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爱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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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爱成婚-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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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一样,她也想挥霍一回。
她特意穿上了一直没有穿过的低胸的丝质睡衣。
看到她性感的样子,他愣了一下,然后温暖地笑了起来:“其实也挺好看的。”
他薄薄的唇熨帖着她的唇,她甚至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嘴里的烟草味,淡淡的,然后他的唇际下滑,摩挲着她的鼻尖,她的耳根,她的后颈,她瘦削的肩头,一点一点地下滑,摩挲,极尽温柔。
他轻轻地辗转吮吸,深浅不一,自然而轻微,烟草的味道混合着她的微醺酒香,弥漫在两人之间,轻柔的仿佛将人融化。
许皖云迷恋,而晕眩。
时光如此美好。
时间仿佛一下子静止,整个卧室都安静了下来,只有彼此的呼吸和温柔。
他紧紧抱着她,迷醉中,轻轻感觉到手机在响,在床头柜上只是响了一声,她以为是自己的手机,伸过手就去摸索按掉。然后就又被江文睿拖回了怀抱之中,她的手指纠缠在他松软的发间,有一种疏密有致的亲切感。
她只觉的自己的呼吸在他的温柔中越来越急促,越来越紊乱。身下的床这样绵软,他的手指疏落有致的撩拨她,她的理智和清醒,在最后一刻,燃烧殆尽。只是任由着彼此贴合缠绵。
她的鼻息喷在他的脸上,他精致的五官一点一点放大,却依旧是俊朗明晰。她的声音含糊不清:“文睿,你长的,真是好看。”
他柔柔一笑:“才知道,嗯?”


二十九.拥吻
更新时间20111122 21:57:31  字数:2511

 许皖云迷糊中,从鼻尖一个温润的回答:“嗯。”
他们都是良宵朦胧,彼此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了过去。江文睿没喝酒,尚存一丝清醒,去关台灯,碰触到手机,发出滴的一声响。
他蓦然一惊。
取过手机,看屏幕。
“与思桐通话中…”
脑海一瞬间空白,然后他点了一下挂断。
许皖云第二日醒来,朦朦胧胧只觉得透过窗帘缝隙照进的阳光格外温馨,从枕头到被褥都那么绵软,迷迷糊糊不愿醒来。江文睿已经起了,看见她还抱着枕头还在睡,俯身,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吻:“小懒。起了。”
久违的感觉。
她微微一笑,揽住他的脖颈。他穿着睡袍,身上有沐浴过的清香,清新的薄荷味萦绕在唇齿间,俯身的时候,腰间的袋子垮垮落下来。许皖云的视线刚刚好就与他敞开的衣襟齐平,白皙而健康的肤色,格外诱惑。
他手圈着她的腰际,薄唇再一次贴近。许皖云就任由着她辗转吮吸,含糊的视线里,看见他眼角流转的光影,澄澈如水。
呼吸越发急促,他才放开了她。
他的声音性感而蛊惑:“起了?”
许皖云移开视线:“现在几点了?”
他微微一笑,看了看床头的闹钟,慢悠悠地说:“八点十分。”
她掀开被子就要穿衣服,想想不对劲,一记眼神掠过去:“怎么不叫我?”
他悠然从橱柜里帮她拿毛衣,取下衣架,抛给她:“叫你干什么?”
“我要迟到了!”
他看着她皱眉的样子,嘴角弯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忍住笑,右手圈在唇边,咳了一声,“今天星期六。”
“那你起这么早?”
“我上山散了个步,给你打了份早餐,回来洗了澡。”他说,“公司还有事,等会儿还要赶回去。”
真忙。许皖云撇撇嘴,“不能多陪陪我?”
“乖。”他像哄小孩子,“我保证,中午就回来。”
江文睿一走,许皖云就没事干了,一边吃早餐,一边看电视,半个小时后,早餐终于被她搞定。看屋子这么大,反正也没事干,就开始打扫卫生,刚把拖把洗了,就有电话挂进来。她洗了手,去接电话。
是许天琪的电话。
她愣了愣。
可打电话的却不是许天琪,她听了听声音,是那个领他们去赌场的男声的声音:“天琪姐姐么?许天琪被人砍了!现在在盐滨第一人民医院,我们拼拼凑凑也就只有四百块钱,刚够药费,住院费还没交。姐姐你快来看他吧。”
她第一个反应居然是天琪这次又搞什么鬼。
天琪爱惹事她自然是知道的,可这段时间他确实是要钱要的太过频繁,怎么说她也不相信。可隐隐约约心里还是不安,忙给他们班的班主任打了个电话,班主任正在上课,听到她的问话后,回答说:“现在还没同学和我反映。要不您等一下,我了解清楚了再给你回过去。”
她道了谢。
原本还不错的心情一下子被那个电话搞的烦乱至极,索性什么也不干了,就坐在沙发上等电话。
这时候,门铃忽然响了起来,倒是吓了她一跳。
看表,这才十点,江文睿不会这么早回来。也没有人知道她住这里,会是谁呢。嘀嘀咕咕去打开门。
是快递公司,送礼物。
是个黑色的盒子,包装精美。她以为是江文睿送来的礼物,看盒子的形状应该还是项链手链什么的,心情稍稍有些舒缓,于是慢慢拆开拉丝包装。
是满满一盒子的白菊。
白菊中央插着一张卡片,上面写着:请自重。否则令弟性命难保。
她悚然一惊。
天琪!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离开别墅的,套上外套就跑。下山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客运站。周末客运站人流拥挤,各种面孔来来往往,各种气味混杂其中,盐滨窗口前的队伍有如长龙一般一直延伸到行李检查处,好不容易排上了票,她几乎要虚脱。
六个小时的车程格外漫长,客车里的暖气也不够热,冻得她手脚冰凉冰凉。昏昏欲睡间,就仿佛听见母亲在她耳边质问,皖云,你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的弟弟?
最后是被冻醒的,看了看外面,已经过了盐湖,很快就能到盐滨了。
一下车,就往第一人民医院赶。
她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天琪同学迎上来:“姐姐,你总算来了。天琪正在里面做手术呢。”
她按住胸口,想让呼吸平稳一点,最后出口的话还带着剧烈的颤抖:“天琪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医生说他髂动脉被砍断,出血太多,急需输血。有没有危险我也不知道。”
她听了更是慌张。这时从急救室里走出个医生:“病人家属到了没?”
她连连点头:“到了到了,我就是。”
“去和我抽血。”医生这才抬起头来看她,望了望她发白的脸色,有些担心:“行不行啊?”
她努力笑了一下:“没问题。我身体很好。”
跟着就进了隔壁的医务室。
抽了300毫升。
头有点晕,就在桌子上趴了一会儿。过了一会儿,医生走进来,问她:“病人是你亲弟?”
“怎么?”
“血型不配对。”
爸爸是O型血,妈妈是O型血,她和弟弟只能是O型血,怎么会不配对?
“你们会不会弄错了?弟弟是什么血型?”
医生没时间和她废话,转身就走。她心怦怦跳个不停,怎么可能不对,如果不对,那不就意味着天琪不是她的亲弟弟?可她从记事起,就没听父母谈起过有关于弟弟非亲生的问题啊。
过了一会儿,另一个护士通知她:“刚从县医院血库调血过来,你不用再找血源了。”
总算有惊无险。
一定是医生弄错了,医生马虎的情况在这种小城市的医院随处可见,无需深究。
她这样想着,就慢慢地沉下心来。
走廊的灯明明灭灭,医生进进出出,尽头的窗户没有关,有寒风呼呼吹进来。
突然有点儿鼻酸。
江文睿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赶到了医院,她睁眼的时候,他正坐在她身边,抱着她。
他的身边放着一个保温盒。
他说:“我知道了。是我的错,你别怪思桐。”
许皖云一下子哽咽:“我是第三者,我怎么敢怪她?我怎么有权利去怪她?我只怪我自己……”
他却把她越抱越紧,低下头来,擦干她的泪。
他把外套拖下,给她披上。
保温盒里的饭还是热的,她掀开盖子,腾腾的雾气就迷蒙了眼睛。大颗大颗的眼泪,掉落在滚烫滚烫的鲜汤里,惊起很小很小的水花。
为什么这么难?
一步走错了,为什么以后的每一步都这么难?
“我会离婚。”他说,“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你,怎么能再让你受委屈。”
许皖云知道,他这一句话轻巧,可背后要放弃多少东西。
家庭,妻子,女儿,甚至是母亲的爱。
每一份割舍都这样血淋淋。
她不想回答,只是抓住了他的衣袖,抬起头,最主动的一次,吻他。
咸咸的眼泪落在唇齿间,她浑身颤抖着,她都止不住的颤抖,可她还是热烈的,几乎是剧烈的吻着他,用力的吮吸缠绕。冰凉的手几乎要将他的袖扣拽断,她咬着他的薄唇,咬着他的脖颈,咬了很久不松口,然后她才停下来。
他的眼中尽是惊诧。
许皖云却艰涩扯动嘴角:“你要做执着旧爱的薛平贵,我却不想做从一而终的王宝钏。”


三十.办证
更新时间20111123 23:40:54  字数:2611

 春天终于要来了。
百花还未开,万物已经复苏,气温也终于转为了零上。
许皖云散步的时候,就买了一份早报。
要了一屉包子一碗胡辣汤,坐着边看边等。最近的事情出的还挺多,又是春汛又是雪灾的,看得人心浮气躁。翻到财经版,刚好早餐好了,她一边啃包子,一边瞄着新闻。
经济版头条是讲房子的,配了张高楼林立的彩图:“《绿江:新楼开盘遇冷,民间资金告急》本报记者讯。上月,绿江政府针对26个民间借贷在20亿以上的房地产开发企业法定代表人限制出境,并实施监控……”
她速速扫完这篇冗长的经济稿,翻了页。
《刘思桐发声明证实离婚传闻,三岁女儿共同抚养》
“导读:继辉呈接班人婚礼上的激吻闹剧之后,纷扰将近一年的刘思桐婚变传闻终于尘埃落定。当事人于昨晚共同发表声明,称刘思桐江文睿因性格不合而协议离婚。据知情人透露,离婚实情为二人之间第三者插足,文锐传媒老总多次出轨……”
一个不留神,许皖云咬到自己的舌头。混合着滚烫的汤汁,嘴里一时间分辨不出味道。
他竟然真的离婚了!
早餐店老板打开电视,省台正在重播昨晚凌晨的《娱乐早知道》。她风卷残云地吃完了包子,准备付钱,老板却认出了她,指着电视上放大的照片:“你不就是那个……?”
她尴尬地笑笑:“你认错人了。”
老板盯了她半响,又抬头看了看电视,那个画面一闪而过,再看了看她,这才喃喃:“我认错了?”
她只好赶紧离开。
她提溜着早餐,往医院走,刚进大门,就觉得不对劲。果然,她一转头,就有三三两两的记者围上来,又是七嘴八舌地提问,各种台标的话筒在她眼前晃,只晃得她眼懵。
——许小姐,文锐传媒老总离婚。请问你知道么?你的心情怎样,是不是很高兴?
——据传闻,是小三插足。那他们感情破裂,和你有关系吗?
——听说令弟被打,与你和江文睿的情感纠葛是否有联系?
……
她微笑,微笑,再微笑。
报纸做了挡箭牌,她晃了晃手中的报纸。
“我也是今天早晨看新闻才知道他们离婚的消息。对不起大家,其他的问题,恕我不能回答。谢谢。”
这时候医院的保安赶了过来,驱散记者,才得以让她抽身。
她把早餐放下,天琪正在看电视。她瞄了一眼,不禁皱眉头,不就是个离婚,怎么新闻播得铺天盖地?
天琪瞥了她一眼:“姐,看不出,你挺能耐的哈?”
她没好气:“跟我有什么关系?”
天琪努努嘴,“他们离婚了。你马上要二度嫁入豪门了吧?”
许皖云一个枕头砸过去:“许天琪,有你这样和姐说话的吗。这么阴阳怪气!”
许天琪嘿嘿一笑,稳稳接住:“也没见过你这样儿的姐啊。做别人小三,让老弟挨打!”
许皖云摸出遥控器换台:“少说几句,没人当你哑巴。”
天琪果然不说话了,她还在想,天琪什么时候变这么听话了。抬眼一看,是江文睿来了。
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愣了半天,才木讷张口:“你……怎么离婚了?”
他淡淡一笑,不回答,而是问:“天琪怎么样了?”
许天琪不屑地瞧了江文睿一眼:“托您和您前妻的福,伤经动骨一百天,肚子被捅一刀,至今换药的时候还呲牙咧嘴呢。”
许皖云歪嘴一笑:“这样挺好。怎么说也是个教训,下次记住,别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
“就知道你向着他。”许天琪呲牙咧嘴,“你们合起火来欺负我,我……”
许皖云问:“你怎样?”
“我不怎样。”许天琪哼一声,闭上眼睛,“你们两个打情骂俏到外面去,别在病房里晃悠,我看着别扭。”
许皖云倒是很高兴。以为天琪终于接受她和江文睿了。
他们坐在院子的长椅上,许皖云这才想起问他:“大老远的,你怎么又跑盐滨来了?也不嫌累。”
“这不还是关心你。作为你未来的老公,这么体贴,你是不是应该感激一下?”
他的语气半暧昧半明朗,许皖云听得一阵恶寒:“江文睿,你可不可以正常说话?什么叫做我未来的老公,你刚离婚就要娶老婆?这么急切,也不怕那些报纸再把你写成现代版的陈世美,另结新欢不说,还抛妻弃子。”
他咳了一声:“是你勾引我。”
许皖云偏过头,对他上下打量。直把他打量得不好意思,“怎么?”
“我在想,这个人,值不值得我勾引。”
江文睿帮她理了理两鬓的碎发,笑容意味不明,“所以结论是?”
“尚待考察。”
江文睿故作惊讶,“哦。”然后问许皖云,“你身份证带了没?”
她摸了摸里衣口袋,“带了。干嘛?”
“怕你后悔了,所以赶紧拉你去结婚。”他牵起她的手,“九块钱,我请了。”
“你请,我就去?”许皖云不动,“结婚哪,连个表示都没有就让女人把下半辈子交给你,你这便宜,太占了。”
“那你是不去?”江文睿的手插进口袋,悠哉地看着她,面上笑容更是无害,待手从口袋里伸出来,一只圈着红色绳子的肥猫趟在手心,“这个够诚意么?”
许皖云撇嘴:“江文睿,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样小儿科?”
“现在知道也不晚。”他把红色的绳结蹿进小扣中,“以后你会发现我更多的优点。”
“是缺点,好吧?”
“……”
然后他们就上了车,到了绿江先回各自的住地取户口本,赶到民政局的时候正是下午四点,因为是周一,还有几个情侣在大厅里面排队,江文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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