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魂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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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魂引-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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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然的态度,另一方面却是有些忧虑,对方现下的身体状况,如果自己离开,恐怕多有不便。
  
  杜景知提早完成师门的嘱咐,按照天机子此前的指示驾著飞剑来到时看到的便是顾淮商那纠结的样子。微微颔首,早就知道这人会同行,倒不知道他与天机子之间是怎麽了,自己的到来似乎打破了某种奇怪的气氛是错觉麽?蓝衣青年看到自己後则面色一变,哼了一声,也不跟他打招呼,自顾自向著船厢方向说了几句後便离开了。
  
  “杜公子来了吧?在下因咒术反噬,这几日身体不适,便不出门迎接了,你也不必进来,一切待到达黄云城後再说。”杜景知挑了挑眉,自然没有意见,便随意找了个地方打坐,也分了几缕心神留意船厢的动静。而其实隐匿在不远处,通过雁留声法术窥伺两人境况的顾淮商,在听得天机子对杜景知的嘱咐後,便不自觉露出了笑容。
  
  在顾淮商真正离开後,杜景知则露出了玩味的微笑,他可以断定,这两人短短十来天的相处中,肯定发生了什麽隐秘之事,否则那位魔门小公子的态度不会变得如此怪异。也罢,那来自异时空的小子只是自己的监察对象之一,自己的正职是要维护这个时空应有的轨迹和秩序,相比起未成气候的顾淮商,现在的天机子更具有监控价值。
  
  如此,数日无话。当杜景知真正看到戴著斗笠的天机子之时,他们已经踏上了黄云城的土地。这期间,杜景知也多多少少猜到罗渊的身体出了状况,虽然依旧能辟谷,也可以施展一些消耗灵力不多的法术,但境界似乎已从筑基跌落,而且身体还相当虚弱。否则前几日仅有的一次开口,声音不会如此虚软无力。
  
  “烦请杜公子先找一处居所,我们需要在城内暂住一些时日。”杜景知点头称是。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天机子不仅身量变矮了些,就连声音似乎也有了奇怪的变化,同样是嘶哑,但不再是那种风霜侵蚀後的暗哑,而像是一种声带正在变化中的低哑。但他依据著心血之誓的内容,既不过问对方的身体,也不过问他们为何要住在城里。
  
  按照天机子,不,罗渊的要求,杜景知选了一处与凡人杂居的住所,对外便以罗渊的随从自居,看著就像是出门打拼的富家公子前来历练生活一般,吃穿用度虽不至於奢华,但杜景知从来不是委屈自己的人,倒也把居室布置得温馨舒适,家务事也打理得井井有条。这一点,倒是比顾淮商强了不少──这是罗渊暗下的点评。
  
  其实作为时空管理局一员,历经过多个世界的锤炼,便是被称为居家旅行小能手也不为过。但杜景知更多的心思,则是放在暗地观察这位行事古怪的天机子。总觉得他对自己的态度跟对待顾淮商有点不同,绝不仅是外围护院与贴身仆役的差别,他们现在这种若有若无的距离感,更令他不好太过介入对方的生活起居。
  
  但那不代表他会无所作为。天青宗温柔的大师兄向来心细如发,定期在桌案放上时鲜蔬果,不时在衣橱添置合身衣物,抽空在院子栽种悦目花草,每日为床榻换上带著阳光和花香气息的被褥,点上让人心神松快的熏香,这些贴心的细节,罗渊倒也一一看在眼里,难怪这青年在正道宗门中声誉如此之好,果然八面玲珑。
  
  难道这便是大师兄与关门小弟子的区别?一个处事稳重,一个任性骄纵。但显然後者更容易拿捏便是了。也许当初他该把杜景知与顾淮商的角色交换一下的,那个暴躁易怒的青年会适合做个打手而不是照顾他人──但换个角度而言,杜景知的修为确实更高,比较阴险毒辣便罢了,要是说到谋定後动,顾淮商估计也大有不如。
  
  次旬的第一个蓝月夜在平静的相处中悄然降临。杜景知按照吩咐来到了罗渊的房内,绕是他处变不惊,此刻也诧异地眨了眨眼。掀开了斗笠,去掉了“千变”面具之後的天机子,如今竟是十五六岁的少年模样,眉目青涩,使得那端整的脸庞也没有了以往的威严。然而,杜景知可以肯定,第一次相见时,对方是以真面目示人的。
  
  “杜公子不必惊讶,这也是反噬的副作用之一,期间某家不仅身体会回到稚龄,连修为也会倒退,现在小顾公子不在,就要烦请杜公子多多关照了。”虽然面前少年一本正经的样子有些违和甚至可笑,但杜景知也没有怠慢,只恭谨道:“既已有契约,先生吩咐便是,哪里谈得上关照。先生自可随意驱遣,在下绝无二话。”
  
  “如此甚好。在下闻得公子修炼的是贵宗至阳至刚的青天烈阳诀,甚至会炎茎外放,而因功法原因,月上当空时本人将饱受寒毒之苦,若希以公子为暖炉,不知何如?”杜景知怔了怔,把别人当作工具还说得那麽理所当然,真是第一次见识。“定当竭力。不知先生要在下如何作为才可减轻不适?”稽首的青年低眉顺目,眼神诚恳。
  
  “你自己坐上来打坐行功,不用管我就是。”杜景知眼中闪过疑惑,但也没有多说废话,只依言坐在榻上,闭目开始运行青天烈阳诀的功法,片刻後便进入了静修的状态,心无旁骛,物我两忘起来──对耳边“悉悉索索”的声音似乎也充耳不闻。然而,当冰凉的指尖潜入了衣领之内,绕是杜景知心静如海,也不免起了些许波澜。
  
  长指左右摸索著,从锁骨一直到胸肌,寒气从相贴的肌肤一点点渗入,但很快又被烈阳诀修炼带来的高温消弭。杜景知感知到自己的衣衫被一点点剥开,有冰冷光滑的肌肤贴合上来──这算是性骚扰了吧,在任务世界活动这麽久,自诩也算见多识广的杜景知心内调侃著,被一个男人如此明目张胆地骚扰,他也算是打开新世界大门了。
  
  作为监察者,杜景知一向著意避免跟任务世界的人发生任何情感纠葛,这也是他能资历不算深厚便晋升高位监察使的重要原因,至於生理纠葛,倒也不是全然没有,多是软玉温香,抱著同性少年光洁如冷玉般的身子,倒真是大姑娘上轿的头一回。但是,那冰寒滑腻的感觉,倒也不坏,混合房内熏香,幽冷如兰。
  
  此时的罗渊,不再是那个高大健壮的中年仙师,也不再是那个容颜枯槁的冷漠老者,只是个骨肉匀亭,肢体柔韧且近乎浑身光裸的少年,眉目淡漠清俊如谪仙,麦色肌肤光滑如缎,紧致肌理皎洁如霜,少年的身躯美好得如同娇嫩的花瓣,青春而鲜活,如灵蛇般钻入青年怀里的动作,更是主动而大胆,叫一般人轻易便血脉贲张。
  
  然而按照对方的嘱咐,青年并没有去管罗渊,只自顾自修行。但越是封闭了视觉,身体其他感官便越是分明,他知道哪里是少年柔滑的发丝,哪里是纤长的手指,哪里是,擦过自己胸膛的小小乳首。但是与容易被撩拨的顾淮商不同,早已被历练磨平了多余情感的天青宗大师兄,依旧不动如山,面上表情纹丝未变,如入定的老僧。
  
  湿冷的舌头滑过胸膛,杜景知听得对方语气平平道:“顾淮商比你咸。”这次倒是真的有些惊讶了,两人是那种关系?顶著那麽冰冷的脸,难不成这天机子竟是个淫娃?用现在还没长开的少年身子勾引那位来自魔门的年轻才俊,现在则是自己了。是要采补的节奏?可是并没有真枪实弹地开干啊,杜景知有些拿不准了。
  
  发现那肆无忌惮的手指开始往自己的下身摸索,青年终是忍不住沈声开口:“先生……”转瞬却是换了一种温柔缱绻的语调道:“可是要勾引在下?”言罢,维持著闭眼的动作,却准确捏住了那作怪的手腕,柔声曰:“不乖的孩子是要被惩罚的哦……”正想再说些什麽,对方冰凉的唇舌却缠了上来:“你这里也很暖……”
  
  青色衣衫已经有些凌乱,杜景知也不推拒,任由少年含吮著自己的唇瓣,他倒要看看,这突然间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妖异少年会做到什麽地步。感觉自己的颈项被环住了,对方如同八爪鱼那般整个缠了上来,缩在了他怀里,只随意舔了一下的唇舌很快离开,有应该是手指的东西戳了戳胸口:“你这里能变软一些麽,抱著不舒服。”
  
  杜景知睁开了眼,明明说的像是撒娇一般的话语,少年的眼神却清亮无比,好像只是在陈述一个稀松寻常的事情,青年脑补的如斯媚眼,调情姿态一点都没出现在那清冷的眉眼上,反倒像是自己亵渎了对方。“先生,这个在下真的做不到……”杜景知的声音带上了苦笑,这不按牌理出牌的人,他是真的看不透了,对方到底意欲何为?
  
  “也罢,世事岂能尽如人意。”听著少年平淡的结论,杜景知是真的哭笑不得了,所以说,其他地方,他还是能令对方满意的咯?“似乎还是不够,你要不要考虑插进来,这样内撩便也可以热起来了,而且你也没有顾淮商大……”杜景知这下倒是真心变色:“先生不要睁眼说瞎话,在下自问不输任何人……”很显然,重点错。



作家的话:
居然涨了一个收藏,这篇必须坚持到完结啊!
说好双更,晚上还有,H君是重义信诺的好作者!(^o^)/~

追魂引7

  若有其事地端详青年故意挺起的胯下半晌,少年面色郑重地断言道:“年轻人有自信,很好。但是也该面对现实。”杜景知皱眉,明明知道是幼稚可笑的争论,但是却停不下来:“那不过是因为在下尚未兴奋起来,先生不应如此武断。”而天机子似笑非笑地与他对视片刻,方道:“这方寸之地,也无需太过计较。”
  
  深深觉得自己被低估甚至看扁了的杜景知闻言便金刀大马地叉开腿,扶起尚未勃发的性器揉搓起来,这一下,结合仍在自发运转的烈阳诀,藏青色布料半遮掩下的肌肤,倒是越发滚烫了。罗渊自然乐得青年如此卖力,便也优哉游哉地偎进了对方怀里──果然比方才更舒服了。针对人类男子的激将法,果真是百试不爽啊。
  
  眼见对方鼻头都泌出了细汗,指间的老茧也染上了薄红,吐息的声音更是越来越亢奋沈重,罗渊便在对方怀里兴味盎然地低头打量著,将布料高高顶起的肉茎,倒也有自傲的资本。用眼睛丈量几番後,他宽慰道:“虽然没有顾淮商的粗,但比他长……他那样伟硕的尺寸世间难寻,你已可以一较长短,其他的何必太过纠结。”
  
  你越说我越纠结了好吗!杜景知隐忍著不吭声,只恐自己开口便会破坏了翩翩公子温润如玉的形象,直接吐出让人大跌眼镜的粗鄙之言。然而与之相对的是,在裆部动作的手越来越用力,到後面索性把裤腰都拉了下来,旁若无人地自渎著,那狠劲看得罗渊都啧啧称奇,小弟弟挺起来的长度更是让人惊异──幸好刚刚没真的插进去。
  
  涨红充血的脸颊边触上了冰冷的物事。少年用指尖强制掰过杜景知仍急於证明什麽的脸庞,沈声道:“够了。”没等青年说些什麽,柔软的指腹划过微微张开的铃口,一激之下,轰然喷发,分散的白浊在杜景知藏青色的衣衫上留下星星斑点。青年的表情有片刻的空茫,然而很快便似乎无法直视自己一般,匆匆收拾起来。
  
  按住了对方有些慌乱的动作,少年垂眸,叹息道:“这可是能助某家御寒的好物,何必暴殄?”言罢便自顾自俯下身,在青年的怔愣中,伸出嫣红的舌头,一点点卷走了那些白色的污渍,甚至发出了“啧啧”的响声,如正在满足进食的小兽一般。杜景知心中一动,也许一开始,这天机子想要的便是这大补之物吧?
  
  似乎不知道羞惭为何物的少年在打扫了青年的下体後,便径自拉起了杜景知的手,染上了白浊的长指被软舌一根根舔弄,濡湿的触感划过指缝,明明是冰冷的唇舌,却留下又痒又热的酥麻,想要缩回,却又被强硬地拉开,最终任由狡猾的唇舌慢慢捕获、驯养。被舔吮著手指的青年只是低著头,把神色全部埋进了阴影之中,无言放纵。
  
  少年的神情则十分专注,睫毛在下眼睑投射出扇形的弧度,张开的薄唇偶尔可见光洁的齿列,因低头而别在了耳後的长发滑落,铺陈在覆有薄薄肌肉的身躯之上,如绣上了黑色纹路的锦缎,浓墨浸染,流光溢彩。杜景知不得不承认,如果顾淮商真的陷落了,那绝不是没有理由的,这少年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处不充满魅惑风情。
  
  然而最矛盾却又最吸引人的,却是少年的表情──即使在做著这麽羞人的事情,那张脸,那双眼,依旧寒如冰雪,目染重霜,明明该像是用千年不化的玄冰凝结在冻土高原的精灵,此刻却在自己身下,肉体横陈,媚态如狐。杜景知很清楚,这天机子未修炼任何蛊惑人心的法术,然而禁欲的脸加上无辜的动作,已足够让人心动神驰。
  
  观察良久,青年重重叹息一声,终是主动而温柔地把人揽进了怀里,不似顾淮商那般强势而充满了独占意味,只是有些挫败,也有些无耐。他承认,他被这少年身姿的天机子吸引了──难怪局里有不少人热衷於搞基,这麽惹人怜爱又充满魅力的果然是男孩子!他原来以为男人阳刚英挺才是美,原来青涩与情色,不过一线之隔。
  
  “你平静下来後便不够热了。”少年在他怀中不满地皱起了眉头。爱怜地拂过那人寒意逼人的薄唇,杜景知无声轻笑道:“那先生是否有办法让在下变得更热呢?请先生教我。”天青宗大师兄是出了名的修眉俊目,雅致多情,此刻眼中更有高日暖阳,春潮意浓,语声则温柔欲滴,如珠落玉盘,幽泉破冰,教多少怀春少女深深迷醉其中。
  
  但不解风情的天机子只是耸了耸肩随意道:“先生先生,不过先你而生,并非全知全能。我要你助我,你不尽心,我也强求不得。”正巧快是月落时分,寒意少歇,罗渊便打算就这样起身了。然而很快便被人拉回了怀里,柔软温和的男中音在耳边响起:“先生勿恼,一切交给在下便好。”
  
  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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