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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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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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英拉向我提供了一个重要信息:“我去他家的时候,他曾经对我说,不要和同一层的邻居多说话。这里的邻居都不太友善,尤其左右两家,以前因为某些小事和他闹得很僵。当时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有一天我出门去,刚好碰见隔壁的邻居大妈从外面买菜回来。那位大妈看我的眼神很奇怪,不是因为矛盾的那种怨恨,却像是某种惊讶。”

女人的直觉很准,但又不能确定这代表着什么。英拉已经在我这里花了两份钱,可事又没解决,于是本着为客户着想的心理,我向她要了舞蹈家的详细地址,想去打听打听,看能有什么收获。

英拉告诉我,舞蹈家明天要去曼谷参加一个宴会,要两天后才回来。

次日晚上,我来到舞蹈家的住宅公寓。先敲了半天门,当然没人开,我的下一步是再敲隔壁的门,可还没等我走过去,隔壁的门已经打开,有个老大妈从门缝看了我一眼,刚要把门关上,我连忙打招呼把她叫住。

老大妈只好探出头来,问我什么事。我说:“您好,我有个表姐叫英拉,她男朋友就住在这里。最近几天我一直联系不上她,敲门也没人开,您知道这家人去哪了吗?”

“那个头发过肩,长得挺漂亮的女人?”老大妈问。

我说:“对对,皮肤白,喜欢穿浅色的风衣,您认识她?”

老大妈摇摇头:“不认识,有时在走廊里见过。”

我假装叹气:“那我过几天再来吧,其实我不太喜欢她的男朋友,看上去不像什么好人。”

老大妈看了看我,低声说:“年轻人,看你长得忠厚老实,我告诉你一句话,但不要对你表姐的男朋友说。”我连忙答应,她说:“如果找到你表姐,让她和那个跳舞的男人分手吧。”我问为什么,老大妈说:“不好说,反正这两三年,那男人的好几任女朋友都没好下场,不是跳楼自杀,就是发疯进精神病院,最轻的那个听说在卫生间洗澡,被鬼差点掐死,把舌头都咬断了。”

这话让我大为意外,我再要细问,老大妈摇摇手示意不再回答,就把门给关上了。

回到家,我给英拉打电话汇报情况,她很吃惊:“这些事……为什么他从没对我讲过?我曾经问起他这几年交过几个女朋友,他却说一个也没有!”

我说:“明显心里有鬼,软的不行就硬来,你先别急,让我好好想个办法。”挂断电话,我给方刚打去电话,让他帮着参谋参谋。

方刚说:“有两个办法,一个软的,一个硬的。软的就是我们直接找他谈,成与不成再说。”

第0166章妻子的头盖骨

我接口道:“硬的我知道,找人撬开舞蹈家的门锁,提前和阿赞师父进去,等他回来就堵在屋里,不怕他不招供!”方刚大笑,说你小子也学聪明了。但不知道事主同不同意。我给英拉发去短信,她回复说没问题,一切后果由她承担。

第二天,方刚把阿赞平度从芭堤雅接到罗勇,我找来五金工人,打开舞蹈家的门锁,四人进屋埋伏下来。到了下午,我站在窗前透过窗帘看到舞蹈家拽着拉杆箱从出租车中出来,走进公寓。我连忙告诉大家准备好,英拉坐在客厅沙发上,阿赞平度留在卧室,我则和方刚藏在卫生间里,透过门缝向外悄悄看。

舞蹈家掏钥匙打开房门。看到坐在沙发上的英拉,顿时喜出望外,连忙迎上去抱住英拉:“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英拉没理他,舞蹈家忽然回过神来,疑惑地问:“你是怎么进来的,不是已经把钥匙还给我了吗?”

这时,阿赞平度推开卧室门走出来,舞蹈家一愣:“这、这个人是谁?”

英拉说:“他叫阿赞平度,是专门来找你聊天的。”舞蹈家愣了几秒钟,忽然转身就跑,我推开卫生间的门,和方刚堵在大门前。

舞蹈家很生气:“原来是你!英拉,你到底在干什么?私闯民宅是违法的。我要打电话报警!”

英拉站起来,怒气冲冲地说:“你那几任前女朋友到底是怎么回事?有的跳楼,有的发疯,还有的在卫生间里被鬼掐!你为什么骗我说这几年都没有过女朋友?还不让我和邻居说话为什么?”

舞蹈家说:“让你别和邻居说话,你还是去说。为什么我说的话你从来都不听?”英拉说你从没和我说过真话,为什么要听你的。舞蹈家左顾右盼,似乎在找出路,阿赞平度走上几步:“我能感应到这个人身上有个强烈的女性阴灵。”

方刚笑着对舞蹈家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戴着佛牌吧?”舞蹈家表情犹豫,明显心虚。

英拉也没客气,走上前就去解他衬衫的扣子。舞蹈家想去抓她的手,我说:“你小心点儿,她肋骨的伤还没好,要是弄坏旧伤,你的责任就更大了!”

这么一说,舞蹈家只好放开手,露出的胸膛前挂着一条银项链。下面有个和中国一元硬币差不多大的、小巧精致的正圆形银坠。里面嵌着什么东西。英拉说:“田先生,他没戴佛牌,只有这条银项链他天天戴着,说是朋友送的生日礼物。”

我走过去,把那条银项链取下来,还没等凑近五毒油项链,里面的油已经变成黑色。我把项链递给阿赞平度,他把银坠平放在手掌中,另一只手压在上面,开始念诵经咒。几分钟后,阿赞平度说:“这个宾灵中附有女大灵,是这个人的妻子。”

舞蹈家面如死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方刚拿起银坠仔细看,我也凑过去,发现银坠里嵌的东西又灰又黄,似乎是人的骨头,而且略呈弧形。英拉惊讶地问:“为什么?”我指指舞蹈家,英拉揪着他的衣领,舞蹈家只好说了实话。

原来舞蹈家在五年前和妻子去游泳,在海里妻子脚突然抽筋,落入海中,而那时的舞蹈家刚巧在和岸上的朋友打招呼,等再回头看的时候,妻子已经沉下去。他连忙潜入搭救,但晚了一步,妻子的尸体沉在海沙中,已经咽了气。

舞蹈家和妻子感情很深,这个打击让他几乎想自杀,在殡仪馆抱着妻子的尸体不让火化。他有个朋友,是一名阴牌爱好者,看到舞蹈家已经半疯,就建议他把妻子的头盖骨留下来,让法力高深的阿赞师父制成宾灵佛牌,每天佩戴在身上,这样就能和妻子的阴灵永远相伴。舞蹈家接受了这个方法,就找到一名叫阿赞添的宾灵专家,取下妻子头盖骨制成了那个小巧的独立灵佛牌,其他骨骼则全部火化。

从那以后,舞蹈家果然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似乎能感应到妻子仍然在身边,有人说那只是心理作用,但舞蹈并不在意。

转眼两年过去了,舞蹈家遇到一个很心仪的女人,双方都有感情,舞蹈家也准备再次成家。那个女人和舞蹈家首次过夜的晚上,舞蹈家梦到妻子很愤怒地指责他用情不专。舞蹈家有些担忧,但几天后噩梦消失,他也就没在意。可不到两个月,那女人在公司开会的时候突然当众从会议室窗户跳下去,二十几层高,人都给摔扁了。

女人自杀之后,舞蹈家又很失落,但并没把这件事和妻子的宾灵佛牌联系在一起。半年多之后,他结识了一名女舞蹈家,两人的合作很成功,在亚洲获了大奖。两人日久生情,就确定了恋爱关系,就在两人准备去寺庙让僧人选日期的前天晚上,舞蹈家又做了个怪梦,梦到有个光头的人浑身都是水,低着头,发出低闷的声音,似乎嘴里堵了东西。

后半夜的时候,女舞蹈家从卧室出来到卫生间去方便,她没开客厅灯,借着窗外昏暗的月光,发现在客厅的沙发上似乎坐着一个女人。

女舞蹈家开始以为眼花看错了,可那女人居然从沙发上站起来,慢慢朝她走过去,看起来还是个光头。女舞蹈家吓坏了,没等逃跑,已经被那女人用光头用力撞在脸上,顿时就昏过去了。舞蹈家出来开灯,看到女友满脸是血,连忙送去医院。在医院里女舞蹈家大喊大叫,还把注射针头插进护士的眼睛里,最后只好被警察强制送进精神病院,现在还没出来。

这个打击对舞蹈家更致命,他怀疑是前妻的阴灵在作怪,发誓再也不找女朋友了。过了一年多,有个喜欢舞蹈艺术的台湾女孩对他很崇拜,经常从台北飞到泰国和他见面。后来禁不住女孩的主动,两人还是睡到了一张床上。

舞蹈家的打算是,没准备和这个狂热的女粉丝细水长流,一夜就够了。虽然只有一晚,但那晚也没太平,台湾女孩和舞蹈家缠绵之后,在卫生间洗澡时忽然被两只看不见的手死死掐住,情急之下还咬断了舌尖,差点死掉。从那之后,这女孩再也不敢见舞蹈家了。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舞蹈家明白是他妻子的阴灵在发怒,见不得他和别的女人好。舞蹈家只好打消了再找女人的念头,连色情服务也不敢叫。过了两年多,舞蹈家又遇到了英拉,他觉得人生又有了希望,强烈地想和英拉结婚,但害怕前妻阴灵再次闹事,可又舍不得把宾灵佛牌送走,就抱着侥幸心理,和英拉相处起来。

英拉有时会在舞蹈家的公寓过夜,她并没有像之前那几个女人那么倒霉,但生活也慢慢发生了变化。这些现象在舞蹈家看来,已经算是很轻度,所以也没往妻子的阴灵方面想。

听完舞蹈家的话,我和英拉终于明白为什么舞蹈家死活不愿意去见阿赞平度,不是他不相信鬼神,正相反是他心里有鬼,根本不敢去。

阿赞平度对英拉说:“你所梦到那个光头的人并不是僧侣,而是他的妻子。因为尸体已经火化,只有头盖骨保存下来,所以阴灵在你梦中的形象就是光头。”

舞蹈家心有不甘:“如果说是我妻子阴灵在搞鬼,可之前那几个女人都很严重,而英拉却几个月了才只是肋骨被撞裂?”

第0167章宾灵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连忙让英拉把那张符纸拿出来。英拉打开钱包,将符纸递给阿赞平度,阿赞平度接过看了看,说:“这是宋卡高僧龙婆读的五条经符纸,看来你没被宾灵中的女性阴灵害死。都是因为身边有它。”英拉和舞蹈家互相看了看,都露出后怕的表情。

我对舞蹈家说:“现在你应该很清楚了吧?这块宾灵阴牌虽然是你妻子,但它已经控制你的生活,除非你这辈子永远不再和女人结婚、同居,甚至都不能和任何女人上床。你能做到吗?”

“我不能,英拉是我的宝贝,我一定要和她结婚!”舞蹈家连忙表示。

方刚问阿赞平度有什么办法,阿赞说:“我可以用老挝控灵术,将这块宾灵中的女大灵怨气转化,再把它出让给别的善信,这样就可以了。让它的阴灵保佑新的主人,也能为自己积累福报,早日转胎。”

英拉很高兴。没想到舞蹈家却表示反对:“不行!我妻子是要永远陪着我的,谁也不能把它带走。”

我们都疑惑地看着他,我问:“你是怎么想的?又想永远让你妻子的阴灵陪着,又要娶英拉为妻?这不是矛盾吗?”

舞蹈家激动地说:“不,这不矛盾,我相信妻子能理解我,一定会同意我和英拉结婚的。”

方刚生气地说:“你前几任女友都是什么下场,你忘了吗?是不是还想把英拉害死,那时候才后悔?”舞蹈家垂着头不说话。方刚把宾灵佛牌抄在手里,刚要递给阿赞平度,舞蹈家却突然冲上去把佛牌抢回来,紧紧捂在手里,大叫:“你们不能拿走。谁也不许把我妻子从我身边夺走,谁也不能!”

“你疯了吗?”英拉焦急地大喊。舞蹈家两眼通红,像野兽似的看着我们。

方刚和我对视一眼,又看看挂在墙上的一把电吉它。我立刻明白他的意思,走到舞蹈家面前:“有话好好商量。你这样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舞蹈家后退几步,指着我:“你这个家伙,肯定是在打英拉的主意,看到她漂亮,想抢走是不是?”

英拉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到底在说些什么?”舞蹈家看着英拉,哀求道:“亲爱的,你放心,我妻子生前是个很善良、很通情达理的女人,它一定会理解我们,会同意我们结婚的,你相信我!”

就在舞蹈家和我俩说话的时候,方刚已经悄悄溜到他背后,轻轻摘下墙上的电吉它。舞蹈家很警觉。立刻发现了。刚回头,方刚就用电吉它拍在舞蹈家的脑袋上,把他打昏在地,电吉它都裂了。英拉大叫着冲上去,方刚夺回宾灵佛牌交给阿赞平度,两人离开公寓。

等舞蹈家慢慢醒来,看到我和英拉,他用力晃了晃脑袋,眼神迷茫,似乎忘了之前发生过什么。我生怕他再发疯,就抄了一根棒球棒子在手里。可奇怪的是,舞蹈家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昨晚他会那样做。只觉得妻子还活着,有人要把她带走似的。

第二天下午,方刚给我打来电话,说那块宾灵的女独立灵已经被阿赞平度禁锢住,暂时存放在他处,以后可以随时让善信请走。请牌的费用刚好可以抵给舞蹈家施法的费用,两不相欠。

我很高兴,这样最好了,但方刚却说,这笔钱还是得朝舞蹈家要,最少五万泰铢,因为我们帮了他们的大忙。我给英拉打电话,告诉她事已办完,她今后不用再担心舞蹈家的妻子再闹事。英拉特别开心,特地和舞蹈家来表哥家找我,向我道谢。舞蹈家苦着脸说:“您那位叫方刚的朋友,把我收藏十几年的孤品电吉它都打坏了,心疼得我几天没睡着觉。”

英拉瞪了他一眼:“是电吉它重要,还是命重要?”

舞蹈家连称还是命重要。英拉叹了口气:“我们下午要去精神病院,看望他之前那个撞鬼变疯的女友,唉,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好起来。”我点了点头,心想那女人也够倒霉的,因为舞蹈家的极端做法,结果自己受害。

舞蹈家从皮包里取出一个红绒小盒,递给我。说实话我很失望,心想这么小的盒,里面装不了多少钱。但又一想,英拉他们不太可能用这样的小盒装钱,难道是别的什么东西?

等他们走后,我拆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个精致的纯金小方牌,上面刻着英文,是亚洲某个舞蹈大奖的奖牌。沉甸甸的足有五六十克,就算按重量卖掉,也值一万多块钱人民币。我给方刚汇过去两万五千泰铢,这个小金牌我留给自己,当做牌商生涯的一个纪念。

插一句:这两天有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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