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遁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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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玄遁仙-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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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拟。

这执事堂有个特例,虽然隶属外门,但是具体执事的管事弟子却都是出自内门,最低也是身着黄衫的四代弟子,另外尚有若干青衣三代弟子统御宗门内外的具体刑罚之事,这些青衣弟子也是直接出自澹台月明门下。

第1卷第87章啸天狼

第87章啸天狼

先前到达“执事堂”那十一人一来到澹台月明等人身前,便恭敬致礼问讯,显得十分恭谨有礼,确实是训练有素,领头那人是个彪悍阴鸷的青衣三代弟子,在向御清子等人见过礼之后,直接转向澹台月明说道:“弟子啸天朗见过师父,该如何行事便请师父示下。”

“嗯。”澹台月明点点头未置可否,腾身跃入鼎炉爆裂被炸出的深达几丈的土坑之中,在碎石泥土上来回踱着步,不时的弯腰在碎石中捡出一块碎片,放到眼前看看,移至鼻子之下嗅嗅,寻找着一切可疑的气息。

啸天朗是澹台月明得意弟子之一,修为在元炁境伏气期,心狠手辣,性格坚忍,负责执掌外门“执事堂”,黑脸无情,凡是被执事堂惩戒的弟子,一旦落入啸天朗手中无不被折磨得苦不堪言,没有不对其恨之入骨的,是以西丽山内外门数千弟子,除去少部分修为在其之上的人,其他弟子都避之如虎,背后皆称之为“啸天狼”。

外门“执事堂”的三十名弟子在啸天朗的带领之下刚刚来到符纸工坊,幸存的灰衣弟子立刻便有一种大祸临头之感,许多人不免惴惴不安,更有胆子小的开始瑟瑟发抖,啸天朗立在坑边,身子站得笔直,双目寒光毕露不断的在符纸工坊灰衣弟子面上看来看去,对他们的畏惧反应颇为满意。

符灵儿前几日在给陆青介绍西丽山之时,对外门“执事堂”管事弟子啸天朗也是一带而过,是以陆青对其并没什么印象,见其挟威而来,透着一股凌视一起的傲气,除了对澹台月明和御清子华阳子等人毕恭毕敬之外,根本将其他人等视如无物,便是对岳华山越清霜两人也是冷冷的微微点头,全无一丝同门情谊的暖意,至于其他低阶弟子,更是冷眼斜睨,全都没放在眼中。知道此人虽然不过是青衣弟子,在西丽山内外门之中却地位超然,定然是澹台月明在后为其依仗,此人方能如此目中无人。

啸天朗目光随机向陆青等人扫来,一众灰衣弟子顿时瑟瑟发抖,陆青不想在此多事之时另惹是非,便将头就势低下学着其他灰衣弟子一样蜷缩起来,没想到啸天朗眼尖,一下便觉得陆青黑头土脸十分眨眼,便厉声说道:“这个黑头家伙是谁,怎么这么眼生,这般猥琐肮脏,别是山下混进来的乞丐,来人速速将此人拉过来审问。”他身后几个“执事堂”灰衣弟子立刻走了出来,几步来到陆青面前,伸手便想拉陆青出来。

啸天朗依仗是澹台月明爱徒,又身为“执事堂”管事弟子,在西丽山宗门之内地位超然,行事便有些为所欲为少了些规矩,一到熔炼堂符纸工坊便要找人下手,以立威权。

御清子轻轻“哼”了一声,对其行径颇为不屑,暗道无论如何这里也是我御清子统辖之外门“熔炼堂”,一个三代青衣弟子也跑到这里大呼小叫,真是没了章法规矩,但御清子自命身份尊贵,懒得与一个小辈争个短长,便冷哼一声扫了啸天朗一眼便抬头看天,不理不问任由啸天朗胡闹。

岳华山城府较深还没言语,越清霜却早已按捺不住,身子一动便已到了陆青身前,那几个“执事堂”的灰衣弟子还没等反应过来,便被越清霜一人赏了一个嘴巴打了回去,那几人捂着脸转头看向啸天朗,越清霜威名在外,这几人身份虽然超出同等灰衣弟子十分,却也不敢对越清霜如何。

越清霜俊脸一沉,厉声说道:“谁给你们的狗胆,敢到‘熔炼堂’的地方撒野,此人乃是师尊新收入门的弟子,别说鼎炉炼爆最终的原因尚未找到,便是符纸工坊弟子该受责罚,却也轮不到你们这几条狗上来乱咬!”

越清霜脾气暴烈,性如烈火,此时将“执事堂”几个灰衣弟子一阵责骂,明里是斥骂几个灰衣弟子,暗地里却是指桑骂槐,直指啸天朗等人。

啸天朗阴着脸道:“我负责执掌外门‘执事堂’,主管宗门内外低阶弟子违犯戒律之事,有宗门印信在身,越师妹,你莫不是要阻止我执行宗门事物吧!”手按腰间,双眼之中寒光外射,立现咄咄逼人神色。

他以宗门印信之事压人,完全是暗示越清霜若是执意阻挠,便是违犯宗门戒律,自己便有权连越清霜一并治罪。

陆青连忙对越清霜说道:“多谢越师叔仗义出手,千万莫要因为此事伤了你们同门情谊,我跟他过去便是,我又没有做错事情,怕他能将我怎样?”说着便踏上一步,超过越清霜向着啸天朗走去。

“我还就管定此事了,事情没有明了之前,任何人都休想动‘熔炼堂’弟子的一根手指头!”越清霜身体跃起直接飞过陆青头顶,落地时手中寒光直耀,已经将她的上品法器“霜华剑”抄在手中,看来啸天朗再稍有不敬,她就会兵戈相见!

“行了,啸天朗,此人确实是你御清子师叔新收入外门的弟子,你莫要以貌取人,眼下查找鼎炉炼爆的原因重要,不要节外生枝,去跟你越清霜师妹陪个不是。”澹台月明突然在坑底说话,之后便身子一跃跳了出来。

“是,师父,弟子这就向越清霜师妹赔礼。”啸天朗虽然口中应答向越清霜赔礼,但双目却盯着越清霜带着挑衅之意,迟迟没有赔礼。

御清子呵呵一笑:“算了,都是同门师兄妹,陪什么礼,再说清霜也有错,不该出手打人,啸天朗师侄,用不用你华阳子师叔派些弟子过去给刚刚那几个灰衣弟子看看伤势。”

啸天朗冲着御清子拱手:“多谢师叔厚爱,看伤什么的就不用了,都怪他们自己学艺不精,被越师妹惩戒一下,对他们的修为大有好处,这都是他们的造化,求还求不来呢。”

御清子哈哈笑道:“啸师侄不计较就好,我还真怕你们三代弟子之间伤了和气。”

“哪里会,师叔多虑了。”啸天朗朗声回道,弓着身子缓缓退了回来,冷眼看了刚才被越清霜打了耳光的四个灰衣弟子一眼,那眼光阴冷无比,令人不寒而栗。

啸天朗低声说道:“既然师叔宽恕尔等,便都自折右臂,统统滚下山去吧!”

第1卷第88章论罪

第88章论罪

那四个灰衣弟子彼此互相望了一眼,如蒙大赦一般露出欣喜神色,将手上刑杖交与左手,对着自己右臂齐齐打下:“咔嚓”几声闷响将臂骨打折,手法干脆狠绝利落无比,四人将手上刑杖扔下,左手扶着断臂,咬牙忍着疼痛,齐齐看向啸天朗,啸天朗满意的点点头说道:“滚吧!”

四个“执事堂”灰衣弟子齐声说了声“谢谢堂主不杀之恩,弟子们这便滚下山去。”说着头也不回的向山下跑去,举动之间不无欢欣之色。

这几个弟子如此反应,完全是因为啸天朗生性冷酷狠绝,治下非常严酷,不但西丽山寻常弟子经常无故遭到责罚,便是“执事堂”自身的弟子,在他面前也是动辄得咎,而且所受责罚极尽痛苦残酷,今天不过只被自罚折断右臂,完全是啸天朗因在御清子等人面前不敢太过嚣张放肆,否则所受折磨必十倍于此。

见啸天朗治下这等严酷无情,御清子和华阳子都不禁微微皱眉,越清霜更是怒气冲天,隐隐之间便又要发作,符灵儿吓得“呀”的一声直接闭上双眼,心房不禁砰砰直跳。

陆青也是暗吃一惊,心说此人居然如此冷酷无情,一旦受挫便迁怒门下弟子,而且残忍决绝没一丝人情,这样的人物居然能在西丽山宗门之内耀武扬威,可见澹台月明护犊之短已经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

这时啸天朗呵呵一笑对着越清霜一抱拳说道:“越师姐,小弟已经将几个无礼冒犯的家伙惩治并且驱逐出山门,不知道师姐这下可消气了?”言语之间透着一股得意,十分嚣张。

越清霜面如寒霜,只冷冷的“哼”了一声,心中气恼至极,发誓日后定要寻机手刃此獠。

澹台月明轻咳一声说道:“好了天朗,你越师姐岂会与你一般见识,赶快办正经事情吧。”

啸天朗应道:“是,师父。”

澹台月明又道:“御清子师弟可发现什么蛛丝马迹,这十二座金砂鼎炉爆得十分蹊跷,定是有什么人别有用心着意来毁我西丽山名望。”

祁福山拼了性命用“身灵符”保护了两只“银光鼎”的周全,御清子心中正暗自庆幸,又见祁福山身负重伤奄奄一息,心下又十分惋惜,生怕这个倾注了自己很多心血的门人就此毁去,听到澹台月明说话,便茫然摇摇头道:“这鼎炉法器使用多年,看来早该换成新的了,熔炼堂将珍贵无比的晶石符料炼爆,我这内门炼符堂长老罪责自然难逃,一切便请师兄主持吧。”

澹台月明说道:“师弟说哪里话来,这几日一直陪同愚兄在通天顶为小女毒伤之事操劳,又有什么罪责,要说有罪责的话也是这件事的始做佣者,‘执事堂’定然秉持公正,将此事查的水落石出!”说着向着院内众弟子环视一周,双眼寒光凛凛,令到在场熔炼堂弟子各个自危。

澹台月明接着低声吩咐啸天朗:“天朗,开始做事吧!”

啸天朗厉声喝道:“将符纸工坊弟子统统带过来!”执事堂弟子轰然应了一声,二十几人身子闪动,将陆青符灵儿等人团团围住,几人上前推推搡搡便将受伤较轻的人向着澹台月明跟前推去,对一些受伤较重的弟子,则是两人上前狠狠挟住硬生生给拖了过去,伤者创口被触碰的疼痛无比,顿时大声呼喊起来,执事堂弟子立时大声呵斥,甚至拳脚相加,完全不把这些弟子当作同门相待。

御清子见了默不作声,华阳子终于看不下去眼,大声喝道:“虽是外门弟子,但便再有过错,也是受伤之人,下手点到而止吧!”他这一喝止,执事堂弟子便稍有收敛,不消片刻便将幸存的十几个熔炼堂灰衣弟子聚做一堆。祁福山和赵楠星等五个黄衫弟子另待一处,都站在御清子前方。

符灵儿有越清霜照拂,有了刚才的前车之鉴,自然没人敢去再惹越清霜发飙,符灵儿倒也未受到任何欺凌,只是俏生生站在一边,满脸泪水显得颇为可怜。

执事堂众人对熔炼堂十几个幸存者如狼似虎般的行径,惹得陆青心头一阵火起,几次被执事堂弟子推搡之时几乎便要发作,但偷眼观瞧一旁的老成却依然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便想起老成对自己的告诫,顿时提醒自己一定要忍耐,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当场发作。

见熔炼堂符纸工坊门人弟子会齐,御清子面如冰霜,低声喝道:“跪下!”

赵楠星等四人抢先跪倒,头伏于地不敢稍有动弹,符灵儿随即噗通跪倒,轻轻叫了声师父,越清霜以手轻抚她的头发:“灵儿别怕,有师父给你做主。”

那十个幸存的灰衣弟子连同老成一起纷纷跪倒,心下都恐惧无比,暗道这次一旦落入执事堂啸天朗的手中,便是不死也要被扒层皮去,顿时呼喊求饶乱成一片。

陆青出身天剑世家,除了修为上拿不出手之外,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家族嫡传公子少爷,从来都是家丁仆从跪过自己,何曾跪过别人,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是以傲立不跪,显得鹤立鸡群。

澹台月明面色一沉,双眼目光如冷电一般向陆青望了过来,老成在旁连忙扯他衣袖,低声说道:“黑丑,你作死么,赶快跪下,不要误了大事儿!”陆青告诫自己定要暂且忍耐,便缓缓跪下。

御清子接着说道:“宗主灵宝天尊正为澹台师侄的伤势操劳,鼎炉却意外炼爆,声势波及百里,通天顶都为之震颤不已,天尊怒极,言道区区晶石灵矿符料咱西丽山倒还赔付的起,但多年声誉却毁于一旦,这却是不可容忍之事,此事出在我治下的熔炼堂符纸工坊,若论领罪我首当其冲,涉及此事之人各个罪责难逃,便请执事堂将此事来龙去脉彻查清楚之后,各依过错大小一一领罚,此事全由澹台师兄主持,御清子绝无二话。”

听御清子此言,十几个弟子都觉大祸临头,纷纷开始哭诉求饶,间或有人互相指责推卸责任,顿显人心之丑恶一面。

御清子断喝一声:“住口!事到临头便互相推诿,熔炼堂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他厉声喝止之后,杂乱的哭诉之声立刻平静了下来。

澹台月明说道:“天朗,查的如何了?”

啸天朗回道:“禀告师父,弟子仔细搜寻了几遍,经过琢磨揣度,有了些结论……”

澹台月明道:“快说。”

“熔炼所用鼎炉被爆,差错容易出现在几个至关重要之处,一是鼎炉火候控制以及鼎炉维护修补之人,这个人是熔炼堂弟子老成,二是银光鼎符阵的操作驾驭者,此人便是现下受了重伤的内门弟子祁福山,第三个关键之处便是每日晶石符料的领取看护之人,此三处每一处出现问题都会导致熔炼之时鼎炉爆裂,只要细查此三处经手之人,定能查出苗头……”啸天朗侃侃而谈,将事情分析的鞭辟入里,熔炼堂的每一个弟子几乎都被牵扯进来,就连刚刚入山不到十日的陆青也不例外,却独独绕开了符灵儿,想必是对越清霜有所顾忌。

澹台月明点点头:“嗯,挨个问吧。”

啸天朗喝道:“把老成拉出来。”

没等执事堂弟子动手,老成自己便拉扯着陆青从地上站起,走出队列来到澹台月明和御清子身前,老成说道:“弟子兢兢业业几十年在符纸工坊劳作,这十几年一直专事十二座金砂鼎炉的修补和调火之事,这几日熔炼负荷过于巨大,弟子每日都以师门所授符法修补至半夜之时,只是今日上午炼过一次,祁福山师兄嫌进度太慢,便要接着加炼一次,当时弟子据实相劝,可是位卑言轻,无法阻止方才酿成如此大祸,此事黑丑和众位师兄尽皆知晓,弟子知道护炉不周罪不容恕,便请师祖责罚赏赐老成一死吧。”

御清子以探寻目光看看陆青,陆青连忙点头应是,内心却暗自咒骂老成,这个老家伙,想要领死便痛快些,干嘛却偏要拉上自己。

御清子点点头,问向祁福山:“福山,老成所言可是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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