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女配生存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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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女配生存手札-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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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孟阳也懒得跟她计较这个,因着她的凑近稍稍退开了些身子,“想知道答案?”

谢蓁一阵点头。

陈孟阳作势去取书册,却是一顿,回身对上谢蓁满是期待的眼神,扬着的笑意里满是恶劣。“答案就在昨日我说的那些书起来,你好好读,自然不会有答不出的。”

谢蓁险些没拿桂花糕糊他一脸,方才低声下气已经自觉做够,着实再说不出好话来,故憋着一脸气闷愤愤瞧他。统共加起来七八十本的,就算是她能过目不忘、一目十行,也来不及看全了。

陈孟阳彻底好转了心情似的,伸手便要去拿桂花板栗糕,却被谢蓁一把抽走,气呼呼地夺门而走,还能瞧见门扇震颤。

火气真盛啊!

可陈孟阳那双风流眼里盛着的却是满满笑意,待人走后不久,目光垂落在了面前的书案上,揭开了上面的画露出底下一幅。

是少女捧着一碗冰粉狡黠灵动模样,这幅画只有陈孟阳知道自己画了多久,每一笔似乎都酝酿许久,画得自然也就愈发传神,而视线也不自觉地在那人身上停留愈久,越发察觉那人的不同,说她大智若愚,有时候瞧着却是真傻,但你觉得她傻的时候,偏又发现上了她的当。

画像上独独只有那双眼的轮廓,而后……却是迟迟落不了笔。

陈孟阳凝着画良久,脑海里浮起那双灵动毓秀的眸子,果然……画不出来。视线触及右手侧搁着的一帧帖子,神色浮沉,落了深意。

沈梨妆为昭王牵线,啧,真是出人意料,却不否认在听到提议一瞬的心动,谢蓁啊谢蓁,谢家快要四面楚歌了可知。

☆、第20章 东窗事发

谢蓁从陈孟阳那出来,越想越是生气,到后头竟将这些不痛快都通通归咎在了宋显珩的身上。可不就是宋显珩的缘故,要不是宋显珩最后人彘了自己,自己哪里能对沈梨妆怀着这样颤颤巍巍不敢得罪之心。要不是这样,书院早就拆了,谢蓁自然能耍横不念书,哪里会招来陈孟阳?谢蓁嘴上不肯真嘟囔出来,只能在心里头多啐了几句解恨。

转去自己院子时就看见一玄色劲服的青年走过,谢蓁急忙开口喊停,“谢忱!”

那青年一愣,转而身时眉剑眉蹙似川型,抱拳道:“大小姐。”

谢蓁打量这人,身形精壮,通身寒气灼人,不住满意的点头,嘴角也带了两分和气的笑:“我爹同你说了那事了罢?”

谢忱被这样盯着浑身都不自在,垂着眼睫不卑不亢的回道:“老爷已经吩咐过。”

“好。”谢蓁抚掌称好,笑眯眯的问道:“那人挑的怎么样了?”

谢枕朗声回道:“属下已经挑了十人,本想晚些去给大小姐过目的。”

谢蓁寻思着自己这会正有空,还晚什么晚,让谢忱立即领人去她那给瞧瞧。见到那群新挑出护卫时,谢蓁惊得含在嘴里头的一口茶尽数喷了出来,让玉瓒拍着后背顺了好一会才缓不过。她拿着帕子轻轻拭着嘴角,眼眸却是转向了谢忱:“这就是你挑的人?”

谢忱也面色变了两回,迟疑着问:“大小姐是否觉得哪里……不妥?”

谢蓁毫不遮掩的点头,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一排个头魁梧的彪形大汉,挥了挥手叫人都先出去了。“这样一群人跟在我后头,岂不是等上个街的时候人人都要躲着我走了?”谢蓁摇头,面上俱是不满意,眼神中更是流露出了些许失望。

谢忱猜不透这位嫡小姐的心思,只好仔细问清楚:“那大小姐想要什么样的?”

“颜好肤白腿长!”谢蓁照着理想中的飞快念出。

谢忱茫然……等大小姐解释了一通,他才明白这短短几字的意思。颜好肤白腿长——谢忱还没开始挑,就有些发虚,头一次心中像是打鼓一样。

打发了谢忱离开,谢蓁越发觉得心里头堵着一口气,玉瓒立即递了凉茶上来,“小姐喝了顺顺气。”

谢蓁气呼呼的喝了两碗,捏着扇在面前猛扇,毫无半点仪态可言,这满屋子使唤丫头也没一个敢说不是的。谢蓁眼尾扫过,忽然想起前几日的那桩事,“那丫头怎么样了?”

玉瓒聪慧,当即就明白谢蓁指着的是那日让阮姨娘送来顶玉翘缺的玉栀,这几日都是她带着管教,“人前倒是规矩的很,可这两日也开始偷着懒了,除却这个,倒没觉得有哪里古怪的。”

谢蓁摇着扇子沉吟点头,过了一会才打定了主意一般,“去将人喊进来伺候看看,我正想睡一会,你叫她站我跟前给我打打扇子。”一面说着这话一面已经起身去床上了,谢蓁倒不是觉得困,反而是心中烦躁,索性去闭眼歇一会。她睡得浅,不多时就听见外头有人进来,尽管已经是轻声轻手,可还能传出悉悉索索的声响。

也不知过了多久,谢蓁睁开了眼,而她床前站着丫鬟也猛的提起了神来,拘束又献媚似得问:“小姐醒了?桌上有冰镇的瓜果,小姐要不要吃一片解解暑?”

谢蓁朝着桌上睇了一眼,面上淡淡的起身下床,又倏然停下脚步,斜睨着问:“你就是才来当值的?”

丫鬟只当是这点殷勤起了作用,面露喜色的回道:“奴婢玉栀。”

谢蓁却轻轻拧着眉头,用丝绢慢条丝里的擦了擦脖颈的汗,开口质道:“这就是你当的差?”

“奴婢……奴婢……”玉栀平日里虽然总想着偷懒耍滑,可这是她头一次到大小姐屋中来当差,哪里有不谨慎仔细的道理,小姐睡的这段日子就是摇扇子快要把膀子摇折了,她也不敢歇一会。可饶是她这样用心,怎么还被大小姐斥责上了?

谢蓁眉宇之间闪过不痛快,玉瓒在外面听到响动,一进来见到她面容,立即冷了脸对玉栀道:“怎么才这一会就惹了小姐,还不跪下来认错!”

玉栀木讷,听了玉瓒的话才惶然不安的跪了下去。然而她之前也只是个外宅的粗使丫鬟,跟进过哪位小姐的屋中伺候过,自然也不知应当如何认错才好,慌张之下猛磕着头认错。

谢蓁早已经转过去坐了下来,“行了行了,这又哭又磕头的,别过会出去叫人以为我这多难当差,才多少会功夫就将人折磨成这样了。”说着这话,她又转头看向玉瓒,“去把前两年我庙里头求的银镯子拿来,总觉得这阵子成日的不顺,也不知是不是招了什么……”

既然都说了这话,玉瓒也知道大小姐这会就要收拾这丫头了,故也配合着假模假样的去库房找了一圈,回来禀道:“奇了,奴婢明明记得东西是搁在最外头那只箱子里的,也不知……”她话说到一半,蓦然睁大眼看着跪在地上的玉栀,指着她的手腕问:“你手上戴着什么?!”

玉栀也没想到忽然就将话扯到了自己身上,被玉瓒这样一指,下意识的心虚起来,用手扶着镯子磕磕巴巴的回:“这……这是奴婢自己的镯子。”她心中奇道先前她用这镯子贿赂玉瓒,玉瓒也分明是收下了,等后来她运气好被大小姐挑中之后,镯子又让玉瓒还了回来,说以后就是自己姐妹,让她将东西收回去自己带着。可这会……怎么又好像不认识这镯子了一样。

而玉瓒去撸了玉栀的手镯下来,递到谢蓁面前道:“小姐瞧瞧,这是不是小姐求的那镯子?”

收拾个丫鬟总也得把戏做全了,谢蓁点了点头:“不错!呵——想不到屋里才清出去一个手脚不干净的,这又来了一个手脚不干净的!合着都是欺负我心宽,不跟你们计较这些就都爬到我头上去了?!”

这会轮到玉栀傻眼了,当即就慌了主张,一个劲的辩解:“小姐,这是奴婢的镯子,奴婢真的没有偷小姐的东西!”

谢蓁冷笑:“你说是你的镯子,可我却认得这是我东西,难道我还要贪图你一个小丫头的东西?”

玉栀又哭了起来,白着脸否认:“奴婢……真是奴婢自己的……”

玉瓒见机立即问:“你说这东西都是你自己的,可有人证明?”

玉栀这才猛的被提醒了,满脸挂着眼泪直点头:“有!奴婢有人证明,这是外宅的李富贵送给奴婢的,小姐可已经招了他来问!”

谢蓁冷哼了一声,“倒是说得有理有据的。”侧过身对着玉瓒问:“那是什么人你可知道?让人叫来问问清楚。”

玉瓒回:“李富贵是外头陈管事的儿子,奴婢立即就叫他过来。”

玉栀见肯去叫人,心中也舒了口气,想着这分明的确是李富贵送给她的,这样一来应当能证明自己青白了。何况那李富贵的娘是阮姨娘身边得力之人,她这桩事李富贵不能不管,到时候去求了她娘,再用阮姨娘那路子,保不准就能没事了。

☆、第21章 陷害

李富贵很快被带了过来,来的路上还不忘调戏玉瓒,一口一个好姐姐地唤着,问道是什么事儿,玉瓒受不了这人油嘴滑舌,临了门口迫不及待地把人领了进来,“小姐,人带到了。”

谢蓁打量,来人不比她大得多,虽是恭敬给她行礼,眼珠子却滴溜溜转着打量,连她带屋子丫鬟都瞟了个遍,最后落在跪着的玉栀身上,脸色稍稍一变。

“李富贵你快说这镯子怎么来的!”玉栀急急说道。

谢蓁盯着李富贵的面儿,一下和那位陈管事对上了号,儿子肖母,倒是随了个七八分,她还记得是玉翘那出,故此一眼认了出来。

李富贵一听扯了镯子心里暗道不好,便想装傻充愣糊弄了过去,“什么镯子,小姐姐说话怎么让人听不懂呢?”

“你……就你送我的那只!”玉栀闻言忙是指了谢蓁前面搁着的银镯,一张脸因着他抵赖急得绯红,眼里含了泪,慌得快哭出声儿来。

谢蓁将桌上那只镯子拿在手里把玩,目光睨向李富贵却是悠然深意,就这么瞧着生出些许森然气势来。李富贵对了一眼就堪堪挪了开去,明白了那眼神里的意思,对这位外面传是草包可手段残忍的小姐心里头还是怕的,“嗐,看小的记性,是小的忘了,这东西是小的捡的。”

“捡的?”谢蓁转了镯子一圈儿,笑盈盈附声,在李富贵陪笑的神情中倏地将镯子往桌上一扣,啪的一声震颤人心,同时唬了脸色。“来人,给我打,打到吐实话为止!”

玉瓒很快唤来了护院,将人往凳子上一捆,便抡了棍杖落下,方挨了一下就听那杀猪似的叫唤,声声讨饶,可再问也依旧说那是捡的,负责杖责的得玉瓒示意,皆是用了十成力道,半点没留情,一时棍杖落声和惨叫齐飞,看得玉栀心惊肉跳,想说点什么却又不敢,这是头一回见着谢蓁发威,果然坐实了传闻中凶狠的名声。

打了一会儿,听李富贵的嗓子都喊哑了,人也蔫实了,谢蓁起身走了他跟前,微微眯起眸子,“你要再学不会好好说话,我叫人拔了你舌头,反正要也没用!”

李富贵只觉得屁股那边火辣辣的快没了知觉,一头大汗淋漓,咽着气儿讨饶,“大小姐饶命,大小姐饶命,小的错了,这东西,这东西是小的……从陈管事的地方拿的。”

“嗯?”谢蓁一怔,略是意外,目光停留在李富贵身上落了几许深思。

李富贵是真怕这位主子发起狠来自个没了性命,是怎么都没料到自己昧下的是她的东西,若早知道,便是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那么做,随后便一五一十地交代了,是玉翘出事那天他帮着他娘拿东西看着那些金银首饰起了邪念,趁着别个不注意时昧了个不起眼的普通银镯子,却没想到会扯出后来这遭,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也就是说陈管事是拿着那些个物件去的下人院儿?”玉瓒道出了谢蓁心中所想,蹙着眉的,亦是想到那一茬。

李富贵被打狠了,脑子一时转不过来,听着那问题没多想的点了头,瘫在凳子上小声吸着冷气。

“去传陈管事。”谢蓁冷着脸吩咐。

那位陈管事大抵是知晓儿子出事,来得快极,同她一道来的还有阮姨娘和林姨娘,谢蓁看着那俩挑了眉梢。

“蓁蓁出什么事儿了,我跟你阮姨娘正和陈管事商量中秋家宴的事儿,看召得急就一块过来瞧瞧。”其实中秋家宴压根没她什么事,只是喜欢什么都凑一脚,显得自个也出了力似的。这不听说阮姨娘和陈管事置办中秋过节,就又凑了过去,不过这次不巧,俩人还没入了正题就往凝香苑来了。

谢蓁听着她机关枪似的眉心跳了跳,截过了话茬,“找陈管事来是问问当初玉翘那事儿,以及这只镯子。”

陈管事见了那镯子微是一愣,稍是回想便怒目横向了自她出现就宛若见了救星的倒霉儿子,“你……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李富贵理亏,干涸的嘴唇蠕动了两下没音儿,从长凳上虚软下来,扶着屁股侧边站了角落。

林姨娘扫了个来回约莫知晓后咋舌道,“唉哟,这是怎么挑的,一个两个都是这毛病。”

负责选人的阮姨娘皱了皱眉,“蓁蓁,是姨娘眼拙了。”

“唉姐姐,我不是说你的意思,实在是这巧的,叫个什么事嘛。”林姨娘方才那话就是对着阮姨娘去的,等阮姨娘发话又自个圆回来,过过嘴瘾。

“小姐,是老奴教子无方,竟敢做出这等偷鸡摸狗的事情,老奴一定好好管教,该罚罚,绝不轻饶。”陈管事忙是说道。

谢蓁看着她一番表态,不急着下定论,反而提了另一茬,“姨娘来得正好,上回玉翘出事你们也在,那些个金银首饰是由陈管事从玉翘那屋搜出来的是罢?”

“……是啊。”林姨娘一贯的捧场。

陈管事却是倏然变了脸色。

“那陈管事可要好好说说,你这儿子说的分明是你拿过去的,这倒奇了。”谢蓁觑向人,好整以暇道。

阮姨娘闻言沉了眉头,“这是怎么回事?”对向陈管事。

后者在一众目光下额上沁出细密冷汗,暗暗溜向角落的小兔崽子,眼神怨怼,都是给连累的。

“陈管事应当也知道我最讨厌弯弯绕绕,糊弄我的,你那儿子已经亲身示范,陈管事一把年纪该不会想受那皮肉之苦的罢。”谢蓁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偏偏还噙着嘴角,带着似笑非笑。

陈管事脸色一白,“老奴……老奴不敢。”随即目光往林姨娘处一眺,神色踌躇。

谢蓁看着母子俩都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也是这些时日查找幕后之人没有半点头绪耗尽耐心,便开口招呼护院,就看陈管事扑通一声跪下,凄凄喊道:“林姨娘,这回的事儿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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