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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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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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型啊,树脂做的,怎么会有阴气呢?”

“我也想知道原因,丁老师,你能肯定它是模型吗?”我问。

丁老师说:“教具室那边都有记录,哪年购进,从什么单位买的,花了多少钱,都有记录,当时我还看过呢。再说人骨也不是这个颜色,你看这骨头又白又亮,缺少纹理,明显是人造的树脂啊。”

我心想,既然阴气只在这骨架上才有,那也没别的办法。我让丁老师去借一把锯子来,他说:“你不是想把骨头锯开看吧?”我说只有这一种办法,才能排除这骨架的嫌疑,不然就没法继续。

无奈之下,丁老师去后勤借了把短锯递给我,我又还给他,让他动手。我只是起到帮忙的作用,这种事最好还是能避就避,万一有啥意外呢?丁老师把锯给李凯让他来,李凯也连连摆手。丁老师咽了咽唾沫,只好自己动手。

反锁好课室的门,在锯之前,为防止倒霉,我让三人先在骨架前跪拜,丁老师才开始锯。把骨架模型放倒,从最粗长的大腿骨下锯,几十锯下去,细细的浅黄色粉末直往下掉,我还闻到了一股生骨头的腥味,李凯和丁老师显然也闻到了。我们互相看看,我示意丁老师继续锯,等把那根大腿骨锯断之后,丁老师惊愕地坐在地上。

大腿骨的截面是中空的,里面还有黑乎乎的、已经干涸的东西,显然是骨髓。

“怎么是、是真……真骨头?”李凯张大了嘴。

丁老师说:“这不可能啊,不可能啊!”

我摸着骨架表面:“难道是在人骨表面刷了树脂漆?”丁老师立刻打电话,不多时校长和另外一名老师到了医学影像室,校长看了看横在地上的骨架和断骨,也傻了眼。问另外那老师:“怎么回事?”

那老师挠了挠头皮:“我刚才查过电脑记录,还有发票,是从福建某医学模型厂买的,材质明明写着是树脂啊!”校长生气地让他打电话核实,不多时那老师回来,说两部座机话都已经是空号。又上网查了那家模型厂的厂名,没什么最新信息,很有可能已经倒闭了。

我让教具室的老师去后勤找了位维修师傅,用万能胶水把断骨再接上,为了不让一腿长一腿短,还用硅粉在中间垫了垫。

等维修师傅走后,校长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用真人骨冒充树脂的?”

教具室的老师苦笑:“用真的人体组织当教学模型,得在公安局备案,可能是厂家嫌麻烦吧。而且价钱也不一样,树脂的人体骨骼比真的贵两倍还多呢。”

李凯说:“怪不得,还有以真充假的!”

“小田同志,以你的经验来看,这是个什么情况?”校长问。

我说:“阴灵是客观存在的,医学院时不时就会发生一些无法解释的事件,应该都和那些死者有关,这一点你们也猜得出来。但这具人体骨架为什么有那么厉害的阴气,而且上过骨骼构造课的学生也经常出事,说明该骨架的主人怨气极大。咱们可以想想,如果死因本来就很意外,属于横死,又不能入土为安,还要整天被人当成标本来指指点点,甚至就像今天这个夏威同学那样,去故意调侃亵渎标本,它能不生气吗?”

丁老师、校长、教具室老师和李凯等人互相看看,丁老师连忙问:“可、可我们学院有那么多具死尸,基本都是意外死亡,要是它们都有怨气,学院还能安生吗?”

李凯说:“这几年学校不是每年都会出些事吗?去年小唐在解剖室遇到的,还有半年前跳楼那个……”校长打断了他的话:“都说过了那全是意外和幻觉,你不要乱说!”李凯把头一缩,不再说话。

校长转头问我:“丁老师说的对啊。”

我说:“俗话说百鬼百相,鬼的前世也是人,有的人脾气暴,有的人性格弱,变成鬼性格也没怎么变。医学院有几百具无名尸体,被浸泡、解剖、制成标本,但不是每个阴灵都会发怒。即使这样,学院每年也会发生好几起灵异事件,而这具骨骼刚巧怨气强大,又经常被人指指点点甚至讥笑,所以它就发怒了。丁老师的课经常出事,就是因为那几名同学在做示范教学的时候开过骨骼模型的玩笑。可他们不知道,这骨骼标本不是模型,而是真的。”

听了我的话,大家都傻了眼,校长连忙问:“那要怎么办啊?”

教具室老师说:“怪不得同学们都传言,说听了丁老师的课就会得梦游症。”

校长问我要怎么解决,我给方刚打去电话,他可算开了手机,问我什么事,听声音似乎没什么精神。我问:“你还没恢复好?前几天给你打电话怎么一直关机?”

方刚说:“没什么,在KTV和几个家伙打架,在医院躺几天而已,手机没电自己关机了。”我很惊讶,问受没受伤,有没有可能是故意寻仇,方刚说只是皮外伤而已,没大碍,那几个人也是KTV的常客。

我把丁老师学校的事说了,方刚说:“找几个和尚道士好好超度一下,安葬就行啦。”我很奇怪,有赚钱的机会他居然都不主动,还让我先去找和尚道士。我和他说可不可以找阿赞师父来施个法,方刚说身体不舒服,不能跟着。我实在不想放过赚钱机会,就问让阿赞师父带着助手来呢?方刚一口回绝,让下次再说,就把电话挂断了。

第0374章探视方刚

没办法,我只好跟校长他们说了这情况,校长为难地说:“去哪里找什么和尚道士,我也不认识啊?”

丁老师低声说:“校雕底座的镇符……”

大家都把目光投向校长,校长尴尬地说:“怎么,这事所有人都知道了?”

李凯抢着说:“校长。不光老师,连我们都知道。”

校长他长叹了口气:“那几年学院总出事,我就托人从韶关的一座道观找了个道长,给做了道镇符放在校雕里。再移到前院。从那以后,出的事真就少得多了,要不我再托人问问。”

既然方刚身体没好利索,又不愿意让阿赞师父独自到国内来,就只好让校长自己找道士解决了。第二天,我和李凯乘飞机以北京为中转回到沈阳。在佛牌店看到王娇直打瞌睡。见我回来,她特别高兴。我清点账本的时候,她一个劲抱怨无聊没意思,我说:“去大连在酒店打工嫌累,在我这店里这么轻松,工资也多点儿,你又觉得无聊!”

王娇撅着嘴:“就是没意思嘛,连个说话的也没有。要不我就再找个男朋友和我一起看店吧。”我连忙反对。说不是什么人都能来店里,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这一店的佛牌也有十几万,万一起了贪念,出了意外你能负责?

这下王娇不说话了,我告诉她老老实实地看店,有吃有喝。风吹不着雨淋不到,上网聊天看电影,还不知足。

在家里呆了几天,有同学聚会叫我,但我没去,自从发生老乔那件事之后,我已经不再参加任何大型同学聚会了。那天中午,丁老师给我打电话,说:“前天晚上,校长从韶关请了个道长来我们学院,那道长会扶乩问卜,让我和另外一名老师亲自上阵。别说,好像真有效果,我和那老师在纸上写了‘茂名XXX乡XXX’几个字。道士说那就是这副骨架的老家祖坟所在地,让我们把这骨架替它安葬回去就行。”

“看来还真有会法术的道士,我以为全是骗人的呢!”我很意外。

丁老师说:“可问题是,昨天校长带着我们几个人,开着两辆车把那副骨架送到茂名市的那个地址,发现根本就没什么祖坟,全是新修的高楼。找人打听一问,这地方半年前还是农村,但已经被政府征地卖给开发商,正在修居民小区呢。”

我连忙问:“那怎么办?往哪葬?”丁老师说我们也没主意了,又不想把这骨架再原路运回去,想看看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这可把我难住了,想了想,觉得可以问问香港的陈大师。他经常四处看风水,也许来过茂名呢。

给陈大师打了个电话,是他助理接的,以前我在香港的时候在他的风水堂里见过。我报上身份,助理说陈大师正在和一名马来西亚开赌场的老板谈话,让我有什么事可以先让她记下来。我说明来意,问陈大师去没去过茂名,想安葬一个无名的阴灵,助理让我等消息。

几个小时后,我接到陈大师手机号码发来的一条彩信,拍的是一张用笔画的草图,好像是山川和河流,旁边标有方向,下面写了几个字:茂名高州XX镇XX地,山坡以南均可。

我知道陈大师平时极忙,人家的时间那真叫金钱,肯给我免费指点已经是很给面子了,就把这张图转发给丁老师,让他们去当地看看。

第二天,丁老师发短信给我,说已经到了高州的XX镇XX地,随便找了个山坡南面的地方把那副骨架下葬,又从附近寺庙请来几名和尚,下葬的时候做法事超度。

这是我两年多来接过的第一桩没由我从东南亚请阿赞师父解决的生意,我没好意思赚钱,后来一想,当初就算把那张图以几千元的价格卖给校长也可以,但事情已经过去,后悔也没用,就当帮忙了吧。

晚上接到某客户的电话要请牌,我给方刚和老谢发短信让他们报价。奇怪的是,两人都没回复,因为夜深,我就先睡觉了。第二天起床还没收到短信,吃早饭的时候,老谢给我打来电话,我问:“什么时候能给我报价?客户还等着呢。”

老谢的声音一反常态:“田老弟,我在精神病院呢,方刚出事了!”

“什么,方刚怎么了?你在精神病院干什么?”我大惊失色。

老谢说:“昨晚方刚在酒吧突然发疯,死死掐住一个人的脖子,差点儿把对方给弄死,好在没出人命。警察来后把他抓起来,他在警局里整晚发狂,警察用他手机里的电话本逐个打电话找亲属。打到我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个事,就马上赶去了。现在刚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就在春武里和罗勇交界的这家。”

我连忙问:“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发疯?是打架红了眼,还是喝多了?”

老谢叹了口气:“开始我也不相信,还一个劲和警察解释。可到今天早上,按理说过了一夜,这哥们喝再多的酒也该醒了,可他坐在椅子里,尖着声音说要回家,还说我们不要耽误他结婚。警察问他家在哪里,他居然说在菲律宾!”

又是和结婚有关,我愣了半天,老谢又说了很多方刚的反常行为,但已经没有昨晚的暴力倾向,只是在胡言乱语,完全不能正常沟通。老谢问:“田老弟,你快回来一趟吧,精神病院这边要收住院费,你也知道我手头紧,方刚皮包里的银行卡我又不知道密码。”

听了这个消息,我再也没心思呆在沈阳,连忙迅速订了飞曼谷的机票,从广州中转回到泰国。

那家精神病院在罗勇府以西和春武里交界的地方,以前我刚到泰国不久,接的表哥工厂里一个叫胡三强的工人那桩生意时,他被送的也是这家病院。时隔两年又来这里,居然是来看望方刚,让我做梦也想不到。

在医院门口看到的老谢,这家伙急得直搓手,看到我来,连忙迎上去,先问我带钱没有。我指了指皮包,说已经取了几万泰铢的现金。

看到方刚的时候,他正在后院的草坪上坐着,旁边有个病人围着他狂笑不止。我没明白,就问旁边的医生,医生说那人的症状就是看谁都狂笑,随后把他拉开。

方刚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抬头看到我来,他没说话,也没什么表情,脸色灰中带青,身体微微发抖,好像大病刚好。我抬手在方刚面前晃了几晃,问:“方老板,还认识我吗?”方刚的眼珠连动都不动,也不说话,老谢又问了几句,他也没回答。

老谢担忧地说:“这到底是怎么搞的?”

“看来是已经失去正常记忆,情况很不好,说不定以后都很难恢复了!”我很难过。

老谢立刻叫出来:“这么严重?脑子也坏了?那以后永远都六亲不认吗?”

没等我说话,方刚抬头看着老谢:“我怎么不知道你是我亲戚?”

我和老谢都傻了眼,我连忙问:“你说什么?”方刚看了看我,没说话。

“方老板,你脑子没坏?”老谢惊喜地问。

方刚白了他一眼:“我脑子坏了对你有什么好处?”我也抓住方刚的肩膀晃着,问他现在到底是清醒还是发病状态。方刚双手抱在胸前,好像很冷似的,垂着头摇了几下,表情痛苦地说:“发作的时候我自己根本记不起来,后来发现被人送到这里,才知道的。”

我想了想:“那就是间歇性的发作?上次被阿赞洪班解降之后,难道没解决彻底,现在又发作了?”

第0375章姜先生

老谢说:“不可能不可能,阿赞洪班说了,方刚身上的女性阴灵已经被驱走,只要不被人再次施降,肯定不会再出意外!”

方刚哼了声:“看来是真有个降头师成天跟在我屁股后面打闷棍,折磨我来玩?”

我说:“也许问题不是出在人身上。而且某个东西,到时候得好好查查。”

老谢说:“那现在怎么办?”我说一会儿就去找院长,想办法让他开出院证明就行了,大不了给点儿钱。老谢马上表示他没带钱包。我说压根就没指望你出过钱。

谈话过程中,我发现方刚双手十指都光秃秃的,就问你的五毒油戒指没丢吧,方刚生气地说:“那天晚上被警察送进这里的时候,把我身上所有的金属物体全都搜走了,说是怕我自残。”

正在我要去找院长的时候。方刚问我俩有没有被人跟踪过,我忽然想起上次去方刚家找他,掏手机时掉出几张钞票,我回头捡钱的时候看到后面有个人留步转身,犹犹豫豫的。那时候我完全没在意,现在想起来,似乎觉得也很可疑。

看到我的表情,方刚把眼睛瞪起来:“到底有还是没有?”

“不确定。除非再被跟踪。”我老实回答。

老谢迟疑片刻。说前几天有个人四处打听方刚,后来又找到他,但他没告诉对方。方刚连忙问:“打听我?打听我什么事?”老谢说对方只称是方刚的朋友,手机丢了没有电话号码,想找他请几尊龙婆都姆的天童古曼。

我问:“那人长什么样?”

老谢想了想说:“是个中国男人,四十几岁的模样,操沿海口音。国字脸,梳着分头,大概和你差不多身高,右眼角上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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