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家农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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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家农女-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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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的猪呀。”

寒三婶的叫声还没落,寒三叔紧跟着也叫起来了,“咱的腿。”

狗急了会跳墙,被打痛了那是会咬人的,寒三叔又刚好让猪圈垮方事件给吸引了注意力,没能及时躲开于是被咬个正着。

院子里那是一个闹得欢。

院子外还没离开的一行人却是听得慌。

那此起彼落的男女高亢惨叫声,听来真的是很渗人的。

“这是咋了?”这是一头雾水的二柱,正瞪着一双茫然的小眼神。

“好象是鸡跟狗打起来了?”这是听出了鸡叫声与狗叫声交错得有些联系的琴姨。

“鸡跟狗会打架的吗?”这是养了几十年鸡跟狗的胖嫂嫂,她家的咋就没打过呢。

“可是华子娘好象在叫猪出事了?”

“她刚才还在叫鸡来着。”

“猪跟鸡和永竹的腿又有啥关系呢?”

以上是只耳闻没能目睹的村民甲乙丁的无绪猜测。

寒初雪默默望天,这跟什么都没关系,这是天作孽犹可怨,自作孽不可活!

“破坏完了你就可以闪了,去元宝山帮我先抓好野猪狍子,我要拿去换些补品回来给我爹娘吃。”

院内,正东一蹄子右一尾巴,整得鸡飞狗跳,玩得正乐呵的某驴,收到传音,虽然有些不乐意,但深知寒初雪现在其实正处于暴怒的边缘,再给它一个胆子它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去招惹她的。

“知道了。”

抬头扫了眼那紧闭着的院门,这样的木板门它随便就能踢翻几十个,只是为了小祖宗接下来的计划,它得暂时收起自个的神勇了,那这门要怎么出去呢?

驴头一摆,某驴盯上了正抡着棍子死命打着那条大黄狗的寒三叔,驴尾巴猛的一扬一甩,啪的甩了个回响。

原本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大黄狗,蓦的又瞪大了眼睛,凶光毕露的瞪着寒三叔,那眼神,就好象想吃人。

好不容易从死了猪的巨大打击中苏醒过来的寒三婶正想上前救夫,被那闪着凶光的狗眼一瞪,腿立马软了,这狗、这狗好象想杀人呢。

“救命,救命呀,这狗,这狗想杀人了。”

吓去了半条命的寒三婶再顾不得救夫了,连滚带爬的就往院门冲去,手忙脚乱的抽开了门上的粗木插销,“救命,快来人救命呀。”

结果门一开,黑压压的一片。

不只是还没离开的寒初雪一行人,还有被这吵闹声给吸引过来的人群,毕竟除了晚上,这个时辰算是村子里最安静的时候了,在这个时候突然传出杀猪似的惨叫声,是个人都会惊起的,出于人类爱凑热闹的本性自是有不少人会跑来瞧热闹了。

没想到外面会有这么多人的寒三婶错愕过度下那口气硬是没能缓过来,差点把自己给呛晕过去。

寒初雪很好心的上前,关切的问了句,“三婶你没事吧?”

惊吓过度的寒三婶一时也没看清是谁,颤着声指着院内,“杀人,杀人了。”

啥?杀人了?

村民门赶紧探头往里瞧,要真出人命了,至少得瞧清楚凶手长啥样呀不是。

结果刚好看到寒三叔抡起木棍狠狠的一记重击打在了大黄狗头上,便听那狗噢呜一声,死不瞑目的倒地了。

众村民一阵嘘声,“原来是人杀狗呀,华子娘你好歹说清楚些嘛。”

“你家这狗养了这么些年也该杀了,不过你们这阵仗是不是大了点呀。”

看清院子内的情况,众村民又是一阵唏嘘,杀狗能把自家院子杀成这样的,这秀才家老三也算是下棠村头一个了。

☆、第三十九章 明晃晃的阴她

啥?杀狗?

她家的大黄是想杀了,但不是今天杀呀。

脑袋还有些发晕的寒三婶茫然的转头往自家院子里瞧。

尸横遍野(鸡的),血流成河(狗和人的),棚毁猪亡,真是疮痍满目,不忍直视呀。

深重的灾难现场终于把寒三婶给刺激回神了。

“呀,咱家的鸡、咱家的猪、咱家的狗呀……”

高亢的女高音把离得不远的二柱给吓了一大跳,赶紧拉着寒初雪往后退,“小妹退后些,三婶好象不太对劲呢。”

万一像她家的狗一样发疯了,可别把自个好不容易回家来的妹妹给打伤了。

正满心悲怆无处发泄的寒三婶听到二柱的声音,霍的转头,红着眼睛瞪着二柱和寒初雪,“是你,是你们,都是你们这些丧门星害的,你们赔咱家的鸡、赔咱家的猪、赔咱家的狗……”

经过刚才那一场混乱,寒三婶早已发鬓散乱,再加上那一双红得像血的眼睛,整一个就疯婆子,十一岁的小正太让她这么一瞪,心里还真有些发颤,不过作为好哥哥,他是绝对不能只顾自己逃命的,硬着头皮身子一挺站在了寒初雪身前,“小妹不怕,三哥在。”

当然如果他的声音不颤,腿不抖,寒初雪觉得会更有说服力,不过他能做到这地步,她还是很欣慰的,这就是手足之情呀。

幸好在场的不只他们两个小屁孩子,还有一群大人呢,怎么也不会任他们被欺负了去。

琴姨大手一扬,把两个孩子全拉到了自个身后,“二柱、二丫别怕,琴姨在呢。”

安抚好两个小的,她眼睛一瞪,气势半点不弱的瞪了回去,“你刚才骂谁是丧门星了?二柱二丫可是你亲二伯亲生的娃,有你这样当婶婶的吗?”

琴姨这话一落,寒三婶顿时收获鄙视的眼神一堆。

那漂亮的小女娃不大认识,但二柱大伙可全看着长大的,绝对是寒永柏也就是华子他娘亲二伯的亲生儿子,作为婶婶竟当众这样骂侄子,可见大伙看不到的时候得有多刻簿。

要换平日寒三婶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毕竟就算是不管别人背后的指指点点,她还得小心让公爹给听去了呢,那穷酸秀才最顾忌家里名声了,知道后哪能饶得了她。

可是现在她不是急怒攻心了么,损失那么惨重,换谁来也得疯一场呀。

所以被琴姨质问后她不仅没收敛反而更凶了。

“你也知道咱是他们婶婶,咱咋就骂不得他们了?这两丧门星害死咱家这么多的鸡这么多的猪和狗,别说骂他们,咱就是卖了他们也行。”

“所以你就怂恿奶去我们家闹,逼我爹休妻卖儿给你们三贯钱?”

“是又咋的了?”

此时根本已经没脑子的寒三婶想也没想的就顺口应了一句,反正在她心里二伯家的人本来就是任他们欺负压榨的,再怎么做也不过份。

但问题是她觉得不过份,人家觉得过份呀。

她刚应完,周围立时哗声一片。

琴姨气得眉毛都要竖起来了,“二丫你刚才说啥?你奶不只去你家拉光了你家的粮食,牵走了你家的驴子,还要逼你爹休了阿秀卖儿卖女?”

琴姨这还真是神补充。

寒初雪暗地里为她点了个赞。

“是的,奶说大伯家的儿子要赶考了,女儿要成亲了,我爹怎么也得凑些银钱。”

二柱他们不敢说,不代表寒初雪不敢说话,反正她是让秀才奶奶给送走的,又是刚回到家来,对这爷奶没感情,自然是不会特意替他们隐瞒掩丑的了。

琴姨那个气呀,“寒永松家的儿子女儿跟你家有啥大关系,就算是凑份子钱也用不了三贯呀。”

胖婶婶也在旁应和,“就是呀,就是你家四兄弟姐妹全成亲也花不了三贯,更别说只是给当大伯的凑份子钱了。”

寒初雪状似无奈的朝怔在一旁的寒三婶一扫,“不是还有三叔家吗。”

对呀,刚才某人还应得大大声,应得理所当然的呢。

于是一箩箩的白眼朝寒三婶身上砸,这还是亲兄弟呢,忒心狠了。

寒三婶毕竟不是真疯,这时候哪里还能不回神,指着明晃晃的阴了她一道的寒初雪半天出不了声。

琴姨见状,再次把寒初雪护到身后,瞪着寒三婶吼道,“你还想咋的?想说孩子胡扯吗?刚刚大伙可是亲耳听到你承认了的,你别想赖。”

“对,太不要脸了,还是秀才家的媳妇呢,我呸。”

胖婶这声呸引起一串的连锁反应,毕竟庄户人家最忌的就是家不和,像寒三婶这样的搅事精那是绝对要受到鄙视的。

寒三婶被呸得脸皮直颤,可是众怒难犯这词她就是不懂,这意思她还是知道的,这么多的乡亲在场,她可没百战群雄的本事。

这时院子里传来了寒三叔的**声,正不知如何收场的寒三婶扬起布巾,哭喊着转身就跑回了院子里。

“孩子他爹呀,你咋样呀,你可千万别死呀,你都还在呢,人家就欺上门来了呀,要是你去了,咱这孤儿寡母的还怎么活呀。”

好不容易才从巨痛里顺过一点气来的寒三叔,差点没让她这话给气得又背过气去。

他不过是让狗咬伤了腿,这死婆娘居然咒他死,也忒恶毒了。

“你闭嘴,咱还没死呢。”

啥?还没死呀。

寒三婶巴眨了几下有些哭花了的眼,仔细打量着自个的相公,上半身是囫囵的,还真死不了。

看到她这傻样,寒三叔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还愣着作啥,赶紧找黄郎中给咱瞧瞧呀。”

就算他是死不了,可是很痛的好不好,那腿还流着血呢,怎么也要找郎中来止血呀。

被他这么一骂,寒三婶总算看清楚他那血淋淋的右腿了,吓得没差点翻白眼,“他爹……”

对于自个媳妇的尿性,寒三叔还是很了解的,没等她嚎完就吼了起来,“别嚎了,快找黄郎中来,要不你就真的得守寡了。”

守寡?那可不行。

寒三婶打了个机伶,“咱这就去,你躺好呀,咱马上去找黄郎中来给你治伤呀。”

看她头也不回的跑了,寒三叔真气得背气了,这蠢婆娘,他还躺在地上呢,叫他往哪里躺好呀。

☆、第四十章 小妹让奶打死了

瞧着寒三叔凄凄惨惨的躺在地上,二柱有些不忍心的走上前,“三叔,要把你扶回屋里去不?”

这不是屁话吗。

寒三叔想骂人,可一看到站在二柱身后的琴姨顿时又把话给咽了回去,挤出一脸可怜相的点点头,“二柱你最乖了,快来帮三叔一把。”

二柱依言上前伸手拉他起身。

其实寒三叔只是让狗咬了口,绝对没到走不了路的情况,要不然,那些淳朴的村民也不会光站在外面瞧热闹而不上来扶他。

只不过他这人怕死,看到那血淋淋的伤口就腿软,也不管二柱是个才十一岁还是长年吃不饱的瘦弱娃儿,起身后竟把全身重量都压他身上了,妄想让二柱就这么把自己搬回屋里。

想法是挺美好的,问题是二柱撑不住呀。

寒三叔刚压上他肩膀,这娃便立马晃了晃,一屁股坐地上去了。

于是全身放软的寒三叔再次躺回了地上,还很不幸的压中了受伤的那条腿,噢的一声惨呼,响彻天际。

见三哥摔到了,寒初雪急忙上前,这时围在外面的人群也让人推开了,“作啥呢,都围在这作啥呢。”

这声音,是秀才奶奶到了。

也是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了,她要不出现那就太不科学了。

鉴于她的身份,村民们都不敢有异议的让开了一条道,刚走近的秀才奶奶还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便听到了幺儿的惨叫声,于是一脸惊恐的匆匆跑了进来。

“三儿,咋了?”

看到亲娘来了,寒三叔那是一个热泪盈眶呀。

“娘,你可来了,儿子差点以为见不到你了。”

众人……

一个大老爷们,不过就是让狗啃了口,至于吗。

当然秀才奶奶母子俩那是完全不觉得自己小题大作的,看到小儿子那血淋淋的伤口,秀才奶奶喊得那个呼天抢地呀。

“天呀,咱的儿呀,你这是咋弄的呀。”

有人心痛了,寒三叔更是哭得收不了声了,“娘,你瞧咱这院子,他们俩指使那驴子把咱家的鸡,咱家的猪全弄死了,刚这小兔崽子还摔咱。”

“什么?”秀才奶奶抬头一看,入目全是死鸡,往旁边一瞧,整个猪棚都垮了,顿时心肝脾肺肾都痛了,就算不是她家的,那也是她幺儿家的呀,这全没了,得损失多少的银钱。

看着还蹲坐在一边的二柱,她气急的一巴掌就抡了过去,“你这作孽的丧门星。”

啪的一巴掌,清脆的响声,把所有人都打懵了。

二柱摸着被打的脸,有些呆的看着秀才奶奶。

寒初雪拉起他急忙往后退开,退出了秀才奶奶的可攻击范围这才拉下他的手,“三哥,快让我看看。”

手一拉下,那清晰红亮的巴掌印,顿时让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得打得多狠呀。

寒初雪也是气极,刚才她是鉴于在场的人太多,不好出手,却不想这老太婆居然真的下重手。

“寒老太太,我三哥又没做错什么,你干嘛打他?”

琴姨也是那个气呀,就算她是长辈,也不能偏心成这样吧。

“秀才娘子,就算你是二柱的奶,但凡事总得有个理,孩子又没做错事,你咋能把人打成这样呢?”

一众村民亦是议论纷纷,毕竟刚才的事大家都有眼睛看的,压根就跟人家娃没关系呀,你这当奶的不问清楚,动手就打人,这也太不讲理了。

秀才奶奶可完全不觉得自己有错,瞪着眼睛看着琴姨,“咋了,咱这当奶的教训孙子咋就不行了?他敢摔他三叔,咱就打他。”

“三叔不是咱摔的。”二柱眼圈都红了,不是痛的,是委屈的。

“不是你摔的你三叔咋躺地上去了?”

这老太太压根就是不讲理了。

寒初雪默默握了握拳头,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冒火,拉过二柱,转身就往门外走。

“三哥,我给你说个故事,从前有个农民看到地上有条蛇冷僵了,就把蛇拣了起来放进了自己的衣襟里,结果蛇暖过来后,张嘴就咬了他一口,直接把他咬死了。”

这农夫与蛇的故事,寒初雪说得极为浅白简短,在场的人虽然大多目不识丁却也是听明白了,再加上刚刚亲眼看到的事情,就是一时没听明白的也能想明白了,除了秀才奶奶母子,个个都掩嘴笑了起来。

琴姨更是乐得直拍大腿,“二丫这故事说得好,二柱你以后得长个记性,有些畜生可是可怜不得的。”

二柱一副孺子可教模样的点点头,“嗯,琴姨我记住了。”

秀才奶奶那个气呀,这两小兔崽子是在骂她呢。

眼睛一扫,看到了寒三叔刚才打狗丢下的棍子,伸手就抓了起来,站起身举步就朝寒初雪两人追了上来。

“两小兔崽子,你们爹娘不会教,咱这当奶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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