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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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棺-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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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傀儡尚有用,吾且将此女修斩杀以泄吾愤!”

言罢,飞身向下,扑向嫦儿,那利刃森然寒芒闪动,往嫦儿喉间刺去。

“啊!”

第一百集

“咦!吾说老道,汝这院中可有什么妖怪么?怎有如此骇人心魄之气息!”

“胡说!贫道此地乃风水宝地,nǎ里有什么异动声响!下棋!下棋!”那老道正输得不爽,闻言大怒,吼一声,复将身心放在棋盘之上。

“师兄,刚刚好似有什么妖怪吼声呢!”

那小道童怯怯道。

“莫要胡说,光天化日之下,nǎ里有什么妖怪!”

那中年道人将信将疑道,其明明亦是耳闻一声凄厉怪吼,令人心神共惧。四方看看,nǎ里有什么异物,遂长吁一声,继续手中活计。

原来那声响却是果然存在!

不足见那少领主之举动,心神骇然而暴怒,狂吼一声,将身一纵,运使浑体之余力,一拳击中知非其身。

“轰!”

“哗!”

“噗!噗!噗!······”

房中之小天地内突然血雾飞散,尘埃般细微之碎尸肉骨四扬,渗入房中四围之壁中,且高速向外围四射而去!

“咦!真人!这院中怎得有粉红雾霭?好生怪异!”

“叱!住口!莫要赢了老道两局便这般摸样!且看这一盘鹿死谁手!”

那老道专心棋局,眼都不抬,紧盯棋盘。

“吾,吾,贫道败了!”

另一对弈者眼中粉红雾霭迷离,无法静心,连输三局,叹气而走。那老道却心高彩烈吩咐道:

“弄点好吃的!哈哈哈!为师吾今儿个连赢三局,反败为胜!哈哈哈!”

左厢房中,不足与嫦儿,打坐毕,亦是起身欲行。不足略一思索,却将那知非少领主之法袋摄入手中,谓嫦儿道:

“嫦儿,打开来,瞧一瞧有无宝物。”

“嗯。”

两人将法袋中诸物倾倒而出,好大一堆!仙材法料品相上佳、种类亦当得繁多两字。而其中有数种却是凝聚法体之大法阵之所必用,乃是不足神往已久者。虽尚有数件宝物,数量不小之巨能晶石一堆,然与不足而言,法体大阵才是其所追者也!

“嫦儿,这下吾等二人发达也!”

不足高兴地道。

“不足哥哥,吾二人还是快走吧,莫要迟了,那伙暗隐之修寻来便不好了。”

嫦儿曾目睹不足先时斩杀敌修取物之忐忑,而今如偶遇得宝般大喜之态,不经心中喟叹,这修仙之一众真乃染缸一座啊!无论多么洁净清白之身,入此途无一例外,尽如这般浑体透出贪婪之态,言笑间尽显自私之状,歹毒狠辣,诈计百出!

“嗯!嫦儿,将其统统收入法袋,莫要落下一件。”

嫦儿再不言语,只是默然应诺。半晌之后,不足道:

“嫦儿,怎的有不喜之态?”

“非也!不足哥哥,吾是当心此番之后,吾二人只怕前途路险也!”

“嫦儿,人生在世,本就无坦途可及。艰难险阻时时在侧,如此而已,岂可有惧!”

“是了!不足哥哥,大英雄!嘻嘻嘻。”

“好,吾二人就在此地潜下来,待得风声稍懈,再做定夺。”

正是晚间,夜深人静之时,四野寂寂,偶尔数声犬吠,更显夜之静默无声。夜空群星闪耀,一弯下弦之残月纤细如竹,四围暗影卓卓,唯隔壁正堂屋中,鼾声不断,却是那老道长正熟睡梦中。

“嫦儿,此时便走如何?”

“好的,便如不足哥哥之言。”

不足悄无声息,打开左厢房之屋门,两人闪身而出,又是人影一晃,不足二人已是在了此间凡俗之城街市之上。

正是不足与嫦儿身形刚刚消失越过此城隍庙院墙之时,那右厢房屋门吱呀一声打开,一道人影出来。“啊呀,有鬼!有鬼呀!”

其人往后便走,一脚踩空,仰面倒地。

“有、有、有鬼!······”

“什么!小师弟,汝且莫要吓师兄!nǎ里有鬼!”

“哎吆!哎吆!痛死吾也!痛死吾也!师兄啊!吾观之亲切,果然乃是两鬼,呼一声便不见了影踪。啊呀!吓死吾也!”

“在何地?”

那师兄战战兢兢道。

“好似从左厢房中出来者也!”

“胡说!左厢房中存放杂务,nǎ里来什么鬼呢?”

“师兄,真的,吾可没有说谎!”

“这个,这个······不如吾二人去仔细瞧一瞧如何?”

“师兄,吾可不敢去!”

两人好半天不做声。相对而坐,一夜无眠,好容易待到天明,蹑手蹑脚来至左厢房外,见房门半开,两个道士对视一眼,皆心里凉嗖嗖的,复猛地一个寒颤,毛发直立。

街市上,人影寥寥,不过几个醉汉,东倒西歪,依依呀呀顺街路而行。嫦儿谓不足道:

“不足哥哥,吾等二人吓死那小道童也!咯咯咯!”

“呵呵!谁知道他恰于那时出屋呢!”

“那,不足哥哥,吾等去何地落脚呢?”

“先去投宿,明日再说吧。”

“好吧!”

太平客栈。

一店小二正于长凳上打盹儿。

“啪、啪、啪。”

敲门之声传来。

“何人啊?三更半夜的!”

那小二睁开惺忪之睡眼,迷迷糊糊起身开门。

吱呀。

一声门响,一小二立于门侧。

“小二哥,吾二人要投宿一晚。”

不足上前一礼道。

“投宿一晚?哦,好好好,二位客官请进,小店正巧尚有一间空房。楼上请。”

那小二将眼望着不足与嫦儿,不停上下打量。

不足诧异道:

“有何不妥么?”

“没有!没有!客官多心了!”

交了房钱订金,不足二人随店小二上楼,一间丈许大小之房间,收拾的倒很干净。

“二位有何要求,请只管吩咐。”

“无他事,只需温水洗脚呢!”

“好,这便来。”

小儿将了水来。而后道:

“客官早些歇息,小的明早却来伺候。”

“嗯!”

那小厮退了出去。

“哼!这书生定是拐了人家千金私奔呢!嘻嘻嘻,男盗女娼,当真好玩也!”

这话尽数传于嫦儿耳中。嫦儿心下着恼,脸色不善。

“嫦儿,汝不舒服么?”

“没有,不足哥哥,打坐静修的是!”

“嗯!好!”

于是二人皆盘膝端坐打坐。嫦儿在那绣床上,不足却在一方凳上。两人默默相对修炼。

第一百零一集

“小黑子,汝贼兮兮偷笑干嘛?”

“回掌柜的话,刚刚进来一对男女,一瞧就非良善之人。只怕是那秀才拐了哪家大户千金私奔呢。明儿个或有好戏看呢。嘻嘻嘻!”

“嘿嘿!汝这厮,眼力倒贼精。”

那掌柜亦是眼放猥琐之光,期待般瞧向二层木楼。

数万里外黑崂山之山阴一座小寺庙中之秘地,一位身形俊朗之修,如那知非少领主模样般,猛然起身,大声吼道:

“吾的儿啊!可恨!啊呀呀!”

其人将身一动,只是一闪之间,倏然不见。距其百里外一座低矮石山之上七级浮屠塔内一层,青幽幽之空域内,拳头大小之一白色光球忽然白光大放,一道道银色光圈缓缓张开,那正中之洞孔中一道人影现出,却正是那模样如知非少领主之修。其人一现出身形,便猛然回头,直瞧向数十道灯魂之祭坛,见那灯魂中一盏金色小灯忽明忽灭,摇摇曳曳。其人大惊,双手掐诀,十指不停打出印诀,一道道法印从其双手间飞出,径直扑向那盏小灯,那似是轻轻一抖动便要熄灭之灯焰竟然慢慢亮大起来。那模样俊朗之修长吁一声道:

“天可怜见,吾儿之魂魄不远,否则定然泯灭矣。可恨!此害吾儿之凶手必死!”

言罢,复于法袋中摄出一物,弃之于地,那物落地即长,不一时化为数丈大小。却是一朵含苞之血色赤莲,正在那花盆似的小水潭中摇曳。那修即刻端坐,身浮空中,与那血色赤莲之上丈许处吟诵“招魂经”。并同时令下其弟子门人,觅得一资质法体上佳之野修来此地。七日后,随着其诵经之声暂停,那盏金色魂灯中却忽然分出一道粗大光焰,盘旋其面前。

那知非之父此时却一脸颓色。其抬起手一招,法袋中一个粉红丹瓶飞入手中。其人连忙倒出数粒丹药,一仰头将其尽数吞入口中,双手捏了印诀,炼化药力。又三日,其睁开双目,目中精光大闪,似是恢复了神能元力般模样,盯着面前那道魂焰,厉色一闪,复将印诀打起。那道魂焰顿时急急闪动,其形状缓缓变化,魂焰之顶端,渐渐显出一颗头颅,其上七窍模糊,然随着其印诀不停打入,其面目竟然渐趋清晰,仔细辨之,却不正是那知非少领主之面目!而后是其脖颈,再然后其躯体、四肢亦是可辨。七日后,魂焰化为了三寸大小之火人儿,紧闭着双目,漂浮在血色赤莲之上。而后那知非其父将那野修摄将过来,亦不言语,只是一掌贴上其天灵盖上,大喝一声出,那野修先是大喊大叫,而后哀求乞命,双目泪水长流。待得那声喝叫之后,便双目大瞪,居然已是死也。那知非其父面色不改,只是将此野修法体置血色赤莲上,双手法印不停,直至其浑体大汗如雨时方罢。

正当其时,那七级浮屠塔之外阴风怒吼,四围八向,方圆百里之内,天地阴气汇集而来,连那座小石山此刻已是观之不见。那阴气愈往内则愈重,至七级浮屠塔处,竟已是流动若水,稠腻异常。

知非之父,复将出丹药吞服,待得元力恢复,便复做法。此时其小心竟然若深闺女子般,蹑手蹑脚,慢慢儿打着法诀,将塔外之阴气一丝丝一缕缕引进塔内,导入那朵血色赤莲之花苞内。那花苞仿佛可容大海,三十日后,才将塔外阴气尽数吸纳其中。

那知非之父形容枯槁,面无人色,然其凶厉决然之色不减,可见其修心志之坚也。吞药恢复已毕,其复做法,将那小小火人儿移到血色赤莲上,而后其不容思想,扬手飞出数张青鸟仙符。过不得半日,远处飞来七修,皆面色严峻,入塔现身。

“师兄,还魂大法耗费精元太甚,汝此时可好?”

其一修忐忑道。

“无妨!吾招诸位贤弟来此,便是欲汝等助吾一臂之力。事成后自然少不了谢意。”

“师兄言重了。”

那七修即可站了方位,八修各踏八相,成就八卦之阵形。其一修道:

“师兄明鉴,非是某不肯出力,乃是刚刚炼制完一件法宝,法力枯竭,正恢复间,却收到师兄法旨······”

“嗯!难为夏师弟了。夏师弟修炼神功,所缺者此物也,看看可否合用!”

“阿耶!寒魄鼎!师兄,此物太过!师弟怎敢······”

那知非之父将手一挥道:

“师弟客气了!汝等助为兄一臂之力,救吾儿知非一命,其恩无尽,些许宝物,不在话下。”

语罢,接二连三将数件宝物分送诸修。众修大喜,此等至宝皆是彼等所渴求者,自是兴奋莫名。

“师兄赠宝,敢不尽力!”

于是,八修发功,将那三寸小火人,一点点打入那血色赤莲之花苞内。众修用功,两日乃罢。而那朵莲花之花苞内,此时那野修法体居然渐渐复现呼吸,而后脉搏大动,却然复生!只是其魂魄之所属已然非其人也,乃是那知非小儿!其时此法体双目紧闭,如习功修行般。而其体外一抹绿色似隐似现,数支花蕊穿体而没恰似脉络。一股股血色赤莲上涌出之强大生机之力随蕊脉滚滚入体。那野修之体却是渐渐长大丰满起来。

“恭喜师兄!知非贤侄已是神魂归位,待得三年之力,必然重出,到那时,兄弟等再来贺喜。”

“今日功成,愚兄感激不尽。本当设宴以待,奈何诸位贤弟皆繁忙之人也。知非重生之日,再与诸位贤弟把酒言欢。”

“如此,兄弟等即便告辞了!”

众修道别而去。

“知非吾儿,汝之处事不当,害汝父耗费精元不说,连吾舍命而获之数件至宝亦是失去!可恼可恨!”

那知非其父复叹一声道:

“好在还魂大法成功,知非吾儿死而后生亦是不幸中之万幸也!”

其思衬良久,长身而起,做法收了那血色赤莲,行出七级浮屠塔。塔外小石山,那白色之岩石早已是化为了黑黝黝森然之色。便是那佛宝七级浮屠塔此时亦是森然可怖,nǎ里有佛家温和之金光庄严呢!

“可恨!吾必手刃之!”

知非其父双目紧盯远方恨声道,亦不知是何人可恨,何人可恼也!

若嫦儿在此,定然感叹天道之不公也。那知非可以复生,乃是其修为可以再觅得合适之修夺舍,然娇娇之妖体、法力强悍,却无一适当之妖体夺舍再生,天道之变,冥冥中岂非注定!

数千里之外,易修门易修仙府内。

大殿之中数修安坐,然皆目露凶光。

“高宗长老出手竟然无功,可想而知暗隐等于此冯成定是志在必得!想必十宗门中其余诸门,得此消息必不会干休。门主,吾等可得早作打算。”

“吾以为与其吾一门出人出力,不如纠合其余门,大家齐上,获益同分如何?”

“昏话!汝等不知内情,有此一说也便罢了,如是再有此语出者,重罚!”

一人沉声道,随即人影一闪,一容貌年青之修现于殿中。

“高宗长老大人驾到,弟子等有失远迎,死罪死罪!”

门主急忙走下主位,躬身来迎。

“罢了!诸殿执事留下,余人俱退!”

“是!”

看看殿内十数修在立,八大上人道:

“冯成乃是暗隐等炼制之傀儡,此傀儡非一般驱使来攻守助战之物,乃是为某种大阵阵核之所用者。此大阵之细节,吾等知之不多。然定是惊天之作。故此暗隐于这冯成乃是必得之物!今诸位天尊大人已是下了严令,十大宗门精锐齐出,必得先暗隐之流抓获冯成。且此次允诺,得手之门派,除却大量至宝、珍奇、仙材、法料外,更可得上品法诀一部,尊主堂内多一位此派天尊。如此好处,不知诸位意下如何?还要与他门他派结盟么?”

“长老大人,抓捕冯成,本门自当人先,何能落于人后耶!便是无此赏赐,本门亦会竭尽全力。毕竟那冯成乃是本门子弟。何况叶问天亦是暗隐派在本门中卧底数百年之修。于公于私,吾等自不会有丝毫懈怠!”

“门主能如此想,吾心甚慰。既如此门主安排吧。”

那八大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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