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投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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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投机者- 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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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共产党没有偏见,但我认为,你作为一个共产党员,不应该随意拿我们国民党的领袖作比喻,你可以拿列宁、斯大林、陈独秀、甚至马克思来做比喻,但不能拿我们国民党人作比喻。你这有挑拨两党关系地嫌疑。”庄继华站在那里毫不含糊的指责高语罕。

全场一遍寂静,坐在前排的蒋介石、邓演达、恽代英表情各不相同,蒋介石脸色平静心情却由愤怒转向兴奋。邓演达却饶有兴趣的看着高语罕,他与高语罕在德国就认识,对高语罕可以说是非常熟悉,刚才他还在向蒋介石解释高大炮的习性,认为他只是无心之言,可转眼间高大炮就在庄继华咄咄逼人的气势面前动摇了。恽代英脸色铁青,他既生气又着急,生气高语罕毫无理由的乱放炮。着急的是他现在被庄继华逼得阵脚有些乱了。

“挑拨两党关系?这个帽子好大!我高某人地头有些小。戴不上。”高语罕当然不可能这样轻松认输。

“你也知道责任重大,你负不起这个责。但是你的言论却已经在这样作了,你口口声声说**,但却在作着破坏**的事,其心可诛。”庄继华控制不住内心的愤怒,情绪随着话声向外扩散,这让熟悉他的蒋介石、邓演达、杨其刚等人非常惊讶,他们从未见过庄继华这样;其实说穿了,庄继华这也是急了,蒋介石已经显露不稳的迹象,昨天好不容易才解开他地心结,没想到今天又遇上这等事,如果不当机立断,当场逼住高语罕,蒋介石的心思再起变化是肯定的。

“破坏**?”高语罕愤怒的反问道:“我高语罕从德国回来就是来参加**的,岂是你能指责的。”

“我当然可以指责你,”庄继华针锋相对:“你啥活你是**的,那么我要问你,今天的国民**的基础是什么?”

高语罕没有回答,庄继华接着说:“你不回答,是不知道还是不愿意答。”

高语罕当然不可能答不知道,如果他连这个都不知道有何资格在黄埔担任政治教官。高语罕答道:“当然是总理实行的三大政策。”

“这个答案,对,也不对。”庄继华冷笑声讽刺道:“看来高教官还需要好好读书。准确地说应该是国共合作,三大政策是我们国民党单方面地,国共合作则是外延更广的双向地。没有国共合作**不可能获得发展。我这样说,高教官赞同吧。”

高语罕含怒点头,庄继华的话他反驳不了,一句都反驳不了,反驳任何一句两党都不干。

“既然如此,维护国共合作就是我们每个**者的责任,高教官。校长作为我党领袖之一,理该受到贵党地尊敬,你作为一个具有党外身份的人,可以随意拿来作不恰当的比喻吗?你这样作了,我们会怎么想,如果连校长都得不到你们的尊敬,那么我党谁人得到你们的尊敬?如果我们国民党人人。不,只要有一半人这样想。请问,国共合作还能继续下去吗?你这不是动摇**的基础是什么?请你回答我。”

高语罕深悔刚才的失言,庄继华也刁钻,抓住他这句不放,根本不涉及其他,让他欲扳回局面却无处着力。

高语罕正要开口承认错误,蒋介石却没给他机会。他站起来对庄继华说:“文革,算了,高教官也是无心之失,用不着道什么歉。”

说完之后他就座下了。庄继华立刻明白蒋介石这是要赶高语罕走。如果高语罕道歉,那么蒋介石再出来挽回,那么高语罕还可以留在黄埔,继续教书,可是蒋介石这一作态实际上堵死了高语罕地退路。除了辞职别无他法。邓演达也明白了蒋介石的目地,可是现在他也束手无策。

庄继华立刻配合,他现在深深的厌恶这种乱开口的人,他走了也走了,没什么了不起的,至少没听说过他的名字。

“是。校长。不过请允许学生再说两句。”

蒋介石点点头,庄继华转身面对全体同学。

“国民党和共产党是国民**的两块基石,缺了任何一块国民**就会失败。同学们,在梅县,青军会的创始人蒋先云李之龙与孙学会地创始人贺衷寒曾扩情曾经相约,提出求同存异,相忍为国;他们遵守了八个字,为了**,为了国家,他们放弃了党派之争。共同战斗在国民**这面大旗下。可是你们做到了吗?相骂无好口,相打无好手;争来吵去。对**有帮助吗?除了对党派有帮助外,我看不出对目前我们正在进行的国民**有任何帮助,只有破坏。今天你们在学校里吵,明天到部队再吵,不要认为你们只是个人,**是由很多个人组成的,你们要影响身边的人,一个人争吵发展成两个人,然后是一群人,最后是两党,吵到最后,一拍两散,于是国民**就失败了。滑铁卢战役,拿破仑战败,西方有人把他的失败归结为马掌,因为马夫忘记带钉马掌的钉子,没有为马匹钉上马掌,马匹在滑铁卢泥泞的战场上无法冲锋,所以拿破仑失败了;我们每个人都是**的一分子,我们地合力才能驱动**继续向前,要形成这种合力,除了团结以外,我想不出还有其他办法。我请求大家在开口之前,在行动之前,站在对方的立场考虑一下,如此我们才能团结,**才有希望。”

庄继华说完之后向众人行了标准的军礼,然后才步履沉重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全场沉静之时,高语罕站在台上,他抬起头向蒋介石说:“蒋校长,我收回我刚才的话,并向您道歉。”

“好,高教官知错能改,不愧为一个**者。”庄继华站起来大声说道,现在他已经平静下来,又不想高语罕就这样离开学校了。

蒋介石站起来走上台,却听见恽代英悄声对邓演达说:“这个庄继华很有才华呀,对**地认识很深,完全可以到我们政治部担任教官。”

邓演达象开玩笑似的说:“嗯,我也这样想,不过若他来了,他能把四期同学全部拉到我们国民党中来。”

“那也没什么,只要干**就行。”恽代英不动声色的说。

蒋介石上台后,威严的眼光先向下面扫射一遍,然后双手背在后面。

“你们大慨都知道,一期学长中有黄埔双雄之说,蒋先云和庄继华,蒋先云今天没来,庄继华今天你们见到了,他今天本来是要走的,我把他留下了,为什么呢?因为你们**闹得实在不像话,我只好请他来给你们说说,为什么要请他呢?因为青军会是他和蒋先云创建的,孙学会的工作也是在他的指导下展开的,与**都有渊源。今天你们也听到他的肺腑之言,什么是**,**不是读了两本书就能明白地,你们与他地差距就在于你们拘泥于党派之见,他呢,可以为整个**的大局抛开个人所有委屈,举个例子吧,整编川军时,部分川军军官不满,想要暗杀他,当然他们没有办成,全部被捕,熊克武、喻培棣来求情,希望能放过大多数,枪毙为首者,可是他没有,为了稳定川军将士地心,他一个没杀,整编结束后释放了所有的人。为什么他能作到这些,因为在他心中只要对**有利,可以抛开个人恩怨,可以抛开党派之见。

我们到这里来是来作什么的呢?学**的,是为**才到这个学校里来的。但是我们要怎样才可以使**成功,才能完成我们总理**的责任呢?没有旁的,第一期同学开学的时候,总理教训我们有一句话,说是如要**成功,就要牺牲,牺牲就是**成功顶要紧的一个方法。牺牲不仅仅是不怕死,还包括很多其他方面的,蒋先云和胡宗南同学就曾说,**不成功就不结婚,这也是一种牺牲,当然我不赞成这种,婚还是要结,**还是要革。

……。。

现在有些人不明白**的意义,不晓得**的基础在什么地方,或者相信三民主义,而排斥共产主义;或者相信共产主义,而怀疑三民主义,这些统是自相矛盾的。

……。。



广州城里,伍朝枢公馆中,李彦国放下手中的雪茄看着失望的伍朝枢放下电话后重重的叹口气,连忙问:“云公,情况怎么样?”

伍朝枢摇摇头说:“晚了,我们的人去晚了一步,别人抢先了。”

李彦国奇怪了,他们拿到传单后,在车上就商量好了,伍朝枢拿着传单去见了一个人,李彦国从来没听伍朝枢说起过这个人,按照他的猜测,那是伍朝枢安插在蒋介石身边的,当晚伍朝枢回来后显得很高兴,告诉他这下蒋介石要动了,没想到一夜之后,形势就变了。

李彦国想不通,他们的动作已经够快了,谁还能抢在他们的前面:“谁,是谁?”

“庄文革。”伍朝枢咬牙切齿的吐出三个字。

李彦国呆了半响,才惋惜的说:“怎么又是他,这到底是个什么人?”

伍朝枢没有答话,良久,李彦国才以商量的口吻说:“这人老坏我们的事,云公,我看干脆除掉他算了。”

第四章大革命风云第三十节中山舰(六)

第四章大革命风云第三十节中山舰(六)

伍朝枢眼睛一亮顿时有了主意:“好,好主意,除掉他。”

“那好,我立刻去香港。”李彦国站起身就要走。

“离去香港干什么?”伍朝枢微笑着叫住他,李彦国不解的看着他,伍朝枢解释说:“此除掉非彼除掉。杀掉他很容易,只需一粒子弹就够了,可是杀掉他的后果却有三不妥;一不妥,庄继华是蒋介石的亲信,我们施了些手段让蒋介石对他起了猜疑,但在骨子里,蒋介石还是欣赏和喜爱这个学生的,他死了,蒋介石必定追查到底,彼时又是一场大案,我们能自保就算万幸了;二不妥,庄继华是黄埔学生领袖,与**均交好,若死于非命,必定激起黄埔上下的愤怒,情况就会再度转向我们;庄继华职务虽然不高,可是在高层名声却很大,你算算从去年到现在有多少事与他有关,国共高层都很重视这个人,甚至连与关系谈判这样的事,汪精卫也派他去,他若死了,蒋汪首先怀疑的是谁,只有我们,这是三不妥。”

李彦国想想后有些气馁,他丧气的说:“那怎么办,杀又不行,看来只能再等机会了。”

“机会一靠等,二靠造,”伍朝枢胸有成竹的说:“除掉他并非要杀掉他,我们也不需要这样作,只需把他从蒋介石身边赶走就行了,这是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另外一件是,联系铁血堂和中山大学孙学会。让他们以共产党的名义上街发传单,反蒋。”

李彦国闻言稍稍一愣,随即明白,伍朝枢这是要把水搅混,让蒋介石自己去猜,由于共产党作在前面,蒋介石依然会怀疑共产党。而且会认为他们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从此再不会相信共产党。

庄继华在学校含怒而且驳倒高语罕。劝解**地消息很快传遍黄埔系,蒋介石高兴之余也在冯诡勉强夸奖庄继华:“那么多人,都不敢说话,只有文革敢站出来。”

冯诡看着蒋介石痛惜的神情,明白此刻蒋介石的心情:“文革确是校长最好的学生,不愧校长对他的厚爱。”

“嗯,我看文革的任命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不但文革会寒心,其他人也会有想法。”蒋介石心说,要是换我,早撂挑子了。

冯诡点点头同意:“不知校长让文革去那支部队?”

“当然是第二师,先当旅长,兼副师长,军衔升为少将。”蒋介石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然而冯诡却有其他想法。

“校长,文革此举虽说是为校长,不惜得罪共产党,可另一个方面,文革在黄埔同学中地声望更是高涨,我听说二师中几个团长都是原军校教官。文革能压得住他们吗?”

冯诡的话蒋介石听明白了,庄继华已经是学生领袖了,被公认为黄埔学生第一人,如果连教官也被庄继华征服,那么庄继华在黄埔内就能对蒋介石形成挑战。

“不会地,”蒋介石不相信,不管怎么说庄继华还是他的学生:“对文革我是相信的。”

冯诡当然也听懂了:“不是文革的问题,而是您必须防止这种情况出现,黄埔内只能有一个领袖。”

“那你说派文革去那里?”蒋介石狐疑的问冯诡。

冯诡没有直接回答:“我只是说要防止这种情况出现,文革的忠诚毋庸置疑。但作为领袖必须对部下进行制衡。让他们互相牵制。”

这种招数还有个名字叫帝王之术,蒋介石这才恍惚感到自己也可以担任一国领袖。他沉思片刻决断到:“这样吧,二十师是新编部队主要干部都是黄埔学生,师长钱大均曾担任过文革的团长,让他去二十师,担任团长,兼任副师长,让二十师尽快形成战斗力。”

稍后蒋介石又补充道:“军衔少将。”

二十师是新成立地部队,目前驻防石龙,这次冯诡没有反对。

在蒋介石那里接受命令后,庄继华就向陈立夫交接工作,其实已经没什么好交接的了,只是把正在上的课的教案移交给陈立夫,然后又详细叮嘱了一些细节以及一些自己关于情报长远规划的想法,这让陈立夫有些感动,他的最后一丝疑虑也消失殆尽,庄继华是真心把情报科完整的移交给他。陈立夫自己出钱摆酒名义上是祝贺庄继华高升,实际上是为他送行,在酒宴中当作庄继华的面,陈立夫再次向庄继华保证他会一如既往重用他地老部下,庄继华当然表示感谢,随后他又半是训诫半是警告的告诉花春,跟着陈立夫前途远大,不要小心眼,要实心做事,低调做人,而情报人员更要低调。

蒋介石很有人情味的给了庄继华三天假期让他去处理私事,实际上是让他和刘殷淑相聚,石龙距离广州不远,真要来坐船三个小时就到广州,可是军中事务繁忙,庄继华是不可能有多少机会来广州的。

刘殷淑却出乎庄继华意料的得很开,娇羞着说虽然他来不了,可她可以去看他。庄继华忍不住揽住她的小腰,把她拥入怀中,在她地耳边喃喃道:“你真好,老天真是有眼,让我在人潮中遇见了你。”

庄继华突然产生的亲昵,让刘殷淑一阵慌乱,她略微挣扎就放弃了,浓烈的男人气让她浑身酸软,双脚支撑不住娇躯,软倒在庄继华的怀里。

处子的幽香,柔软的身体,让庄继华的身体发生了某些变化,压抑了几年的情绪如开闸的洪水喷涌而出,一支手忍不住就伸进衣襟在娇嫩的肌肤上游走。

阵阵酥麻一波*地袭来。刘殷淑既向往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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