样,想想就开心啊。苏尘即使脸还被上官莫扯着,笑意还是掩饰不住。
  上官莫奇怪了,他奇怪的不是黑白无常,他早就知道白夜有些不寻常了,他奇怪的是苏尘和黑无常干吗笑那么开心。殊不知,在外人看来他们三个就是白痴三人组。他自己也在笑,虽然他笑的是终于有空又可以和苏尘打打闹闹的了。手机这个时候偏偏响了起来,上官莫兴讪讪地放开苏尘,接电话,“喂。是。好。嗯,我会尽快回来的。”
  “有什么事吗?”苏尘察觉上官莫的心情不太好。
  “老爷子让我回去,说这次家族聚会必须参加,我要走了。”
  “哦,好。”
  上官莫回到车里,揉揉眉间,“呵,家族聚会,不过是划分权势的讨论会罢了。”又对司机说:“开车,回住宅。”语气冰冷,不带温度,与在苏尘面前时完全是两个样子。
  上官莫刚走,白夜里又来了个意外的客人。
  “过年你们就只打算吃饭?”子清倚在门口,嘴角擎着笑,可能因为是除夕,子清是妖怪的模样,火红的头发张扬得不行,银色的眼睛却简单而低调。苏尘回头看银发红瞳的子染,暗自给他们是兄弟的依据里加了一条。
  黑无常见到子清来,就搂住子清的肩,“难得看到你啊,都几千年的老朋友了,来也不和我说一下。”
  “这里不是你的地方吧。”
  “苏尘兄的地方就是我的”黑无常拿起最后一只虾就往嘴里塞,“哎呦,干吗打我?”
  “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这句话你没听过吗?”好端端的团圆饭就被他们给打断了,自己还饿着呢,就给我来这么一句,还吃他的大虾,那可是他从一大堆大伯大妈中,历经千辛万苦才以八折的特价优惠买来的。苏尘现在很不爽,自己忙了一天的成果,为什么没有享受到!
  “你这是歪理。我强烈要求公平!”
  “歪理只要有人信奉就是真理!”
  “有谁信啊?”
  苏尘指指他身后已经开始大吃的一群人,包括刚刚加入的子清,这次子染和子清都没有对立到底,大家都一致地点头。子染还很赞赏地说:“小苏尘,你出师了。”
  黑无常除了自来熟外,还特别死皮赖脸,“我们兄弟两个还要分你我啊?别这么小气啊。”拿了个酒壶就开始喝酒,“这是西王母的仙露琼浆啊,我还在想进来就闻到的酒香是什么呢?不愧是白夜啊,好东西就是多,上次喝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黑无常一脸陶醉,苏尘从黑无常手里夺过酒壶,“这本来是给我爸妈的,他们不要也绝不给你。”原本苏妈妈把木盒还给苏尘时,苏尘不相信流痕会给这样名贵的东西。他在火车上恰好碰到了一个品酒师,对方出了天价来买这虎酒他才知道这酒有多珍贵。其实,也就苏尘这种对酒完全无能无免疫力的人才看不出。
  “不要这样么,看看我渴望的眼神,你忍心吗?”黑无常佯装可怜。
  “忍心。”苏尘看也不看他,就坐在,重新吃饭。
  黑无常坏笑,“你不会是因为自己不会喝酒才不让我喝的吧?这年头不会喝酒也没什么关系,就是少了点男人的魅力而已。”
  “你才不会呢!”
  “那好,有本事我们来比一比啊。”
  “比就比。”苏尘打肿脸充胖子。
  “等等。”子染说,然后从后院搬出了一大箱啤酒,眼睛弯起,“黑无常,在人界就守人界的规矩,喝人界的酒。”
  “人界的酒有什么好喝的?要喝就喝仙露琼浆。”
  “怎么?换了种酒你就不敢了?”
  “有什么不敢的?比就比。”
  “那我也来吧。”子清也加入,心想,怪不得小尘尘和黑无常混得这么熟,两个人还挺像,真容易被人下套,知道是套,还不得不跳。
  “来吧!”苏尘摆好架势。
  白无常摇头,两只窝里斗的羊怎么斗得过两只狐狸?虽然那两只狐狸常吵架,但欺负人这一点上可一直都是同一战线的。
  四个人每人拿了瓶啤酒就对着嘴灌起来,这哪是喝酒啊,纯粹是把他们四个扔在酒池了一样。这次还不准梵尔帮苏尘挡酒,毫无疑问,第一个倒下的自然就是苏尘,只是他倒下后又爬起来了,和上次在地狱酒店里一样,开始发酒疯。所以说酒这个东西不能乱喝,喝醉了也没关系,喝醉了发酒疯也没关系,但要是发酒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就不对了。
  苏尘就是个例子。所谓就能壮胆,壮的也可以是色胆。




☆、醉酒

  苏尘亲了梵尔,苏尘亲了梵尔,苏尘亲了梵尔……苏尘亲了梵尔!
  在座的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苏尘从地上爬起来后,就先拉住了离他最近的黑无常,缠着他喝酒,黑无常把他扔在一边,继续和子染子清比酒量。但苏尘就是拉着他,“你不敢比啊?你怕了对不对?呵呵……你就是怕了,我赢了。”还一个劲地抢黑无常手里的酒瓶,黑无常不给,苏尘就去抢,黑无常的衣服都被他扯破了。喝醉酒的人是危险动物。
  黑无常朝白无常求助,白无常不理他,流痕更加不可能了,他连和流痕对视都不怎么敢,于是……“梵尔,管管你的人,行不?”
  其实黑无常不说,梵尔也会拉住苏尘的,这种情况他可看不下去。只是梵尔拉住苏尘的时候,苏尘却突然凑了上来,嘴里都是酒气,眯着眼看了一会儿,就呵呵地笑,然后就亲了上去,还说:“小娘子,你长得真漂亮?当我媳妇好不好?”
  所有人都被石化了。黑无常最先反应过来,崇拜地看着苏尘,不愧是苏尘兄啊,居然敢这么做。苏尘亲了梵尔代表什么?梵尔被苏尘调戏了!梵尔是什么人?平时他给人感觉是慵懒,像在晒阳光的猫,但毕竟认识几千年了,黑无常可知道梵尔骨子里的冷漠、高傲一点都不比流痕少。谁惹了他,就考虑先给自己找个风水宝地然后自杀吧。现在,他可是被人亲了,还是个男人,虽然两人关系不错,但那也不行啊。梵尔是那种要亲也要自己主动去亲的人。
  子染在一边阴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他也许是这里把一切看的最清的人,但他不认为苏尘能完全逃得了。只有流痕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继续喝茶。
  出乎除了流痕外所有人的意料,梵尔没什么反应,把苏尘抱到旁边的自己常睡的软榻上,给他倒了一杯茶醒酒。苏尘还在那边笑个不停,“还是媳妇好,你真越看越漂亮啊,以后我一定会娶你的。”
  众人吸了口气,梵尔还是没变,知道苏尘叫了个名字,“小水啊……”
  苏尘应该庆幸自己这时睡过去了,因为梵尔听到这个名字后,脸色就变了,大家都想这时候才有反应?是不是反应太慢了?
  梵尔身上的冷气完全可以冻死周围十米内的人了,众人识趣地走开。饶是苏尘睡着了,他还是打了个喷嚏。梵尔深呼吸,抱着苏尘到后院去了。
  留下的人讨论纷纷。黑无常说:“我是不是活得太久了?真老了?我怎么感觉我眼花了?”看向白无常。
  白无常很肯定地摇头,“没有。”
  “那我怎么好像看到苏尘兄亲了梵尔他还没反应?”
  白无常很肯定地点头,“事实。”
  黑无常又呆了,“我还是比较相信我眼花了。刚才那幕和老板笑一样难以令人置信。”
  子清似乎明白了什么,笑得不怀好意。子染拍拍黑无常,“你确实是眼花,还极有可能是由于工作太过劳累引起的,严重点还可能是因为肾虚。你应该向你的老板索要医药费,这是工伤。劳动者有休息休假的权利,获得劳动安全保护的权利。而且你这病一拖就会积劳成疾,后果不堪设想。特别是肾虚这种病,严重啊,关系到你的后代的问题,虽然你不可能有后代了。”
  黑无常嘴角抽搐,“没那么严重吧?”
  子染笑得特温良,“你说呢?我会乱说吗?”
  黑无常顾不上告别,抓着白无常就奔出去了。苏尘如果这时候在的话,就会知道黑无常的那套地狱的公司理论哪来的了。
  子清怜悯地看着黑无常跑出去,对子染说:“哥,在害人这方面我果然还是比不上你啊。”
  “我这是在教他。”
  子清再次为黑无常及所有被子染残害过的人神妖鬼默哀。
  再来看看苏尘与梵尔的情况。苏尘是被冷醒的,没错!他被梵尔扔进了一个大浴池,不要妄想那是什么温泉,是冷水!南方的北方那么冷,但是最多也只有几度。苏尘呛了好几口水,终于完全清醒了过来。苏尘抹去脸上的水,睁开眼睛,却看见梵尔一脸不满地看着自己,好吧,不止不满,他很生气!但苏尘也生气了,好端端地干吗把他扔下水?
  “梵尔!你干什么?疯了啊?”
  “那你说你干了什么?”
  难不成自己真的做错了什么?苏尘仔细地想啊想,自己似乎和黑无常他们比喝酒,然后……虽然苏尘不想承认,自己确实喝醉了,还是第一个喝醉的。接着呢?自己好像拉着黑无常继续喝,再下去,苏尘拍拍还有点疼的脑袋,对了,还见到了一个很漂亮的人,自己还好像亲了她?应该是做梦吧?记不大清楚,但那个人和梵尔似乎有点像。苏尘停止拍头,不会吧?抬头看梵尔,心里嘎登一下,“梵尔,我错了。我当时只是喝醉了,不是故意的。”
  “你错在哪里了?什么不是故意的?”
  “就是那件事啊。你知道的。”
  “我知道什么?事太多了,你说出来我才知道是哪件事啊。”
  苏尘心里把黑无常骂了千百遍,都怪他让自己喝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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