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家农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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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家农女- 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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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算得了。

偏生寒永松夫妇都觉得儿子说得十分有道理,说来说去,就是寒玉华自己不识趣,自己认不清自己的身份,硬要招惹寒玉祈,被撞也是活该。

得,这一家子都是这样的,也是,如果不是有这样的父母言传身教,也不会教出寒玉祈这么一个自私自利,自以为是的人来。

“爹,家豪哥还没放出来,现在三叔死活不肯撤状纸,他不会真的要坐牢吧?”

寒永松却胸有成竹,“他不撤状纸又如何,现在他们一家都是被家族驱逐的弃子,是家族的罪人,只要陆家借这事作作文章,往他们身上泼点脏水,说不是自己不负责,而是他们狮子大张嘴,陆家给不出那么多的钱,他们才会恼羞成怒把家豪告上了公堂,以此威胁陆家给钱,他们不是事发了好几天后才递的状纸吗,只要陆家咬死事情就是这样的,他们就是满身似嘴都说不清楚了,到时侯,县令自然就会放人了。”

原本寒永松还真没想到这一招的,只是去找寒永柏连大门都进不去,找了爹出面让老三撤状纸,谁知他又不知吃错了什么东西居然死咬着不肯,随着事态发展,寒永松方想到了这么一个主意。

借着寒秀才被气狠的机会,推波助澜一番,把寒永竹逼进了死胡同,要么撤状纸,如此自己的目的也就达成了,如果他不肯,那就只能让他被驱出族,如此事情会麻烦一点,却也能一劳永逸。

背着一个家族弃子的名头,就算日后寒永竹一家说出寒玉华受伤的真相,也没人会信了,而且日后他们家的玉孝也别指望能出人投地了,就是寒玉莲也别想寻个好人家,如此他也不用担心老三一家万一发达起来会报复自己一家了,从解决后顾之忧来说,寒永松其实更乐见寒永竹被逐出家门,也难怪事后他会那般高兴。

只可惜,他高兴得太早了,寒永竹夫妇自寒秀才家离开后,并不是伤心欲绝万念俱灰的回家去,而是跪在了寒大爷爷的家门口。

“大伯,咱家冤呀。”

“大伯,您老人家要给咱家作主呀。”

夫妇两人也不管那地面被晒得有多烫,一把跪下,扬起嗓子就嚎了起来。

六月份正是庄稼长得挺好,却又还没到能收割的时候,因而村子里的人家都会比较闲,这个时辰正好是吃过午饭,或是午休,或是摇着大葵扇窜窜门子,或到榕树头凑一块说说东家聊聊西家的时间,所以寒大爷爷家虽在村头,但寒永竹夫妇这么一番嚎很快便引起了正闲得无聊的村民的注意,一个传一个的,一村老少都纷纷围了过来。

☆、第三百九十四章 让咱跪着说吧

寒大爷爷到底上了年纪,所以吃过午饭后便午睡去了。

夫妻老两口睡得正香,突然听到门外传来哭嚎声,细细一听,这声音还挺熟的。

“阿远,外面咋了?”

正在院子里修农具的寒永远早探头看清楚了,正走到自家爹娘房前,听到问话忙道,“爹,是永竹夫妇不知啥事,头上都沾着血,哭得很是凄凉。”

寒永竹夫妇在寒秀才夫妇跟前叩的几个响头都是用足了力的,虽说寒秀才家的是泥地,也硬是把额头叩破皮了,虽说流血不多,但两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用手一抹,那模样真是要凄凉有多凄凉。

寒大爷爷一听,这可是要出大事了呀,赶紧爬起身来,披上外衣就往外走,他媳妇想想不对,也赶紧跟着起了身,穿好衣服也出了门。

“大伯,咱家华儿冤呀。”

“大伯,咱家没活路了呀,这老天不开眼呀。”

这一句比一句悲凉绝望的哭喊声,让寒大爷爷的脚步不由又加快了几分,“咋了,这是咋了?”

村子里只要有人在家,一般都不会关院门的,所以寒大爷爷还没走出去便从自家洞开的院门里看到一身狼狈样的寒永竹夫妇了。

“永竹、永竹媳妇,这大热天的,你们跪在这干啥,快起来。”

说着就示意儿子赶紧去把人拉起来,但寒永竹夫妇就是来告状的,如何肯起身,挣开寒永远的手,寒永竹多加几钱肉痛的用力又是往地上一叩,“大伯,侄儿求您了,求您给我家华儿主持公道。”

玉华?寒玉华?

想起这说是去考童生的侄孙似乎一直没回来,寒大爷爷心里不由打了个突,直觉感到怕是出事了。

“玉华出啥事了,你说。”

寒三婶哇的一声就痛哭起来,“大伯呀,咱家玉华让寒永松的女婿和儿子硬生生把腿给撞断了呀。”

寒三婶这话一出,不只寒大爷爷,就是围观的一众村民都震惊了,寒永松的儿子跟寒永竹的儿子那可是堂兄弟来的呀,咋能干这事呢。

寒大爷爷当下脸一沉,“永竹媳妇,这话可不能乱说。”

这侄媳妇嘴碎,好乱嚼舌根,寒大爷爷是知道的,所以才会有此警告,毕竟寒永松就两个儿子,寒玉礼还小又一直在村子里不可能是他干下这事的,那就只能是寒玉祈,但这娃可是刚考上了童生的,光是寒永竹媳妇这指控就能毁了他的前程,由不得寒大爷爷不严肃。

寒三婶这人没理也能闹三分的,更别说现在她还是有理的那个,是苦主,自是不会怕寒大爷爷。

“大伯呀咱可没胡说,咱家玉华去考童生试了,大伯您也是知道的,可是那孩子去了那么多天,却一直不见回来,直到前几天有人来告诉咱跟永竹,原来那孩子刚到开阳县就让人故意用马车给撞伤了。”

说到激愤处,寒三婶一时情绪过于激动卡壳了,寒永竹忙接过这活,“大伯,咱媳妇说的是真的,咱俩接到消息,说那孩子就只剩下一口气吊着了,就没来得及跟您打声招呼就急急的赶过去了,后来二哥也就是四哥知道了,也赶过去了,还好四哥赶过去了,否则、否则咱现在就得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也就是说这事寒永柏也知道,如此就不可能是假的了。

寒大爷爷的脸色顿时凝重起来,“你俩起来,把这事好好的说给咱听。”

夫妻俩正想起身,突然耳朵动了动,又跪直了,摇头道,“不,大伯,咱家现在是被家族所逐的罪人,还是让咱跪着说吧。”

“什么家族所逐的罪人?”寒大爷爷深深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居然越听越不懂的呢。

寒永竹一边抽抽答答一边从怀里掏出那封墨香犹新的断绝书,递给了寒大爷爷,“就在刚才,咱爹听了寒永松的话,把咱一家都从三房赶出来了。”

“什么?”寒大爷爷震惊的一把抓过那张纸,他虽识字不多,但因前几个月寒秀才才写了一封断绝书给寒永柏,他就是证人之一,看过那断绝书,所以最上头三个字,寒大爷爷还真认出来了,当下脸色就变了,老三统共就三个儿子,之前赶走了永柏,现在又要跟永竹断亲,他这是想让自己没儿子送终还是咋的。

“这到底是咋回事,你们给咱说清楚。”

他媳妇怕他激动过头,忙一边用手在他背后给他顺气,一边朝寒永竹夫妇道,“永竹、永竹媳妇,你们先别哭,好好的把事情跟你大伯说清楚,你们放心,要是真有人冤了你们,你大伯会给你们作主的。”

有她这句话,寒永竹夫妇就心定了,于是慢慢的说了起来,“这事因为咱们赶到的时候,华儿已经人事不省了,所以咱们一开始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后来是四哥给请的大夫,说华儿伤得极重,最要命的是误了医治的最好时间,所以有可能会落下病根,四哥脾气急,一听大夫这般说就火大了,恰好罗家少爷在,他就托了罗家少爷帮忙打听,到底是谁自家的马车把人撞了,还不顾而去,一点良心都没有。”

抹了把泪,寒永竹似说起伤心事,有些情不自禁,但一双耳朵却竖得直直的,就似在仔细听着什么。

“结果罗家少爷让人打听得到的消息,让咱夫妻和四哥都难以相信,这撞人的马车居然是咱镇上陆家的,而车上就坐着陆家的少爷,寒永松未来的女婿陆家豪和寒玉祈,那些亲眼看到的人说,当时咱家华儿坐的驴车,跟他们坐的马车刚好在城门口遇上了,结果寒玉祈百般嘲笑咱家华儿,那孩子年轻气盛就跟他顶了两句,结果他、他竟让陆家豪纵马车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咱家华儿给撞了,不只把那驴车撞翻了,还生生的,生生的从他的身上碾压了过去。”

天呀!

围观的众人一片哗然,这是人干的事吗,别说他们是堂兄弟,就是看在同村的份上,也不能这样干呀,那可是会出人命的呀。

想到儿子的遭遇,寒三婶悲从中来,不用掐大腿都是满脸的泪了,膝行两步,一把抱住了寒大奶奶的腿。

☆、第三百九十五章 不愧是亲兄弟

“大伯娘,咱们都是当人娘亲的,咱的心有多痛你一定能理解的,咱华儿命都要没了,咱当爹娘怎么可能不替他讨个公道,所以咱们在县城里就递了状纸,把陆家豪告了。”

寒大奶奶身为人母,自然懂寒三婶的心情,再说她本身的性格也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当下便赞道,“告得好,敢伤咱寒家子孙,就该付出代价。”

寒永竹也上前抱住了寒大爷爷,“大伯,咱知道自己没啥大出息,所以咱安心的在家当个泥腿子,安心的种咱的地,咱就是希望孩子能比咱出息,为了让他能上学堂,咱甚至昧着良心听寒永松的话瞒下了二哥的钱,可谁曾想,眼看孩子就要有出息了,竟就这么让人给撞了,撞他的还是咱自家人呀,咱的心好痛,咱的心真的好痛呀大伯。”

寒永竹这话倒没啥水分,他虽有自己的小算盘不像寒永柏那般老实,却也是踏踏实实的在村子里种地养家照顾父母的,比起寒永松来,寒大爷爷更看得起他,所以此时听到他这话,寒大爷爷老目含泪的抓住他的肩膀,“孩子,你的苦,大伯懂,你先起来。”

骨肉相残,这是骨肉相残呀,他寒家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怎么会有这样的不肖子孙。

寒永竹倔强的摇头,“咱不起来,跪着咱才能安心的说话。”

寒大爷爷……

如果不是这脸不对,他还真以为在这的是寒永柏那倔头了,这两人不愧是亲兄弟呀。

“那行,你还有啥要说的?”

“咱就是有些事不懂,想问问大伯,到底咱做得对不对。”

“那你问。”

“寒玉祈指使自己的姐夫把咱家华儿给害了,可是写状纸的时候,华儿却说他自己现在伤成那样,能不能好起来都说不准了,寒玉祈已经考上了童生,也许寒家就指望他光宗耀祖了,所以劝咱跟他娘,不要告寒玉祈,咱和他娘本来不同意,可是后来四哥也劝咱俩,说爹娘年纪大了,已经伤了一个孙子,若是再被抓走一个,只怕他们会受不了这打击,咱们想想,四哥说的也确实有道理,所以咱们最后还是只告了陆家豪,那状纸只字没提寒玉祈。”

人群里顿时有人喊了起来,“原来是这样,咱就说早几天有捕快到怀集抓走了陆家的那个少爷,既然寒玉祈有份,咋会不连他一块抓了的呢,原来是你们没告他呀。”

因为陆家豪被抓的那天正好是集市,所以村子里也有人到了镇上,自然是听说过陆家豪被抓走还是因为纵马伤了人。

现在那些消息无疑是证明了寒永竹所说的话并不假。

众人顿时便议论起来,有表扬寒玉华大度的,有说寒永柏有孝心的,也有赞寒永竹夫妇的,当然就更不缺骂寒玉祈心狠手辣的,和前面的这些榜样相比,那果断就是个渣渣呀,咱呸,要真让这种人当了官,百姓们还能有活路吗。

听着这些议论,寒大爷爷一脸的沉重似在想着什么,最终还是感慨的拍了拍寒永竹的肩膀,“这事你做得很对。”

寒大奶奶也一脸安慰的拍拍寒三婶。

这一家子能做到这一步,不容易呀。

家丑不可外扬,是许多人都摆脱不了的顽疾,寒大爷爷他们自也不可免俗,所以刚刚才会一而再的想把寒永竹夫妇拉起来带进屋去,只是今天这两人也不知吃错了什么,死活不肯起身,到最后该还是不该让人听到的都全说了,寒大爷爷也就懒得再摭掩了,现在听到寒永竹因为顾及到寒秀才夫妇而没告寒玉祈,自是大为欣慰。

被表扬的寒永竹,借着抹眼泪,偷偷观察众人的反应,暗自得意,哼,寒永松、寒玉祈,到最后到底是谁毁了谁,还不一定呢。

抬起头,又是一脸的悲凄和无助,“可是大伯,咱没想到,咱都做到这一步了,寒永松他居然还不满意,他竟连陆家豪也想保下来,竟骗爹说那是一场意外,说陆家原本也是想补偿的只是找不到人,可是那些证人可说了,他们撞了人后,马车都没下就走了,后来还是那驴车的主人怕惹上人命官司,才把咱华儿送到了医馆的,县令大人也是听到这事才会大怒,说要严惩凶徒的,结果咱刚回来,心情都还没平复过来,就让爹找过去了,竟让咱们撤状纸放过陆家豪,否则就跟咱家断绝关系,赶咱一家出三房。”

寒永竹越说越悲切,寒大爷爷是越听越气愤,“糊涂,那个糊涂东西,真是白念那么些年的书了。”

寒大奶奶神补刀一记,“他若不糊涂就不会把长子养成那个样子了。”

长子可是要顶立门户的,爹娘不在的时候还要督促弟妹不要行差踏错,谁家不是严厉教导的,也就寒秀才夫妇一味的溺爱,什么都紧着长子来,这才会把寒永松教成现在这样自私自利,没半点兄弟手足之情。

其实寒秀才是把自家爹娘教自己的那一套用到教长子身上去了,这只能说他这人就爱死读书,什么都只会照搬,却不知变通,他不想想,他是幺儿,就是爹娘没在了,还有大哥、二哥能管着他,但寒永松是长子,真养歪了,除了他跟秀才奶奶,可没谁能管他了,也正因为这样,所以寒秀才压根没发现寒永松的行事有什么问题,毕竟他自己本身就是这样的人。

但他看不出来,不代表旁人看不出来,寒大奶奶这话,还真得到不少附和的笑声,让寒大爷爷再次气黑了一张脸。

“阿远,你立即去把那混帐的一家子给咱找来。”

寒永远立时应声而去。

寒大爷爷用力一拉寒永竹,“永竹,你起来,你没错,咱这族长没答应,咱倒要看看谁有那个本事赶咱寒家正经八儿的子孙出家族。”

这次寒永竹没再倔了,顺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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