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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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杀- 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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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近有些秀逗,也许是有男朋友了吧……”随口敷衍几句。灵静道,“有事吗?雅涵姐?”

“哦,过几天是我小妈生日。有个生日宴,叶爸和叶妈如果有空,过来吃顿饭吧。还有沙沙那边,柳老大也要请一下,这些是请柬。”打开手袋雅涵拿出六份请柬交到灵静手上,“星期天,故园大酒店,你、沙沙还有家明一定要过来啊。”

“一定来。”灵静笑着点了点头,“那天人很多吗?我和家明他们要穿礼服过去吗?”

“人是比较多吧,不过不用太正式了。又不是西餐,大家围在一起吃一顿而已。”雅涵笑着,伸出手松开了灵静脑后微有些凌乱的发辫,理顺长发,方才再次用粉红色的皮筋束起来。“对了,泰国人地那件事,现在没关系了吧?”

“嗯。家明说有国安局的人在,基本上不会有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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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明的背景,彼此都已经知道,说这些话,倒也已经不用遮遮掩掩。说起几天前地泰拳事件,从家明等人走出警察局,便基本没有了关于他们的后续。在家明那一巴掌的力量下,名叫阿姆雷的越南少年被打成脑震荡、鼓膜破裂,住在医院就一直没出来,泰国、越南那边一直在通过外交抗议、交涉。但中国这边的态度也很是强硬,拿出当初警察局的那卷录影带,无论对方是什么理由的抗议。一律推回去:你们在执法机关里动手打人,莫非还有理了。被打死都是活该的。

阿姆雷的重伤被认定是意外,至于希里旺,这边将他拘留了四十八个小时才放出去,小孟的手下吐他口水,随后两个人几乎被打死,他们倒也没有通过法律途径闹事,只是在外面放出了要把这帮泰国人砍死地话。黑社会砍死外国友人的影响太坏,炎黄觉醒通过公安局介入,间接地警告了沙竹帮不许乱来。与此同时,最近这些天来,那支泰国团队也一直留在下榻的酒店,没什么人敢单独出来闲逛。

这群越南人、泰国人组成的团队中不乏性格暴躁之人,他们都是从比较混乱的国家过来,打架杀人是常事,另一方面,当到了相邻地大国,他们也格外注意个人的尊严,阿姆雷、希里旺敢于在警局里出手,未必就没有掺杂这样的情绪在其中。这次来地泰拳团队中,担任保镖的是一支经历过战争的雇佣兵,假如只是沙竹帮,恐怕双方早已真刀明枪地干起来,只是有炎黄觉醒的人在一旁看着,无论他们想要做什么,恐怕都是不可能的。

也是因此,在那之后家明才没有扮成简素言去杀光所有人,虽然这样一来可以一劳永逸,免除掉许多麻烦,但目前在江海,既然炎黄觉醒已经在控制住局势,他毕竟也得顾及一下对方的感受。

抗议的事情没什么效果,据说越南那边已经准备将阿姆雷接回去治疗。原本以为希里旺也会在近期停止这次比武的行程回国,谁知道在警察局里关了两天,倒是将他关得火气上来,坚持要继续这次与中国方面的比武切磋,几天的时间内,据说已经有好几位成名地武师被他打成骨折送进医院。这一系列的事情如果是在美国,或许早已被新闻炒得沸沸扬扬,可惜这只是在江海,除了一些圈内人士可以知道情况,报纸、新闻却不见半点消息流出,也不知希里旺知道这种情况时会是怎样的一种表情,总之,锦衣夜行,那必定相当郁闷。

这边在楼梯间说着有关泰拳地事情,另一方面,穿着紧身的排球运动服,沙沙正在体育馆地房间里与人进行着训练,随着三步的冲刺、起跳,充满活力的马尾高扬而起,砰的一声,一记猛烈的扣球落在了对面的场地上,稀稀拉拉的掌声与欢呼声响起来,沙沙与几名同伴抱在一起跳着庆祝。

这纯粹是排球社的内部训练,又是上课时间,自然没什么观看的人,一场打完,各人擦着脸上的汗珠,交流着刚才的经验,时间是下午四点,绵软的云朵从体育馆外的天空飘过。

“沙沙,棒球社的王春桦让我问问你有没有兴趣去棒球社。”坐在长凳上喝着水,一名队友在她的身边坐下。

“棒球社?我什么时候会棒球的?”

“高一地时候你不总是带着一只球棒上学吗?你什么运动都很厉害,所以大家猜棒球肯定是你的最强项啊。”

“喔。”沙沙眨了眨眼睛。“那个是用来打架的啊。”后来让她知道家明很厉害,球棒也就不带了,不过。在那之前她都是以灵静和家明地保护者自居,后来才发现家明根本不用自己保护,那段心路历程想起来真是辛酸。家明扮猪吃老虎,太可恶了……

心中回忆着那段时间的事情,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女生有些畏惧却又有些崇拜的目光,待到反应过来,是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沙沙,有人找……是六班的黄浩兵哦。”

“呃……”听得黄浩兵在上课时间跑过来找她,沙沙不由得有些疑惑。说起来,大家也算得上是小时候的朋友不错啦。虽然那时黄浩兵都是被她打,不过当大家的年龄稍大一些,灵静、沙沙、家明变成了一个小集体,原本欺负家明的黄浩兵也渐渐懂事,大家也就逐渐疏远了。这些年来,双方认识是认识,却从未有过交往可言。此时一回头,只见一脸颓废的黄浩兵果然在门外地走廊上等着,她站起身来,走了过去。

自从黄炳翔被双轨,黄浩兵状态日差,原本活力十足的篮球少年如今每天在学校就跟死了一样。然而此时走近了,才赫然发现黄浩兵的双眼不止有黑眼圈,还赫然红了一边,嘴角也已经裂开,明显是被人打的,她试探着叫了一声:“黄浩兵?你怎么了。谁打的你?”

正义心过剩一向是沙沙地缺点之一,这些年来与黄浩兵虽然已经没了交情,但大家小时候就认识。再加上黄浩兵是家明的表弟,一瞬间她就已经做好了帮黄浩兵出头的准备。不过。黄浩兵只是微微缩了缩头,用手抚摸了一下嘴角和脸上地伤:“没事……我其实找你……有点事情……”

“别说了,先跟我来。”黄浩兵的个子要比沙沙高出许多,不过此时沙沙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哥们一样领着他到了不远处的社团活动室。这是她当初心血来潮要求组织的五人社团的房间,不过却从未举行过什么活动,如今许毅婷与东方婉混在一起,这社团也算得上是名存实亡,只用来放一些东西,作为沙沙等人在学校的暂时休息室。

让黄浩兵在房间里坐下,沙沙拿出毛巾,打了一盆水放到他身边:“把伤口的地方擦一下,我拿药箱。”

平日里没什么交情,此时沙沙熟稔的态度反而令黄浩兵有些局促不安起来,用毛巾擦过了脸上的伤处,沙沙已经搬出药箱,将碘酒、药棉以及要涂抹地药膏都放在他面前。不过之前的黄浩兵是省委书记的儿子,虽然算不上纨绔,对这些事情哪能算得上熟悉,一阵手忙脚乱之后,沙沙阻止了他乱洒碘酒地行为,细细地帮他涂抹患处,上好了药。一面收拾着东西,一面问道:“说吧,到底什么事?”

“我……其实我……”吞吞吐吐地迟疑了好久,黄浩兵终于说道,“我是想问,你认识……认识苏华区的宽哥吗?”

“宽哥?”沙沙脸上露出疑惑地神情,“那是谁啊?”

“呃,他好像……好像也是沙竹帮的,对了,有人叫他神手宽的……”

“沙竹帮……”沙沙望着他,“老爸那边的事情我不太知道,宽哥……没什么印象啊,你……到底什么事啊?他找人打你?”

“没……”黄浩兵低着头迟疑半天,“其实……我欠他一笔钱,我想……我又不是打算赖账,我只是……暂时……也许过一段时间……”

沙沙望了他一阵,大概点了点头。对于黄浩兵为什么会欠钱,她此时也不好多问,如果黄炳翔没有倒台,黄浩兵无论如何不会缺钱,如今黄家没有倒,每个月自然也有零花钱给他,不过,父亲如今还在被隔离审查的状况中,想必他也在找各种方法帮忙吧。以前的黄浩兵对钱没什么概念,但也不是什么非常奢侈的人……这样想着,她点点头,站了起来:“我知道了,我找个电话,帮你问问。”

“我这里有。”黄浩兵连忙说道。随后从身上掏出一只砖头般的大哥大,其实目前已经有了新款的手机上市,黄浩兵之前用的手机她也曾经看到过,却不是这只,想来他手机也已经没了,只是在过来找沙沙帮忙之前,跟人借了一只。

“苏华区……”口中喃喃说着,沙沙拨通了一个号码,“喂,孟叔叔,我是沙沙……呵,好吧,小孟哥、小孟哥……嗯,家明他好,有个事情想问你,现在苏华区那边有个宽哥是帮会里的吗?有人叫他神手宽的样子……喔,是杨叔叔的手下啊……好的,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打电话过去……当然,杨叔叔的电话我记得……”

挂掉电话,随后拨通另一个:“喂,杨叔叔……我是沙沙啊,嗯……不是老爸的事,呵呵,有空我一定过去玩啊……是这样的,你的手下有个宽哥吧……没,他没得罪我,你别骂他……是这样的,我有个同学,叫黄浩兵……嗯,就是他……我们算是从小的朋友了,他是家明的表弟啊……你也知道最近的事情的,那怎么说也是家明的家里人啊,他欠了宽哥的钱,不过……哦、哦,好的,好的……那没事了,谢谢杨叔叔,再见……一定去看你,呵呵……”

笑着挂断了电话,沙沙笑着将手机还给了黄浩兵:“好了,没事了。”

“谢、谢谢……”有些局促又有些感动地点了点头,黄浩兵也是个骄傲的人,想来让他这样来找沙沙,肯定也是不容易。道过了谢,也没能多说几句,他便拿着手机告辞而去,沙沙在后面喊道:“别忘了换药啊!”

望着黄浩兵离去的背影,沙沙坐在那儿,轻轻叹了口气,无论如何,黄家弄成这样,令她有些伤感。方才黄浩兵在场不好说,这时方才想起应该多打个电话去问问黄浩兵倒底是因为什么事情而借钱,不过随着黄浩兵离开,手机也已经带走了。

放学后再打电话问吧……

懒得再跟人借手机,她这样想着,不过放学之后,一向大大咧咧的少女就已经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沉浸于三人混乱而温馨的世界中去了。过得几天,她已经完全忘记这件事了……

第六卷 蔚蓝天空下 

第二百八十节  ~当我男朋友~

凌晨的时候醒过来,大约是四点左右,外面的天还是黑色,头有点痛。

柔软而宽大的羽绒被盖在身上,身边是两名酣睡的少女,有淡而熟悉的体香,灵静紧贴着他的身体而睡,一只手搭在他的脖子上,侧身,修长的腿与他交缠在一起,少女的肌肤细腻柔滑,犹如缎子一般,给人带来很好的触感。沙沙则一向没什么睡相地斜着睡,背对着他,也照例将他的左手当成了枕头压在身下,手指可以感觉到沙沙的呼吸,稍稍一动,便能触碰到少女沉睡时微启的双唇。

要从这样肢体交缠的状态中脱身有些困难,不过家明总算是久经考验了,轻轻地缩手、蠕动,将灵静的手悄悄地移开。离开羽绒被时,晚春的凌晨依旧带着冷意,纵然以他的身体素质来说这算不了什么,但他还是穿上了一件长裤,为床上依旧沉睡的少女将被子掖好,在她们额头上轻轻一吻,随后推门而出,走上阳台。

黑夜宁寂,远远近近的街道间依旧有灯光隐约射来,却也已经到了这个城市最为安静的时间,夜即将过去,早晨还未开始,偶尔也有汽车的声音突兀地闪过,或是一些自行车、推车的声响。附近的菜市场里,最早的一批人已经起来,一些早餐店的大门仍旧紧闭,灯光却从门缝中照射出来,这些人大抵凌晨两三点便已经起来准备。一些猪肉、蔬菜的批发摊上也已经亮起了黄色的电灯,有人说话、笑,秤陀轻响,割肉的尖刀划过铁钎,在空旷的凌晨显得格外清寂。

楼下的游戏室号称是二十四小时营业,但今晚没什么通宵玩的人,也已经熄灯闭店。他站在阳台边呼吸着清晨的空气,脑中的痛楚便变得更加尖锐起来,而这痛楚并不影响他的身体,头痛愈清晰,对于周围的把握也就愈加清晰,整个身体,仿佛已经敏锐到了极限。在这个状态下,即便失去了真正斩杀一切的无情之心。他也有把握面对巅峰时期的源赖朝创,并且不落下风。

超越了人体的极限么……当然,也有可能是自信心膨胀后产生的错觉。自己重生以来,把握住了许多敌人的弱点,每一次的战斗,其实都不是在真正公平的情况下,虽然之于杀手只看事情的结果,但如果要客观评价一个人的真正实力,还是得将这些优势考虑进去,然后评判一下,如果失去这些优势,自己又能做到怎样的程度。

幻想总有误差。不过头痛到底是怎么回事,家明不是医学上的白痴。却也从不清楚哪种头痛可以让人的状态变得更加完美,或许该找个医院给脑子照个片,不过暂时却找不到非常信得过的脑科医生……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有讳疾忌医的毛病,家明这些天在考虑着这件事,却终究也没有将之付诸实际。这段时间的头痛,多半与那只送自己回来的凤凰有关,人是不可能解决这个层次上地问题的,既然解决不了,他暂时也就懒得刨根问底,徒增烦恼。

说起来,这是一种懦弱,与他现在过的生活,与灵静、沙沙、雅涵都有关,这些事情,他清楚明白,假如他还是裴罗嘉的杀手,他会毫不犹豫地让别人把自己的脑子切开看看,拿去做研究,但现在,既然这样的事情没有影响到生活,也就由得它去了。

在阳台上站了一会儿,头痛渐止,他过去推开一旁小房间的门,当初租这套房子的时候,卧室是两间,理论上来说给了两个女孩子,这间杂物房便收拾开给家明做卧室。这样的安排当然只是为了做出来给外人看,总的来说,这间有些封闭的小房间算是家明的工作室,一张收拾干净的弹簧床,用来放电脑的书桌,家明自制或是买来的许多仪器就跟这台经过改造的电脑连在一起,各种大大小小的箱子、电子设备占去了大半的房间。

坐到弹簧床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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