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来,眸子很锐利,下了段安一大跳,戳戳她,小声的问道,“哎,宁宁,你没事吧?”
天呀,她没见她的这几天是发生了什么吗?小妞儿怎么会变成这样啊?
“没呀,怎么啦?”还是一如既往的软萌,段安松了口气,放心下来,小妞儿只要不被欺负,怎么样都好。
桃衣宁这话一说完,就招来了更多人的白眼儿,“你算个屁啊,真是的,你也就是一文不值的鸟毛而已,还把自己当什么了?切,傻子一个。”
小妞儿怒极反笑,这些人还真是一点点的素质都没有了,中二病,这都大学了,还这样,真不知道他们的脑子都是怎么构造的,太奇葩了点儿吧?她都不屑于和这些人说话,真是降低档次。
“呵呵,你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她是不介意,到时候弄死她们,也别怪她心狠。
啧啧,她实在是受不了这些人,做作,下|贱就算了,你说吧,自己贱,那就贱呗,还把自己的事儿强加在别人身上。
什么潜规则,安安要潜规则别人,那也得看陈久远同意不同意,真是的,安安身边就有那么一尊大佛了,还潜规则?脑子有洞吧。
还一文不值的鸟毛?真是佩服死这群人了,她不算什么,那她们又算个鸟毛啊?真是太操蛋了。
“哼,估计也就是个大小姐,脑子有病。”于是就有人更加大胆猖狂的说,段安正准备说点儿什么,被她拉住衣角。
“让他们说,说个够。”她伸了个懒腰,拿出书本来,旁若无人的看了起来。
周围一阵又一阵的声音响起来,她也视若无睹,那些女生们果然骂的很难听很没节操,什么贱,什么神经病,她也就算了,哦,还有人说她没节操没贞操。
当然,早就没有了,不过她给的理所当然不是么,反正说她贱也无所谓,比那些当了婊'子还想给自己立牌坊的人好多了不是么?
有时候也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和这群人说,真是无奈到了极点了,这群人,无论你说什么都没用,而且还很傻,觉得所有的女人,除了她们自己都贱。
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
前排果然有人挺不过去了,温吞儒雅的声音,略带调侃的在耳边响起,“你们都说她的不是,但是你们怎么就看不到她的好呢?你们在骂别人的同时,也把自己贬低的一文不值了,难道你们真的感觉不到吗?”
是卡洛,一听那声音就知道。
他随性的仰着头,笑盈盈的看着小妞儿,“宁宁,好久不见了,过得还好吗?”
桃衣宁对上他的眼睛,点头,“很好,谢谢关心。”
果然不一样了,卡洛也察觉出什么,如果换作是以前的桃衣宁,绝对不会和他说一句话,最多最多也就是说句‘嗯……’
可是现在?谢谢关心?这是什么话?
卡洛无奈的笑笑,算了,她开心就好,他又不在意这些称呼之类的东西,她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宁宁,你变了,是因为……”他吗?
后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桃衣宁打断了,她也温柔的笑了笑,满眸子的幸福,“不是,他很好。”
好到开导她,好到已经快变成她的整个世界。
“很好?好到什么程度啊?”卡洛挑着眉意味深长的问道,小妞儿脸不红气不喘,面不改色道,“他回来不就知道了?”
卡洛耸耸肩,有些无所谓的说道,“也好啊,让我看看他是怎么把你弄到手的,啧~”
小妞儿瞪他一眼,“想得美。”
封骁知道了,绝对把他弄回去,然后剁成馅饼,搅合了吃。
段安哎了一声,揉着太阳穴,打断了他们的讲话,“我说啊,上课呗?天哪,杰罗尼莫先生,你要追宁宁,麻烦分场合好不呀,这是上课,上课!”
卡洛咳了一声,神色正经了起来,“沈夜呢?他们过的好不好?”
他找不到他们了,又不好意思再去打扰,便回来上课,没想到,他们还真回来了。
段安耸耸肩,“还是那样,沈夜现在在意大利,向阳晨胃癌马上就要死了。”
卡落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就是那个开枪打了一枪封骁的男孩子?胃癌?怎么会?
“就是那个背叛了……”话还没说完,就被段安冷淡的打断了,“什么背叛?”
他只是不想让他们担心而已,没想到还是把他们全都牵扯进来了,“行了,你要是想沈夜了,去杀手组织找去,别老缠着我们家宁宁,封大哥会生气的。”
“……”卡洛无语了,妈呀,这俩小家伙是急切着想把他往回赶啊?“封大哥封大哥,哎,段安啊,你也被骁爷那死腹黑诱惑了?”
什么诱惑?段安翻了个白眼儿,“死腹黑是用来形容陈久远的好吗?骁爷那叫玉树临风,谁像你啊,真是的,在花丛中乱窜,哎,不可信啊不可信。”
他们几个人在这儿聊天叙旧,完全把自己当作在家里了,小妞儿摸了一把汗,“喂,聊够没啊?段小姐,杰罗尼莫先生,请问你们这是要搞歼情吗?”
“……”段安哎了一声,立马冲上去捂住她的嘴,“艾玛,宁宁,别往外说啊!陈久远听到,会气死的。”
本来是开玩笑,话一出口,气氛就冷了下来,小妞儿点头答应说自己不会告密的,但是段安坐在座位上,又失神了。
她和陈久远才刚吵了架和好,她不想再吵架了,更不想让陈久远伤心。
明明那么好的一个男人,为了她,自尊和尊严被他一跪尽碎,爱她爱的卑微,泪水哀伤的让人心疼。那么好的一个男人,你说怎么就让她给糟蹋了呢?
心底一阵阵抽着疼,她拉了一把小妞儿,坐在座位上,再没说过话。
下课了,她还坐在原坐上,桃衣宁自己一个人去wc上厕所,刚刚打开门,就被几个女人堵住了。
擦,真是走了八倍儿的血霉了。她皱起眉头来,依旧不动声色。
那些女人一个个浓妆艳抹的不像话,黑紫的口红,呵,真是难看的要命,还自以为是很好看,真是一群不知好歹的女人。
摸了摸口袋里的东西,她淡笑了一声,“有何贵干呐?”
本来就软软萌萌的声音,更加的嫩,萌的让人鼻血直流,那些女人不屑的哼了声。
“切,不就凭着自己长得稍微萌了一点儿么,有什么好得瑟的,姐会打架的时候,你还在娘胎里呢。”
“就是啊,得瑟屁啊,神经病,还说什么资格,那你有什么资格啊?真是的,也就是个富家千金吧,怎么着,你比我家有钱?我爸爸可是一个月几十万的人哦。”
哦,天,我爸是李刚的经典套路吗?
小妞儿笑开了,啧啧的两声,环视了这一圈儿的人,各个长得都不好看,还一脸张牙舞爪,穿的那么少,那么露,呵呵,这是不想穿衣服是吧?那何必不直接脱掉?
真是做作的要命!
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抬起头来,水眸之中尽是讽刺,“哦,那又怎么样,我男人每个小时几百万哦。”
“切,听她乱说,每个小时几百万,鬼才信呢,比得上总统了,真是,世界上怎么可能有每个小时几百万的人?那还不得比比尔盖茨还要有钱了吗?真是神经病。”
“是啊是啊,估计是沉醉在了自己的幻想世界吧,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种人吗,哈哈,她就是瞎说,你们还真听她瞎说。”
桃衣宁看她们一眼,这群人还真不信啊?真是的,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的,一群神经病啊神经病。
“我男人叫封骁,你们说呢?”
那些个女人更加的不相信了,“切,封骁是什么人啊,他能看上你?有病吧,果真是幻想着活在自己世界里的苏妹子,认不清现实啊,哈哈。”
“这种神经病应该在神经病院吧?天呀,她是怎么跑出来的?封骁能看上她?骗鬼呢啊?封骁是谁啊,只要是女人,靠他近那么一点点,就直接被人打死了好吗,要知道封骁是不近美色的,就凭你这姿色,切,没男人要把。”
小妞儿耸了耸肩,她们不信,她也没办法了,这群人真好笑,看来自己以后的生活不会寂寞咯,每天都有这么一大群人陪她上wc,多幸福啊是不是。
小妞儿要走出去,又被人堵住了,她皱着眉挑了一下眉头,笑道,“哟呵,这怎么着,还不让人出去了?”
那些个女的气势汹汹,“少贫嘴,我告诉你,今天要是不把你毁了容,我就不叫xxx!”
小妞儿一手握住了口袋里的刀子,笑的很温柔,“哦,是这样啊,那好吧。”
那群女人怔愣在原地,她刚才说什么?那好吧?好什么?
小妞儿笑了笑,啧,这群人真是有够傻帽的,哎,她也不好说什么了是吧,“来呗,我等着呢。”
摆出一副享受的模样,那些个女人恨不得戳瞎自己的双眼,这世界上还真有这么奇怪的人啊?等着别人来毁自己的容?
一个女的走上前,正准备握着拳头给她一拳,小妞儿掏出了明晃晃的刀子一挡,一道锋利的口子,血马上就流出来,那女生吓坏了,尖叫了一声,捂着手,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小妞儿笑的慵懒,“哟,我这可是正当防卫啊,你可别想多,我只是挡了一下,可没用劲儿。”
那些个女人飞扬跋扈惯了,本来就看着她很不顺眼,这下,计划好了想围殴她,小妞儿吃素的?呵,她从小跟着当兵的父亲长大,母亲又是警察,又会拿刀又会拿枪,那力度,可不是能小觑的。
不过,她还没准备挥舞着刀子把那些女人怎么怎么滴,手就被一只温暖的大掌包裹住了。
他来了。
熟悉的味道钻入鼻观,她抬起头来,叹了口气,“阿骁。”
撒娇的语气,封骁把她锋利的刀子折回去,然后收好在自己的口袋里,低下头去亲亲她,笑的有些无奈,“我是让你别被人欺负去了,但是还是不想让你满手沾腥,听话,以后这些事情,交给我处理好吗?”
桃衣宁点了点头,再不说什么,封骁抬起头来,看他们一脸吓呆了的表情,道,“啧,这是怎么地了,刚才不是还疯了似的想毁我女人的容么?怎么着,现在不敢了?”
那些女生们一个个都已经吓得没有语言组织的能力了,谁还管他到底说了什么,天哪,眼前的这个人,是封骁!封骁啊!货真价实的封骁啊!
谁还敢啊!人家封骁都说了‘想毁我女人的容么?’谁他妈还敢上前一步啊?上前一步那就是作死的节奏啊,天啊。
原来桃衣宁没说谎,封骁真是她男人,这践人!究竟是怎么爬上封骁的床的!
“没,怎么可能有呢,骁爷您请,您请。”
这群欺软怕硬的人,桃衣宁用眼神狠狠地把他们鄙夷了一遍,抬起头来看着封骁,“阿骁,我二哥还好吗?他在哪儿?”
封骁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的很宠溺,“我在医院找了一下,他不在,护士说他是出去了,陈久远出去找了,还好找到了。”
桃衣宁皱起了小眉头,找到了就行,她也就不用担心了,“在哪里找到的呀?”
“地下仓库,被绑着的,估计是被绑架了,但是绑架的人,又不知道是谁。”所以才说,这事儿绝对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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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 再等你 三年
封骁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的很宠溺,“我在医院找了一下,他不在,护士说他是出去了,陈久远出去找了,还好找到了。”
桃衣宁皱起了小眉头,找到了就行,她也就不用担心了,“在哪里找到的呀?”
“地下仓库,被绑着的,估计是被绑架了,但是绑架的人,又不知道是谁。”所以才说,这事儿绝对有蹊跷。
他拥着她出去,和她一起坐在教室里,段安看见他,吓一跳,“封大哥?你怎么来了?久远呢?”
陈久远?
封骁略皱了下眉头,在小妞儿的座位旁边坐下,半抱着她,神色慵懒的道,“陈久远马上就来。”
陈久远果然在他话音刚落就进了教室,满面春风的拿着东西走了进来,段安傻眼,“嘿,你干嘛?”
陈久远笑了笑,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她,那是几沓子厚厚的相册,段安刚瞥了一眼的封面,眼泪就无法抑制的奔腾而出,“这……陈久远,你……”
他竟然还留着。
陈久远愉悦的勾着唇角,笑的很是温柔,他坐在她的旁边,手臂将她环绕着,“呐,翻开看看吧?”
段安点了下头,翻开了手中的一沓一沓厚厚的相册,一张又一张。
那是他们的时光,只属于他们的生活。
他们还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相识,陈久远就开始喜欢她,那么一点点的小屁孩儿,她也是,屁颠儿屁颠儿的跟在他的身后,拽他的衣角。
“喂喂,陈久远,你要干什么去,走那么快干什么,等等我呀!”
她依稀记得,她小时候就很喜欢在他屁股后面追着跑,然后,慢慢的喜欢上他。
这儿是他们小时候的照片,一张又一张,从他出生的时候开始,然后,只要拍过的照片,都在这里。
这是他们的回忆,从很小的时候,到现在。
段安把眼泪憋回去,看着他,有些不真实,“陈久远,别对我那么好。”
陈久远只是微笑,将那一沓子相册收好,陪着她上课。
“怎么能不好呢……”
你就是我的命啊。怎么能不好呢?不管他爱她爱的多卑微,还是那样执著地,爱着,不是吗?
“段安,我一直在这儿。”
我不走,我在这儿,陪你,等你,伴你终老,一辈子,很简单,就那么一件事。
爱着她,深切,难以忘却。
段安偏过头去,泪水在打转着,其实,说不感动,是假的。陈久远为她做了这么多的这么多,可是她都干了些什么?
段安至今会想起来那些很孬种的事情,她就想抽自己两耳光,她都干了些什么?她把他的心伤的粉碎了,这样还不够吗?
“陈久远,对不起。”她道,声音虽然没有波澜,但是那都是被她硬生生憋回去的。“我们好好过,陈久远,你别跑,让我好好爱你,好不好?”
他温柔的点头,将她拥入怀中,“傻。有什么不好的?只要你在就好了。”
她走,他也一样会走。她就是他的命,她要是不在了,消失了,他跟着她一起死。
他一直都在爱她,用命爱,用自己的全部,用自己的一切去爱。
“安安,我想要个孩子。”老师在上面讲课,下面你侬我侬的,闪瞎了周围一众人等的钛合金狗眼,噢,还是24K的。
段安抬起头来,看着他,眸子中期期艾艾,她有些神情不自在的撇过头去,“咳,当然好,等我毕业,好不好?”
唔……
他也这么想,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