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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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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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刚转回身连忙撕下床单为巴登包扎伤口,外面乱成一团,急救人员也赶到了,把陈鬼和屋里撞得头破血流的耀哥都抬出酒店。警察们开始在酒店里逐个房间检查,看到巴登手腕的新伤口和那颗头骨,马上就把两人给拘了起来。在警察局里,方刚给两名当律师的客户打电话,经过律师的努力,再加上方刚给警察局长送了大红包,反正后来两人都被无罪开释。

虽然冒了很大风险,又损失不少钱,但方刚仍然很高兴,感到出了一口郁结几年的恶气。出拘留所的当晚,他在楼下的十字路口为阚仔摆了个供桌,上面有四个菜和一大碗米饭,其中有一小锅炖得又烂又香的狗肉,另外还有两个纸扎的美女。他把酒倒满,眼圈发红,喉咙发酸地说:“阚仔,要不是我把你带到台北,你也不会死那么早,大哥对不起你。你这辈子没吃过狗肉,也没碰过女人,太亏了。今天哥哥请你吃狗肉,再给你送两个美女下去,别守戒了,好好享受吧……”

回家后,方刚独自喝酒直到凌晨,喝得烂醉如泥,睡梦中还在不停地喃喃自语:“阚仔,你要是没死该多好,就能来泰国跟哥哥一起享福啦!”

第三卷和老谢的明争暗斗

第0095章抢男友

听完方刚的讲述,我特别感慨,万没想到方刚居然还有这么一大段经历。和他比起来,我卖佛牌这两年所遇到的事,根本就不算什么了。我还没听够,问方刚:“这就讲完了?还有吗?”

“我在东南亚做了八九年佛牌生意。经历当然不止这些,三天三夜也讲不完!今天老子讲累了,以后再说。”方刚哈哈大笑,又看了看表,把手一伸,“拿钱来,两千泰铢。”

我连忙掏出两张千元泰铢的钞票,恭恭敬敬地递过去:“方老师,您拿好。”

已经是深夜,但酒吧里还是有那么多人在跳舞,在喝酒。在发泄。方刚给我也倒了一杯酒,拍拍我的肩膀,笑道:“你小子才经历过几件事?以后的路还长,不管是穷是富,都得过这一辈子。至于下辈子投生做什么,谁有功夫想那么远!”

我连连点头,心想方刚这个境界可不是天生就有,而是经过大风大浪得来的,这一点,我可拍马也赶不上。

几天后,我回沈阳去看望刚刚怀孕的姐姐,两人备孕好几年才有,特别高兴。我特地去看她,还买了不少婴儿衣服。

虽然孙喜财的事解决了,但这家伙爱贪财小便宜的毛病永远不会改。我对他也没什么好感。想让他离开佛牌店,却又一时找不到借口驱赶。那天下午,我从姐姐家出来,在路上还在考虑这个问题,就走了神。结果不小心撞到一个安装在电线杆上的铁皮广告牌。

这牌子的边角特别锋利,把我额角划了个大口子,不得不去医院,又缝针又上药,很痛苦。心想这孙喜财真讨厌,就连考虑他的问题时也会倒霉,非把他弄走不可。处置完在药局排队领药的时候电话响了,接起一听是个女孩。声音比较粗,说话语气也大大咧咧的。这女孩上来就问:“哎,你是那个卖佛牌的田七吗?”

“你是谁啊?”听她说话没什么礼貌,我也没好气地回答。

女孩说:“那啥,我有好几个朋友都戴佛牌,说能旺桃花啥的。还有我表弟家里有钱,父母给他请了古曼童,考试成绩比以前好多了。表弟说是考试的时候有古曼童在耳边给他说答案,也不知道真假。”

这话把我给逗乐了,但又不好说别的,总不能砸自己的生意。就问她有啥要求。女孩说:“我想要个能挽回男朋友心的,也不知道哪种好,但我听说泰国佛牌里有这种,叫什么来着?”

我说:“好几种都有这功能,比如燕通和合、心锁,还有塔固,都行。”

女孩明显不懂,就问我多少钱。我说一两千到五六都有,看你的要求了。要是要求高,希望马上见效,那就得贵。要是没那么迫切,就无所谓了。女孩连忙说:“最好是马上能奏效的,特别迫切啊,说实话,要是他不能回心转意,我必须得自杀。”这话把我吓了一大跳,连忙问到底怎么回事,女孩简单把经过讲了。

这女孩叫王新,是县级市康平市的人,今年刚二十岁,高中毕业之后也没念大学,在社会上打零工。她是单亲家庭,父母离婚好几年,妈妈早已改嫁,父亲工作忙,基本没时间照顾女儿,晚饭也都是在附近的小卖部自己解决。因为家庭没温暖,也没人监督,所以王新的学习很差,老师忙着给学习好的同学提分上重点大学,根本没精力管那些学习差的。王新就成了野马,班上有十几名同学都是这样,甚至逃课旷课,老师也是睁一眼闭一眼。以她的成绩当然考不上大学,就只好进入社会,在一些小饭店当服务员,打打零工,随便还能混三顿饭。

在饭店打工的时候,王新认识了一个男生叫小军,二十岁出头,两人就搞起对象来。没多久王新怀孕了,不敢和爸爸说,为了图便宜,她在附近的小诊所做了药流,结果没流干净,又刮了宫,把当月的工资花没不说,还向老板借了几百。

而那个小军除了王新之外,还泡过好几个女孩,甚至有一个就是本饭店的其他服务员。小军在几个女孩之间乱搞,没几个月,王新又为他怀了一次孕。

小军十分不满地带着她去小诊所做人流,花了好几百,还骂了她一通。王新觉得委屈,说一个巴掌拍不响,难道你没有责任吗,小军把她骂得狗血喷头,说他和别的女孩天天睡觉,人家都没见怀孕,怎么就你像母猪似的老怀孕。骂完之后,小军却消失了两三个月不见人。等再出现的时候,很急切地让王新给他弄三千块钱,说是打架把人给打进医院,躲了很久,但还是被人家抓到了。现在人家要他赔医疗费,要么就得进监狱。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问:“三千块钱?你在饭店打工的工资是多少?”王新说是八百,我说那根本不够啊,你没义务帮他。

王新无奈地说:“我知道,可小军特别可怜,在外面躲了好几个月,头发老长,像乞丐似的。要是没钱就得蹲监狱,所以我就……”

“你去哪给他弄的钱?”我问。

王新说:“那阵子我爸去山东出差,小军一直在我家里住的。没事的时候,他翻我家的书柜,非要打开锁看里面有啥好东西,我说只有十几本我爸年轻时候攒的邮票。结果第二天我去上学,回来的时候看到小军在家里喝酒,书柜的锁也坏了,他说他把我爸的那十几本邮票拿到邮币市场卖了两千七,还差三百。正好我第二天发工资,这样就够了,还能剩五百,正好顶他上次去小诊所给我做人流的钱。”

我简直无语,心想幸亏你家里有邮票,不然看他卖什么。我问:“你对他这么好,还帮他这么大的忙,为什么还要请佛牌挽回男朋友的心,你还有别的男友?”

王新很不高兴:“我是那种花心的女人吗?我只有小军一个男朋友,别的男人主动追我,我连看都不看一眼!”

“那到底怎么回事?”我没明白。

王新反倒有点儿不耐烦:“我的妈呀,和你说话真费劲,我是个很专一的女人,可小军非要和我分手,不然我还请什么佛牌。我都一个多月没见到他人影,可想他了!”

我不理解:“你对他这么好,他为啥要和你分手?”

王新说:“小军说我不够关心他,别的女人都主动把整月工资全给他花,我一个月赚八百块钱,才给他五百,说明我根本就不爱他。其实我最爱的就是小军,可我总得有点儿生活费啊。”

我气得直笑:“他一个大男人,自己不赚钱,反倒去花女人的钱,也好意思说出口!”

没想到,这话反把王新惹急了,说:“你这人怎么说话呢?谁规定男人就不能花女人钱?你家法律定的吗?小军要和我分手,肯定是我有做得不够的地方,所以才要找你请佛牌挽回他的心,你懂不懂?”

我被她的这顿训给搞没声了,半天才说:“我的佛牌都要好几千块钱,你出得起吗?”

王新哼了声:“你看不起人是吧,不就几千块吗,只要能让小军回心转意,我卖血也出得起,反正不欠你钱就行呗。但最好别超过三千块钱,我下个礼拜发工资,加一块只有这么多了。”

我很吃惊,说:“那个小军那么花心,连你同饭店的服务员都搞,为什么还爱他?”

王新回答:“不是小军搞她,是那个女人非缠着小军不可,你也知道,这世界上贱女人可多了,人家男的看不上她,她非贴着不松手。小军这人你不了解,他其实是个挺好的男人。”我差点笑出声来,心想这说的不就是你自己吗。我不甘心,就想把她质问住了,就说你已经为小军打过两次胎,做为男人,他不做避孕措施不说,还每次都骂你容易怀孕,这也算是好男人?

结果王新反问我:“你和女人睡过觉没?”

我一愣,只好回答睡过,王新又问:“你说实话,是戴套舒服,还是不戴套舒服?”

第0096章树妖佛牌

这话从女人嘴里说出来,比我说的还流利,让我很尴尬,只好回答当然是不戴舒服。王新说:“就是啊,你都知道不戴套舒服,小军怎么就不知道?女人不能光顾着自己爽。也得为男人考虑啊!”

我卡了半天,才又说:“可你怀孕了他还骂你,这总说不过去吧?”

王新恨铁不成钢地骂道:“都是我不争气,你说我咋就这么容易怀孕呢,也难怪小军不高兴,连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

这让我完全说不出话来了,王新又补充道:“你刚才有句话说的不对,我为小军打过三次胎,前几天我不是刚从医院出来吗?就是做的人流手术。”

我不由得失笑:“你就不能吃那种事后的避孕药吗?做人流不光费钱,对身体也不好。”

王新说:“你懂什么,女人吃避孕药容易长胖。再说了,女人为男人怀孕天经地义,有什么的。”我感到心脏一阵阵不好,似乎要得心梗似的,只想尽快把电话挂断。在结束这次谈话之前,王新让我推荐几款佛牌和报价,要是行的话,最好能给她送到康平去,因为她在饭店打工没有休息日,走不开,就下午能休俩小时。反正从沈阳到康平很近,做火车不到半个小时,火车票也才几块钱。

她这话没错,送去倒是可以,但要看这笔生意的利润了。做了一两年佛牌生意。像王新这么穷的客户,我是打心眼里不愿接,凡是做生意的都喜欢有钱人,哪个开饭店的都希望看到顾客点一大桌子菜,谁愿意看到只点一盘炒饭,吃几个小时不走的?于是我告诉她,要想强效成愿,只能是阴牌,三千肯定不够,最少五千。要是三千块只能请一条正牌,效果不见得有那么快。

王新想了想:“那还是要阴牌吧,可我怎么知道有没有效果?要不我先付你一半。有效果再给另外两千五。”我反问她是怎么得到我联系方式的,王新说:“我以前的一个高中同学,他小姨子从你手里请过佛牌,说效果不错。”

我说:“这不结了,我的信誉老客户都知道,信不信在你,我不强迫。佛牌是特殊商品,不分期付款。”王新只好同意了,说大不了先找她二姨借两千。

拿完药回到家,老妈边帮我上药,边心疼地数落我。晚饭后我给方刚打电话。半天没接,打了好几次才接,话筒那边传来几个女人尖锐的吵闹声。我问是怎么回事,方刚没好气地说:“过一会儿我再打给你,现在有事!”

直到第二天早晨,方刚才给我回电话,我问昨晚什么意思,方刚恨恨地说:“这些KTV的小姐。真是一个比一个不要脸,才陪了我四个小时,居然要收八千泰铢!”我笑了,说就这事啊,在芭堤雅的KTV,一个小姐陪玩收八千泰铢是贵了点儿。方刚说:“不是一个,是两个。”

“啊?两个,那也不贵啊。”我很意外。

方刚说:“怎么不贵?那家KTV我去了好几年,老板答应给我打六折。现在不能因为换了老板就抬价!”这下我总算明白了,方刚所住的公寓楼两条街以外,有一家广东人开的KTV夜总会,方刚和那老板很熟,后来据说夜总会转手给了别人,结果新老板不再买方刚的账。

我让方刚提供几条能挽回爱情、心锁或燕通和合之类的阴牌,别超过两万泰铢。方刚不放心,问:“这是个什么样的客户?”我就把王新的事说了。

方刚又开始习惯性地训我:“你这人真没用,像这种老天爷都不帮忙的女人,还要什么正牌阴牌?你随便在泰国哪个小庙请出一条便宜佛牌不就行了吗?连五百块都花不了。”我说那怎么行,人家可是要强效成愿的,能出五千块呢。

听了我的话,方刚只好说等消息吧,下午回信。快到晚上的时候,方刚给我发来三条彩信,分别是三条佛牌的照片配上文字介绍和报价,其中有一条树精阴牌比较吸引我,圆形塑料材质,法相是个很抽象的女人模样,泡在人缘油里。价格是一万八千泰铢,合人民币三千六左右。而另外两条阴牌都要合人民币四千多,只是多了辟邪和保平安功能。

我心想,就王新和小军这样的人,戴什么佛牌也不可能平安,保不保都没用。这社会钱不好赚,多赚几百就是几百。于是我把那条树精阴牌的照片转发给王新。结果第二天还没回复,我发短信问她看到彩信没,王新却说她为了省钱,没开通彩信功能,让我吐血。一个连彩信功能都舍不得开的女人,却愿意借两千块钱请佛牌。

于是我又把照片和介绍都发在她的QQ上,让她有空上手机QQ去看。半小时后,王新打电话问:“田七,这是啥玩意啊,乱糟糟的也看不懂!”我说不是有介绍吗?

她说:“那也不懂啊,什么树根汁液、花瓣、树根泥、少女的头发,居然还有棺材木头,你不是蒙我呢吧?”

我笑了:“说你对佛牌不懂吧,你偏不信。泰国佛牌中有正牌和阴牌之分,你要的是阴牌,效果好,用料也阴。我淘宝店上有详细介绍,你应该也看过了。这块牌中有树精的灵魂,少女的头发是用来迷惑异性的,棺材木头是阴料,起辅助作用,最后由泰国寺庙中的法师开光,就有了法力,懂吗?”

这些话把王新听得直迷糊,她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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