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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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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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钱,十万块?”我说对。那人高兴极了,连忙把郑永贵从身份证号,到出生死亡日期,再到家庭地址等全都说了,我边听边用手机录音做记录,然后让他等候通知。

挂断电话,我立刻乘出租车前往那个地址,是位于浑南的一个居民小区。这小区环境不错,先在小区里转了几圈,在地址中所记录的那栋单元楼下,有几个老太太正推着小车带孩子聊天。我走过去问:“打听一下。有个去年去世的、名叫郑永贵的老大爷,生前是住在这栋楼吗?”

一个老太太用疑惑的眼神打量着我:“你找他干啥?”

我自称是某保险公司的,郑永贵生前购买了意外身故险,我来调查一下死者的死因,还有死者生前的一些情况。比如脾气秉性爱好等等,用来鉴定如何理赔。另一个老太太哼了声:“那老东西的死能算意外吗?”

之前的老太太撇着嘴说:“咋不算啊,别看都八十多岁了,马上风也是意外啊。”几个老太太都笑起来。我连忙问怎么回事,老太太左右看了看。没有别人,才低声说:“你不知道吧,那个郑永贵是个典型的老不正经,脾气暴,还特别好色。当年老伴就是因为他总勾搭别的女人,给活活气死的。他七十多岁的时候还骑自行车去鲁迅公园找女人呢,都是那种五六十岁的老娘儿们,三十块钱就能睡觉。他死的那年是去年冬天,都八十一了,在家里和六十多岁的女保姆干那事,累死的!”

我大惊:“还有这种事?”几个老太太纷纷点头,那老太太还特意嘱咐。千万别说是她说的。我连连点头,离开小区。

这下再清楚不过,这郑永贵原来是个老色鬼,对我实施报复的时候,就把他的一些性格特征影响到我身上。所以我经常时不时地色性大发。幸好对象都是熟人,要是在大街上发作,还不被人给揍死。

晚上,王娇给我打电话,语气很兴奋,说刚从丹东旅游回来,各路海鲜吃个暴,尤其大黄蚬子,简直肥美到不行。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就问:“你们怎么想起去丹东旅游呢?”

王娇说:“别提了,有天晚上我都快睡着了,忽然喜财从床上坐起来,说‘居然真要来,看来我得躲躲’。我问他谁要来,你要去哪躲,他光嘿嘿笑,也不回答。第二天他就买了火车票,说他在丹东的朋友让我俩去玩,我也没多想啊,就去了。有问题吗?”

我连忙说没问题,心想王娇这丫头心眼实,哪里知道内情。同时又很恐惧,这个末阳男居然能从王娇的思想中感受到阿赞师父就要来沈阳的信息,他心通的能力还真厉害。

按理说,孙喜财和末阳男的事我早就该花钱摆平,可当时拖了很长时间才下定决心弄,还是在之后又发生了一件大事的情况下。现在回想起来,觉得当时的我真是舍命不舍财,连自己都不理解。但又仔细一想,发现自己做佛牌生意几年,最大的变化有两点,一是同情心越来越差,二是对钱越来越计较。尤其后者,凡是做过生意的人都会有感触,每当我要花什么钱出去,就会用商品来衡量,比如明天要随礼五百块,心想,得,半条正牌的利润没了。

这时孙喜财接过电话,问我:“田哥啊,上次我和你说想进批货,你一直没回复,给忘了吧?”

我这才把那事想起来,当时记得还是在姜哥出租车上接的电话,真给忘了个干净。我连忙道歉,第二天就来到佛牌店,按孙喜财的要求仔细作记录。

在店里坐了一会儿,王娇高兴地说最近生意好多了,正在聊天的时候,一辆黑色帕萨特停在店门,从车里钻出一人,径直朝佛牌店走来。王娇高兴地说:“喜财你看,又有顾客来了,看起来像个有钱人呢。”透过店门的玻璃,我看到来的那人很眼熟,居然是初中同学老乔。

“他怎么来了……”我很奇怪。

王娇问:“怎么,哥,你认识他啊?”

老乔推门进来,看到我在屋里,他脸上就露出令人生厌的讪笑,随意地在椅子上坐下,把手里拎着的汽车钥匙故意往桌上一扔。我虽然很反感这个家伙,但知道他肯定不是想买佛牌,凑巧进了我这个店。脸上赔着笑问:“原来是乔主任,你咋知道我在这呢?”

老乔把双脚往对面货架上一搁:“我闲着没事给吕雯打电话聊天,她无意中说起你,我就问了问你在什么地方,她不是有你名片嘛,就告诉我了。”

我心想少跟我来这套,还真他妈虚伪,像老乔这类人绝对是无利不起早,不可能随口问起我在哪儿,没事就开车跑过来看看我,这种事他干不出来。刚要说话,孙喜财开口道:“喂,把脚拿下来,年轻人,咋这么没礼貌呢?”

老乔就是一愣,然后不高兴地说:“口气挺冲啊,跟谁说话呢?”

孙喜财哼了声:“这屋里除了你,还有别人把脚架起来吗?”

“不是你……”老乔站起来就要翻脸,我和王娇连忙劝住。老乔指着他问我:“这是谁啊?”

我说是我表妹的男朋友。老乔把脸一沉:“哪能轮得到你说话?你算哪根葱,又不是你的店!你知道我是田七的什么人吗?”

孙喜财说:“你是田哥的什么人,跟我没有一毛二分钱关系,现在这店是我的,你要是顾客,我欢迎,要是闲着没事来瞎扯,那我还真就不送。”

老乔彻底急了:“你他妈的……”我连忙上去拦住,告诉他现在这店已经兑给了他们俩,名义上已经跟我没关系了。老乔把眼一瞪:“不是店不店的事,跟我这么说话,找死呢?”我示意王娇把孙喜财拉进里屋先躲躲,等两人进了里屋关上门,我才笑着说:“当了银行主任脾气也见长,进店先吵架,你这是来看我还是来砸场子?”

老乔悻悻地说:“是他先惹我!你以为我真闲着没事,非开车绕个大圈来看你?有事问问。”我说有事您说话,老乔说:“当年你小子先是卖给吕雯一块佛牌,后来又卖给明哥一个什么小棺材,听说那家伙有了棺材之后,天天打麻将往死里赢,我一个朋友亲眼看见的。泰国佛牌就真那么灵吗?”

我笑了:“要是不灵的话,为什么那么多明星富翁有钱人,非得大老远往泰国跑,不是找阿赞请佛牌,就是下降头?人家有钱烧的没处花吗?”

老乔想了想:“那你也给我整一块呗!”

我说:“副主任还不够,你是想当银行行长?”

老乔表情有些不太自然:“其实我只是副主任级别的信贷员,还不是主任,但谁不想往上升啊,要不然光靠着熬年头,得他妈快退休了才能当上主任。下个月我们部门有人事调动,主任要调走,副主任扶正,有四个人竞争副主任位置。可那三个人都比我有门路,看来是没戏了。”

“可问题是,佛牌也不能保证你升官发财。”我回答。

老乔撇了撇嘴:“别蒙我了,人家都说泰国的啥阴牌效果特别好,你是怕我不给你钱?”

第0067章下黑手

这就是问题所在,当初明哥出事之后,我就暗暗给自己订了规矩,绝不卖阴物给亲戚朋友和同学,以免出事。就说我现在的渠道只有正牌,要是阴牌。你还是找别人吧,我手里真没有。老乔半信半疑地看着我:“正牌有效果吗?”

我说正牌和阴牌的区别,就像中药和西药,一个效果不明显,还得需要你自身配合;另一个专治麻烦事,效果霸道,但供奉起来也麻烦,而且会透支福报。最主要的是,无论正牌和阴牌,供奉都有规矩,要是不小心破了规矩。也会有副作用,尤其阴牌,副作用还挺严重,你自己看着办。

老乔嘬着牙花,问:“那正牌和阴牌大概都是个啥价位?”

“正牌一千到三千不等。”我告诉他,“阴牌三千到一万的都有,特殊阴物另算,那是有极特殊要求的人订制的,比如你老婆马上就要跟人跑了。想要个锁心燕通,让老婆回心转意,这就是特殊要求,马上就得起效。”

老乔不太满意:“说了半天,你手里也没有阴牌,那就弄条正牌吧,能升官发财旺事业的。货到了告诉我一声,我来你店里取,一手钱一手货,正好离我上班的银行还挺近。”我同意了,让他留个电话给我,随时联系。

等老乔开车走远。我敲里屋的门,让王娇和孙喜财出来。我对孙喜财说:“你这脾气也得改改,不管认不认识,就算顾客没礼貌,你也得忍着。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

孙喜财哼笑几声,没说话。王娇说:“哥,他是你同学吗?”

我说:“是啊,是我的初中同学。那人姓乔,已经订了一条正牌,我过几天就回泰国,等把货发到这里的时候,我会给老乔打电话,让他来佛牌店里取,到时候你交给他就行了,钱替我代收。”王娇连连点头。

走出店的时候,我朝王娇使了个眼色,照例想让她出来送我,好说些悄悄话。王娇刚要说话,孙喜财抢前一步:“田哥,走,我送送你。”我心想这下算盘落空了。

出了佛牌店,孙喜财说:“田哥,要不是你把这个佛牌店给我们经营,我俩也不会有今天,这不快过节了吗?我也没啥可表示的,路口那边有个大超市,我想给叔婶买点东西,你顺便就带回去了,不成敬意啊!”我连忙推辞,可孙喜财坚持要买,我心想这也对,我确实帮了他们俩不少忙,再说妹妹给表哥家里买礼物也算正常,就同意了。

过马路的时候,我俩走到斑马线一半的时候就变成红灯,只好在路口中央站着。路上车多,速度还快,孙喜财站在我旁边,距离大概有一米远,我看着来往的车辆,无意中目光从孙喜财脸上扫过。他正在看着我,眼神透出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神色。

我心中暗想,现在的孙喜财已经不是那么简单,他体内有个八十一岁的老色鬼末阳男附体,那鬼魂恨我入骨,我得多加小心。这时,一辆皮蓬的奔驰跑车飞驰而过,不知为什么,我忽然觉得不太妙,就加了小心。就在跑车快要掠过我面前时,突然有一只手按住我后背,猛地用力推我。

虽然我有防备,但还是很意外,连忙把身体向右闪。在闪的时候,我清楚地看到孙喜财和我的距离仍是一米远,也就是说,刚才那只推我的手根本不可能是他。

算我闪的快,但还是打了个趔趄,孙喜财连忙过来把我扶稳。那辆奔驰跑车被我晃了一下,在路上划了个S型,差点撞到另一车道的奥迪。奔驰急刹车停住,司机把头探出来大骂:“你他妈有病啊,找死怎么的?”

我起了一身白毛汗,脸都白了,孙喜财问:“田哥,你咋了?”

“没事,没事。”我回答。

孙喜财在超市买了两盒糕点、一箱大闸蟹和几种水果,硬是让我带回了家。晚饭的时候,父母和姐姐、姐夫在客厅边吃螃蟹边谈笑,可我却毫无食欲,躺在床上回忆白天的事。当时我身边只有孙喜财一个人,可他跟我的距离又不足以伸手推我,那就只能解释为,在那一瞬间,那个末阳男郑永贵的灵魂下的毒手了。

我越想越后怕,要不是当时我临时警觉起来,现在就不能躺在床上看别人吃螃蟹了。可转念一想,要彻底解决此事得掏出几万块钱来,心里就比死了爹娘还难受。

几天后,我飞回到泰国,表哥带着表嫂去新加坡谈生意,每天我固定去银饰加工厂跑个两三趟,假装监督大家干活。我从罗勇附近的几家大寺庙请了几十条正牌和十尊天童古曼,发货到沈阳佛牌店去。

表哥家要近半个月都只有我一个人住,白天还好,晚上就很无聊。幸好泰国的美食给了我一些安慰,表哥临走时给了我两万泰铢饭费,让我随便吃,所以每天晚上我都会挑选不同的餐厅吃晚饭,今天冬阴功汤,明天茅草烤鱼,后天海鲜炒饭,大后天就是咖喱蟹。

大概十天左右,孙喜财在QQ上给我留言说那批佛牌古曼已经收到,我连忙给老乔打电话让他取货,次日孙喜财说,老乔已经把佛牌取走,三千块人民币也付了。

这天晚上,我躺在卧室床上,实在睡不着,就给方刚打去电话,想问问暂时驱除我身上阴气的事,可方刚的手机居然关机,这是很少见的。我又顺手拨通了老谢的号码,这家伙倒接得很快:“田老弟,这么晚了还没睡呢?”

我把来意一说,老谢笑着说:“又是这个事,方刚还没帮你解决呢?”我说是我嫌贵。

老谢说:“在我这儿好办,贵的方法和便宜的方法都有,你选哪个?”

我说当然要便宜的,老谢嘿嘿笑:“便宜的办法不是没有,就怕你不敢。”这话让我疑惑,经老谢一解释我才明白,原来他认识某位黑衣阿赞师父,专门玩阴的。这个“玩阴的”不是坑人、腹黑、背后捅刀子,而是指阴牌和阴料。

这师父叫阿赞TIM,修缅甸黑法出身,喜欢用的供奉物原料都和死人坟地这些东西分不开。他专门给人做驱邪和解降,收费虽然不高,但方法特殊,令很多客户望而生畏,最后只好放弃。我问老谢具体怎么操作,老谢说:“细节我也不是太清楚,阿赞TIM就说要去坟场做一系列事情,而且必须客户亲自完成才行。收费大概两万泰铢左右。他住在泰中部以东、泰柬边境的邦南隆,距离罗勇很近,要不我带着你跑一趟,试试看?”

两万泰铢,也就是表哥给我的半个月饭费,大不了就当表哥没给这个钱。于是就答应下来,和老谢约好明天上午九点来找我一起去。

第二天九点刚到,老谢那肥胖的身影就出现在院子门口,简直比工人打卡下班还准时。我走出小楼的时候,这家伙边喘气边用毛巾擦汗,看来是坐大巴车来的。我很不理解,泰国有很多日本汽车厂商,这里又是免税,汽车比中国便宜近一半。老谢在泰国做牌商也有几年了,而且狡猾无比,应该不比方刚赚的少,可为什么连辆旧车也舍不得买?

虽然表哥有两辆车,从罗勇驶到那个叫邦南隆的地方也不到两百公里,但我根本不认识路,连老谢这种在泰国混得很熟的人也一样,我们只好从罗勇乘“罗勇…尖竹汶”的大巴车出发。

这种大巴有些旧,车门不在侧面而是后面,有点儿像大卡车的意思,而且后车门也不关,车上除了我和老谢,基本都是罗勇当地人。泰国人不像印度人,他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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