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爱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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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爱成婚-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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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再次见到江文睿,她才停止这个习惯。现在,那两千多封信都被她收在了床的最底下,就连自己都没有勇气打开。
而唯一没有被退回来的信,就是她手里的这一封,只有一行字。
“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真的不等了。”
这封信的日期,正是再见江文睿的前两天。
这说明什么?
多么可笑,难道说明江文睿是为了她而“专程”举家从大洋彼岸赶回来吗?她是有多傻,才会相信这么幼稚而又狗血的情节?
可如果不是,那这封信难道是设计好要给她看的?刘梦瑜也和江文睿串通好了?
根本不可能!
她的双手渐渐颤抖起来,脑袋也开始发懵。强自镇定下来,望了望镜子里的自己,眼圈发黑,脸色黄的可怕,整了整两鬓的碎发,把纸塞进包里,走了出去。
落座,刘思桐直入主题。
“没有别人,是我约你。女人之间的事情,不想让文睿知道,故而借家教之名。”
她握杯子的手一顿。
刘思桐优雅地喝了一口薄荷茶,“其实我完全可以用另一种方法,让你知难而退。可身为女人,我不愿为难你。对你,文睿是不是真心,想必你心知肚明,我也不再多说,伎俩无非三个步骤:引诱你,玩弄你,然后像丢垃圾一样甩掉你。”
赤^裸^裸的话语轻飘飘抛过来,她的脸青白难辨。
“实话,你怎样,于我,无害无利。他怎样,我才关心。他要玩火,我不拦着,却不忍心你最后落得声名狼藉。女人,无爱无婚多可怕。可怜如你,无相貌无背景,幸福更是如纸老虎吹弹可破。”刘思桐有意用左手无名指拨了拨碎发,钻石戒指在明亮的光芒下熠熠闪耀,“所以,为了你自己的幸福,恳求你离他远一点。”
对方笑容十分亲切,语调温婉。
而她居然还能扯出一抹笑容,虽然脸皮僵硬得像结了冰一样。
她冷冰冰吐出了三个字:“我懂了。”
“如此最好。”
刘思桐豆蔻一般的指甲轻轻碰着杯边,点了点头。
她埋头,脑海却浮现出那个八音盒。
怪不得那样熟悉。
那是他过二十二岁生日,她送给他的礼物啊。
真是狗血,念念不忘的戏码要上演多少次她才会不相信?
相信怎样,不信怎样,不过一场游戏,一场梦。

十五.舞会
更新时间2011118 22:21:33  字数:3593

 许皖云又没有睡好,晚上又是一个接一个的噩梦,半夜被惊醒,一摸额头全是汗。旁边的张惠钧被她吵醒,打开灯,有些不耐烦,“你最近怎么老心神不宁?”
“打扰到你了。”
她自己去倒了杯水,再回卧室,张惠钧已经抱着被子去客房睡了,偌大的卧室就剩她一个人,风吹着外面的树枝被月光一照,打在墙上隐隐幢幢的影子,令人生怕。她便开着灯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晚上张惠钧有宴会,要她陪同。嫁给张惠钧这么久,这倒是他第一次领她去参加社交场合,不免有些紧张。张惠钧也知道她紧张,一下了班就接她去试装,试了好几件都不满意。许皖云的身材一般,个子不高,也不瘦,肩膀有些宽。现在的礼服前襟大都开得低,穿到她身上就很不好看,张惠钧原本还耐心帮她参谋,后来就显出不耐烦的神色。
她有些气馁:“要不然你从你朋友中寻个女伴吧,我就不去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上次江文睿带你去的哪里?我们去那里看看。”
那家店离这里不远。一进店,导购小姐就热情迎上来,“许小姐挑礼服吗?”
她诧异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姓许?”
导购笑而不答,她就没再问。拿了几件试了试,和先前一样都不太合身,张惠钧直摇头。她就准备走得时候,导购突然从VIP间拿出一件梅红丝质礼服,“您试试这件,肯定合身。”
这件衣服看似简洁,穿起来却很繁杂,导购一边帮她试衣服,一边悄悄对她说:“因为那位先生在,所以我没敢说。这件礼服是上次您和江先生一起来这里时,他特意为您订的,两个月前就做好了,但是一直没取。我们联系他,他竟说不要了。设计师就觉得很可惜,一直留着。我们还奇怪,这么贵的礼服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了,直到看到您身边的那位先生,我才了解。”
她愣了一下。
导购小姐继续说:“看的出来,江先生真的挺喜欢你的。”
她点点头,不再说话。
穿好,看了看镜中的自己,真是……太美了。
缂丝面料,大气的深紫衬得她身段玲珑有致,点点寒梅点缀其上,精致而华丽。再配上檀香小扇,长发用簪子简单一绾,真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秋波流转间,眉似远山,眸如秋水。
张惠钧也着实惊了一下,直夸她漂亮。
虽然准备礼服费了点儿事,最后还是按时到了。一入场就瞅见公公张仲贤西装革履和人相谈甚欢,看见她们也只是微微点头。许皖云挽着张惠钧的手臂走了一圈,每个人都得打招呼,晚宴上这么多人,他居然一一都叫上了名字,有些人她不知该怎么称呼,他还在一旁微微提点。最后转下来,许皖云只觉得双颊都抽了筋,十厘米的高跟鞋也够费劲,可音乐响起来,还得跟着他下舞池跳一曲。
一曲舞毕,张仲贤带着张惠钧向晚宴主办方打招呼,想让她一起去,瞅了瞅她疲软的模样,于是作罢。许皖云就乐得坐着吃东西,顺便东张西望。正吃得很带劲,就有人上前邀舞,她愣了愣,也不知道怎么拒绝,一抬头,江文睿正对着她微笑。
她又一愣。
“怎么,几天没见,又不认识了?”
她脱口而出:“你不是在美国吗?”
“唔。”他就坐在了她的旁边,拿过酒杯晃了晃,轻抿了口,“听到你的想念,就回来了。”
许皖云哦了一声,没打算把这个话题接下去,埋下头继续吃东西。江文睿淡淡一笑,眼神也没离开她,反而像是观赏艺术品一般看的很认真,点点头:“你今天真漂亮。”
江文睿的语气相当诚恳,不过照许皖云听来倒是别有意味。虽然这样,她也懒得点破。放眼望去,在座皆是云香鬓影衣冠楚楚,哪一个不比她漂亮?何况晚宴的气氛这样温馨美好,对面人的笑容也养眼有加,她就不计较:“谢谢。你今天看起来也很精神。”
他似笑非笑,“那,既然我们这样登对,不如跳支舞如何?”
“……我不会跳。”
“我教你。”
“我鞋跟太高。”
“那就舞步放慢。”
“我……”
江文睿已经把她拖下了舞池,她更加紧张了,总是不小心踩到他,她的鞋跟很高又尖,一脚下去肯定不好受,可他就是有这样的本事,泰山压顶都面不改色,只是淡淡一笑:“你的舞技确实有待提高。”
她脸一红,脚步更加错乱,可他偏偏不放过她,进进退退间她觉得呼吸更加急促。他在她耳边扑哧扑哧笑,“不过一支舞,你紧张什么?”
许皖云一急,就瞪他:“谁紧张了?”
“我紧张了。”江文睿不但不和她计较,反而眼睛里都是笑意,握着她的腰也十分熨帖,让她渐渐放松了不少,其实她大一时学过交际舞,只是学员女多男少,她学的男步,后来学费涨了她就没再学,也不算不会。不过和江文睿这个惹眼的家伙在一起,想正常发挥都难,她索性就把重心都放在他手里,果然没怎么再出错。
舞曲很空灵,转着转着,许皖云就有一种飘然如梦的感觉,她的思绪正飘在四海八荒,突然听到江文睿对着她说:“舒服么?”
“什么?”她明显脑子短路,想也没想就问。
江文睿低下头,附在她耳边悄悄问,笑意不减,:“我是问你,这样子跳舞是不是很舒服?”
她这才发现不但全身的重量在他身上,自己的上半身几乎就像树袋熊一般全贴在了他的身上。她大窘,赶紧把手从她的腰际抽出来,立正站好,幅度太大差点儿摔倒,江文睿握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圈在了嘴边,咳了一声,像在掩笑。许皖云真想立刻甩手走人,他明显察觉到了她的生气,一本正经地解释:“最近感冒了。”
许皖云无语外加咬牙切齿,只能暗暗掐他的肩膀,一个字一个字地蹦,“江、文、睿。”
恰巧这一曲放完,江文睿笑容依旧云淡风轻,对她摆摆手:“我感冒了。”
这么能装,谁知道他是真感冒还是假感冒。许皖云瞥了江文睿一眼,趁来人向他打招呼赶紧走人,绕了一圈没有看到张惠钧,找了一个离江文睿最远的角落坐下。离她最近的桌子上只有酒,大概喝了小三杯,就觉着有点儿晕,谁知不停有人向她敬酒,来人称呼她“张太太”,她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怕显出拘谨,于是又灌下去好几杯。
来人只以为她能喝,笑着直夸她酒量好,又给她递了酒,她接过高脚杯,正踌躇着怎样拒绝不扫对方的兴,江文睿笑着走了过来,恰巧给她解了围。
“聂总监。可还没和我碰杯吧。”
那人一拍脑门,就又要倒酒:“哎哟,江总,没想到你也在场,真是失敬失敬。”
“哪里。”江文睿眉眼轻笑,拦下那人的杯子,就准备取许皖云手里的这一杯。
许皖云十分不领情,握着杯子不放手:“江总,这是我的杯子。”
江文睿哈哈笑,“张太太好酒量。”
他另取了一旁的酒杯,轻摇了摇,向那人致意后一饮而尽,然后眯眼瞧了瞧她。许皖云装镇定,也把杯中的酒喝完了。
江文睿笑得意味不明,坐了下来。又陆陆续续来人敬酒,她像是赌气一般全喝了,最后整个人都飘着。江文睿开始还帮她说说话,许皖云就问他:“江总,你是我什么人哪?干什么管我?”
他不答,也不再来替她挡酒。
许皖云就倒在软绵绵的沙发里,江文睿的身子映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中,显出很挺拔的背影。她突然想起第一次看见江文睿的时候。
那一年的冬天非典肆虐,城市到处都恐怖氛围笼罩。学校也如临大敌一般,消毒工作一刻不松。她作为生活委员,日日都要去领八四消毒液。有日回校晚了,学工办早已关门,只得自己掏腰包买,刚好瞅着主干道有学生摆地摊。
她看了看摊上的口罩香皂,问:“有八四吗?”
那个男生正坐在路灯下面,天气太冷,把自己捂得像只大粽子,只露了两个眼睛,圆溜溜的胳膊从身后取出蓝瓶子:“有,三块八。”
她摸了摸口袋,只剩三块钱了,嘿嘿一笑:“三块呗。”
正是晚自习下课时间,人群一大拨一大拨地回宿舍,就有他的舍友经过,打招呼道:“哟,江奸商,还没收工呢?今儿个卖了几个口罩几个香皂几瓶洗手液啊?”注意到她,“这儿还有个小学妹呢,你也不给便宜点儿?”
那时的他不善言辞:“恩。便宜。”
“光便宜就算啦?也不送个小赠品?”
“恩。送。”
“你别送口罩啊,多寒碜。你看人家小学妹在这里站这么久,要给就给五百毫升的洗手液啊。”
他眉心拧成了一团,纠结的模样十分憨实:“那就给吧。”
最后她一分钱没出,净赚了一瓶八四和一瓶开米洗手液以及一块舒肤佳香皂,还被他送回了宿舍楼。现在想来,都觉得他傻,傻得可爱。相熟之后,许皖云也问江文睿:“诶,你怎么这么傻,人家让你给你就给,照你这样做生意,不赔光了?”
他嘿嘿一笑:“我这不想追你么?”
买完消毒液之后的好一段时间,他们都没联系。许皖云去乡里支教,一去就是两个月,再见面是在开学后的院际联谊汇演上,作为主持人的她认出了坐在角落里安静看节目的他,非要请他上场跳舞,起哄和拉扯中,惊疑的他脸像极了猴子的红屁股。
后来怎样她记不起来了,印象深刻的是他站在舞台中央,被两位支持人逼着唱:“我是你的小小狗,你是我骨头,就算掉进臭水沟,我也找回咬着走。嗷嗷嗷嗷嗷嗷嗷。”
台下笑翻一片,他囧囧纠结的模样讨喜的不行。她知道他叫江文睿,是法学院辩论队队长。她就郁闷了,他那么羞涩的性格,怎么能够舌战群雄,但当许皖云看过法学院的辩论表演之后,就折服了。
坐在辩手席上的他是满满的自信,举证例证逻辑严密,话不多却字字珠玑,一针见血。
多少事,当时只道寻常,如今想来,确是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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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薄荷铃兰MM投滴PK票。唯遥鞠躬,咱一定加油写书,不辜负亲们滴支持。

十六.捉丑
更新时间20111110 21:58:12  字数:2139

 怀念又有什么用呢?
她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也不知道江文睿什么时候不见的。迷迷糊糊醒过来又迷迷糊糊睡过去,张惠钧来的时候她正被酒精折磨的翻江倒海,整个人已经晕的不成样子。
张惠钧叫了一声许皖云,她迷迷糊糊坐起来,“干嘛?”
他叹了口气,“真丢人。后面还有活动,你怎么就喝这么多?”
许皖云想解释,还没开口,只觉得喉咙一紧,她想别过头去,却还是没抑住。张惠钧眼疾手快地躲开了,恰好吐了正捧着醒酒茶走来的江文睿一身。可惜他那身价格不菲的西装,如今惨不忍睹难以入目。
张惠钧一胳膊就把她捞了起来,脸色很难看,语气也突然就阴森可怕,“许皖云!”眼看他的另一只手就要扇上她脸,江文睿赶紧挡在了前面,笑容温和:“不过就是酒喝多了。后面的活动我恰好不参加,就送她回吧。”
“你?”张惠钧对他斜眼睥睨。
江文睿不答话不解释。
张惠钧并不想让许皖云坏了他的重要舞会。故而说:“文睿,这么多年的交情,我再最后信你一次。”
江文睿嗯一声。
张惠钧表情仍是阴翳可怕,看了许皖云一眼,转身就走。
江文睿的车是好车,许皖云本来还难受,打开车窗吹风,后来居然睡着了,而且一觉无梦。
他并没送她回张家。
他沉思了番,还是把车停入自家公寓。
许皖云喝的头脑不清楚,在他怀里动来动去:“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江文睿没法,只好扶她上楼,谁知道她脚刚着地,就像滩泥瘫了下去,江文睿拍她后背问她:“你行么?”
许皖云摆手:“行!当然行!”尾音还没落,哇地就又吐了出来,吐完之后稍稍清醒了些,走路还是像扭麻花,江文睿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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