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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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入死-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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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正双手爬上何慕华的脖子,掐住他的脖子,他眼里有恨,咬牙切齿对何慕华说:“你一句话就刺激的他去找胡言拼命,你凭什么把自己想这么重要?” 

            何慕华感觉到许正的双手在慢慢收起,掐的他喘不过气,他伸手去掰许正的手指。许正靠近他,在他耳边气愤地说:“你凭什么这么重要……” 

            何慕华抓着许正的手腕,他听到许正说:“我真该把你揍到再也站不起来。” 

            然后许正一口咬住他的耳朵,他松开掐住何慕华脖子的手,摸索着握住他的手。何慕华感觉到他湿润的手心,他的伤口肯定裂开了,他小声说:“拆开绷带看看吧。” 


            许正没听他的,咬完他的耳朵还不解气,又去咬他的脖子。何慕华站不稳,往右侧斜,许正揽住他,不知不觉他啃咬的动作变得温柔,渐渐像在亲吻似的落在何慕华的颈间。何慕华嗅到他身上的气味,血腥味有些重。他吸了吸鼻子,许正蹭着他脸颊的头发弄得他有些痒。 


            “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许正贴在何慕华耳边问道。他听上去已经冷静下来,何慕华靠在墙上,手心贴着他的手心,希望能帮他止住血。 

            “你说。” 

            “你先说你答应不答应。”许正抬起头,眉心微蹙,眼里的恨意并未有丝毫改变。何慕华点头说,“我答应你。” 

            许正吻上的他嘴唇,贴着他的嘴唇说:“绝对不能再一个人去冒险。” 

            何慕华还不习惯这样亲密的举动似的,往旁边躲。许正撑着墙壁,堵上他逃跑的路线,他继续吻他,变换着角度,用牙齿轻咬他的嘴唇,用舌尖撬开他的牙关,用自己在与他相像的其他人身上练习充实的吻技缠住他。何慕华显然从没体验过这样的吻,他的回应显得有些笨拙,连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好。许正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腰间,他的手伸进何慕华的衣服里,摸到他被厚实的外套,衬衣包裹住的温热皮肤。细微的温差让何慕华打了个哆嗦。他清楚地感觉到许正沿着他的腰际一路向后摸到他的后背,他手上粗糙的绷带磨蹭着他的肌肤,手指还沿着他的脊骨上上下下。许正的动作轻柔,稍显冰凉的手指也很快被何慕华的体温温暖。他们还在接吻,何慕华被吻地呼吸不过来,他试着推了下许正,许正却吻得更深了,轻抚他后背的手也加重了力道。他开始脱何慕华的衣服,才结束了那个绵长的吻。何慕华有些失神,垂着眼,牢牢抓着许正受伤的手。许正低头看他,“怎么了?” 


            何慕华用力摇头,抬起他的手,吻他的手心。他脸上蹭到了些血,许正抹了下他的脸,揉他的头发:“我没事。” 

            何慕华小声说:“别站着了。” 

            他扶着墙往床边走,许正也一瘸一拐地跟着,他忽然笑起来,何慕华也笑了,他还开玩笑:“本来还想让你背我,现在你也派不上用场了。” 

            何慕华比许正走得还快些,他的外套已经被许正脱下,衬衣也被解开了几颗纽扣,他单手撑在床上,领口大敞,笑着看许正。许正走了很久很久,一路从过去走到他面前,他眼前的许正还是十六岁的模样,只是轮廓更为深刻,眼睛更为明亮,笑容更为清晰。 


            许正俯身吻他的额头,何慕华慢慢向后仰,最后躺在了床上,许正跪在床上吻他,从额头开始,吻他的眼皮,鼻梁,脸颊,嘴唇还有下巴,那些勾勒轮廓的线条他也没放过。他的吻很浅又很深,好像这么浅浅一下就能吻到他的血,他的肉,他的骨头。 


            这样的亲吻不带任何情 
            欲的色彩,像是在进行什么祭祀,在他身上落下什么咒语似的。许正吻到何慕华的手臂时,忽然停下来,何慕华半眯着眼打量他,许正凑上去吻了下他的嘴唇才又开始吻他的手。 


            他的双手布满细密的伤痕,许正慢慢地,慢慢地吻着,他的手指扣着何慕华的手指,他不知道这些伤他从哪里得来,也不想问,不想让他再回忆起那些埋藏在记忆里的伤痛。他希望迟到了这么多年的止血魔法能让他微笑起来,他看了眼何慕华,他嘴角确实浮现出淡淡的笑意,然而确实地看到他的微笑时,许正却感觉更闷。他不再看他,褪下他的裤子,他看到何慕华的腿,他的腿又白又长,唯一的缺憾就是左腿不自然的弯曲。 





            第二十二章 

            凌晨四点时,何慕华被手机铃声吵醒,他瞄了眼桌上的时钟,看到许正坐在床边讲电话。许正上身光着,背部有两道何慕华以前没见过的刀疤。他说话的声音压得很低,回头看何慕华时,发现何慕华已经醒了。 


            “吵醒你了?”许正揉着他的头发小声问,何慕华摇头,把手塞到枕头下面,问许正是不是有事要忙。 

            “胡言的事,我去看看。”许正站起来,看到他光裸的身体,何慕华不由把脸埋进了被子里。许正捡起掉在地上的衣服裤子穿上,何慕华喊住他。 

            “怎么了?” 

            “乔治,你查过他底细吗?”何慕华问道。 

            他突然问起乔治,让许正摸不着头脑,不过他倒确实查过乔治的底细,“挺干净,父母都在国外。” 

            “那就好。”何慕华闭上眼睛,嘟囔了句:“但愿是我多想了。” 

            许正原本已经走到门口,听到他小声嘀咕,又折了回来,弯腰拍了拍他被子,“怎么突然打听乔治?” 

            何慕华没瞒他,把自己的担忧告诉了他:“你说起乔治姓周,我想到骨爷,有些不放心。” 

            许正笑了,说何慕华就是想太多:“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不过,你这么一说,是得找人查查骨爷儿子的下落。” 

            何慕华点头,“他从小在国外,见过他的人不多,虽然没听说过他已经回来加入社团,不过最好还是查查,要是混进洪福安里就不好了。” 

            “是,”许正往门口走,“毕竟有杀父之仇。” 

            何慕华闻言一愣,困意立时消了几分,他从床上爬起来,裹着睡袍走到窗边往楼下张望。他给自己点了根烟,站了好一会儿,直到再也看不到许正的车尾灯才又躺回床上。他把烟灰缸拿上床,联系上钱律师,让他帮忙调查乔治,钱律师说以前已经帮许正查过一次,没有什么问题。 


            “还是想麻烦钱律师查查他的朋友亲戚,要是有什么和我们这人有关系的务必联系我。” 

            钱律师说行,何慕华挂了电话,嘴里叼着烟望着天花板出神,这么一看就是一整晚,太阳出来时,才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屋里烟味重,他咳了两声,刷牙洗脸时,抬起胳膊闻了闻,自己也有些受不了浓烈刺鼻的烟味,又钻进淋浴间洗了个澡。吃早饭时他和许美玲通了电话,说过会儿去看她,许美玲一个人在家正闲得无聊,连连说好。 


            “乔治不在家?”何慕华一踏进许美玲家门就问道。许美玲坐到沙发上,摸着肚子说:“昨晚就被公司叫去了,说是有批货物被卡在海关了。” 

            “是吗,周末还要加班,真不容易。”何慕华笑着说。他陪许美玲看电视剧,电视剧剧情跌宕起伏,许美玲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广告时她又和何慕华抱怨许正老大不小还不考虑找个伴的事。何慕华不太好意思和她聊这个话题,一听她说这个就立即岔开。两人在电视机前坐了一上午,临近午饭,乔治从外面回来。他开门进来看到何慕华也在,顿了会儿才和他打招呼。 


            “周末加班辛苦了。”何慕华对他笑,这时许正从乔治身后走出来,他解释说:“楼下遇到,就一起上来了,一起吃午饭?” 

            乔治一脸疲惫,摆手说他要补眠,许美玲看他累坏了,心疼地把他拉进卧室。 

            “这么巧,你也在。”许正对何慕华说道。 

            “在家没事,就想来看看美玲。”何慕华把电视机声音调低了些,许美玲从卧室里探出个脑袋,“你们要是饿了就先去吃吧,给我打包点东西回来就行,我陪陪乔治。” 


            许正和何慕华搭带电梯下楼,在电梯里许正主动和何慕华提起胡言的事,还说:“我不和你说,你肯定也要问,与其你去问别人,还不如我现在告诉你。” 


            “你说。” 

            “丁遥动的手,出来后手里拿了颗眼珠,说是胡言挖给他的,说要还给他。” 

            “丁遥现在在哪?” 

            “我让他先回家休息了。”许正说完,电梯正好到了停车场,他走出去,看何慕华没有跟上,回头问他,“怎么了?” 

            何慕华摇了摇头,从电梯里迈出来,“没什么,拖了这么久的事情终于结束了,有些反应不过来。” 

            “拖了很久?”许正笑,“我怎么不觉得。” 

            何慕华给他算了算,“七年再加过去那一年多,怎么也有八年了。” 

            “乔治没问题,你不用担心了。”许正上车后对何慕华说道,何慕华拍了拍衣服,什么也没说。许正载他去一家有名的烧腊店吃叉烧饭,叉烧饭端上来,何慕华拿筷子挑了挑,许正说:“找了很多家,只有这家的叉烧饭都是瘦肉。” 


            “好难得。”何慕华吃叉烧有个毛病,只吃没有肥油的叉烧。 

            “别人都说肥的才好吃,只有你不吃。” 

            何慕华咬着叉烧说:“我还有很多其他和别人不一样的毛病。” 

            “我知道。”许正笑着反问,“我怎么会不知道?” 

            他笑时何慕华就低下头,不看他。他的耳朵又有些红,因为头发剪的很短的关系,耳朵上的秘密一点也藏不住。许正撑着下巴看他,叫他一声“小少爷”,何慕华抬起头若无其事地喝水。许正伸手摸了下他耳朵,何慕华睁大眼睛,吓坏了似地说:“你干吗?” 


            许正耸了耸肩,继续扒盆里的海南鸡饭,“没什么,只是很久没看到你这种表情了。” 

            何慕华叹气,许正拿纸巾擦掉他嘴边沾着的饭粒,对他说:“我打算和美玲说。” 

            “说什么?” 

            “我和你的事。”许正说的郑重其事,何慕华反倒皱起眉,不怎么高兴,按着拐杖说:“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她现在怀着孩子,吓着了怎么办。” 

            “哪有这么容易吓着。”许正放下筷子,往何慕华杯子里加了点热茶。 

            “以后再说吧。”何慕华给许美玲和乔治叫的外卖送了过来,许正拿着桌上的账单去结账,何慕华走到外面等他。透过玻璃,他瞧见许正的侧脸,还有他被包裹在剪裁讲究的西装下,比例极好的身体。他不知在和老板说着什么,嘴边露出笑意,在健康肤色的衬托下,这样的笑容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远方的海滩或者阳光之类的事物。 


            “你在看什么?”许正看何慕华在路边发呆,在他面前晃了晃手指,何慕华转身朝他停车的方向走,“没什么,阳光有些刺眼。” 

            两人回到许美玲家,按了门铃却没人来开门,许正往许美玲家里打电话,也没人接,还是许美玲的手机通了。 

            “出门了?给你们带了吃的回来。” 

            何慕华靠在墙边紧紧握住拐杖,眉头紧锁,他朝许正打个手势,许正把手机递给他。 

            “你们在哪?”何慕华问道。 

            “乔治的爸妈来了,我们正去机场。” 

            “来之前也不通知一声?” 

            许美玲笑着答道:“特别突然,接了他们就回来,晚饭一起吃啊,去华美怎么样?” 

            “美玲……”何慕华的叹息声在电话里非常明显,许美玲忙说:“真去机场,怎么了,有什么事?” 

            “你让乔治听电话。” 

            “乔治在开车,不方便。” 

            “好的,那晚上在华美等你们。”何慕华挂了电话,许正让别多心,乔治身家干净,和骨爷绝没任何关系。他送何慕华回了何家,丁遥在客厅里和秦远说着什么,看到何慕华回来立刻都闭上了嘴。许正看出蹊跷,对何慕华道:“那我先走了,秦远,我送你一程?” 


            秦远应声上前,和何慕华匆匆别过。丁遥的头发没绑起来,右侧的刘海垂下来遮住右半边脸,何慕华问他有没有受伤。丁遥老实交代:“手指骨折了,背上被砍了一刀。” 


            “胡言的尸体怎么处理的?” 

            “扔海里了。” 

            何慕华抬起他右手看了看,“刚才秦远和你在说什么?” 

            丁遥不肯说,何慕华也没追问,他道:“晚上和美玲还有乔治去华美吃饭,你也一起去吧。” 

            听到乔治的名字,丁遥眼里闪过一丝不安,何慕华笑笑,在沙发上坐下,“不说也没关系,处理好就行。” 

            到了晚上,何慕华和丁遥去了华美,许正却没出现,许美玲和乔治也迟迟不现身。何慕华把手机放在桌上,他等他们的电话,反而等来了钱律师的电话。 

            “何少,我又去托人查了查,乔治肯定没问题,和社团没有一点联系,要说他身边和你们有关系的人,就是他高中时一个同学现在在当警察,反黑组的。” 


            “谁?” 

            “方明成,以前也在国外,单亲家庭,母亲在国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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