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亚路嘉)哥哥,请表扬我- 第19部分

【是我。】

“大……哥？”清冷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柯特讶异着伊尔迷的突然造访。

【亚路嘉和奇犽碰头了。】明明应该是疑问，杀手却十分的肯定。

“……是的。”

几米外，亚路嘉和奇犽接上了话，小孩开心地将人扑倒在地，不停蹭着。略高他一头的白发少年维持着耍帅的动作，一脸错愕。尚未褪去喜色的脸上带着细小的擦伤，在听到小孩叫唤的称谓时仍有不明就里的迷茫。围观的人群像是被迫按下了暂停，嘈杂的声音渐渐远去。　

【嗯。有事想拜托你，我现在在XX，能过来吗？】

“可，可以。”自小到大柯特都是听话的小孩，对于哥哥的要求无论如何都不会去忤逆。

【好，一会儿见。】

“……”　

挂断电话，柯特下意识搜寻着小孩。不远处，亚路嘉和奇犽已渐入佳境，他的三哥面部神色从茫然转变成了惊愕。上下其手摸/着小孩，脸色也一点点开始泛青发紫。　

自觉那幕看着很刺眼，柯特转身不再逗留。

虽然，他心里还有很多有疑惑，但直觉告诉他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弄清事实真相。　

依照着电话里伊尔迷报出的地址，柯特来到了一家服饰店。刚进门，店员便热情地迎了上来。

“我找人。”制止住店员的推销，柯特搜寻着自家大哥纤瘦高挑的身影。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把她约到PP。”一边的等候区里，乌发俊秀的高个男子正打着电话。平放在膝上的手一点一点轻叩着，反复规律的行为看着有丝烦躁，但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外露。

听声音，柯特认出了那人，静静等着他家大哥打完，直到挂去电话。

男子感应到气息，侧过脸，抬起手，将柯特招了过去。没等柯特纳闷，杀手离开了座椅。

一件一件掠过，时不时用探究的目光丈量着那边静坐的和服‘女孩’，最后选定了一套。

“换衣服。”不容质疑，带着点命令似的语气，伊尔迷将衣服交至柯特。

闻言，柯特看了看，接过杀手手中的衣服，起身走去更衣间。

几分钟后，柯特换完衣服，走出。不同于长至过膝的长摆女式和服，身上是彻彻底底撤去女气的男装，就连平日里那张看着雌雄莫辩的脸也硬朗起了几分线条。　

很长时间没有换回男装，柯特一时间还有些不自在，连站姿也僵硬着，略显得拘束。

“把脸洗洗。”

“是，哥哥大人。”接到指令，柯特依言照做，去洗手间洗脸。　

等到他把脸洗干净后，杀手才满意地点了头。接了一个电话后，才带着他离开。

目的地的PP是家距离不远的西餐馆，看店面装潢，便觉得里面的东西不会便宜。

柯特习惯性地思考着，微举起手想展开扇子，却感觉手心一空。

是了，他现在全身上下，除去身上的这身行头，没藏半点东西，就连从不离身的纸也被大哥给搜刮走了。　

“抬头、挺胸、脚分大一点。”驻足点双脚被人叉开，柯特下意识戒备，一只手却悄无声息按上了他的肩。

“放松，记住你现在穿着男装。”身旁的声音这么提点着，柯特依言放松肌肉。　

“等会儿进去，什么都不用做，坐着别说一句话。”

“是，哥哥大人。”　

“若是问你……”

“伊尔迷～”杀手的话被人给打断，来人热情的招呼道。平日里屈指可数的打扮，小丑难得卸下了伪装，改换了西服。领口松了两颗，半隐的肌肉线条匀称，看上去挺像那么回事。

“嗯。”点了点头，杀手表示听到，偏着头，正色地给柯特做着介绍。　

“他是西索，无关紧要拉皮条的，看到只当没看到。”

“嘎？”那是小丑瞬间石化崩裂的声音。

颓丧地放下撸头发的手，搔首弄姿的骚包模样霎时荡然无存，小丑鼓着脸变身成为二头身，少骨头的趴在杀手肩头，声音幽怨渗人。

“小伊～”　

“走，去里面。”肩一耸便将人给甩了下去，小丑一个踉跄险先跌成狗/吃/屎。不给小丑再次爬起骚扰他的机会，杀手牵着柯特往里走去。有眼色的侍从将两人迎进了一间包厢，里面已有一人落座。

紫发的美女听到动静转过了头，缺乏情绪的脸上没有一丝起伏。

“你好，想必你就是玛奇小姐了。”作为男士，伊尔迷自觉先开了口。　

“嗯，你是？”

见美女没有否认，杀手将柯特推上前。

“这是柯特，XX年出生，应该符合你的要求。”将自家五弟的生辰报上，杀手沉下了心。

“请考虑下他。”　

揍敌客家训是不和旅团牵扯上关系，但事与愿违，在他不知情的状态下，他家老四却被旅团的人给看上了。形势所迫伊尔迷才决定出此下策。好在论相貌，柯特不比亚路嘉差。

对此，玛奇闪过一丝不解，视线扫过刚进门便知形势不妙准备逃跑的某人，一甩手，念线准确无误地缠上。

“虽然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但我想说，你所想的和所看到的都和事实不符。”这么答着，玛奇收紧念线，将人拽了过来。

“具体的，问他。”　

“咳，小玛奇你下手轻点……”手抓着缠紧命脉的念线，小丑装虚弱地讨着饶，欠扁的脸却没有一点与之相呼应的紧张神色。　

“西索，解释。”　

“哎哟～小伊，别这么看我……人家会忍不住就……”受不了似的捂住脸，小丑扭捏地红了脸。

“兴奋起来哦～”　

“变态。”

“哦呵呵～”适得其反，明显的贬义词却让小丑更为疯癫起。

直到杀手黑了脸欲走时，小丑才正经起来。轻轻一弹就将玛奇的念线割断，小丑换回相较之下比较正常的表情，在三抹吃人的视线下侃侃道出了事实缘由。　

一切的起因经过都是小丑从中作梗，简而言之这是一场乌龙。紫发美女只不过出于好心给亚路嘉拔了蛀牙，而那接踵而至产生的误会都是由小丑一人自导自演，所有牵扯进的人如同他的提线木偶般任其摆布了一番。　

闹剧过后，草草收场，玛奇狠瞪了眼小丑，甩手离开。而杀手，却意外的很平静。　

“伊尔迷，你不会生气了吧？”小心地发问，杀手死寂的眼底让他无法察觉出怒意。　

完蛋了，貌似玩笑开过了头。　

“西索。”

“啊？”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聪明？是不是觉得别人都是傻子？是不是觉得我很好骗？”三个‘是不是’的反问，杀手却没想让小丑回答他。无论小丑给出什么答复，他做的决定也不会因此改变。　

“三声之后，你最好从我眼前消失。”五指微伸展开，绿色的圆头钉立于指端。

“三……”

“小，小伊！”　

“二……”

“等，等等……”

‘咻’

一个甩手，杀手将钉子掷出。虽然小丑及时幻化出扑克抵御，但对着攻势全开的杀手，还是免不得中了招。

“次奥（氧化钙：Cao）！”一万头草泥马飞奔而过，对着中招后迅速扭曲变形的手臂，小丑骂了声脏。很快的，他感觉手臂失去知觉，无法掌控。

短暂的失神过后，小丑抽丝剥茧地分析起，以他对杀手的了解，还是让他明白了造成这一原因的致命因素。

应该是因为伊尔迷用上了变化系的念和毒的缘故，不然这么短时间他怎么会变得如此狼狈不堪。　

“好自为之。”甩下这句话，杀手转身离开。　

被留在原地的小丑无力阻止杀手离去的同时，暗自做了检讨。如果这世上有后悔药的话，小丑想自己一定会不惜任何代价得到手。

然而，现况却由不得他多想。眼下迫在眉睫的是小丑必须争锋夺秒进行自救，以保全自己的手臂。　

所谓——‘天作孽犹可活，而自作孽不可活。’想必就是为他这种人量身订造的。　

与此同时，人行道上，一大一小、一高一矮，前后隔着两步距离。两人匀速走着，没有进行交流。

柯特注视着杀手挺直的背脊，终是受不住沉默的气氛开口问道。

“为什么不杀了他。”柯特口中的‘他’指的是小丑，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在闹了那么大一个笑话后，他家大哥却没有下杀手，杀了他。

“……杀不死。”停下脚步，杀手看着路边的杂草出神。　

那个人的命就跟草一样，顽强不易摧毁。哪怕到了世界末日，他也会是最后一个死的人。　

“是么？难道不是因为大哥你不想他死，所以才……”放弃了敬语，柯特咄咄逼问着，那质疑的话没有说完，杀手便转了头。

无神的瞳孔自上而下望着他，微微外泄的念力下压施力，柯特感觉呼吸有些不畅。不同于奇犽，在恶意的念压洗礼下，柯特选择了运起念抵抗而不是背贴墙退缩。

“回家，母亲在家等你。”许久后，杀手收起了恶念，勒令柯特返家。

但柯特并未因此而松口气，伸手抹着冷汗，他扶着东西站起身，眼底是倔强的否定。

“不……”颤抖的嗓音却意外的坚定，反驳着杀手，柯特表情十分认真。

“我要确认……一件事……”　







第30章　
执意而为的结果等来的是杀手的妥协，伊尔迷放柯特回了天空竞技场。不同于对奇犽的绝对掌控，在对着其他弟弟时，杀手选择了听取，然后视情况而定。

从小到大，柯特在他记忆里都是乖巧听话的小孩，至少他不会因事忤逆他。然而，这一次，他却分外坚决。

用念钉改了脸部构造，杀手变装成了一个不起眼的普通人，在柯特离开后也跟着进了天空竞技场。

另一边，时间倒转，回到小孩遇见哥哥奇犽那一刻。

对于能够意外相逢哥哥奇犽，亚路嘉十分地喜出望外。惊喜的同时，不顾围观人群的讶异，小孩在奇犽打完胜利后扑了过去。也许是太过措手不及，亦或是获胜的喜悦让他有了疏忽，在亚路嘉扑过去时，奇犽没能侧身躲开。

结结实实地扑了个满怀，没等他看清怀里树袋熊的样子，便被一顿狂蹭。维持着僵硬的姿势，他帅气、潇洒的形象瞬时荡然无存。　

“哥哥！”

不算陌生的声音在怀里清楚传开，小孩抬起脸，双手环上他的颈项。

“见到你好开心啊！”

心口悸动，有什么东西堵塞满满，无法名状的感觉震荡着心窝。　

“呃，亚……亚路嘉？”　

“嗯！”小孩重重地点着头，帽檐遮挡下的脸颊泛着绯色。

“你……你怎么穿成这样？！”扒下小孩的手，将人放回地面，对着完全不搭的服装，奇犽大惊道。

“是在玩反串吗？”捂住脸，奇犽无法想象自己妹妹有那样的爱好。家里都有一个这样的伪娘了，难道又要多一个吗？作为哥哥他是坚决反对小孩有那种兴趣的。　

“不好看吗？”侧着身，亚路嘉一手插腰，另一手按上帽檐，做了个帅气的姿势。

“……”

“哥哥？”　

“你……你还是换回原来的衣服吧……这样子很奇怪……”不否定男装扮相的小孩粉嫩嫩很正太，但考虑到要将其矫正的心思，奇犽是打死也不会说‘好看’的。　

“好过分！”

“什么啊？”无头无尾地被埋怨，是个人都会感到莫名，奇犽放下捂脸的手，疑惑。

“亚路嘉本来就是男生，是妈妈让换上裙子的，现在换回来了哥哥却不夸我好看，还说亚路嘉很奇怪！”咄咄抱怨例举着奇犽的恶状，小孩气得脸颊鼓鼓。　

“不……不是吧？！你没开玩笑？真不是女的？”雷劈般，脑中软软的萝莉形象被一撕为二，奇犽依旧没能从震惊里回神。颤着手，伸向小孩，眼神灼灼，不放过一丝细节。

【有……有喉结……不，也可能是甲状腺骨头突出……这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这么安慰着自己，奇犽将手下移。

【胸是平的……不不……】甩甩头，奇犽自我催眠那是还没发育，或者是发育不良，飞机场什么的不稀奇。　

直到他的手下移到某一处时，他无法在自欺欺人自我宽慰了。那河蟹的东西摆在那，想不承认都不行，卡密萨马要亡他啊，亚路嘉是弟弟不是妹妹，或者说他从头到尾就没什么劳什子的妹妹。

一瞬间宝玉变成草，这掉价掉得都赶上水货了。

“妹……哦不，弟……也不对……”纠结着该怎么称呼，奇犽烦躁地只想拔光自己的头发。最后，心一狠，奇犽将亚路嘉死死往外推去。　

“咳，那个，让我一个人静静，你先自己去玩会儿啊，乖。”拍了拍小孩的头顶，一个闪身，奇犽慌不择路地逃离了原地，那速度比他在家躲避大哥伊尔迷时还要拼命。　

而被遗弃在原地的小孩只觉得他家哥哥像风一样，刷的一下就不见了踪影。来不及追的同时，亚路嘉听话的去一边玩了。

等到他被母爱泛滥的贩票员小姐请喝完几杯饮料、若干甜点正撑得快要打嗝时，一扫把头的青蛙绿小男孩跑向了他。

小杰受了奇犽的委托，来带亚路嘉去他们的住处。由于两人的努力，他们有了临时居住所。虽然奇犽一时还不太想见亚路嘉，但到底是自己的弟弟，所以就拉了小杰来传话。　

当然，当事人奇犽的原话是这样的：小杰，用你的鼻子去把我妹妹，哦不，弟弟带过来。

而白目的元气少年小杰听完后，第一反应是：奇犽……（请自动转化成老版竹内小杰唤三桥奇犽名字时用的拖音）你到底是让我帮你把你妹妹还是把你弟弟又或是你弟弟妹妹都带来啊？你弟弟妹妹都长什么样？我没见过啊……　

自认识奇犽以来，小杰同学就只到过人家家里一次，虽然知道奇犽在家里排行老三，但是他的弟弟妹妹小杰是真不认识。

而对于小杰关于弟弟妹妹的绕口令，奇犽立马暴躁了起来：废什么话？！让你去就去！快！去底楼找一个穿男装带鸭舌帽叫亚路嘉的回来！　

于是，小杰同学就被一脚踹了出来，脑回路迂回慢半拍的他反复叨念着小孩的名字，越嚼越觉得耳熟的很。

啊！是他！

灵光一闪，小杰终于开了窍。等他嗅着亚路嘉的味道找到人时，将奇犽委派的任务说给了小孩听。话毕，小杰同学热情的伸出手。

“亚路嘉妹妹，哦不，弟弟，你哥哥奇犽在房间等你，我带你过去吧。”　

对着青蛙绿小男孩的邀请，亚路嘉很欣然地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