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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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第3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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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钟,同时把手放开。

淑华的身体像断线木偶,瘫在地上。伟铭连忙跑过去扶起她。淑华眼睛睁着,但毫无生气,也没什么表情。她说了几句话,但我听不懂,好像是香港话,而且语调很苍老。方刚和伟铭互相看看,伟铭也用香港话回了几句。

第0743章照片

这时,淑华又用另一种女人尖利的声音说:“这么丑。”这回轮到我发愣了,说的是国语,我能听懂。淑华紧接着又改成男人的声音说了两句粤语,就这样,接连换了几次,最后她用中年女人的声音说:“啊,啊。真好,别让我走……”

登康和阿赞巴登就像约定好了,同时把手掌放在淑华头上,开始念诵经咒。淑华翻着白眼,张大了嘴,伟铭吓得一个劲问怎么回事,方刚让他别说话。

十几分钟之后,淑华慢慢平静下来。闭上眼睛不动了。两位阿赞师父也不再念诵,登康将她脖子上的人骨珠串取下来,自己戴上,慢慢朝办公室的方向走去。阿赞巴登也跟在后面。不再理大家。

方刚对伟铭说:“抱着她走。”

我和伟铭共同把淑华的身体抬起来,费力地搬回到办公室中。阿文和那个家伙都紧张地看着我们,阿文问:“刚、刚才外面的声音是谁?”

我说:“哦,没事。这个女人在施法的时候很害怕,就会叫出声来。”

“可我们在监视器上看到好多人影走来跑去,是怎么回事?”另外那男人问。

我正在犹豫怎么回复,方刚抢着说:“你们两个人,肯定是天天值夜班太累了,眼花看错了东西。以后尽量少值夜班,不然会少活好多年!”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好。

让淑华在折叠床上休息了一阵,两位阿赞师父也脸色发白,气色不太好。方刚建议大家出发回酒店去休息,我们三人共同抬着淑华出来,大家回到商用车上,伟铭开车缓缓离开柴湾。

回到酒店,都快凌晨两点钟,六个人分别在三个房间睡下。

到了次日上午,淑华才慢慢醒过来,面无血色。伟铭担忧地问我:“她看上去好像比以前还要憔悴了,这是……”

登康说:“她运气不错,昨晚已经吸收了新的魄,那是一个刚死不到七天的老太太。灵体中的魄还没完全散失。所以才能成功。”伟铭惊喜地说是不是淑华的身体已经好了,也不会像之前那样总能撞到鬼魂?登康点头。

“太好了!”伟铭喜上眉梢,看到他这副高兴的样子,我心想他对淑华倒是真不错,还肯出资几万港币帮她治病,看来还算是真心的。

快中午的时候,淑华看上去仍然是呆若木鸡,方刚说:“她刚刚补足魂魄,三十天之内都不能做太复杂的事,最好就是在家里静养,每天三顿饭有人按时喂,吃喝拉撒有人照顾。之后就会慢慢恢复,你行吗?”

伟铭连忙说:“没问题,我母亲在家里没事做,正好照顾她。”

事已办成,伟铭去银行取出剩下的钱交给我,就开着车载淑华回家了。我们开始分赃,要是按原报价,两人共同施法,钱也要五五分账。我应该分给方刚一万五港币。给登康一万二,余下的一万三上交佛牌店,然后我从中抽取三成。可方刚和登康都表示不同意,因为双方的机票钱并不是按五折订的。现在只能分一半,太亏了。

我想了想,说:“那就这样吧,双方各加两千,方刚一万七,登康一万四,我把剩下的九千上交佛牌店,我少赚点儿。”

方刚看着我:“这事都是因你小子办事不力而引起的。居然还想赚钱?我收两万,给登康一万四,剩下的六千上交,你什么也没有,我看这样最公平!”我气得半死,连忙说凭什么,这桩生意可是由我来牵线的。

登康说:“方老板,你也太黑心了点儿。田七虽然笨,但也不能专挑笨的欺负吧,总得给他留点儿出去泡女人的钱。”

“你说谁黑心?我什么时候专挑笨的欺负了?田七,你自己说。我欺负过你吗?”方刚很生气。我连忙说没有,登康笑着说你这么问当然是没有,他也不敢说,算了,反正又不是我白费力气,无所谓。

他越这么越,方刚就越生气,他哼了声:“我跟田七合作好几年。什么时候坑过他?倒是不知道谁,动不动就威胁别人跟自己合作多赚钱,要不然就喂降头水给别人喝!”登康一时没了话说,眼珠转着。似乎正在措词。

我连忙打圆场:“行了二位,这事确实是我没协调好,都怪该死的网络,要是短信发出去。就没今天这事了。”

阿赞巴登问我们在说什么,因为我们三人用的都是国语沟通,方刚给翻译过去,阿赞巴登说:“两人联手,成功的机率也高,不然昨晚很难成功。”登康说对啊,所以田七还是有很大功劳的,必须得分给他钱。

方刚看着阿赞巴登。气得说不出话。登康说:“都别争了,田七是中间人,不能没钱赚,我就吃点儿亏,收一万四,你收一万七,剩下的九千让田七自行分配。这次也不能说亏了,要是施法失败。我们顶多也就收个路费钱。”

这个方案勉强得到方刚的同意,他当然不知道阿赞巴登和登康的交情。当初要不是登康跑去提醒阿赞巴登不要上皮滔的当,说不定巴登已经修那份假法本而变成精神错乱了。

因为有事在身,阿赞巴登先回曼谷去了。中午。我们三人在陈大师的邀请下共进午餐,席间陈大师又谈起阿赞Nangya的事,方刚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要选择合适的生意。才能将阿赞Nangya请到香港来,既不会耗费太多法力,还要保证她的行程不受人干扰。”

陈大师连连点头:“方老板说的对,是我太着急了。唉!”

看到他的样子,我心想这么有钱的人找什么女人都不太困难,可他偏偏喜欢对感情早已淡泊的阿赞Nangya,看来这也是上辈子的缘分。

方刚对陈大师问起曹夫人的事。他说:“我一直在派人留意她,这次请各位来聚,也是想和你们说说。前天曹夫人已经和她的年轻男友从夏威夷回来,但奇怪的是她并没有直接回香港,而是先去了马来亚岛中部,在某小镇和当地的两名佛牌商人有过接触,不知道什么用意。”

听到这话,我和方刚立刻紧张起来。曹夫人没事肯定不会往马来西亚跑,还去接触牌商。我说:“这个女人就算想自己请佛牌,也不会亲自跑到马来西亚,会不会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登康问:“能知道是哪两个牌商吗?”

陈大师说:“正在托人打听。”我叹了口气,说这行也不好做,现在我和方刚都被人给盯上了,搞得我都不敢回泰国。陈大师问怎么回事,我就简单说了,方刚掏出手机,把那张图片展示给陈大师看,说这个女人的丈夫以前在曼谷曾经找过我们,要给人落死降,结果最后自己反被聪明误,死在了对方的降头上。她怀恨在心,现在想找田七的麻烦,所以他才回内地躲着。

“太可怕了,这男人是她丈夫?”陈大师问。方刚摇摇头,说还不知道是谁。登康凑过去看了一眼,刚要把身体移回,他忽然瞪大眼睛,将手机抢过去仔细看。

方刚很不高兴,又迅速把手机夺回来:“干什么?借东西也得说句话客气客气吧?”

登康伸手:“把电话给我!”他表情很急迫,方刚疑惑地将手机递过去,登康看了半天,表情越来越复杂,像变色龙。

我问:“怎么了?”

第0744章于先生?

“难道真是他?”登康自言自语。我们都追问是谁,登康把手机放在桌上,说:“难怪田七中的是独门鬼降,居然是于先生……”

这话把我和方刚都惊呆了,方刚问:“哪个于先生?”

我也问:“是鬼王的第一个徒弟于先生?”

登康点了点头:“从背影来看很像,但我和他已经好几年没联系,不能完全确定。”

方刚一拳猛砸在餐桌上,骂道:“他妈的。是不是把全东南亚的降头师都给得罪了?偏偏都来找我们的麻烦!”我也觉得很头疼,对于先生这个人,只在登康的回忆中有所了解,其他我们都完全不知。

我问:“他似乎好几年都没出现过。”登康说没错,自己最后一次看到他已经是几年前。

“还以为这个于先生已经隐退甚至洗手不干了,原来还是会接生意!”我说。

登康摇摇头:“恐怕不是接生意这么简单。”方刚问什么意思,他说,虽然和于先生也没那么熟。但还是有所了解。他这个人既然多年都不接生意,隐藏在中国境内,就说明不是为了钱。但现在又和方夫人接触,而田七中的又是鬼王降,方夫人也派人监视过田七表哥的住所,那这条链就很完整,田七的降肯定是方夫人找人落的,极有可能就是于先生。

方刚哼了声:“这些我们也猜得出,能说些我们猜不出的吗?”

登康白了他一眼:“不会听我慢慢分析?于先生既然突然出来给人落死降,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为钱,二是为人情。说不定方夫人和于先生有什么特殊交情。不然的话,他要是想赚钱,早就在香港住上别墅了,还用等到今天!”

忽然我想起之前登康回忆中的一件事,就问:“你说过于先生给人落死降的价码是两万美元?”登康说没错。

方刚说:“这你也知道?”我心想当然知道,登康跟我说过不少事呢,暗自得意。方刚说这就更奇怪了,按我托朋友打听出来的情报,那个方夫人在唐人街开的贸易公司赔得要死,怎么可能拿得出两万美元付给于先生。

这确实是个问题。“你的朋友是不是说,方夫人和这个男人进了竹楼,第二天才出来?”我问方刚。他点了点头,看着登康。登康一脸迷茫,没明白我们说的话。方刚说他朋友在监视方夫人,登康才说:“这还真值得研究……如果那人真是于先生,怎么会和方夫人在竹楼里呆上一整晚?”

我问:“会不会只是过夜而已。两人是分屋睡的?”

方刚嘿嘿笑着:“搞不好还是美人计呢。”登康问那位方夫人漂亮吗,我仔细回忆,说方夫人是中年女人,怎么也有四十几岁了,皮肤白嫩,长得也不难看,但毕竟没有年轻女人那么明艳照人,除非有什么过人之处。

陈大师不知道我们谈的这位于先生是何方神圣,方刚就简单给了说了说。陈大师沉吟片刻:“还有这样的人物……既然是在泰国,我就不太方便插手了,毕竟人生地不熟。但我这边会继续找人跟踪曹夫人,看她有什么可疑动向。”

我点了点头,于先生这个人我们虽然都不太了解,但也能从零散的消息中,知道他有如下几大特点:中国江西人;现在约四十几岁;降头术高超,在登康之上;性格沉默,不贪财;行事有自己的准则,但具体是什么,还不清楚。

登康说:“当年为了救我,他解降和落降都没提过钱。但也说过,他下降头的价码是两万美元,言不二价。”

“他怎么不去抢银行?”方刚不高兴地说。我苦笑,说鬼王降全世界只有四个人能解开。皮滔死了,于先生自己不可能解开,那就剩下登康和鬼王,但鬼王派轻易不会解同门的降头。所以这种鬼王降就是必死的。

方刚说:“怎么不能解同门,你之前中的藤降,不也是登康给解开的吗?”

登康斜眼看着他:“方老板是觉得我不应该解这个降头?”我说当然不是,但你解了我的降,于先生会不会怪罪你。

“我也在担心这个事。于先生的藤降没能成功把你弄死,方夫人肯定不高兴,于先生能怀疑的也只有我。”登康说。

我建议让他找个地方躲躲风头,登康说:“不用,我倒是很想和他见一面,好好叙叙旧情,大不了劝他把那两万美元退还给方夫人,毕竟是同门,他以前还救过我,怎么也得顾及我的面子吧?”

陈大师面有愁容:“也就是说,现在你和方老板都被人暗中盯着,想置你们于死地而后快,这可就麻烦了。”

方刚撇着嘴:“我得罪曹夫人,可都是看在你陈大师的面子上。”陈大师连连点头,说我会全力帮助你,曹夫人那边,他肯定会继续派人24小时监视。他找的是一家在香港很厉害的侦探公司,里面的员工都是前警界和军界的人物,无论曹夫人有什么动向,都逃不过他们的监视。

听了这番话,方刚的脸色才缓和了些。登康不以为然:“何必这么麻烦呢?干脆给那个什么曹夫人落个死降,不就行了?我也能多一份生意!”方刚立刻表示赞同,还有意无意地看着陈大师,看来他早有这个打算。

陈大师却沉默不语,很明显,他并不是心疼那落降的几万港币,而是他要是答应下来,就和亲手杀死一个人没什么区别。他只是风水师。不是杀人犯,也不想做幕后杀人者。

我叹了口气:“做人真难,你不想害别人吧,可别人却一个劲地想要你的命。真无奈!”我这话当然是说给陈大师听的,当初要不是他喜欢上Nangya,她也不会再次来香港开法会,不会被曹老板盯上。也就没有现在这么多麻烦事了。可陈大师不想参与这种直接害命的事,而让方刚自己出这笔钱,他肯定不愿意。

散席之后,我和方刚、登康坐在回酒店的出租车上。方刚恨恨地说:“这个陈大师,真是典型的心慈面软招祸害!别人都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居然还想做老好人?痛痛快快拿出几万块钱,让我给那个曹夫人落个死降,一了百了,多简单!”

“就是,”登康气愤地接话,“也挡了我的财路。要不然这次香港之行就能接两笔生意。”方刚对他怒目而视,登康就当没看见。我心想,他心真够大的,这时候还有心思惦记自己那点儿生意。

商量之后我觉得,首先我这边暂时不会有太大危险,虽然香港离泰国不过,但我很快就要回国内去,方夫人想找我恐怕没那么容易。方刚既然已经被曹夫人盯上。我也建议他找个地方暂避一时,芭堤雅目标太大,他是资深牌商,想打听出他的住所也不是什么难事。

方刚说:“让我也像阿赞巴登当初那样。找个什么围村或是深山躲几年?那还不如杀了我!大不了我自己出钱,落个死降给曹夫人,很快就能把钱赚回来,可老子就是不甘心出这笔钱!”

登康说道:“那是,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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