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女配生存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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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女配生存手札-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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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蓁被搭搂在董姨娘温暖怀里,心中也是熨帖,她已经做好了只身战斗的准备,却没想有人愿为她出头,贴得近自然能感受到她被气得不稳的气息,这样温柔的女子何曾跟人面红耳赤过。而听谢陈氏再提这茬,心中也是不痛快之际,原本是为了学骑马去的,如今什么都没学到不说,沾惹了一身腥,怎叫人不郁闷。

谢陈氏被一个姨娘逼问,着实也是恼极,咬人的狗不叫唤,没想到这董姨娘平日里沉默寡言的,这时候嘴儿这么利,却碍着谢老夫人此刻怒目,不敢回了嘴去,连连道是自己粗心,未能及时体察。当下替陈孟阳说情的念头都没了,生怕自己都要遭殃。

谢老夫人还没到了老糊涂,怎会瞧不出谢陈氏那点心思,原来说起陈孟阳,确实瞧着是个才俊,可听这事却是大大触及到了她的逆鳞,看着乖孙女儿这般模样,心疼之余更是怒不可遏,“陈家,我道哪个陈家,合着你是进了门后只惦记着娘家的姓数,既然这么惦记,今个就收拾回去罢!”

“老夫人!”谢陈氏急急呼道,霎时宛若坠了冰窖里头,血液都凝结在一块似地发抖,惊惧之极。

谢蓁也是微怔,没想到老夫人会把谢陈氏发还回家,依着谢陈氏心性,这么做怕是断了她的生路,呐呐唤了一声祖母。

“婶娘……婶娘也是一时糊涂,祖母可否饶过一回?”谢蓁心里想的是谢陈氏好歹是二叔的妻子,虽说顾念了娘家一些,可真的发还惩处似乎太过严厉了罢……

谢宗骐是刚下朝回的府就听溜到门口等着他的陈婆道了事情始末,匆匆往枕霞阁赶来就听到谢蓁落下的话音。“祖母,孙儿替母亲担保,日后绝不沾染陈家事俗,还请祖母饶过母亲这回。”

谢老夫人本来也是威吓,这些年她并非真的耳目失聪,只是谢陈氏当这家还算尽心,那点往娘家的心思也就睁一眼闭一眼,这回倒借着蓁蓁的事情敲打一番,又有宗骐明事理,该是受教训了,遂依然板着脸,像是拗不过两个小的求情般,冷冷睨向跪着垂泪的谢陈氏,哼了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这话已经出口就不改了,今个收拾收拾回娘家待一阵自省罢,什么时候想通了,再让老二接你回来。”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变了面色,暗道老夫人这回是真动了怒,竟动了要送谢陈氏回去的念头。虽说还不至于到最坏的那一步,可如一来到底两家面子过不去,叫外人知道也是丢脸面。

谢陈氏张了张嘴,不敢为自己辩驳,眼泪已经滚滚的落了下来。

末了,老夫人还是没真绝了谢陈氏的脸面,“外头人问起,就说回去看你娘的。”

谢陈氏哽着声儿,余惊未定的想着多亏老夫人肯松口不然被送回去岂不是真要逼死自己。原来那些侥幸的心思也统统收敛,在谢宗骐的搀扶下起身,抹了抹眼泪谢过老夫人,后被谢宗骐扶着离开,经过谢蓁身旁,就听谢宗骐低低道了一声谢,又是不由酸涩。

等出了枕霞阁憋了半道,才同一直沉默的谢宗骐恹恹道了声娘错了。

谢宗骐叹了一声,何尝不清楚自个母亲,见她如此并未再多言,只宽慰着说是回去探望二老,届时他陪着一道去。

谢陈氏今个是真真被吓着了,瞥了一眼跟着谢元愈发可靠的儿子,心中发愿再不浑了。

枕霞阁里自谢陈氏离开,气氛稍是缓和,谢蓁怕祖母真动气伤身子,挑着平和的拣着把在马场的事情交代了,省得她们乱想。刚说完丫鬟那茬,就瞧见玉珍前来禀报,道是老爷带了贵客上门,请小姐过去前厅。

“贵客?”谢蓁一愣,这时候来的会是谁?

难道——宋显珩杀上门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93章

事实证明是谢蓁想多了,谢蓁磨磨蹭蹭地迈入前厅看着来人稍是怔愣,随即脸上展开了笑颜。衣着华贵的妇人亦是噙着笑,眉眼温柔而和顺,只是随即皱起。

“蓁蓁怎么脸色这么差的,不舒服吗?”

谢蓁一下想起自己脸上的伪装,登时迎来谢老爹关注的目光,忙是开口,“从南郡马场回来路上颠簸的,无碍。”

素娘,不,如今已经贵为荣亲王妃的美妇人稍是宽心,笑了笑,转回了一直沉默不言的中年男人身后,悄悄扯了扯那位荣亲王的衣袖示意。

谢蓁也好奇地注视着这位实力与谢老爹不相上下的人物,然因为当年毅然决然勇退,成为闲散王爷,先前的战功反而成了传说,外人都道为情所困可惜了,可谢蓁却记得昭王之后若非得了他的帮助未必能那么顺遂。

沉睡的狮子,也不能当作大猫来看。

荣亲王此时亦是在打量谢蓁,他不止一次听瑾瑜提起谢将军府的谢蓁,瑾瑜或多或少因为他的缘故,养成单纯怯懦的性子,这还是头一次结交到朋友,可却是谢元的女儿……他虽不理朝事,并不代表他真的不清楚近日来朝中风云变化是因何而起。

“荣亲王稀客到访,不知王爷有何贵干?”谢元先前只瞧着荣亲王身旁的妇人有些眼熟,再看蓁蓁那反应便确认了所想,那位失踪多时的荣亲王妃之前竟在自己府中,心中虽是波澜万分,可面上未显露半分,装作不明地恭敬问道。

荣亲王的目光扫过谢元,心中暗骂了一句老狐狸,便察觉衣袖又被扯了扯,眉宇冷色稍褪,转向谢蓁道:“谢小姐日前救了王妃,本王不胜感激,王妃与谢小姐甚是投缘,故想收做义女。”

荣亲王妃亦是含笑颔首附和。随即便有仆从递上庚帖,表明荣亲王所言并非随便说说。

谢蓁眨了眨眼,明了搭救一说,素娘被接回后荣亲王府便对外宣说王妃是她途中意外所救,多是恭贺声音。而她虽说一开始是打着与荣亲王妃交好的目的去的,可被收作义女还是大大出乎意料……

谢元也是意外,荣亲王属朝中中立派,余威犹在,先前意志消沉,但也没有人敢小觑。照面不多,可交情算不得好。

“公是公,私是私,一码归一码,本王不是忘恩负义之人。”荣亲王未看向谢元,可话却是冲着他去的。

谢元心神一凛,再看荣亲王一副我意已决的模样,脑门上官司突突直冒,嘴角弯起的弧度稍显冷意,憋出话道:“荣亲王太客气了。”

“不客气。”荣亲王半点没在客气,眼神瞟过谢蓁,意思明显。“谢将军允了,唤声听听。”

谢元手中紧执的茶盏应声而碎。

“……”谢蓁太了解自个儿老爹了,那杀意都快凝结成实质了。俩个都是不听别人说话的主儿,交流起来真是……

谢蓁咽了下口水,赶在老爹彻底炸了之前,悄悄拽住了老爹的衣袖,一双灵动狡黠的乌眸紧紧凝着他,眼中闪动的意味分明,送上门的便宜不占多亏!但见谢老爹仍阴沉着脸,谢蓁故意眼巴巴地瞧向了荣亲王妃,耷拉脑袋,叫人不忍。

她今儿是打定主意不放过这大好机会了,故意装着模样软化谢老爹,软软唤了一声爹,带了央求意味。

谢元也估摸出她看向荣亲王妃时那意思了,更是不由沉了面色,这俩人缘分奇妙,而那位王妃待蓁蓁即便是他都能瞧出真心,蓁蓁恐怕真的喜欢她,这孩子自小没娘在身旁……思绪浮沉,半晌谢元侧了半边面孔轻哼了一声,默了声音。

谢蓁便知是老爹妥协了,心里暗暗窃喜。在自家谢老爹反悔之前,也是不扭捏,赶紧唤了一声干爹。再对上荣亲王妃笑吟吟的目光则多了几分真心实意,欢欣地唤了一声“干娘。”这事必然是眼前妇人促成的,用了庚帖等于是昭告,这般隆重,谢蓁只觉得原来横着走不够,她可能要井字格的走了。

荣亲王妃原来就喜欢谢蓁,说是眼缘也成,听着那软软呼声,心底更软了两分,她离了瑾瑜这些年孩子被照顾的很好,而在谢府的谢蓁同样失母,境遇却是惹人心怜,这才生出那念头,想将孩子笼在名下有个照顾。

“这只镯子就当是信物,往后不管受了什么委屈,或是闲来无事,都尽管来找我。我当你亲生女儿一般疼爱,断不会让人欺辱你。”荣亲王妃从手上褪下镂空莲纹羊脂白玉镯套在了谢蓁的腕间,一双眼睛里满满的纵容与溺爱。

玉镯犹带着她的体温,触及肌肤,带起暖意,“嗯。”谢蓁拨弄着那镯子,嘴角弯起,眼神清亮,匿了一丝感激。

“行罢,你从马场回来该是累了,好好歇着。”最后荣亲王妃看着谢蓁着实不好的面色提出告辞。

而谢蓁也察觉到谢老爹与荣亲王那一块特别低的气压,点了点头,将人送至门口就由谢管家代劳。早上风雪过,雪溶化后的台阶有些湿滑,高大男子始终小心护着,谢蓁瞧着他们走远,心底终究是为素娘高兴的。

正瞧着,便兜头罩了一件鸦黑鹤氅,一圈水貂毛柔软蹭着脸颊,谢蓁才发现来得匆忙竟将斗篷忘在了枕霞阁,浑身兜罩着暖意,笑着迎向鹤氅主人,“爹跟荣亲王有过节?”

谢元从门口处收回视线,正对上谢蓁好奇的目光,“并未。”只是看不爽——

谢蓁看她爹又单方面终止了话题,皱了皱鼻子,就听她爹调转话题朝准了自己,“昭王送你回来的?”

“——啊?”谢蓁措手不及,脸色挂了呆滞神情。明明宋显珩说都封住他们一干人嘴了,怎么还有偷偷告状的。

谢元挑眉,昨儿个皇上突然昏厥急召昭王,所幸虚惊一场,可昭王却连夜离开,他与荣亲王一道回来,在门口就听谢管家禀报送蓁蓁回来的恰是昭王,一直按耐着火气,直待人都走后才问出口,此时更是眉心深蹙,语调也不由沉了几分:“我不是说了让你不要再跟他往来!”

谢蓁头一回被谢老爹这般凶喝,当即眼前泛起蒙蒙雾气,这事说来她还委屈,当即张嘴哽着声音倔强回道,“要不是他,女儿还不定回得来呢!”

旁边谢管家早早得了谢元眼神示意,将周旁的仆从清了出去,余下父女俩对站着。

“什么回不来?”谢元其实一瞧见谢蓁哭就有些受不住,可碍于事情轻重,忍着询问。

谢蓁当着谢元的面没什么隐瞒,便将告诉祖母的又说了一遍,也将祖母对谢陈氏的惩处告知,说到最后又不由气鼓鼓道:“这事说回来还得怪爹。”

谢元听完脸色愈发沉怒,陈孟阳也是他看好的后生,没想到竟……捏着拳头咯咯作响,要在面前非要揍一顿替蓁蓁出了这口气不成。

“要不是爹非得急着打发女儿,婶娘未必会动那个心思!再这样下去,女儿就真成了京中笑柄!”

“哪个敢笑!”谢元犹带怒火声音阴测。“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就不信京城里找不出个比那人好的!陈家——不提也罢!”

谢蓁对谢老爹那简单粗暴的处事方法不敢苟同,也知他不会那么快放下成见,而究根到底还是立场不同的问题,若没有万贵妃搅局俩人兴许根本不会为敌。思及此,谢蓁忽的记起身上携带的一样物件,心思几转,拿了出来。

宝蓝色的锦缎上画眉鸟展翅,鲜活灵动,恰是个绣工精致的荷包。谢元一惊,却也立时认出并非他私藏的那个,只是同样有些年头,与他那只一样旧了。

“这是……?”

“万家当年出过一对双胞胎姐妹,其中一个先天不足生来孱弱,才刚满月就叫忽然上门来的一个云游道姑给带着出家去了,只说要先在俗家除了命寄养在道观中方可保上一命。”谢蓁幽幽开口。

谢元皱眉,这事他也略有耳闻。

“当年寄养在外的叫万眉,因着万老夫人实在想念偷偷接回府中住过一阵,这荷包就是她绣的,因为名字中带眉,又偏好画眉这种鸟儿,所绣之物便都带上了印记。”谢蓁看着谢元倏然拧起的眉心,眼中划过惑色,心中掠过一抹得逞,任万贵妃事无巨细的算计总有算漏的时候,她穿越而来是个变数,估摸怎么都想不到万慎念旧所携荷包会落到她手上。

谢蓁心思一掩,抬眸定定看向谢元,染上稍许激动颤音问道:“女儿只想问,我娘,可是已故的万家大小姐万眉?”

作者有话要说:  谢元:你自己有女儿滚边儿玩泥巴

荣亲王:我老婆要认。

谢元:让你老婆自己生啊

荣亲王:我老婆要认就一定得认。

谢元暴躁脸:……【麻蛋听不懂人话

谢老爹:总有不长眼的跟老子抢女儿,心累!蓁蓁跟老爹摊牌了

☆、第94章

谢元眉头皱的几乎打成了一个死结,最后神色掩掩,声音暗哑稍许:“这些都是昭王告诉你的?荷包——也是他给的?”

谢蓁摇头,“荷包是万慎的,之前与他出游见过。”她故意说得含糊,并不想让宋显珩牵涉其中。

谢元眸底凝聚暗色,半晌拿过了荷包,未置一词地转身走了。

谢蓁作势在后头唤了一声都没能止住他的脚步,因瞥见谢老爹临走时眼底那一抹迟疑,眸中掩过异色,她并不心急,毕竟自个所说的无异于要颠覆谢老爹认知。只不过一旦这颗怀疑种子播下,来日结果定能叫她欣喜,谢蓁心中饶是笃定。

这厢谢蓁回到凝香苑不久,就有消息传到了阮姨娘的思静苑,传消息的不是别个,正是身姿丰腴的沈姨娘,一屁股扭身坐在了花梨木雕椅上,端起桌几上的君山银毫,轻轻嗅了嗅,道是好茶。

要说阮姨娘进府最久,虽说是姨娘的身份,但因为老爷一直未娶妻,俨然也是个当家的做派,吃穿用度上自然比她们几个要好上许多,说不准落了不少好处的。沈姨娘嗤鼻,心底多少是不满,不过这事儿是老爷默许,就算艳羡也没个敢说三到四。

“你说谢蓁的娘亲是万府的大小姐万眉,你可有证据?”阮姨娘亦是执着茶盏,不过没沈姨娘那么不讲究,轻轻晃动茶梗漂浮,待再沉底方轻啜入口,闲适淡然。

“这种事儿哪来的证据?!”沈姨娘挑眉,她肯来告诉都是给足面子她了好么!

阮姨娘轻轻扫了她一眼,却是知晓这人性子,并不相信,故依然持着怀疑态度,不置评论。

沈姨娘看她摆出那副姿态,搁下茶盏,“好了好了,我是听人说道的,父女俩还在前头争起来过,这消息再千真万确不过!你瞧蓁蓁长相,不是都说像宫里头那位,可那位与万眉是双生姐妹,这还不够?”

阮姨娘闻言不由高看了她一眼,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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