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画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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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画妖- 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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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有此一问,主要还是心里有个念头,可这个念头并不好说,也许会让这一老一少悲痛欲绝。

我的两个事都问完了,白婆婆也开始提问:“小方,司徒家祖坟的事有眉目了么?那柄剑会造成什么后果?”

我苦笑道:“不知道,我觉得是恶作剧或者表达恨意吧?木剑的材质极差,并不是我们道士常用的桃木或者打鬼的柳木,而且粗制滥造不知道在什么燃料里泡了一下就捞出来,既不能辟邪也无法驱鬼。”

白婆婆说:“不是燃料,上面的红色是混合了草药汁的血,我能看出来,以前也做过。”

怪不得我搞不清那红色是什么东西,颜色比血液鲜亮又比红墨水粘稠,居然是特质的血,我请教道:“这样的液体有什么用?”

“在我们苗族,杀死仇人后会用他的血与草药混合,涂在木偶人上可以让他的灵魂飘荡在天地间不得安宁,不过我不知道木剑的血混了什么草药,也就不知道有什么作用。”

第二百四十三章岚态血宅

一切在忽然间袭来,又无声无息的消息,直到某一天才发现,原来它走了。

白婆婆说缠着司徒辰的草鬼已经离开。我问他最近什么感觉,他思索一番说,自从出了车祸后,那种无时无刻,无孔不入的感觉就消失了,只是这段时间太忙才没有察觉。

细想回到太原后的日子,司徒辰觉得齐健都无能为力所以才赖在我身边寻求保护,可即便这样,他依然会一惊一乍,有时上班当中也打电话说那个人又来了,唯一能让他安稳的就是呆在我家,现在想来,应该是家里有真武老爷像。即便特殊的草鬼也不敢造次。

辞别白婆婆。我问司徒辰:“准备怎么办?草鬼已经离开,好像没有什么事需要做了。”

事有很多,都不知道从何下手,司徒辰拜托朋友打探乐正林的下落,司徒家坟地里的事也没有头绪。司徒星辰知道事情却不愿意说。而祸害司徒辰的人也无觅踪影。

司徒辰所说的感觉很像被鬼跟上,可他的面色和印堂都很红润,我估计就算是他的兄弟姐妹养了草鬼害人,明面上也看不出端倪。

“不知道。要不就在我家住下吧,你趁机与盈盈培养一下感情。”

“可你并不知道敌人什么会来,我也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当保镖,你父亲也不允许你赖在家里。”

“哎,烦躁啊。”司徒辰靠在墙上,搓着手不知如何是好。

我说:“小娟去世多久了?”团司吉巴。

“五年。”

“你不去给她上柱香?”

“想,担心去了难过,”司徒辰咂咂嘴说:“算了,咱们现在上山把,小娟的坟在山顶。”

说着,他转身就要走,我急忙拖住他:“等等,我觉得有件事还是要提前告诉你,刚才就想说,担心你承受不住。”

“与小娟有关?”

“对。”带着他又走了几步,确定白婆婆听不到我的声音,掏出烟给他点上后,我说出了心中的猜测:“你知道的,前段时间画堂春住在我家,那女人好像疯了一般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即便我和妞妞亲热她也在门口守着,你也听说过我俩的事,我从没有辜负过她”

“你不是甩了人家么?”

“没有,我就从未和她在一起过,当年在杏桥村她有着厉鬼一般的执念,我少不更事见到美女就心疼,后来在**重遇,我不顾一切救了她的命,而她也滴水未进的跪了几天几夜,只为了能和我在一起,你说,那时候我能说伤害她的话?所以就远远的跑开了,可她追到太原,在我家住着,每次见到她心碎的脸,我都有些难过,可平心而论,我并没有做错。”

“你错了,你比较贱,四处留情还舍不得斩断,你这样的男人就该千刀万剐,骨头喂狗,血肉喂了老鼠。”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司徒辰冷哼:“那你还等什么,赶紧自杀呀。”

“等你和我一起死。”我也冷笑的盯着他:“当日画堂春说了一句话,她不能与我在一起,就要如跗骨之蛆一般让我感受到她的存在,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无论我做什么她都在背后注视着。听到这句话,我忽然感觉后背发凉,与你的情况一样,所以才灵机一动叫你出来,因为我觉得盯着你的就是小娟,而你也承认了,每次和女人鬼混,那种感觉就异常强烈,之所以有种即将被害的念头从你心里冒出来,并不是她要对你动手,而是你感到愧疚,自知做了理亏的事,潜意识里就有种要遭报应的念头。”

暮霭四合,天气已不那么热,又是站在阴凉下,司徒辰却抖如筛糠,脸上冒出密密一层细汗,他惊魂不定的问道:“你说那只什么鬼是小娟?”

“草鬼,应该是她,从白婆婆的话里分析,苗人所炼制的草鬼并不属于咱们汉人的阴魂,用火灼烧草药放出来的烟大多伴有浓浓的阳气,你知道艾条吧?点燃艾条熏烟可以治肾亏!而凭这股阳气,动物的魂与人类的魂融合,严格意义上来说,几乎等于一个活人。”

活人是阴阳调和,亡魂只是阴魂,所以被鬼跟上的人会阴气过重,印堂发黑,哪怕面色红润,看上去也透着一股病态,那段时间司徒辰并没有这些现象,我们便觉得不是被鬼跟了,而白婆婆却说跟他的是草鬼,所以我才分析出草鬼不是严格意义的亡魂,而是阴阳互补的另类生物。

人有气场,有时不用回头就知道身后有人盯着你,便是气场的作用,我不知道草鬼有没有气场,但白小娟出现在司徒辰身边时,他一定能感觉到,并不会知道白小娟在,但与她有关的念头和感觉会冒出来。

当着自己老婆的面和别的女人亲热,有时还不止一个女人,有点良心的人都会感到愧疚和不安,司徒辰这种富家子弟又是生意人,也许他金钱昧心,但对白小娟的感情极重,他不知道白小娟就在床边看着,可莫名在心中升起的内疚则越发厚重。

如泰山压顶般的压抑,他需要发泄,于是夜夜承欢夜夜痛苦,进入了一个死循环,快要逼得自己发疯。

从来没有人或是鬼要害他,白小娟只想再见到当年的恋人,却让司徒辰陷入沼泽地里,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那一天,他们四个禽兽败类去做大保健,想必白小娟是跟着的,进了房间后司徒辰的恐惧又冒了出来,于是及时收手,叫上其余三人逃窜。

马路上,车在前行,司徒辰憋闷着需要释放,于是车速越来越快,不知他看到了什么景象便一头撞在隔离带上,大奔驰被切成两半,四人险些死掉,自那以后,白小娟就走了。

没有人知道真正发生了什么,这些是我的猜测,可无论我还是司徒辰,都深信不疑。

他已泪水涟涟,痛苦的蹲在地上揪着自己的头发,我很同情:“小娟只想看看你,没想到会对你造成这么大的困扰,于是她决定离去,也许在离去前想现身见一面,可你惊悚到极点,以为是凶手或者厉鬼,便开车撞了过去。让你受到重伤,想必她是极伤心的,便索性不再现身,默然的”

“闭嘴,你给老子闭嘴。”此时的司徒辰暴怒犹如一头被抢了幼崽的钢甲暴龙,他揪着我的衣领顶在墙上,小孩打架般的用脑袋一下下冲撞我的胸口。

看到他这副样子,既为他感到难过,心里却不可抑制的冒出一股快慰。

在通往变态的道路上,我已越行越远。

“方航,你有没有办法让我见见小娟?”折腾累了,司徒辰扶着我的肩膀苦苦哀求。

“有这个打算,本来我就想招这附近的游魂野鬼问问消息,倒是可以试着给小娟招魂,不过你得有个心理准备,我对草鬼所知不多,既不确定能不能招来,也不确定即便招来了,她还是不是你心中的小娟。”看看时间,下午五点,我说:“你联系齐健,让他带着我的法器赶来,这里的事比较麻烦,我一人应付起来够呛。”

司徒辰失魂落魄的去打电话,我去洗了个澡,给他家供奉的观音菩萨上香,虔诚的诵了几篇经文后就开始喝水,最纯净的山泉水,一杯接一杯的灌下肚,洗涤俗尘,醒脑明目。

方盈盈下来,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着我一遍遍的往厕所跑:“你们道士做法前都需要去卫生间沾沾仙气?”

“是这么个意思,不过还有最厉害的招数,据说吸收了处子元阴可以功力大增,你要不要助老夫一臂之力?”

傍晚七点,日暮西山,我搬着小凳子坐在院子里,舌尖盯着上颚屏息凝神,眯起眼皮白眼上翻的盯着别墅,在方盈盈眼里,我就是一个大傻子。

眼珠干涩,景象变得模糊不清时,终于看到一层茫茫的光将整个房子包裹起来,四周还有氤氲之气升腾,好像烧开了水一般的气体,这副模样代表了司徒家人丁兴旺,生意兴隆,气运延绵而不绝断。

屋宅有四岚四晕,青色主吉,黄色主财,紫色主贵,黑色主命,如今的司徒家别墅被一层黄色的光芒笼罩,就是说他家有钱,而四周袅娜着仿佛扭曲了景象的黑色便是证明住在屋里的主人气脉悠长,犹如黑水江河一般奔腾不息。

司徒家有钱又死不了,就这个意思。

可就在我即将闭眼要滋润眼球时,最后一丝缝隙中所看到的景象更为模糊,却是暗沉沉的一片血光,如同带了红色眼镜再看,这一幕将我激的一惊,下意识瞪圆了眼,可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视觉便消失,除了表象,看不出丝毫喻意。

望岚态犹如算命,都是冥冥之中把握一点灵机,眯起眼后所看到的景物不真实时,才能见到屋宅内蕴的玄机,可爷爷从没跟我说过,在即将闭眼的一刹那恍惚间会出现另一种颜色。

血光出现的更加机巧便也是更加精准的意思,可按照望岚态的说法,进入那种不真的境界后看到什么便是什么,从没有下一秒就更改的一说。

思前想后我得到两个结论,第一是我自己的原因,眼睛充血得了红眼病或者闭气缺氧出现了幻觉,第二就是巧合……在刚才那一瞬间,有无法力抗的人对司徒家起了杀机,瞬间湮灭了屋宅散发的全部生气与富贵。

不知道真实原因,我决定等齐健来了商量一番再说,而他已经动身,带着我的狗和狐狸还有小弟,十三个小时之后便到。

第二百四十四章看家护院

少山坡离太原一千多公里,齐健和彭海庭星夜赶路也得要凌晨才到,吃晚饭时,司徒星辰与佘珮菡下楼。我将望岚态的结果告诉他,甚至直说了最近会有血光之灾,但司徒星辰却夹着菜,不咸不淡的问我如何化解。

普通人求高人最多的就是如何消灾解厄,但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

人的命天注定,如果司徒星辰被仇人害死,也可以说成老天爷安排他为曾经的恶孽还债,要想破解这份因果只有两种办法,积德和改命。

恶有恶报,善有善报,面临恶报,最好的办法就是用善报去冲淡。可积德之重还是一个积字,临时抱佛脚未免太迟,毕竟有心为善。虽善不赏。

至于说改命就比较难了,非高人不可。

很多算命的白胡子都有真功夫却不得不沦落到天桥下摆地摊,就是因为算出来也破不了,如今有人要对司徒星辰动手,我从房子中看出了血光之灾,这是老天爷给的暗示,或者说老天爷动手前必然会露出的征兆,就像小鬼子要来干咱们,许多的蛛丝马迹都能看出来,可要想拦住就必须有强大的军队。

老天爷的设定是司徒星辰出血,而他如日中天的富贵势力,能将这份运道生生阻断的必然也是贵人,普通人想救也救不了。

虽然我算是个小道士,也不一定能助他平安,可司徒星辰的样子好像完全不担心。若不是有他儿子拦在中间,我真想抽身离去,管他是出血还是断头。

“伯父,如今之计您最好闭门不出,彻夜通读佛经,其余的事就交给我吧。”

举着筷子,司徒星辰沉吟片刻:“好,今晚就麻烦你了。”

吃过晚饭,他便和佘珮菡乖乖的进屋,读不读佛经倒是不知道,即便读了也不一定有用,关键还是在我能不能拦住下手的人。

“小辰,你家保安有枪吗?”

“当然没有,你以为这是香港警匪片里的保镖?”

喝着茶,不免有些担心。刚才的牛逼好像吹大了:“我是这么想的。如果今晚来只鬼或者僵尸,我拼了命喷点血就对付了,哪怕是一群苗人带着草鬼和蛊虫来,我也想办法拦下,可你父亲有点特殊,万一今夜来了一群黑社会,持着砍刀握着枪,我他吗也不是铁人呀。”

司徒辰猜测道:“不会吧,你们这种人应该是古板的守旧派,怎么能用枪呢!应该反对一切高科技才是。”

“陈三水就有一把,我陕西遇到的四大家族也是恶鬼和手枪轮番上阵,碰见那些不守规矩的贱骨头谁也没招,你赶紧想个办法,我可不想像义和团那样拿砍刀迎着枪炮就冲上去了。”

“没那么夸张,如果有人拿着枪冲进来绝对是脑袋抽筋了,警察查不出被邪术或者厉鬼害死的人,可枪杀就成大案了,不过你说的也有可能,也许就有那么一两个陈三水般的怪胎,这样吧,我给父亲的朋友打个电话,就说有人要找我家寻仇,向他要两个警察叔叔当保镖。”

说完,司徒辰就拨通电话闲扯淡了起来,看的我一阵羡慕,生意做大了不单单惠及家人,就连政府都舍不得这种下金蛋的母鸡,当宝贝似的护着。

挂了电话,司徒辰对我轻松道:“妥了,一会有车开到附近,荷枪实弹的四个警察,不过都是空包弹。”

我抱怨:“空包弹有啥用?还不如拿弹弓呢!”

司徒辰摊手,无奈的说:“你就是无法无天惯了,连警察叔叔的威力都不知道,四个警察拦在面前还鸣枪示意,别说黑社会,就连职业杀手也偷偷溜了,难不成你让我找一只全副武装的军队来当保镖?李嘉诚也办不到,那是国器,谁用谁进去。”

不说司徒辰,就连方盈盈都用看白痴的眼光看我,听他这么一分析,好像是这个理,如果我今晚要对付司徒家,见到警察一定会远遁,黑社会担心严打,方外之士更不愿意被缠上,这年头,即便养着鬼的高人也不好混了,除非像四大家族一样有鬼坊集的上百只恶鬼做靠山,可他们也只敢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隐藏点东西。

在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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