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爱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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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爱成婚-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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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皖云惊讶:“你怎么来了,也不打个招呼?”
“来就来了,打什么招呼?你不是我姐嘛。”许天琪指了指江真然:“二任姐夫的孩子?”
听到二任这个字,许皖云一阵气,“别一来就找不愉快啊?再给我犯二,就滚回自己学校去!”
许天琪吊儿郎当的劲儿又上来了:“就是来取个东西,你还真别以为我想在这儿呆。”
“什么东西?”
“你管不着。”许天琪笑得得意,“好东西。”
她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又问了一遍:“许天琪,这是我的家。你来我家取东西还不让我知道?”
许天琪笑嘻嘻:“姐,你紧张什么,我什么东西都不取,那句话是逗你玩儿的。班主任去外省开会,周四周五加上周末四天假呢,我想着没地儿去,就来看你。你还要赶我走,就没见过这样儿的姐!”
她这才放了心:“谁让你一天没个实话。”又去厨房打开油烟机,“我和然然都没吃晚饭,你要不要再吃点儿?”
“饱了。不吃了。”
晚上屋子里有些闷热,这才四月的天,气温就已经到了二十多度,要真到大夏天怎么得了。她把被子去掉,还是有些热,后来干脆把空调打开气温调低,然后盖了个薄毛毯,这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半夜的时候又被吵醒,关掉空调听了听,隐隐有小孩子在哭。
这倒把她吓了一跳,这声音,不是江真然是谁?
她赶紧下床,看到这场景着实让她惊了!
许天琪一肩背着大包,一手和江真然在抢背包的背带,背包拉链没有锁,露出了里面装的满满当当的钱币。江文睿一向有收集古董钱币的习惯,他把这些钱币都放在小卧室,江真然不来住的时候小卧室就是他的书房,而此刻许天琪正从书房出来!
不用想也能知道许天琪干了什么!
江真然两只手死死拽着背带,一边指责一边在叫她:“不许你抢我爸的东西!阿姨,阿姨,哥哥抢爸爸的东西——”
天琪并没看见她,只怕江真然这样一喊就把许皖云招来,一急,竟顾不得许多,随手抄起转角台上的剪刀就向江真然的手剪去——!
许皖云看的心惊肉跳,连连大喊:“许天琪,你在干什么——?!”
却已经晚了,许天琪手起刀落,江真然的手哗啦一下子缩回来,地上一截小指尖,然后就是好大一滩血……
许天琪自己也愣住了,猛地看了她一眼,无意识地喃喃,“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狠狠推开她,拽起背包狂奔下了楼。
江真然哇一下就哭了出来,撕心裂肺一般,许皖云心痛不已,抱起江真然就往医院赶。
幸好是在市中心,一招手就有出租车停下来,她几乎是抱着江真然跳上车,“市医院。”
江真然哭的人心碎,许皖云只觉得揪心揪肺,一直在哄,江真然还是止不住,手一直在流血,看的触目惊心。刚才太紧张,都忘记检查伤势,借着车上的灯,她这才看清,那一刀子划得可真是狠,不止左手小拇指受了伤,右手虎口也是狠狠一刀。
那么小的孩子,许天琪怎么下得了手!


三十三.过往
更新时间20111126 23:52:17  字数:2524

 慌慌张张赶到急救室,医生十分仔细地检查了伤口,说右手要缝针,左手需要包扎消毒。然后她就在外面等,小家伙到了医院反而不哭了,前面还在安慰她:“阿姨,你别哭别哭,然然没事。”
她刚才真是慌得六神无主,眼泪哗啦啦掉,如果江真然真有什么事,她可怎么和江文睿交代!突然想起来,还没和江文睿打电话,赶紧掏出手机给他打电话。那边大概睡着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接电话,她一听到他的声音,更加难过,和他讲了今天的事情,江文睿并没怪她,而是说:“你别急,我马上赶回去。”
她挂了电话,还是坐立不安,思想斗争一番,还是给刘思桐打了个电话。江真然毕竟是人家的女儿,在她这里出了问题,她怎样都应该通知到。刘思桐接电话十分迅速,她听见模糊的广播员的声音,应该是在飞机场,“许老师。”
因为害怕,她讲的前言不搭后语,却还是讲清楚了。刘思桐大概也是吓着了,她刚一讲完,那边就挂了电话。
刘思桐一到,就立刻问:“然然呢?”
她指了指手术室:“在里面缝针。”
一听到缝针两个字,刘思桐眼泪就下来了:“要是然然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你没完。”
她只能说:“对不起。”
医生和小家伙一起出来的,江真然一看见刘思桐,就扑上来,水盈盈的大眼睛尽是委屈:“妈妈,医生叔叔说,我以后不能再弹琴了……”
“医生叔叔骗你呢。”刘思桐摸着小家伙的脑袋,轻声说,“然然弹琴这么有天赋,又这么努力,怎么会不能弹琴了呢?医生叔叔逗你玩呢。”
江真然举起包着纱布的右手,食指蹭了蹭下巴,半信半疑:“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江真然又看了看许皖云,许皖云只得点头。
刘思桐说:“我等会儿还要赶班机,然然今晚上住她奶奶那儿。请你转告江文睿,如果下次他还把我女儿交给你,我会让他到死都见不到女儿。”
许皖云说:“是我的错,不怪他。”
恰好这时候,江母郁楠匆匆上来,看到江真然手上厚厚的纱布,心疼不已,“怎么回事?”这才看见旁边的许皖云,气就不打一处来,“许皖云,怎么又是你?!你不把我们搞得家破人亡你就不痛快是不是?!”
一个巴掌刮在她的脸上,许皖云只觉得天昏地暗,右耳火辣辣地疼,好久才缓过神,却听到郁楠的声音颤抖着,竟是怒不可遏:“文睿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么个不要脸毒心肠的女人!真是家门不幸啊!他奶奶就是被你们活活气死的,你是不是还要让我再活活气死,啊?我们全死了,我们全被你气死了,你才开心是不是!”
她站在一旁,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我……”最后只能说,“对不起……”
是,都是她。她就不该出现,她就不应该再和他想见,她给他带来了这么多的麻烦!
“对不起?对不起有用吗?”江母撕扯着她的衣服,声嘶力竭,“你装!你就装!许皖云,你就是个野种,野种你知道吗?你别以为你那点儿破事我们不知道!当年你妈挺着大肚子就和人跑了,还把孩子调了包,现在你过得这么凄惨,全是你妈没积德!”
越说越离谱,许皖云愣愣地听着,终于鼓起勇气:“阿姨,您说的什么我完全不知道。我母亲已经死了,她一生活的认真而且清白,请您不要侮辱她。然然的手伤,是我的错,是我疏忽,没有照顾好她。”
刘思桐赶紧来劝,“妈,您别说了。这些事情,她根本就不知道。”
“她会不知道?”江母冷笑,像一只护犊而暴怒的狮子,一下子又把她拽了过来,哗啦撕开她的胳膊,露出里面的胎记,“看着!贱货的种!还跟我们装蒜,还东拉西扯说什么不知道!你现在心里得意死了是不是,你终于嫁给了文睿了,你下一步还要害死然然,然后再害死我是不是?你别痴心妄想了,文睿瞎了眼迷了心才会看上你这等货色!你还以为自己多重要,几斤几两最好掂清楚!”
许皖云浑身发抖,她不知道自己是生气还是难过,她从不知道自己这样难堪,从不知道自己在别人心目中的形象这样恶毒,可她还是努力地镇定下来,直直望着江母的眼睛:“我知道您不喜欢我,我以前的确做了很多让我自己也后悔羞愧的事情,作为一个儿媳,我有很多的不合格,根本就达不到您的要求。所以,我不敢叫您一声妈。但在这世界上有很多人过的很困难,很多事说出来很难堪,这没什么好羞耻的。我也有很多逼不得已而为之的辛酸,这依然没什么好羞耻的。毕竟不是心甘情愿自堪堕落……”
她竟是有些怀恨自己的过去,哽咽着,说出的话也哑然难辨,可她仍然一个字一句话地说:“我从不认为自己很重要,也不认为自己很卑微。我敬重您,是因为您是文睿的母亲,我爱他,所以我会改变自己,让自己能接近您的要求。如果因为我,而让您对文睿失望,而让您和文睿产生了间隙,我很抱歉。我却依然不会离开他,我们那么艰难的在一起,我不会放弃,不管发生什么事,永远都不会。”
过了好一会儿,江母才又冷笑出声:“你们好艰难!说的真动听,婊子立得牌坊还想让街邻四坊都夸赞你贞节烈女!我告诉你,你少做梦了!只要有我活着一天,你就别想阴谋得逞!”
她也有些疑惑:“阴谋?阿姨,请您说清楚,我有什么阴谋?”
这话是疑问,可在江母听来就是实打实的回嘴和挑衅!
江母几乎用了全部的力气,一把掼开她!混合着眼泪,又是一个巴掌,江母歇斯底里地叫喊着,耳光像是冰雹全部落在了她的脸上!江真然原本坐在医生办公室里,也被江母歇斯底里的举动吓坏了,止不住的哭。许皖云又不能还手,躲也躲不及,最后只得抓住了郁楠的手,她颤抖着,虚弱着,请求江母,“阿姨,请您冷静一点……我……”
护士和医生全部赶来,齐齐把江母拉开,江母已经红了眼,“我真是想打死你啊,江家原本多幸福,不过几年时间,就已经被你害得家不像家,亲人不像亲人……江文睿都不认我这个妈了……就连……就连我唯一的小孙女,你还要来糟蹋……你是不是人啊你……”
刘思桐抱住江母,这才让江母冷静一点。刘思桐轻轻拍着江母的背,“妈,您还有我呢。您别生气了。”
待江母终于不再哽咽,刘思桐这才对她说,“许皖云,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清楚。所以你最好收敛点,否则,江文睿都护不住你。我说到做到。”她正愣,又听到刘思桐说,“你还记的你停课吧。那就是一个教训,希望你好自为之。”
她这才明白,教导主任那一句“得罪人的事儿他也敢做”,原来得罪的是刘思桐。
江文睿匆匆赶回来,已经是第二天。他没顾得上回家,直接就去了母亲家,先是安抚了母亲,然后又去刘思桐那里道歉,这件事总算是告一段落。
他甚至没有责备她,只是说:“我知道不是你的错,记得下次小心些。”
这样的体贴,让她都觉得不真实。


三十四.前奏
更新时间20111127 20:58:28  字数:2258

 江文恺打电话的时候,许皖云正在上课,手机处于静音状态。后来她下了课,一看手机,满满十六个未接来电,不由吓了一跳,而且是个陌生的号码,归属地是外省。她正准备打过去的时候,那边又打过来了,声音要多慵懒有多慵懒。
“嗨,皖云。猜猜我是谁?”
她的回答有些无力:“江文恺。”
那边哈哈大笑,“bingo!想不到这么多年,你居然一听就听出来了。好久不见,出来聚聚。”
她说:“我不去。”
他却像是没听到,“晚上八点,我来接你。”
说的是晚上八点,实际上江文恺六点半就等在了学校门口,白色的玛莎拉蒂要多惹眼有多惹眼。幸好最后两节没课,许皖云和同事说了一声,就上了车。
江文恺哈哈笑:“吃一顿饭,你瞧你的样子,跟做贼似的。至于么!怎么,江文睿对你这么不放心?”
她不答,而是问:“在国外呆得挺好,回国干嘛?”
江文恺笑得志得意满。“Secret!待会儿告诉你。”
作为同父异母的兄弟,江文恺和江文睿确实又很多地方相似。都是数一数二的好面相,都是标准的衣架身材,说话都是满满的自信,但江文睿多了一份温文尔雅,而江文恺则多了一份放荡不羁。
晚餐的时候,他居然没有要包厢,而是找了个临窗的位置,正是黄昏,满满夕阳铺洒在广阔的绿江上,看起来很有半江瑟瑟半江红的韵味。就两个人,他还专门叫了乐队,给她表演贝多芬,她笑:“这么罗曼蒂克,幸亏我是已婚妇女,要是十八岁的小姑娘啊,肯定和你跑了。”
“瞧把你自己定位的,已婚妇女?”江文恺嗤笑了一声,“豪门太太吧。”
她又问:“话说,你找我出来,就单纯为了吃一顿饭?”
“当然不。”他笑得别有深意,还带着些戏谑,“我还想追求你呢。”
许皖云也笑:“你那些莺莺燕燕看够了?想换个口味?还是又想着法儿对付文睿呢?”
“他还用得着我对付?”江文恺把身子倚靠在椅背上,看了看远处的绿江,转过头来的时候,笑着看许皖云,“那就是他瞒着你呢。不想让你知道,其实他已经离破产不远咯。”
许皖云全当他开玩笑,“是吗?”
江文恺就知道她不信,从身后的包里取出一沓子文件,甩在桌子上,“瞧瞧?”
许皖云狐疑地将那些文件拿过来,页页上头都有大红色的“TSdoc”红戳,份份文件上都印有浅灰色的“ShallNotDisclose”水印,一看即知,是内部文件。她翻了几页,看着繁复专业的经济词汇有些头晕,而且看不太懂,江文恺在一旁提示道:“第三份,第五页以后。”
她连忙按江文恺说的翻页,终于看见了“文锐传媒”四个字,她便不由自主地往下看,虽然看不太懂,但意思却看明白了。不由冷汗涔涔,她问:“怎么回事?”
江文恺慢条斯理地喝下一口茶,慢吞吞地说:“那上面不是写着嘛。巨额资金流向不明,涉嫌欺诈同业合作公司……哦,对了,还有,利用转投资以转移资金并涉嫌自炒其股……”
她不可置信地又看了一遍,一个字一个字地看下去,脸色立刻变了,脱口而出:“不可能!”
“从去年十二月开始,文锐传媒的经营性现金流和融资性现金流都有不明巨额资金净流入,而且出现了严重的不协调。据估算师和精算师出具的分析报告,文睿传媒去年一年的净利也不满十亿,况且,文锐传媒最大的股东,也就是江文睿岳父的公司,股权也一直在质押……在这种情况下,大笔的货币资金余额还全部用作自由资金。”江文恺摇着手中的透明杯,轻轻说,“你说他在那么穷的情况下,却把账面搞得这样富裕,不是有问题才奇怪呢!”
许皖云听他说完,疑惑更深:“文锐传媒内部帐面,你怎么会知道的这样清楚?”
“因为这些……”江文恺笑了一下,“都是我搞的。”
许皖云重复了一遍他的意思:“你是说,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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