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计留春掩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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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计留春掩黄昏-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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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样,她必须忘掉这件事,她和他是不可能的,不能因为一时的情迷而错误的延续,她只是忘记了思考而已,丛莱自我劝慰着,突然,像做了什么决定似的,她抬头,一把将欧阳志城推了出去。



第二十五章  莫名其妙的罪恶感
毁尸灭迹,这是丛莱脑海盘旋着的最后两个字。好似只要欧阳志城出去了,一切就当没发生过。她重重的抵着门,心脏有力的跳动着,提醒着她刚才的事,脸上火辣辣的和烧过一样,门外静悄悄的,房间里也静悄悄的,可她依然觉得她听见了门外的呼吸声,夜风微微的拂过窗帘,门外的呼吸绵长而又有力。
那道呼吸像一条细细的丝线,在从莱的心间缠绕,挑拨着她的心弦,她的手微微颤抖着,她用力的握住,心神有些缭乱,她不该叉个腰,再甩他个响亮的耳光吗?怎么这样看倒把自己给吓住了。明明做错事的不是她,她的罪恶感怎么那么强呢?真是莫名其妙的罪恶感。  
欧阳志城静静的看着那扇有些斑驳的防盗门,眼神温柔,他也不言语,静静的看着,想起刚才的吻,他的心里划过一道暖流,他阅人无数,还是第一次遇到一个像她这样的女人,像她这样处处都契合他的女人。  
过了好久,丛莱那颗所谓的炙热的心才慢慢的平息。墙上的壁钟发出熟悉的滴答的走动声,只有在安静了时候才能听见的声音。客厅正中的那幅蓝衣蝶梦里,丛莱觉得女子笑的更甜了,笑容满满的快要溢出来,看来幸福的人始终都是幸福的。而她呢,还能再幸福吗?她不确定。 
地上散落了一地的菜,孤零零的各奔东西,好像某人今天有些安静过头了。丛莱看看门,然后又触电般的躲开,俯身下去捡,她想,至少东西还是要还给人家说,她不喜欢拖欠。犹豫间,想了想,他那样一个人,被这样对待,该是第一次吧!怎么还会再等着呢?丛莱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好笑,她抬眸怔怔的盯着对面的房间出神,她记得那间房间好像是颜妍住的,灯光透过薄薄的紫色窗帘显得有些黯淡,她摇摇头,往浴室走去。 
晚上的时候丛莱又做了那个梦,蓝衣女子幸福的笑容,坠崖时滑落的露珠,醒来的时候不期然的眼角有未干的泪。丛莱抬手擦了擦,木然的坐了起来。起身去客厅倒了杯水,天色尚不明亮,却有着微微的曙光渗漏出浅浅的光芒,她没有开灯,像个女鬼般的在客厅飘荡,在窗前站定,怔怔的盯着那幅画出神,许久,她放下手里的水杯,顺着落地窗的边沿坐了下来。  
地板冰冰凉凉的,刺激的丛莱更加的清醒,丛莱看了看外面的路灯,看着那些乱舞的飞蛾,眼皮有些沉重。早上醒来的时候腰酸背疼的好像要散架了一样,她揉着肩回卧室换了衣服。 
出门的时候旁边微微蜷缩着的高大身影令丛莱眼神一滞,他没走,真是疯了,难道她家的墙壁要比他家的大床舒服?这个人据说也有三十了,怎么行为尽是这么的幼稚呢? 
欧阳志城听到开门声立刻惊醒,笑嘻嘻的说,“能在莱莱的注视中清醒真是我之幸啊!
换来丛莱的一枚大白眼,吹了一夜的冷风,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下巴上有深青色的胡茬冒出,不复平常的邪魅,倒有几分憔悴的意味,哎,自找折磨,丛莱无奈的摇头,欧阳志城摸摸下巴,邪魅的眼眸中含着笑意,“难道一晚不见,莱莱发现了我的魅力所在。” 
丛莱把门一关,朝着前面便走,大清早的讨论这种无趣的问题是她的错。欧阳志城迅速的跟上,时不时的说些什么,丛莱偶尔的时候泼点凉水,两人默契的没有提昨晚发生的事情。 
欧阳某人一直嘀咕着一晚上没吃,饿死了之如此类的话,丛莱烦不胜烦,去小区旁的早餐摊上买了豆浆油条,欧阳志城随意的吃着,到了小区门口,却遇到了陈祁连。



第二十七章   邪恶的想法
丛莱看了他一眼便别开视线,陈祁连深邃的眼眸看不出情绪,欧阳志城显然也看见了他,凉凉的瞥了他一眼,又笑着对丛莱说,“莱莱,这里的油条真难吃,以后早上咱们在家吃吧!” 
丛莱瞪了他一眼,家,那是他家吗?她看看陈祁连,他的背挺得僵直,漠然的移开视线,丛莱看了一眼正在喋喋不休的某人,恨不得拿跟胶条封住他的嘴,不说话没人当他是哑巴,嘴除了说话还可以有很多的功能,都花在说上了,其它的功能不都闲置了。 
陈祁连发动车子先行离开,欧阳志城的车就停在不远处,看到那台洗得亮亮的车,丛莱很邪恶的想如果上去踹一脚会是怎样。  
“莱莱,我怎么觉得你笑的有些邪恶呢?”欧阳志城好整以暇的盯着她看,丛莱不好意思的别开视线,干咳了两声,看来人之初,性之恶啊!
“我先走了,不许再耍花样,否则后果自负。”丛莱微微眯眼,恶狠狠的说道。  
欧阳志城叹了口气,一脸小媳妇的表情,对着半根未吃完地油条说,“哎,这辈子就这样了,被吃得死死的,还无力还击。”
丛莱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人还真是爱耍宝,她又没拿条铁链栓住他。再说,他愿意,她还不乐意呢?  
丛莱抬步往公车站走去,站牌下人不多,除却偶尔几个和她一样的上班族,多的还是买菜的大妈大婶,欧阳志城这次倒听话的没跟上来,丛莱四处看了看,放松了,上次被赶下公车的记忆还深刻着呢,指不定又弄出什么事。 
刚想着,却见那辆招摇的车开了过来,丛莱抚了抚额,苍天啊,这人怎么那么不耐夸呢。 
“莱莱,晚上我等你吃饭。”车里伸出一颗脑袋,笑着看她。 
丛莱不想和他争辩,因为她知道没用。“姑娘,你男朋友的车那么好,怎么不送送。”旁边的大妈,等车等得有些无聊,便开口和他们聊了起来。 
大妈们,各扫门前雪,别管他人瓦上霜的道理不懂吗?虽然这样想,不过尊老爱幼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大妈,他不是我男朋友呢,就欠了他一顿饭,成天拐弯抹角的想吃回去,呵呵~”丛莱干笑两声,说的挺有底气的。  
“大妈,我女朋友就是脸皮薄,她啊,是心疼我昨晚太累了,才不让我送的。”欧阳志城一副幸福的模样,眼神斜斜的瞥过她,丛莱如期的看到大妈们暧昧的神色,气得牙痒痒的,好在公车喘着气来了,丛莱跳上车,凉凉的瞪了他一眼,这人,成天喜欢在口头上占她便宜。
“莱莱,我等你哦。”欧阳志城的声音透过微凉的空气传来,丛莱翻了个白眼,这么个人才,广播站怎么不请他,请了还可以省下喇叭钱呢。



第二十八章   找片芦苇就说了吧
“意然,你今天有空吗,我请你吃饭,任你宰割。”丛莱拍着胸脯义气云天的说,后知后觉的发现电话是看不到表情的,她往窗前又走近了几分。 
“我今天忙,改天吧!”沈意然有些干涩地声音从那头传来,虚弱而又疲惫,丛莱吓住了,差点奔了过去,这女人从来都光鲜亮丽,精神饱满,伤心失意这种事几乎是不会发生在骄傲的沈意然身上的。好在沈意然说她没事,只是太累了。  
挂了电话,丛莱开始沉思,沈意然最近的行为不太对劲,连痛宰她这种千载难逢的好事也不表示一下她的激动之情,难道真的是生病了?看来爱情果真是毒药,以前的意然多潇洒啊,分了那么多次手,也没见她哪次像现在这样,而现在,才刚沾染上,便已如斯了吗?  
可是陈祁连的态度……让丛莱有些琢磨不透,爱君如斯,却原来所托非人啊! 
中午的时候,丛莱在门口碰见了陈祁连,她瞥了他一眼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后者则盯着她的方向出神。  丛莱一直在纠结着,陈祁连的,欧阳志城的,这么多的话都没人可以倾诉,她做人是不是太失败了啊都没多少朋友,好不容易有个掏心掏肺的朋友,关键时刻却自己也被困住,看来她注定守着自己的秘密过活。难道要像长耳朵的国王,找片芦苇把秘密给散播出去,然后风一吹,把她的秘密再公诸于众? 
于是那个下午她的草稿纸上写满了芦苇,秘密,耳朵,丛莱看着自己的成果,脸上抽了抽,果然,她是个藏不住事儿的。哪天要是请她去保护国家机密,她能憋死去
“莱莱,咱们逛街去。”下了班,Linda兴致冲冲的跑了过来,脸上的表情,呃,特别是那双妖媚的眼,丛莱怎么看都觉得带着些嗜血的光芒,购物而已,又不是去抢劫,是不是兴奋过头了啊,再说,心情是好了,可是钱包在哭泣啊! 
“算了,我不去了,你们玩的开心。”丛莱对她笑了笑,难得正经,实在也没什么要买的,而已她还打算去看看意然呢。  
“你看这天也越来越冷了,狂风撒开脚丫子乱窜,你这小身板到时被吹走了都不知道。所以跟姐姐我去把温暖带回家,顺便把美丽带回家,呵呵~”Linda继续诱惑着,丛莱瞥了她一眼,满脸的鄙夷,这女人逛个街还说的那么冠冕堂皇的,说白了就是为了漂亮。 
“我看你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吧,又想把美丽带回家去祸害谁呢?”丛莱斜睨了她一眼,脸上却是难掩的笑意。 
“呵呵,你就从了我吧!”Linda娇笑,眼神柔媚,故作娇羞状,丛莱暗暗翻了个白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再一次哀叹,她为什么要姓丛啊! 
“姐姐,你放了我吧,我朋友还躺在床上等我照顾呢,你去找小然,或者小张同志应该也是乐意的。”丛莱把她的眼神拉向正翻着杂志的小然,还有,哦,正梳着头发的小张,丛莱恶寒,一个男的怎么有这爱好。意然,原谅我的谎言吧!  
“你要把我往火坑推吗,不行的话咱周末再去,就这样定了啊,反悔的是猪。”多霸气的孩子啊,丛莱感叹,她都没答应呢,她就已经决定了。
“能带上我吗?”某女自发的靠了过来,手里还拿着本杂志。 
“如果女士需要护花使者,我会非常乐意效劳。”某人用手摸着头发晃悠了过来。
“……”
结果二人行,差点变成了集体游,丛莱无奈的叹息,是有多爱逛街啊,一群人走出去多像打劫的,希望不要造成交通拥堵啊!



第二十九章   等待
下了班,丛莱便拦了辆车往沈意然的住处去,保安认识她,只让她登记了便进去了。沈意然毕业之后便搬了出来,她说,不喜欢那个家,像个华丽的笼子,再呆下去她会疯掉,便自己搬了出来,过着所谓的逍遥自在的生活,虽然在丛莱眼里有一些小荒谬。她求而不得的东西,原来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好好珍惜的。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块柔软的东西是别人所不能触碰的,之于她,便是亲情,而意然,大概也是亲情吧,只是她是不稀罕家人的管束而已。  
这里的附近有一个很大的超市,不像她那个地方,不依山不傍水的,超市还离得那么远,她叹了口气,往超市走去,左看看又看看,买了一大堆的菜,这感觉还真有那么些像家庭主妇,去保安那里拿了沈意然寄存的钥匙。
因为每天都会有阿姨来打扫,因此里面倒也不乱,纯欧式的风格,进门却清清冷冷的,仿佛没有人住过,一室的米色,墙壁上挂了几幅水彩画,丛莱也不懂所谓的艺术,只是各种色彩叠加在一起,觉得看着还是挺好看的,阳台上有几盆栽,姑且算得上房子里比较有生气的地方。虽然大冬天的半朵花骨朵也没有,丛莱洗手去了厨房,一顿拾掇,整出了一大桌子的菜,她看了看表,挺晚的了,不知道又去哪厮混了。  
丛莱收拾好了,就去软软的沙发坐着看电视,电视放这关于分手的狗血剧情,丛莱兴致勃勃缺缺的换了台,找了个动物世界看,靠着靠着眼皮子却越来越重,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钥匙插进锁里发出轻微的碰撞声,丛莱忽地睁开眼睛。 
她挠了挠头,脚有些麻,站起来的时候打了个晃,她快步踱到门口,摆了个倚门搔首弄姿的姿势想吓吓她,结果门一开,从莱清晰的看见了沈意然眼里的惊慌,当然还有她旁边的扶着她的那个男人,丛莱也没想到会有人,快步的站好,脸上也挂上了标准的笑容,哦哦,最近怎么这么背啊,好不容易想缓和缓和气氛,结果丢人了吧。 
沈意然见她那个模样,干涩的唇角逸出一丝笑容。有些无奈,也有些好笑。



第三十章  又是花开
“嗨,你们好啊。”丛莱扬了扬手,见沈意然被旁边那位帅哥扶着,脸色惨白惨白的,便伸手去扶她。  沈意然自如的挽住她,“怎么过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沈意然低低的说,嗓子有些沙哑。  “我要不突然来袭,怎么会有这样的‘惊喜’。”丛莱神色暧昧的看了一眼门边的帅哥,还真是够帅啊,那模样还真周正,一双黑眸仿佛带着笑,却有着淡淡的疏离,特别是那鼻子,典型的鹰勾鼻,脸显得愈发的英俊,见帅哥也在看她,她便收回视线。跟着朋友的光,她丛莱也算是览尽群芳了,不过不是很喜欢陈祁连吗,这位又是哪里冒出来的,这样的她真不知道该说是喜还是悲呢。 
“生病了吗?”丛莱伸手碰碰她的额头,好像是有一些烫,“看过医生了吗?”丛莱看看她苍白的面颊,有些担心。  
沈意然点点头,扯出一抹浅淡的笑。 
“医生怎么说,严重吗?怎么不让你住院呢,是不是庸医啊!”丛莱顺口就说了出来,有轻微的笑传来,丛莱循声望过去,意然的新欢,见她望过来,似乎是敛了笑,但肩膀很可疑地颤动着,丛莱摸了摸鼻子,这人脑子被驴踢了,有那么好笑吗,她转过头不再看他。 
“没有那么严重。”沈意然也忍不住笑。 
“那就好,好好休息,应该就没事了,意然,我们去吃饭,我做了你爱吃的菜。”丛莱笑嘻嘻的说,一幅很自豪的模样,虽然她不怎么喜欢下厨,但是并不影响厨艺。想了想,又很礼节的问了问门口的帅哥。  
“意然的朋友,要不要一起呢?”沈意然也回过头,轻轻的问了句,“君泽,你要一起吗,莱莱的手艺很不错。” 
丛莱的眼眸再次睁大,意然,难得的会给她的朋友们好脸色,这个,也算是特例吧!真不错,这样意然就可以忘记陈祁连,不再受伤害。 
那帅哥点点头,也进了门,沈意然有些奇怪的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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