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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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棺-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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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足将其所需换好,一边心不在焉帮朱师兄打理店铺,一边仔细琢磨今日之巧遇。

“是该做些准备了!”

晚间时,不足忐忑返回沸池禁地,知道那诸葛一平与石江流依然亡命出逃,传闻二修盗取宏法门圣宝,且击杀数位门中高修后,遭围剿而无踪也,其出逃亦是二年矣。

“此时倒是大放心也,然一事刚平,他事复来,奈何?奈何?”

禁地中那数寸大小之莲状墨黑花儿依然静静浮于沸水之中,随波一漾一漾。

“那花儿似是略略长大了些!”

不足自语道。

而后叹口气,瞧着从泉水中升腾上来之白色水汽围着玉亭,那亭上诸物忽隐忽现。不足围着此泉,渡来渡去。他刚入得禁地便觉心中有什么亮了一下,但又无再现。这般渡来渡去总是抓其不住。复叹一声,轻飘飘飞入亭中蒲团上闭目打坐。

“须得将某些想法捋一捋,而后准备些应对之策才是。”

眼见得水雾之下那墨玉之花似是冲其摇摇曳曳,不足忽然间一笑道:

“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吧!”

第二百二十三集

若说因对那凤鸣之策,首当一策乃是“走为上”。

盖不足之身份,凤鸣此修最是清楚。无论其身具宝物三界棺,仰或其本体煅铸之妙,无不名动南大陆修界。若凤鸣识出,则不足其命必歹!是故溜之大吉乃是上上策。然再思之,先是不足之形貌大变,凤鸣不见得可以识出;其次,凤鸣此修来此定然有不可告人之处,便是露馅,无非与其正面相争,两败俱伤罢了。只是自家事重,玩不起也!

“得!先是藏身不出,不与其相见便了。再说了,自家身份低微,那凤鸣丫头眼高于顶,不见得会注意到某家这等低阶弟子处!”

由是,不足日日识神大开,融入天地万般气机之中。万级满山之修,尽在不足查视之下。莫说宏法门,便是古大陆超大门阀中,亦无此等识神全开,从无间断之修在也。此仙神之法,却是不足无意中而成就之修法也。其中妙处短时不可查知,然时日一长,其威自然显露。

夏令即逝。

秋复亦去。

隆冬正盛之时也。

极北之地,天候寒冷无匹,其呼啸狂风刺骨,万般物什凋零,众多鸟兽潜身。万级山中宏法门之所在却依然温暖如春,那来来往往之修道之辈仍然轻轻松松犹如夏时,衣裳单薄而俊雅,神态高慢而出尘,其言行之间恍若高人。修行之人也!

不足值守之禁地所在远宏法门之中央大殿百余里,虽有禁制法阵笼罩其外,然积雪封山,往来行进早已不可易也!

其时,正是大雪纷纷之时。不足之所在禁苑中却依然沸泉若汤,浓雾弥漫。其沸水中之莲状物观之如旧,唯其体较之往昔犹若数倍之大,花苞将开之状也。其外白玉之亭隐于雾中,亭中不足闭目行功,一时之间万籁无声。兼之山道尽数没于数丈大雪之下,鸟兽不行,禁苑内外更其清冷。

忽一日,于亭中打坐之不足讶然睁开双目,抬头望向法罩相围之禁苑上空。

“这般数人此时往禁苑而来,却不知所为何事也?”

不一时,那于宏法门之所在驾云而来之二修已然身在禁苑之外。

“兀那金足师侄,吾等乃是丹苑值守使李治国与钟君是也,奉丹苑长令之命来寻师侄。将控阵之法物血如意放出,好让吾等入苑说话。”

其一修大声道。

不足不识此二修,然其说话之声息却正是那日门中后山密林中之欲盗宝者,遂大惊失色!

“难道那圣莲暗母竟然是在禁苑中?”

不足心中紧张思虑道。

“如此定是这莲状之物也!然此物观之无奇,有何异哉?其二修声音既过得某家之耳,却绝无相忘者也!此次来,绝然乃是为是物也!”

修行之人过目不忘,过耳之声无有不识者。

“该当如何也?此等倒霉事竟然真是遭遇!难怪那日脑中一亮,却又想不起是何!竟在此地等我!”

不足急得脑门上冷汗直流。

“得!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吾且先将玉亭之法阵发动,再与其周旋!”

这般一思量,却便起身发动此地守护之法阵。那禁苑外二修却早怒气冲冲大声道:

“兀那金足小儿,汝何等人,竟敢这般怠慢!吾二人奉命来此,汝却磨磨蹭蹭,毫无轻重,难不成要责罚了才知规矩!”

“二位师伯上修,可有丹苑长令之文书凭证么?”

“呔!汝什么东西,亦敢冲吾等要凭证!快快开门便罢,否则莫要怪吾等心狠!”

其一修大喝道。

“二位师伯上修无怒,弟子职责所在,不得不如此!或者有百事苑长令之印信亦可。”

“呵呵呵!金足师侄,忠于职守,善哉!善哉!不过门中,吾等二人之身份便是凭证,还要何凭证也!”

另一修闻言道。

“如此······如此二位师伯稍等,待弟子施法开门。”

不足见无法相阻,便将玉亭法阵准备妥当,随时发动。而后打开禁制。自家却在玉亭中不出。

那二修见禁苑外门洞开,便推门而入。

“二位师伯上修来此,弟子有失远迎,尚望恕罪。不过不知二位师伯上修······”

“大胆金足,长辈来此,居然龟缩亭中不出,是何道理!”

一修豁然一声将一柄仙剑扯出。另一修冷声道:

“金足,出亭来见!”

“二位师伯上修,弟子职责在身,不便出迎,恕罪则个!”

“找死!”

那火爆之修持剑飞身而起,直取亭中不足。而另一修却脚下云雾生成,往沸池汤水中径直去取那莲状之物。不足见此手上法印一闪,那白玉亭亮光大闪,恰此时,二修飞冲触发禁制。

轰!

一声响过,一金色之光球将亭、莲状物并不足一同护定。那仙剑一下斩实,却与光球相持,而另一修冲击而去,一拳击实光球,那光球向内一凹,复一弹,那修却向侧旁滑过,窜出十数丈去。

“二位师伯,怎得突袭弟子,莫非尔等来此另有隐秘?”

“金足,将玉亭法阵关闭,把那黑色莲花摘下与吾二人,吾等便饶汝不死。”

“二位师伯,可有长令法旨?”

“金足莫要招惹吾等,否则······”

“只是将长令信物将出便罢。”

“孽障!去死!”

那火爆之修脸显怒容,口中法诀大起,将那仙剑抛起大喝一声道:

“疾!”

那仙剑哗然一声,而后金光狂放,化而为一青色大蛇,于半空幻变若十丈长短,水缸般粗细,向光球俯冲而去。正是此时,另一修亦是手中一物随法诀幻变,成十丈黑虎模样,周身电光火闪亦往光球扑去。先是那青蛇于光球撞实,那光球向内凹去,嘎嘎作响,而后那黑虎同样撞在凹处。

轰!

一声响,那光球竟然破灭。不足大惊,急急运使神能来阻。

轰!轰!轰!

三声巨响,先是那青蛇击打而下,于不足双拳对响,而后是那黑虎直撞不足前胸,不足其身如败叶飘零,口中鲜血喷出,直落沸池滚汤中。不足眼中只是盯着那黑莲旁之修,将必杀技运使,双拳下击,直取其修。对于其身后狂击其体之火爆之修之击打浑然不顾。

噗噗!

又是两口鲜血直喷而出,尽数溅在那黑色莲花上。

而那莲旁之修刚刚触到黑莲,却受不足一拳击实,亦是飞落沸水中。不足脸色煞白,面无血色。然那沸水中之修却惊得目瞪口呆。所受一拳似是不猛,然一股神能入体突然化为丝丝缕缕倾轧其浑体上下,只是一击便破去了其护体神能。而后那神能似是有灵,忽然急急聚集成两股,其一向上直取其头颅,另一股却冲向其丹田气海。

“啊也!不好!”

其修惊慌大呼,急急将其体内神能化作两股拦截而去。其体受创却远远掉落沸水中,双手抱头惨呼不绝。

“孽障!受吾一拳。”

那火爆之修见状惊怒一击。不足惨呼一声,一口鲜血复喷将出来,将那多黑莲尽数染红。而其体落水,激起十数丈水花四溅。

第二百二十四集

且说不足受击落水,而那火爆之修虽击实不足之法体,然其怪异之反震倒打入体,化为丝丝缕缕之气机先是坏去其护体神能,而后直取其头颅,那修圆睁了眼,口、耳、鼻鲜血溢出,却宛如不觉。

二修尽皆惊怒交集,此修不过法体之修,便是隐藏修为亦脱不过凝元之境界,居然连伤小圆满之修二人。其时,二修一身神力,居然施张不出几分!

不足浮起沸水上,一漾一漾之模样,仿若肉食之煮沸般,唯有大张之嘴巴,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嘴角淤血仍不停流下。那池边处之修,渐渐好转,发一声狠,运使浑体法力,将身飞起,祭起一把巴掌大小之飞剑来击不足。

不足观其二修之欲杀死灭迹状,亦是心中大怒。居然返身张口将那朵黑莲咬住,便要吞食。然那莲却似有灵般倏然一声,自家直入不足口中,不足圆睁双目,惊得傻在一旁。便是那二修一时也惊惧无状。

其时不足忽然惊觉,便将识神内视,却见那莲已然飞入丹田神界中,簌簌然盛开也!

“竖子,尔敢!”

“去死!”

二修惊怒大吼。其火爆之修张口喷出一物,似药葫芦般却金光四射,飞起三丈在空。那修喝一声:

“着!”

那葫芦呼呼作响,喷出一道赤红火光,复一声响,一股狂风扑出,将那赤火吹动,往不足击杀而去。不足急急往池底潜去,而那沸池之水受风火之力,忽然两分,却将不足照了个清晰。不足大叫一声,加了力便往池底而去。

“小子nǎ里去!”

那修大叫道。而其飞剑已然飞遁不足近前。

“杀!”

其大吼一声,那小剑应声而开,化为数百往不足之法体尽数激射而去。

不足惊得魂不附体,只是将丹田内本初元力牵引而出,护了全身,其体却急急往池底一个丈许洞孔驰去。那飞剑并风火只是一瞬便将不足围定。

“啊!······”

一时之间,不足之惨叫声不绝于耳。那二修飞冲而至,其一修化出一手掌,状若丈许大小,一把来抓。另一修却直扑池底洞孔处,引动炽火封了洞孔。

“哼!哼!小子!跑啊!使劲儿跑!”

“咦!人呢?”

那修一把抓下,却捞了个空,大惊失色道。

“人呢?啊呀!收!”

二人急急收了法器宝物。那火光相围处空空如也!

“人呢?”

二修面面相觑,惊惧无措!

“快!进洞,追击!千万莫使之逃脱了。”

二修飞冲洞中,向内中疾行。不一时,一法阵阻路。

“啊呀!着实可恨也!此修倒似是早有准备一般!怎么可能也!”

二修虽疑惑于此,然手下却着实不慢,挥动法器宝物猛轰此法阵。不一时,一声爆响,那法阵爆裂炸响,顿时瓦解。

“追!”

二修再起,急急往前赶去。又是三座法阵阻路,尽皆遭一一破解。此时眼前一道巨石阻路,水随石匣缝隙中流去,然路途亦是禁绝也!

“不好,吾等中计也!”

“金蝉脱壳!啊呀!金蝉脱壳之计!”

二修往后急急飞出,起在百丈云头之上,四下里仔细搜寻,然却nǎ里有金足丝毫踪迹。

其时,此地大阵破裂之威能早惊动了门中大能。那二修远远儿见门中数道巨能之波动已起,不敢久留,驾云远遁而去。

却说那不足当日自仙市归来,虽多方思衬,仍觉无计可施。便多留了心眼,于那亭中设阵,且将汤泉之底部深洞中探寻仔细,布设了法阵,虽法阵之所需不足以布设大阵,然做迷惑之用,倒亦是足够。却在沸池中道,布设遮断禁识之法阵,以为脱身之计策。

说来当初之法阵布设乃是防备凤鸣丫头之用,却不料用在此二位门中大佬之身上。

原本此遮断禁识之法阵,因仙材法料之故,简单无甚多少威能,然此二修因不足之境界低微,心中由然轻视,迷惑了思虑。先是受不足之反击受挫,而后复受大阵之阻击,乱了方寸,却然便宜了不足。而其二修于沸池底部洞孔中连破阻路法阵,只道乃是不足以法阵阻路,迟缓其追击。nǎ里会想到此乃迷惑之举?却然上了大当。

而然不足一脱身,便发动信号,惊动门中诸修来此地查视,此二修nǎ里敢多留此处,唯脱身而去。

此时宏法门中央大殿中,门主并四大长令端坐上方。不足静静儿站立其下。

“那金足,将禁苑之事,事无巨细仔细讲来。”

“是门主。”

于是不足将那二修如何来叫开禁苑防护法阵,如何入苑攻杀,如何中计,仔仔细细讲的通透。只是略去其所识得此二修及吞食黑莲之事,只道那黑莲已然遭二修损毁了事。

“兀那金足,那二人可说出那黑莲是何物?”

“乃是什么黑母之类,弟子记得不甚清了。”

其后宏法门诸位长老派出数波大修左右数千里方圆内追查二位叛修,未果。便将不足以门规处置,监其于宏法门重罪之弟子羁押所在六和塔中。

此塔高数十丈,十余丈之围,以强绝之大法阵禁住,断绝内外联系。自先前数十年中,最后之罪修命尽身亡后,已然空置多年矣。不足亦是此数百年来入塔服罪之神通最低微之修,惹得门中低阶弟子议论纷纷。

如此从不断之审讯,召见,羁押到此时囚禁六和塔中,亦是十数日之久。终是入得塔中,安静下来。此时才有隙想那入得丹田神界之黑莲之花。

“圣莲暗母,此物便是那圣莲暗母?”

不足仔细将识神内视,见那物安安静静居于丹田神界之中,下端细长之根系轻轻在其中飘荡,若浮游其中。而那花瓣似已全开,只是有三瓣花瓣,包裹了一团漆黑光团,轻轻翻滚不停。此时不足凝元大成,那三界棺亦是早收入丹田神界,安安静静飘浮于其侧旁。而不足其体依然如故,丝毫不见有异。其神通俱在,识神亦是如常。

虽然,然那丹田神界中生长异物,总是不得安心,整日价惶惶不可终日。

如此过得三月有余,一日百事苑禁守执事来引了不足去见了苑中长令。那长令打量了不足几眼,轻哼一声道:

“奈何总是汝之事多也!今且重去沸池禁地驻守,不得有误。”

“长令大人,沸池布设已然遭毁了,怎得还要驻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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