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鬼作者:红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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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鬼作者:红盐-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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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两个人衣衫不整的上了电梯,还好什么人都没遇上,不然许晃非得尴尬死。

  看着屏幕上跳动的楼层数字,许晃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咱不是在十楼么,这要往哪儿去?”

  吴生邪笑着挑起他的下巴,“蜜月套房在顶层。”

  “说什么呢你?还蜜月套房…”

  “你干妹子刚刚把酒店买下来了,这里的房间随便咱们挑”

  “哈?!”

  电梯“叮”地一声到达顶层,吴生一把将许晃扛起来大步走出去,果然整一层的房间门都是打开的,他一路走过去,随便挑了一间顺眼的,进去将许晃丢在那张kingsize带纱幔的大床上就开始脱衣服,那身新订的高级西装此时已经被蹂躏得惨不忍睹,被酒浸得皱巴巴的还蹭上了各种酱料奶油,不过相对而言许晃比他更惨,因为他是直接在身上沾上了那些东西,左边的胸口上还不知道是被哪个缺德的挤上了辣椒酱,现在已经火辣辣的肿了起来,他吸着凉气挣扎着要往浴室走,“不行,我得洗澡,难受死我了!”

  吴生哪里能放他走,拦腰一把抱回来压在床上,“我帮你洗。”说着便一口含了上去,“这里是不是从刚才起就湿了?嗯?那么多人看着,你可真敢啊!”

  许晃扭着身体满心委屈,“谁叫你那么舔的,我要不起反应才有鬼呢!”

  “不是你让他们涂得满身都是,然后让我舔么?”吴生更加用力的用舌头碾压过口中的小点,同时手钻进他裤子里顺着浑圆的臀线摸下去,“啧啧,连这儿都软了,你个小!”

  许晃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全身上下敏感得又像是第一次似的,被他糙言糙语的居然还更有感觉了,“嗯嗯…你再说…我想听”

  “说什么?嗯?想让我说什么?”吴生喘着粗气拨弄他后面,口中的热气喷在他颈上的敏感处,“叫得这么浪,跟谁学的?”

  许晃边喘边撒娇,“你摸摸前面嗯”

  吴生坏笑着咬住他的耳垂,“我偏不摸,光用后面就能射了吧?来,射给你相公看看”

  许晃被挑逗得难耐不已,胡乱叫着居然真被他用手指捅到了高/潮。

  “你欺负人…”他失神的喃喃着,眼角涌出生理性的泪水,却更加激发了吴生的嗜虐心,他扶着自己粗胀的物事顶在入口处一点一点没入,一寸一寸碾过娇嫩火热的内壁,激得许晃更加止不住的痴言浪语起来。

  “今天不让你睡了。”

  说完这句,他便握着许晃的腰大力撞击起来。

  一夜疯狂。

  第二天,当许晃浑身酸痛的趴在遮阳伞下昏昏欲睡时,葛大小姐兴奋莫名的从远处跑来,“喂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这什么东西?”

  她研究了一下许晃旁边顶着杯饮料的球状物体,发现那原来是一个被埋在沙子里只剩下一颗头的人。“一个杯架而已。”许晃摆摆手,拿过杯子来喝了一口,“什么好消息?”

  “哦对对”萌萌笑得像朵花一样,“我昨天晚上琢磨了一下,这小岛多漂亮啊,买下来以后咱们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也省得被别人污染了”

  “啊?!”许晃惊得整杯饮料都泼了出去,他呲牙咧嘴的撑起身子来,“千万别!这可是个岛啊姐姐!”

  “那怎么了,又不大。”萌萌眨眨眼,晃了晃手里那份棕色烫金的文件,“我已经买了。”

  “我………去!”许晃顿时抽空力气跌了回去,“算我求你了,存点儿钱养老好不好!”

  “再赚不就是了。”

  想起她那卖假药的勾当,许晃痛心疾首:“总有一天会被抓的…”

  “不怕,咱警局有人”

  望着葛萌萌蹦蹦跳跳又去和其他人宣布这个“好消息”的身影,许晃真是彻底被打败了,旁边那个头冲他说道:“和土豪交朋友的感觉真不错”

  ”不错你妹!〃”不,是你妹。〃

☆、番外五 初雪

  深秋已过;山里的气温总是会下降得格外快。由于这还是许晃他们在老宅里度过的第一个冬天;刚开始的确有些措手不及;老旧的门窗并不能关得十分严丝合缝,夏天时虽然凉快,可天冷之后这却变成了一个要命的问题,而更加要命的是,老房子里根本没有现代的供暖设施。原本葛大小姐还打算再次施展她万能的金钱手段,不过没想到这一招在这深山老林里也失了效;且不说给一座千年老宅做翻新处理要花费多大精力;那些装修需要的板材要怎么通过崎岖不平的山路运进来才是更大的问题,更何况这种棘手的活计也没什么人愿意接手,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说白了就是不值当的。

  既靠不了外面的专业人员,到头来许晃还是去请教了本村的人们,最终决定依然采用老方法——烧炉子。这玩意儿对于现在大城市里的孩子已经是不多见的老骨董了,更不用说像葛萌萌这样的千金大小姐更是闻所未闻,不过据她点评,偶尔接近一下平民化的生活也是上流社会的一种另类体验,许晃囧然。

  这工程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紧赶慢赶还是让老宅上下忙活了足足一个月,原因当然就是宅子太大,房间太多。阿拉蕾她们是客,所以排在名单最上面,等解决了她们房里的供热许晃才倒出手来解决另一半妖们的问题,虽然千秋他们都说自己并不怕冷,但考虑到贝贝的特殊体质,另外还有整天昏昏欲睡快要冬眠的某蛇妖,许晃决定还是一视同仁。他这个家主和吴生的房间则是排在最末。

  不过对于这一点吴某人却不是很不满,因为他其实很享受每晚小媳妇主动拱到自己怀里取暖的自动模式,有他这个大火炉在,许晃总算还不是很难过,就是两人裹在被窝里爱爱的时候不是很方便,有时候动作太激烈搞出一身汗,弄得闷着也不是掀被子更不是,许晃就因此伤了一回风,拖拖拉拉病了两个多礼拜才好。

  鉴于这一点,吴生充分发挥了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精神,硬是亲手在一间大屋里改造出一个暧炕,这样就再也不用担心小媳妇以后踢被子啦!就在许晃抱着被子吭哧吭哧搬进新卧室的第二天,今天冬天的第一场雪就这样悄悄而至,时间赶得正是时候。

  在城市里,下雪是一件讨厌的事。交通因此受阻,大小事故频发,美女们漂亮的发型和漂亮的鞋子都会被打湿弄脏,大街上也到处都是一片黑乎乎的泥泞不堪,要多烦人有多烦人。然而在这大山之中,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当许晃被院子里的嬉闹声吵醒时,看到的就是窗外一片纷纷扬扬的宁静画面,屋檐上倒垂下来的冰柱晶莹剔透,棉絮一般的雪花在风中打着旋,静静的落在树枝上,窗台上,落到幼童顽皮伸长的舌尖上,化为一串串铃铛般的笑声。

  许晃不由得会心一笑,脑中突然翻出童年时的回忆,他记得自己也曾那样无所顾忌的在雪地上滚来滚去,不用在乎自己是不是穿了什么名牌衣服,不必理会别人看自己的眼神,那时候一切如此简单,简单得如此美好。猛然回头的时候,童年已经离自己远去太久太久,那是成长所必须历经的失去。

  一颗雪球裹携着清洌的寒风直直的穿过打开的窗子,也打断了许晃心底的淡淡忧伤,只听后面“嗷”的一声就大骂起来:“他娘的怎么回事?!谁干的!”原来那个雪球不偏不倚正好砸在熟睡中的某人脸上,溅了他一脸雪水,许晃噗地一声哈哈大笑起来,吴生抹了一把脸上,眨眨眼早就清醒过来,跳起来抓起衣服就往身上套,三两步跨出门外大吼:“奶奶的别叫老子逮着你们!”说着就跳着脚加入了战局,场面顿时更加混乱了。

  许晃正乐不可支,“嗖”地一声又有一颗雪球打在他头上,冰凉的雪很快就融化了,顺着脸颊流到脖梗里,他一个激灵拍着窗台也嚷嚷起来,“好啊,胆儿肥了是吧!”他笑着也穿上衣服跑到院子里,一家子大小没一个正形,打闹得不可开交。

  不知道过了多久,后厨里飘来的阵阵香味让众人不约而同的休了战,摸着肚子这才想起来自己还什么都没吃呢,彼此对视一眼,纷纷笑着丢掉手中的雪球一窝疯的涌到厨房,大锅里正咕嘟咕嘟煮着姜汤鸡丝面,狐狸把切得极细的葱花撒进去,又点上香油,喷香的味道顿时在空气中扩散开来,惹得所有人一边狼嚎着一边敲着碗挤在灶台前,抢到一碗就在厨房里就地大口吃起来,有的都被烫出眼泪来了还在大叫:“香!”

  另一边千秋揭开大蒸笼,又一股白色的热气蒸腾而出,将四面的玻璃窗糊上厚厚一层湿润的水气。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说:“今天头一回做的,没小晃手艺好,大家将就点儿…”他一句话还没说完,蒸笼里的小花卷奶馒头枣糕早被哄抢一空,许晃正坐在后头抱着贝贝喂鲜肉虾仁云吞,见状不由得嘲笑:“哎哎,一个个跟饿狼似的,给我们留点儿!”

  吴生凑过去一口叼上他的勺子,把里头那只白胖的云吞吞进肚里去,一抹嘴竖起大拇指:“吃抢食最香了!”

  “香你妹!”许晃笑骂,“连孩子的饭都抢,什么人啊你!”

  一群人闹哄哄的挤在不大的厨房里吃完早饭,浑身热烘烘的摸着肚子心满意足的各自回屋了,许晃则拉着吴生留下来烧水洗碗。眼看外面的雪一阵大似一阵,他掂记着村里的田地,不由得说道:“我得出去看看。”

  吴生明白他指的什么,习惯性答道:“我跟你去。”

  两人在村里转了一圈,各家的菜地都有好好的盖上草毡,不用他操半点儿心。不过许晃心中总还是惴惴不安,这是全村头一次在他这个只会纸上谈兵的秀才带领下引进了许多菜苗,出现一点儿闪失都是他的责任。吴生隔着兜帽拍拍他的头,“没事,不行的话叫贺兰给解决一下。”

  许晃失笑,“你拿人家龙子当降雪机使了,说停就停。”

  “他也住这儿,出份力怎么了。”

  两人闲聊着,半路上还遇见了同样出来看视的村长,三个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到了一处破旧的老房子前面,许晃倒不是很在意,却见村长举着旱烟袋示意了一下,“好歹也是你家的房子,没什么打算?”

  许晃一愣,猛然回头看去,记忆中的景象简直无法与眼前重合到一起——可无论如何,这是他曾经的家。

  吴生仿佛在后面和村长说些什么,但许晃已经完全听不到了。他恍恍惚惚的走进那个悄无人声的院子,鞋底在雪中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在一片纯白的雪地中印上多年以来的第一串脚印。

  雪将脚下的地面厚厚的掩埋起来,那曾经是一片小小的菜地,不过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屋檐下的大缸还静静的放在那里,散发出一种积年久远的腌菜味道,他记得奶奶曾经做的酸菜白肉总能馋得他直流口水,据说那是奶奶从一个东北来的远客那儿学到的。烟囱里还有些冰冷的煤味,那曾是和温暖混合在一起的味道,炉里面有红红的炭火,锅子里翻滚着鸡汤,炉沿上还放着几块已经烤出糖浆的红薯…脑中的记忆仿佛一卷毛线,一点一点的铺展开来,各种气味和温暖纷至踏来,他甚至还在墙角找到了儿时的涂鸦,白粉笔勾画的线条依然历历在目。

  身后响起窸窸窣窣的衣物磨擦声,回头一看,吴生正站在一面破败的墙前面,浅笑着抚摸墙上标记出来的一些数字,他凑去一看,原来是自己小时候划出来的身高线,那时候这就仿佛是什么人生大事,他三五不时的就会抱着奶奶的大腿央求她给自己量身高,哪怕是长了一厘米也会让他欣喜不已。那时候觉得奶奶真是很高很大,可是前些天在地府跟奶奶喝茶时,才发现其实她是很瘦小的——自己长大了,而岁月也在马不停蹄的老去,一瞬间,咫尺天涯。

  吴生拿手比了比墙上,又比了比许晃现在的身高,摇头晃脑啧啧道:“哎,根本也没怎么长嘛~”

  “滚边儿七!”许晃顿时咬牙切齿,“小爷我内心强大!”

  吴生却不顾他的张牙舞爪,一把将他裹进怀里,“是是,您最强大了。哎我说,要不咱收拾收拾搬这儿来住吧,家里人那么多,太烦了。”

  许晃扑噗一笑:“你都说是‘家’了,还想搬哪儿去?”

  吴生也笑了,“说真的,你就不想这里么?毕竟是你小时候的家。”

  “…不知道。”许晃犹豫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眼下的心情该怎么形容,就仿佛是突然打开了一个尘封已久的抽屉,里面的东西早已经被他遗忘许久,可猛然回首,他却发觉它们一直在那里,即使相隔了万水千山,却从不曾离开。或许这就是回忆的迷人之处吧。

  “我记得离开的那一天,我摸着院子里的那棵树说我一定要回来。可我回来了,却也把这里忘了。”许晃透过破窗望着院子里的那棵老树,干枯的枝干不知是死是活。

  吴生吻着他的发顶,“没关系,你现在已经回来了。”

  许晃突然记起了什么,他兴奋的拉着吴生跑回院子里,开始动手去刨树根下的雪和土,吴生虽然摸不着头脑不过还是帮他一起挖。冬天的地被冻得硬邦邦的,两人只好又找来两把生了锈的铁铲,费了半天力出了一身汗,这才挖出了一个小铁盒子。许晃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气笑道:“哎呀,怎么这么小呢?当时记得挺大挺沉的一个盒子…”他说着动手去掰,没想到盒盖和盒身也都锈在了一起,折腾了一番,只听哗啦一声,里头五颜六色的小物件顿时散落在白色的雪地上,许晃眼前一亮,记忆顿时有如潮水般涌来。

  里头有爸妈从城里给他寄来的小汽车,有村里大叔给他做的小桃木剑,有从同村男孩子那里赢来的玻璃弹珠,还有从小溪里捡回的几块普普通通的鹅卵石,甚至还有一枚忘了哪里来的子弹壳…许晃一一的捡视着,笑着和吴生讲它们身上的小故事,吴生则近乎贪婪的听着,一个字也不肯落下,仿佛是在补完许晃的人生历程,那是他在他所不知道的地方发生的事,遇到的人,足够让他嫉妒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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