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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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第4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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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报给村长,带了人过来看,有人说他爷爷似乎讲过,民国的时候有个大买办的老家就在这附近,很有钱。说不定就是他的坟。于是在村长的带领下,将棺木换地方重新下葬。

陈九的妻子只把她偷拿东西的事告诉丈夫,别人都不知道。陈九胆小,马上就要报告村长,但被陈妻阻止,说谁也不知道,要是托人卖点儿钱,不是也能改善生活,谁愿意总过这种紧紧巴巴的日子。陈九不光胆小还没主意,觉得老婆的话有道理。就没声张。

后来,陈九在报纸上的小广告中找到两个收古董的贩子,打电话联系他们看了货,估计是看到陈九这种农民也不懂,两贩子分别报出三万和四万五港币的价格。陈九高兴得不行,也不敢再找别人,怕出事,于是就卖给后者。

原以为捡了大便宜,没想到却引出不少麻烦。

那天晚上,有个以前在村里住的富翁出钱回来搭棚唱粤剧,很多人都去看,陈九和老婆最喜欢,也都在场。这是一出悲剧,大家都看得入神。正在看的时候,不知何时,陈妻也跟着唱起来,而且唱得特别好。陈九很惊讶,虽然他俩喜欢看剧,但两人都是大老粗,没上过什么学。哪里会唱戏。现在看到妻子居然唱得比演员都好,不免意外。

周围的村民渐渐都开始注意陈妻,忘了看台上的演员。陈妻越唱越起劲,还流下眼泪,有人低声过去问陈九。你老婆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学的粤剧,而且还这么投入,好像不太正常。没等陈九打断妻子来问,她却自己停住。抽泣着:“以前,我最喜欢看这出戏,可他不让……”说话的嗓音也有了变化,似乎苍老了二三十岁,像老太太。

“谁敢不让你看?大口九最怕老婆啦!”有人起哄。大家都笑起来。

陈妻说:“重病的时候我要看,可他偏不给,说不吉利,结果到死我也没看成。现在却又看到,心里真是难过。”

村民笑得更厉害。陈九也觉得老婆今天怎么这么能出丑,却见陈妻突然变脸,生气地说:“死了也不让我安生,还偷我东西!”这话让陈九多少有些心中发慌,就去拉她想回家。

陈妻用力甩开。指着陈九厉声道:“你老婆用锄头扒开我的衣服,还拿走我的玉佩、簪子和耳环,快点还给我!”陈九手脚发抖,在村民的哄笑中,陈九抱起老婆跑出人群,回到了家。

在家里,陈妻仍然在大骂,不光声调奇怪,说话的身份也似乎都是另一个人。陈九虽然没文化,但却很迷信,越听越觉得和老婆偷拿了那棺材里的东西有关。好在没多久,老婆就沉沉睡去,陈九也就把心放下了,希望次日醒来就没事。

当晚,陈九出去尿尿,在床上没看到老婆的身影,以为她也去了,就在院子里的厕所门口等着。几分钟后也没见老婆出来,喊了几句没应,进去发现根本就没有老婆。他四处寻找未果,联想起昨晚看戏时候的事,就跑到之前挖出棺材的地方,果然,借着月光,远远就看到老婆站在那个土坡旁边,直勾勾地盯着地面。自从村长带人把那口棺材移走之后,这片土坡就被挖平,也翻了地,正准备撒种子。陈九来到老婆面前,轻声问你在做什么,陈妻转过头,瞪着陈九:“我在这里睡得好好的,为什么让我搬走?”

陈九吓得魂飞魄散,又不敢伸手去拉,只好以言相劝。陈妻冷笑:“我还要住回来。再把偷的东西还给我。”然后,陈妻又慢慢往家的方向走去。

第二天,陈九找到村长,把老婆梦游的事说了。村里人都迷信,村长为了照顾陈九,只好差几个人再把之前移走安葬的那口棺材和尸骨又挪了回来,那几个条石也归回原位,土坡保持不动,没打算再种菜。即使这样,陈九也心里没底。因为他很清楚,玉佩翡翠耳环之类的东西已经卖掉,不知道那个死的老女人会不会继续纠缠。

让他说中了,半夜的时候陈九觉得脸上有动静,睁开眼就看到陈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了床,站在床头弯着腰,把脸对着陈九的脸,鼻尖几乎都要贴上,喘的气能感应到。陈九吓得大叫起来,还撞伤了老婆的鼻子,鲜血哗哗流,可她却似乎完全没感觉,缓缓对陈九说:“把我的东西拿回来,那是老爷给我的……”

从那以后,陈妻就经常精神恍惚,锄地的时候也走神,差点用锄头把陈九弟弟的脑袋打开花。陈九给那个古董贩子打电话,说了想回购的意图。

第0975章费大宝的手指

古董贩子冷笑着说他只收不卖,陈九急了说必须得弄回来,不然他老婆就惨了。古董贩子懒得理他,直接把电话挂断,陈九再打,贩子也很生气,说再骚扰我就对你不客气。

陈九连忙道歉,说了他老婆被鬼缠的事。古董贩子说他也是爱莫能助,那几样东西早就脱手,早就被运到欧美和日本的拍卖市场。说不定现在已经摆在某个白人的床头,从哪回购,想都不用想。

这让陈九感到绝望,那天午夜,陈妻在村子里高声唱粤剧,引得半个村子的人都出来看热闹。陈九实在没办法,硬着头皮给住在港岛的某远亲打电话,问是否认识会驱邪作法的道士或者什么高人。那远亲之前在陈大师佛牌店请过阴牌,效果不错,当然推荐我们,于是陈九就来了。

听完他的讲述,我点点头,说看来你的情况还挺复杂,陪葬品已经卖掉,现在中国的文物走私者非常厉害,别说已经过去几十天,就算是你昨晚挖出来的,今天可能都已经被欧美收藏家给买走了。

“那可怎么办啊?田顾问,你帮我想想办法,救救我老婆吧!”陈九哀求着。

费大宝问:“你卖古董得来的四万五千块钱花光了吗?”看来他最关心的还是飞来的横财。陈九连忙说还没呢,他儿子正在谈恋爱,这钱刚好准备给他办婚礼用。

我说:“这钱恐怕你儿子是用不上了,泰国的阿赞师父施法的费用就得几万块港币,你好好留着。”陈九沮丧地说好吧,只要能解决问题,钱肯定都拿出来。

从杂物间出来,坐在休息区,我在考虑是给Nangya打电话,还是把这桩生意让给登康。登康刚搞定歪脖富商的事,已经收了一笔钱,而且我还是想多让Nangya赚点儿,以弥补损失。思前想后,还是决定让Nangya来处理。给她打去电话,把陈九的情况汇报,问怎么处理。Nangya的意思是,今天她有客户要来,让陈九明天带着老婆去佛牌店,她会在店里看看他的情况。

从香港地图可见,尖沙咀到粉岭还挺远,于是我跟陈九说好,明天让他带着老婆早点到店里,让泰国的女阿赞给瞧瞧。

次日上午,Nangya早早来到店里,刚进门她就皱起眉,说:“好重的阴气。”

“店里有两三百条佛牌。其中阴牌也有几十块,可能就是这个原因吧。”我解释道。Nangya点点头,在店里坐了一会儿,陈九两口子也到了,他老婆大概四十几岁,长得又矮又胖,身体倒是很壮实,穿着蓝色的对襟褂子,确实很土气。Nangya在休息区的沙发上盘腿端坐,费大宝在旁边站着。不像助理,倒很像大明星的保镖。陈九夫妻俩从来没见过泰国阿赞,看到Nangya的气质,连话都说不出来。

Nangya对我说:“她的身体被阴气侵袭,但还不算严重。我先用拘魂术帮她驱走阴气,然后再到那个棺材安葬的地方加持,才能彻底解决。”

看来她是想尽可能多地使用洪班巫收咒中记载的三明拘魂术,以熟悉掌握。我翻译过去,陈九有些害怕,可能是怕这件事让太多人知道,紧张地左右看。陈妻完全不会讲普通话,说粤语也结结巴巴,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就这样,最后只是嘿嘿地笑。

Nangya说:“既然之前的陪葬品已经无法找回。到时候我就要和死者通灵,看她有什么别的要求,尽量满足才可以。”再翻译过去,陈九夫妻连连点头。

初次施法就在店里,伟铭把店门紧闭,将写有“正在施法,请稍后再来”的牌子翻过去,再拉上窗帘,以免有人进来打扰。Nangya盘腿坐在地板上,让陈妻坐在对面,她开始使用苗族拘魂咒。为陈妻施法驱邪。

大概过了六七分钟左右,就见陈妻双眼发直,站起身慢慢走到柜台前,低头看着玻璃罩中的佛牌。我和费大宝都觉得很奇怪,以前施法的场面我们也见过不少,反应各异,有发抖、说胡话、喘息加剧、咳嗽和阴灵附身等等,但现在这个情况还是头回遇见。

“看什么呢?”我来到陈妻面前,小心翼翼地低声发问。没想到陈妻猛地抡起右臂就砸,哗啦一声。柜台的玻璃被砸得粉碎,我猝不及防,吓得后退好几步,然后才回过神来,当陈妻还要再砸的时候。我和伟铭一左一右,拽住陈妻的两条手臂就往后拉。没想到阿妻力气很大,估计是经常下地干活的原因,立刻甩脱我俩,又要冲上去。费大宝和陈九及时赶到。四个大男人按着陈妻,她两眼发红,抱着费大宝就要咬,吓得费大宝魂都没了,用手掌捂在陈妻脸上去推。

陈妻张嘴死死咬住费大宝的两根手指。往死里用力,看来是要把他的手指当成鸡爪给吃掉。费大宝疼得大叫,陈九用手捏他老婆的腮帮子,但完全没用。

这时候可不能手软,我跑过去拎起墙角的一只灭火器。用力砸在陈妻头上,把她给砸晕了。

“你要打死人吗?”陈九很不高兴。

我说:“不这么做,他的手指就保不住了,你老婆又死不了!”陈九辩解说万一打成傻子怎么办,我心想不打也没那么机灵。

好不容易把已经昏迷的陈妻两腮捏开。费大宝的手指才算解放,费大宝疼得额头冒汗,手指处已经血肉模糊,我怕他骨头受损,就让伟铭带着费大宝去医院看诊。

不多时,陈妻悠悠醒转,刚睁开眼睛,就立刻弹起身,掐住我的脖子不放,眼睛瞪得比牛大,嘴里嗬嗬地说:“偷走我的首饰,还用这种东西引我,我掐死你!”陈九和淑华拉不开,最后还是我飞出一脚猛踹在陈妻肚子上,把她踢开,才避免了被对方掐死的悲惨命运。陈妻还要冲上来,Nangya在后面用手按着她的后脑施咒,陈妻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地喘着气,眼睛通红如兔子,死死盯着被她砸烂的柜台方向。

难道是那组柜台中摆着入过重料的阴牌,结果遇到被阴气缠身的陈妻就成了引灵符,让她发疯发狂?趁此机会,我让淑华从杂物间找出绳索,把陈妻的双手在身后反剪捆牢。

“田顾问,怎么回事啊?我老婆虽然被鬼缠上,可也没有这么严重,现在她完全成了疯子!”陈九都快崩溃。我也很奇怪,Nangya表情严峻,我很了解她,看来她也没弄清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充其量只是个年代久远的阴灵,就算被干扰,也不至于这么厉害,难道是Nangya的拘魂咒激怒了它?

来到那组柜台前,我小心地拨开碎玻璃。将柜台中所有的佛牌全都从铺着金黄色绸缎的平板上取出来,递给淑华,让她马上拿到店外,最少上千米以外的位置。

这时我才算长吁了口气,陈九看着被反捆又不死不活的老婆,那张脸都扭成了苦瓜,问我怎么办。Nangya又施了十来分钟的经咒,陈妻渐渐倒在陈九怀中,昏迷不醒。我让他别急,说:“都是柜台里的阴牌闹的。现在好了,佛牌已经全都运走,没事。”

为保险起见,我决定不再在店里施法,而是改在Nangya的住所。我让陈九先把老婆扶到店外,又叫了辆出租车,和Nangya上车,驶向她在中环的住所。再打电话给淑华,让她回店去。

第0976章首饰

躺在Nangya住所客厅的地板上,陈妻渐渐醒转,开始她还是疯劲十足,但在Nangya换了其他法门之后,慢慢恢复正常状态。说了一阵子胡话,之后就以苍老的音调说要还给我首饰。

跟陈九商量,让他先去首饰店,分别买一块玉佩、一副翡翠耳环和一支簪子回来,不用太名贵,但不能是假货。至少得是真玉真翡翠。陈九面露难色,说他只是农民,从来没去商场和金店买过东西,也不懂。

我给小凡打去电话,她说:“陈大师认识好几位做首饰生意的人,你记个地址,这人姓曾,在九龙土瓜湾那边开了一间首饰店。我以前去买过首饰,并不太高档,应该可以达到你的要求。”

按她提供的地址,我和陈九乘出租车到了土瓜湾,这间首饰店果然不大,听说是陈大师佛牌店的人,曾老板很热情,说他店里的东西并不贵,也有真有假,但肯定不会卖给我们假货。

和陈九简单商量了一下,Nangya施法的收费大概在三万五千港币左右,这样的话,他只剩下一万港币可以用。按这个预算,曾老板帮着挑了我们要的那三样东西,总共九千多港币。

回来之后,我们四人乘坐地铁来到粉岭站,好在陈妻不再发疯,要不然的话还真麻烦。到站后以小巴车来到村口,然后来到陈九的家。村民看到Nangya的模样,都觉得很好奇,无论男人和女人都出来看,只不过眼神不同,男人多是惊喜和欣赏,而女人多是惊讶和嫉妒。

伟铭打来电话,称费大宝的手指虽然没断,但也有骨裂现象,必须住院观察几天。我让他先用自己的信用卡垫付医疗费用,到时候一起还他。这真是意外损失,香港的公立医院收费也很贵,普通住院每天也得两千多港币,费大宝这点问题,没个万八千块钱港币是搞不定的,让我很头疼。

在陈家呆到午夜,陈九带领我们到了那个挖出棺材的土坡,当初棺材埋得并不深,但上面还封着几块条石,陈九夫妻俩和我分别用锄头和铁锹去挖,累得满头是汗。在我喘气的时候,这两人还在干活,体力确实比我强太多。

挖出棺材之后,陈九用锄头撬开棺材盖,这口棺材已经有至少几十年的历史,老化松动,当初移回来的时候也没上钉子,很容易就撬开了。Nangya让陈妻跪在棺材前,陈九恭敬地把那三样首饰放进棺材中的尸骨旁边,Nangya念诵经咒。陈妻浑身发抖,说:“不是我的,这不是我的!”

最担心的就是这个,陈九焦急地看着我,意思是这可怎么办。我心想如果Nangya不能说服阴灵。那就糟糕了,卖到国外的古董,估计神仙也找不回来。好在我们运气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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