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家农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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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家农女- 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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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初雪满意的点点头,“那就没错了。”

丰昌县令眨了眨眼,回过神来了,什么没错,应该是大错特错。

“你是何人,竟敢如此无礼对待本官?”

寒初雪抬头看了看天色,“天快亮了呀。”

众人……

现在好象不是研究天色的时候吧?

结果寒初雪的第二句话便帮他们解答疑问了,“我说过要回去陪我爹吃早饭的,还请县令大人配合一下。”

配合啥?

县令也被她这没头没脑的话给整懵了。

寒初雪朝某驴一挑眉,某驴顿时会意,本来被喊作毛驴,它就已经很想教训这死肥佬了,居然还蠢得听不懂小祖宗的话,真是驴都没法忍了。

还卷着县令的尾巴一扬一抽,县令肥大的身子便随着一飞一摔,砰然巨响之下,那地面似乎都有些下陷了。

看得邱从富等人齐齐脖子一缩,刘里正更是无比庆幸,刚才威胁他的时候,那驴子只是抽地面,没有也卷起他来这么一下,否则就他这把老骨头绝对得散了。

县令大人只觉得浑身骨头似乎都碎了,呼吸都有些困难了,眼前更是一阵阵的发黑,呃也有可能是黎明前的天色本来就黑。

“大人,现在愿意配合民女的孝心了吗?”

某驴尾巴再次一收力,县令很敏锐的感觉到了,虽然还没弄懂要他配合什么,但是他很明白,如果他还敢说不,这刁民绝对还会给驴子再摔他一次,哪里还敢拿乔,忙不迭的就猛点头,“愿意,本官愿意。”

寒初雪开心的笑了,掏出刘里正写好的那两张地契摆在了他面前,“如此就请县令大人盖官印吧。”

县令晃着泪花很认真的看向那两张纸,借着月光看清那上面地契两个大字后,差点一口血喷出来,居然是想买地的,不对,应该是想强买的。

颤着唇,县令想着如何才能拖上一拖,至少要等自己的衙役官差都来了,有了帮手就好办事了。

只是寒初雪真的挺赶时间的,可不想跟他这般磨菇,“如何,县令大人又不愿意了?”

这次某驴根本不用她示意,卷起人,狠狠又是一摔,摔得县令的五脏六腑都差点移位了。

生命受到极大的威胁,县令再没胆子强扛了,否则等自己手下的人赶来不是抓人而是帮他收尸了。

“愿意,本官马上就盖,立即就盖。”

☆、第三百六十八章 那驴子不是人

寒初雪暗朝某驴递了个赞赏的眼色,把手中的两张地契又往县令跟前推了推,“如此就有劳县令大人了。”

县令哪里还敢说不,甚至生怕让她不高兴了,自己还会再被摔一回,还得含泪哑忍的连道不辛苦,姑娘客气了,一口气憋在心里硬生生的憋成了内伤。

某驴终于松开了尾巴,县令忙爬起身,结果手在身上摸了好一会,愣是摸不出官印来。

寒初雪小脸一沉,“又怎么了?”

那低沉了几度的声音,听得县令差点泪奔,“这、这位姑娘,本官的官印没在身上。”

寒初雪小脸一板,“没在身上?”

县令怯生生的点点头,这确是事实,不过若想盖官印就得去官衙,如此自己若是能拖上一拖,说不得还真能等到手下来救他。

心里又打起了歪主意,县令的气息难免有些紧张,这要换成别人兴许感觉不到,但寒初雪可是个有着神识的修士,又如何会感觉不到他气息的变化,当下冷哼一声。

“阿軨把这房子拆了,我就不信找不出官印来。”

某驴嗤了一声,也不知是在答应她,还是在嘲笑自作聪明的县令,甩得尾巴就冲着身后的屋子跑去了。

县令半信半疑的看着,他还真不信一头驴子有本事拆房子,反正是要拖时间的,她要闹更好。

结果想得开心的他刚想笑,便听到前方传来一阵断裂声,紧接着便是自己爱妾那穿透力极强的惊呼声,没一会一个衣裳不整的小妇人便从屋里惊惶失措的跑了出来,没等县令问她出什么事了,便听得轰隆一声。

塌了?

塌了!

他花了大钱真材实料建起来的房子居然真的塌了。

县令整个人都方了,这不可能呀,那只是一头驴子,那只不过是一头驴子……

此时罗姨娘已经跑到他身前了,扑进他怀里就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呜呜,老爷,那、那驴子不是人……”

众人……

你都说是驴子,咋能还是人呢。

其实他们真误会人家罗姨娘的智商了,驴子不是人,罗姨娘其实很清楚的,她会这般说,就像一个弱势力被恶势力欺负得死去活来满心的愤怒偏生又毫无还手之力,绝望之际,通常就会骂出一句——你不是人!

某驴对于罗姨娘来说正是那个天杀的恶势力。

所以说出这么一句真不代表罗姨娘智商欠费,她只是习惯的用这句话来表达自己对某驴那恶霸行径的控诉和恐惧罢了。

很快被指控不是人的驴子这时从另一间房里走了出来,众人又斯巴达了,它明明是从这间屋进去的呀,咋又能从另一间屋出来了呢?

很快答案就出来了,因为它刚走出来,那间屋也塌了。

连屋都能拆,它有本事从这间屋跑到一墙之隔的另一间屋就真的一点也不奇怪了。

眼看它还要往别的屋跑,县令终于绷不住了,“别拆了,别拆了,姑娘本官没有骗你,那官印真不在这,朝庭法令没得允许官印是不能离开衙门的呀。”

寒初雪切了一声,“你当本姑娘是三岁小孩呀。”

县令差点崩溃了,这明明就是事实呀,而且你虽然不是三岁,也就是个几岁大的小屁孩,不懂朝庭法规这有什么稀奇的呀。

还好现场还个不是小孩的知情人,邱从富不知道自家姑娘这是真的不懂还是想趁机发作,但作为一个忠心的仆人,他觉得还是需要提醒一下的,于是上前弯腰,悄声的附在寒初雪耳边嘀咕起来。

听完后,寒初雪……

好想抚脸不见人了,果然现代拍的那些穿越电视剧太坑人了。

原来作为一个建朝已久的封建王朝,大昌朝的一些制度还是很完善的,就拿这官印来说,并不是像电视上演的那般,可以随意带在身上,爱怎么盖就怎么盖的,而是必须放在官衙里,有个专门放官印的地方,有人管着,上班时就拿出来,下班后就放回去锁好。

会这样规定,当然是想起到一种监督作用,目的就是不让掌印的官吏特别是地方官随意动用官印,要知道大昌朝的土地可是公有的多,私人只能开垦荒地的,就是这荒地也不是你想占就能占到的,还要得到官府的首肯和承认,若是这官印可以随身带着可以随便盖,那国有土地岂不就随时会大量流失了。

当然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若真有心侵占国有土地,这些地方官还是有办法的,要不然邱从丰也不会有那么多那么大面积的私人庄园了。

只是有这规定在,现在又正是邱从丰案件刚发生没多久还处于风口浪尖的节骨眼上,这丰昌县令想来也不会在这种会被人明抓到把柄的地方作妖的,所以他说官印没带回来应该是真的。

摸了摸鼻子,寒初雪把某驴召了回来,“下回记得把话一次说清楚,害本姑娘的宠物费了这么些力气去拆房子,你觉得很好玩吗?”

什么叫恶人先告状?这就是了。

丰昌县令无语泪先流。

这被拆的可是他的房子,他就是脑袋被门撞过也不会蠢到拿自家的房子来玩好吗,嗯,当然事先他也真的不知道那头驴子居然还真能拆房子就是了。

当然眼前这一娃一驴的手段有多恶劣丰昌县令已经深深领教过了,打死他也不敢在这势单力簿的时候惹恼他们了,甚至为了保下余下的房子,让自己不至于露宿街头,还不得不打落牙齿和血吞的咽下了这口气,挤出一脸笑容的点头哈腰,“姑娘说得是,是下官话没说清楚,那官印就放官衙里,下官这就陪姑娘去盖官印。”

寒初雪架子十足的嗯了一声,“那就带路吧,早饭时看不到我我爹就会心情不好,我爹心情不好我的心情也不会好,我的心情一坏,阿軨就会特别的暴躁,阿軨一暴躁……”

某驴配合着一尾巴甩向了不远处的一棵大树。

啪的一声,大树应声而断,轰的往前倒压,于是西院的围墙倒塌了。

众人……

这驴子到底是吃啥长大的呀,那尾巴真的是驴尾巴?

☆、第三百六十九章 应有的礼仪

这么明晃晃的威胁,丰昌县令还不至于蠢得听不懂,当下就吓得脖子一缩。

在他看来,要抓住这些人并不是问题,但能不能逮到那头驴子,却是个大问题,万一让它跑了,说不得会连衙门都让它给拆了。

还有个隐忧就是,听这小女娃所言,她那等她回去吃早饭的爹只怕也不是简单人物,要是寻常人谁会放心让个才几岁大的娃儿带着头驴子就跑来县令家闹事呀,所以寒爹爹这是完全躺枪了。

而这美丽的误会也让日后县令在跟寒爹爹的接触中一直小心翼翼恭敬有加,让寒爹爹的自信心骤然激增,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说。

先说县令凭着他自己“靠谱”的猜测觉得,如果自己贸然下手抓了寒初雪,打了小的把老的引来了,就自己衙门那些只会吓唬寻常老百姓的衙役到底能不能应付得了人家,那还得两说,想来想去他都觉得若是现在抓人,自己的生命以后会变得毫无保障。

如此一想,他不由就怂了,反正那地又不是自己家的,她家要强买就买去好了,但小命可是自己的,若是为了保别人的地把自己的命给搭进去了,那可就太不值当了。

可是转念一想,现在朝廷因为邱从丰的事,正对这一带严查来着呢,万一查出自己私卖土地,或者是私助他人********,那自己可就要变成第二个邱从丰了,如此为了保自己的小命而把全家给搭了进去最后还是没能保住自己的小命,似乎就更不值当了。

越想丰昌县令就越纠结,甚至严重怀疑这一带的风水来,要不是风水不好,咋会接二连三的出事呢,咋会突然崩出头那样彪悍的驴子,把自己堂堂一个县令整得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呢。

因太纠结了,所以丰昌县令甚至没发现自己还是衣裳不整的,带着寒初雪一行人就往县衙走去,闻讯赶来的县令家人,眼看着他被一群大汉围在中间,神色莫明,不清楚情况之下也没人敢贸然上前,反而一个个的都躲了起来,万一这真是贼人,眼看行踪暴露一急之下要撕票,那可就麻烦了。

待他们走远后,正牌的县令夫人这才唤过一个小厮命他赶紧去通知捕头带人来救自家老爷。

察觉到身后异动的邱从富忙上前对寒初雪低声说了声,寒初雪表示明白的点了点头,却没出手拦人,只是看着还在练习着川剧绝活的县令大人笑道,“民女确实来得有些唐突,不过反正那小桑园郡守大人也已经答应卖给民女家了,早一点出地契和晚一点出,这应该也没什么分别的,大人您说是吧?”

县令有些讶异的看着她,“你们要买的是那个小桑园?”

寒初雪点点头,“是呀,我家的邱帐房已经跟郡守大人谈好了,八百两白银买下那三百亩的桑园,难道大人没接到通知?”

通知他当然接到了,只不过他暗地里又收了陆家的礼,知道那桑园子除了姓陆的,其他人怕是没本事接得了手,所以才会压根没往那方面想罢了。

此时一听,他心里顿时宛如大石落地,大大松了口气,那桑园是郡守大人要卖的,上面要查郡守大人也肯定会摭掩着,所以就算自己真的盖了官印准了这地契,也不会出什么问题的,至于那姓陆的,反正是私底下的交易,自己要是不认,他一个小小商户还能拿自己堂堂县令如何。

如此一想,丰昌县令腰杆都直了不少,只要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和前程,他管那桑园子卖给谁。

“原来是那个小桑园,姑娘何必亲自来,只要派个下人来把手续办妥了便好了。”

主要是如果她不来,那头驴子应该就不会出现了,如此自己家也不会无故被拆了两间屋了,一想起又得花钱盖房子,县令就一阵肉痛。

寒初雪无奈低叹,“本来我爹也以为派邱帐房来便可把这事办妥的,却不想会遇上了阻碍,邱帐房更是差点连命都丢了,我若不再亲自来一趟,只怕这应该是我家的小桑园就得改投它姓了。”

呃……

想起自己跟那姓陆私底下的交易,县令顿时语塞,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他算是深深体会到了,原来这煞星还是自己贪那么一点小钱而给招来的,害得自家毁了两间屋不说,还差点把自己的小命都给搭进去了,县令此时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寒初雪似无所觉的继续说道,“现官不如现管,这话民女也是知道的,之前邱帐房因忌讳自己的身份没敢来拜见大人,甚是不妥,所以民女这次就亲自带着他来拜访大人,毕竟我家想在这继续发展,日后还少不得请大人多多关照的。”

这话代表的业务,县令可就熟练了,当下就起了官腔,“姑娘这说的是哪家话,你们这地是郡守大人批的,就是再给下官一个胆子也不敢说不给呀。”

寒初雪一本正经的摇头,“非也,非也,承蒙郡守大人看得起,愿意给我寒家一个在贵郡贵县置产的机会,拜访父母官自是应有的礼仪。”

礼仪?

县令眉头直抽,两边额头的包又痛了,如果这就是百姓拜访他这父母官的礼仪,他情愿不要。

就连邱从富他们都默默的汗了,何谓睁眼说瞎话,他们总算是见识了。

寒初雪恰在这个时候回头,朝邱从富招了招手,“邱帐房还不快来见过县令大人,日后你代表我寒家少不得逢年过节都要来拜访县令大人的,该尽的礼仪莫要再忘。”

邱从富忙应了声是,当真上前中规中矩的施了一礼,“小的邱从富见过县令大人。”

邱从富?!

丰昌县令的眼睛一眯,继而瞪大,这名字跟邱从丰仅是一字之差,想也知道这男子绝逼是邱从丰的族人,可是他那一家子的男丁不是都没了,眼前这人又是如何来的?

邱从富因为不是主犯,甚至连从犯都不是,只是个犯人家属,所以提起的人不多,没有参与审理这案件的丰昌县令自然也就不知道原来邱氏一族还有这么一条奇葩的漏网之鱼,只以为是他现在所认的主家从中动了手脚把他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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