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家农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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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家农女-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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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郎中的潜台词,秀娘他们当然都听懂了,顿时忧心忡忡。

寒初雪虽然很确定自己没事,但她现在可是昏迷中的,苦肉计的效果还没完全达到,也还不能“醒”,只得先让秀娘他们担心一会了。

屋外,寒爹爹等人听到黄郎中的话,也是一脸的忧色。

“黄郎中,不管如何求你一定要救咱二丫,欠你的药钱,寒永柏发誓一定会还你的。”

对于寒爹爹的人品,黄郎中还是信得过的,他只是信不过自己的医术呀。

当然这真相,淳朴的村民是不了解的,他们只知道,那个当奶的真把自个的孙女给打得生死未卜了,而且还是无理取闹的把人给打伤的,顿时都三三两两的议论起来。

相互扶着走过来的秀才奶奶母子听到这议论,真给气得不行。

“都在嚼啥舌根呢?说啥呢,呀。”

寒三叔一边推开挡路的人,一边瞪着说自个娘不是的人,很有些狐假虎威的派头,谁叫他身边有个秀才娘子呢,有人敢不让道吗。

村民们虽然很不屑这两人,到底还是看在寒秀才的面子上把道让开了。

秀才奶奶拉着着老脸走进胖婶的院子,看到坐在小板车上的寒爹爹那是气不打一处来。

“老二你这是啥意思,难不成你真的要逼咱去官府告你大不孝才肯消停?”

寒爹爹抬头看着她,脸上有掩不住的哀伤和愤怒,“娘,儿子到底作啥了,让你一口一个大不孝的嚷着?”

秀才奶奶的神情却是比他更气愤,“你作啥了?咱这当奶的打那丫头片子到底有啥不行了,要你们这一家子仇人似的瞪着咱,还唤来这么多的乡亲编排咱的不是,你这不是大不孝是啥?”

寒三叔在旁也故作心痛的看着寒爹爹猛摇头,“二哥,这事你真的过了,亲奶打不听教的孙女这有啥大不了的,你一家子非得把事闹得整条村子的人都知道,还说要找大伯主持公道,还要把在学堂的爹也骗回来,这么一点家事,你就非得闹得上官府不成?”

这母子俩在寒爹爹一家走后一合计,这事还真不能让寒爹爹闹开了,否则他们日后在村子里都没法见人了,所以才会一起赶来了,颠倒黑白的想用孝道把寒爹爹给压制住。

而寒爹爹作为一个血性汉子,嘴上功夫真的不怎么样,被这母子俩一唱一合的,又气又伤心,放在小板车上的双手慢慢握成了拳头,眼看就要爆发了。

寒三叔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只要二哥当着众乡亲的脸骂了娘,就算他再有理,也逃不过孝道的指责。

这其中的道道寒初雪当然也懂,否则她也不会苦逼的选择苦肉计用脑袋去接了那一棍子了。

不能让爹爹爆发出来,至少不是现在爆发。

于是她唔的发出一声闷哼,而后灵力一堵,呼吸木有了。

时刻注意着她的秀娘立马发现了不对劲,顿时悲呼出声,“二丫!”

外面本正被秀才奶奶母子逼得要来个大爆发的寒爹爹听到媳妇这明显不对劲的喊声,哪里还顾得上发脾气,霍的转头朝着耳房的方向喊了起来,“秀娘,二丫咋了?黄郎中,咱小闺女咋样了?”

当然黄郎中正忙着急救,没时间答应。

而琴姨和胖婶这时也发现床上的娃儿好象没了,女人家本来就眼浅,顿时哭了起来,房内一下子便哭声一片了。

屋外的人虽然不知道实情,可是光听这哭声,猜也能猜到那娃儿只怕是不好了。

寒爹爹双唇发颤,原本就是坐在板车上也还挺直着的腰板瞬间摊了下来,要不是一旁的林子扶着只怕就要一头栽下板车来了。

大柱迈动着有些发软的双腿,跌跌撞撞的扑进了耳房内,不可能的,他家小妹可是会武功的,怎么可能性一棍子就没了呢。(不得不说,这娃真相了。)

而秀才奶奶也有些慌了,她敢这个时候还找上门来颠倒黑白,那是想着那赔钱货死不了的呀,现在真的没了,那她不就是送上门来给人骂的吗。

果然村民唏嘘过后,尽数以谴责的目光瞪着他们母子,就算亲奶把孙儿打死了官府管不着,可是人心肉做,谁真下得了那狠手,更别说那样水灵灵讨喜的一个娃,又没做错啥事,就这样平白无故的让亲奶打死了,换谁也得看不过眼呀。

有个村妇忍不住,直接朝秀才奶奶呸了一声。

有人带了头,自然就会有人跟上,一时间胖婶家小院内外,呸声一片。

秀才奶奶母子连带脱不了关系的寒三婶,全缩成一团,半声也不敢吭了,心里悔得要死,早知道那丫头片子这么不经打,他们就不赶着上趟的来了。

对于这几个人的遭遇寒初雪是半点不同情,要知道刚才要不是她去挡了那一棍,真让它把二柱给打实了,后果如何谁都无法预料,那棍子可是粗到能打死狗的呀。

当然目的达到了,她也该来气了,否则“死”太久了再活过来,可就难保这些村民不会想歪了。

于是已经想放弃的黄郎中眼睛一亮,开心的叫了起来,“有气了,活过来了。”

正抱头痛哭的大柱和秀娘母子俩赶紧扑到床边,发觉人真的“活了”顿时破涕而笑,活了,真的活了,二丫没死。

屋外,让这大悲大喜刺激得不轻的寒爹爹有些发软的靠在林子身上。

秀才奶奶几个可以说是心情最复杂的了,没打死人自是好的,可是这丫头片子的存在却仍是像根刺似的,梗得人不上不下,愣是难受呀。

寒三婶撇了撇嘴,嘀咕一声,“命还真硬。”

她这话其实并不大声的,可不知怎么滴,寒爹爹听了个清清楚楚,立即回头狠狠的瞪着她,“你说啥?”

寒三婶一哆嗦,不敢回话的缩到了寒三叔身后。

☆、第四十四章 不是牲口是啥

寒三叔虽然也有些怂,可是想到自家的利益,仍是硬着头皮道,“二哥,华子他娘也没说错啥,你家二丫真的有些命硬,你可得小心她克亲呀。”

在乡下地方,一个女孩子被指命硬克亲,那可是很要命的。

屋内原本一脸喜色的秀娘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住了,唰的站起身,一下子就冲了出来。

“他三叔,你说谁命硬?”

“二丫刚出生就让送走了,这才刚回家来就差点送了命,这到底是谁命硬了,你说呀。”

老实人发火,那可是很吓人的,尤其是像秀娘这样平日温温柔柔不吭声的,突然之间爆发,就像是只护犊的母狮子似的,要不是跟在她身后的琴姨把她给拉住了,只怕要扑上来挠他了,看得寒三叔心里直发毛。

秀才奶奶看到最疼的三儿被骂了,不乐意了。

一把站到寒三叔身前,瞪着秀娘就骂了起来,“范秀娘,你凭啥骂三儿?他说那丫头命硬有说错吗?还在肚子里就没安生过,出生时把亲娘的命都要去了半条,好不容易把她送走了,又自己跑回来了,害得他三叔家鸡犬不宁的,她不命硬,谁命硬?”

要换平日秀娘绝对不会敢跟秀才奶奶呛声的,可是今天,她刚刚才差点失去了失而复得的女儿,正是护女模式全开的时候,任谁再敢说声她小闺女的不是,她都敢跟人拼命的,更别说是呛声了。

“二丫为什么在肚子是里就没安生过,娘你最清楚,她为啥会早产,你自个也明白,要了咱半条命的人不是二丫,是害她早产的人,要是咱家二丫命硬,她现在会躺在里面差点就没了吗?”

说到后面,秀娘不由又掉起了眼泪,“咱可怜的娃,明明昨天回家来时还活蹦乱跳的,能上山抓野鸡,能给咱和她爹熬鸡汤补身子,今天早上还跟她大哥上镇上换粮食说以后都要让咱跟她爹吃得饱饱的,现在、现在咋就成这样了呀。”

秀娘这话,让一些眼浅的妇人也不由跟着红了眼眶,多乖巧惹人疼的一个娃呀,要不是有个那样的亲奶,至于成这样吗。

“照咱看,是有人命硬克子孙。”

人群里不知谁嘣出了这么一句,虽说没人应和,但大伙看向秀才奶奶的眼神好象都有点那意思了。

秀才奶奶那个气呀,她这是被反咬一口了呀。

“范秀娘你……”

没等她吼完,人群外又传来了询问声,“这是咋了,发生啥事了?”

大伙转身一看,哟,是村长和寒家大爷、寒秀才来了。

“村长,寒大爷,寒秀才。”

屋里装晕的寒初雪神识一扫,寒秀才爷爷就不必猜了,另两个老者,都穿着村民常见的布衣短打,其中一个还扛了把锄头,脚上草鞋沾了不少泥土,身形要比寒才爷爷高些,不过五官有些像,再加上他身后跟着的大丫,应该就是大丫负责去找的寒家大爷爷了。

看他这样子应该是下地去了,难怪他明明就在村子里最终还是跟在村子外学堂的秀才爷爷差不多时间出现了,想来大丫也是一翻好找才找着人的。

另一个身形要比寒大爷爷矮些,穿着黑布鞋,手上拿着根竹制长烟斗,一手背在身后,看起来还挺有些范儿,应该就是村长大人了。

三人一边点头回应村民的招呼,一边往里面走,走进胖婶家的院子后,看到秀娘那明显发过飙的样子,寒秀才脸一沉。

“老二媳妇你还有没有规矩了,大老远就听到你在叫骂。”

到底是公爹,秀娘虽觉得委屈却也没像之前那样直接呛声回去,而寒三叔夫妇见到寒秀才来了,立马就哭喊叫起屈来。

“爹呀,你可来了,儿子差点就见不着你了呀。”

“爹呀,咱家被他二伯家害得好苦呀,你可要为咱家主持公道呀。”

疼幺儿的可不只秀才奶奶一个,寒秀才也是没少护着这个儿子的,听他夫妇哭得凄惨,立时一脸冷厉的瞪着寒爹爹,“你这祸头子又作啥了把你三弟害成这模样?”

眼看亲爹刚来,什么事都没问清楚,张嘴就斥责自家媳妇,现在又只听到三弟的控诉就认定了是自己的错,寒爹爹心中一片悲凉,越想越发觉自己这些年有多不值,寒爹爹蓦的倾天笑了起来。

众人怎么也没想到寒爹爹会在这个时候笑了起来,都让他吓得不轻。

秀娘和二柱他们更是吓得立马围住了他,“他爹,你这是咋了,可别吓咱呀。”

“爹……”

“爹……”

寒爹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朝媳妇孩子摇头道,“咱没事,咱就是想起这些年来的事,觉得自己傻得好好笑,人家明明是把咱当牲口了,就咱自己把自己当人看了。”

寒爹爹没大吼大叫的爆发,也没学寒三叔夫妇痛哭流涕的叫屈,可他这笑声,这话,却像两大巴掌狠狠的煽到了寒秀才等人的脸上。

清楚他们家情况的村民,尤其是刚才看到事情发生的人,看向寒秀才一行人的目光满是谴责,生的娃多了,会偏心一些很正常,但偏心成这样的,还真少有。

爱面子的寒秀才哪受得了这样,气得手指发颤的指着寒爹爹,“你这逆子你把话说清楚,谁把你当牲口了?”

寒大爷眉头微皱,大丫找他来时已经在路上把事情大概说了,所以寒大爷爷很明白寒爹爹心里的憋屈,他本来就很喜欢这个侄子的,现在看到他这样,心里更不好受。

“老三够了,事情还没问清楚你就穷喳呼什么。”

喝止了寒秀才后,他又上前拍拍寒爹爹的肩膀,“永柏,大伯在,告诉大伯,出啥事了?”

终于得到慰藉的寒爹爹满心的酸楚再也压不住,抱着寒大伯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大伯咱家没活路了呀,大哥想保住帐房的活,就非得逼咱卖大丫去当寡妇,玉祈要赶考,玉琴要嫁人,大哥没钱,就非得逼咱休妻给三贯钱,二丫好好的一个人,就去了趟她三叔家,现在躺在里面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咱这一家子人家想打就打,想卖就卖,你说这不是牲口是啥。”

☆、第四十五章 这些人咋就不信呢

寒爹爹以往在村民的心中那可是个硬汉子,就是摔断了腿也没见流过一滴泪的,现在却像个娃儿似的哭成那样,再加上他那一句句的血泪控诉,没人觉得他丢人,只是替他心酸,这一家子是真的不容易呀。

秀娘和二柱、大丫看到寒爹爹这样,想着自己一家子的委屈,悲从中来,也全哭成了一团。

这时大柱抱着刚“清醒”的寒初雪走了出来,本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儿,脑袋上却包了一圈麻布,渗着一些红色的血迹,这视觉冲突让人想忽视都难。

由大哥抱着走到寒爹爹跟前,寒初雪伸出手帮他抹眼泪,还特意扯出了一丝“虚弱”的笑容,“爹,我没事,不哭哦。”

只是她这笑容没能让人觉得欢喜,反而更心酸了,瞧瞧这是多贴心多乖巧的一个娃,那老婆子咋就下得手去把人打成了这样,也难怪人家当爹娘的会闹起来,这换谁也得闹呀。

默默观察着众人的反应,寒初雪庆幸自己的血没白献,经自己这么另类的“苦情”演出,自己一家子算是站在了舆论的制高点了,就算大昌朝讲究孝道,可是人心肉做,只要引起了大伙的同情心,这伦理纲常可就不见得真那么好使了。

看到这孙女的新造型,寒秀才也是颇为意外,二柱因气他偏心,这一路上可没跟他多说什么,所以他压根就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

想想刚才二儿子的哭诉,他拿眼瞪着秀才奶奶,“她这伤谁打的?”

秀才奶奶垂下了头,不敢吭声,自己当家的有多爱面子,她可是很清楚的,这次让他在众乡亲面前没了这么一大个脸,他绝对饶不了自己的。

寒三叔自然也很清楚自个老爹的德行,不想办法挽回,不只是娘,就是他们夫妇也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爹,你不知道,这丫头片子和二柱指使一头毛驴把咱家养的牲口全弄死了,你看,还害得咱的腿伤成了这模样,娘说他们,还敢还嘴说娘是毒蛇,娘一时气极,才会错手把她打成这样的。”

寒三婶也拍着大腿哭了起来,“爹呀,村长、他大爷爷,你们可得给咱家主持公道呀,咱家刚抱的鸡仔和生蛋的老母鸡全死了,好不容易养了一年多的大肥猪外加两条刚抱的小猪崽也全死了,咱庄户人家一年到头可不就指望着这些添些银钱让日子能好过一些吗,现在全让这两娃整死了,咱这一家子的日子还咋过呀。”

村长其实是听说要出人命了才会赶来的,结果却是寒秀才的家事,不好插手,于是正退到一边嗒嗒的抽着烟,却不想让寒三婶给点名了,这下子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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