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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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男-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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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同时在车后那群牛里响了起来。
  我马上就起身,同时嘱咐司机:“在车里呆着别动,谁敢进来就用扳子打谁!”
  
  司机在后面哆哆嗦嗦的应了一声。
  我抄起刀,刚一推开门,迎面就飞来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我手疾眼快的用刀一抗,“铛”一声,原来是把刀。我顺手补了对方一刀,黑沉沉的夜色中也不知道砍中了什么,就听见“扑”一下,“啊!!!”
  一声惨叫后前面就再也没有黑影阻拦了。我腾身跳下车,直奔后面就冲了过去。
  
  过去一看,后面好几个人已经在准备往下牵牛了。我忽的一股火就撞了上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拿着刀冲进人群就一顿的猛轮。因为总是在夜间看东西,所以我分辨事物的能力就比总在白天看东西的人的强,我看见人影就砍,砍了几下就觉得后面又“忽“的砸过来了一个沉重的东西,我顺手抓住面前一个中了刀在嚎叫的人一换位置,就听见一声骨裂,咔嚓,怎么那么寸,那个飞来的东西正打到了他的脑袋上。
  
  我一松手,对着东西后方没缓过神的人又是一刀。他们一看我已经拼命了,就赶快往旁边一散,我就势抓住车的围栏翻身就纵上了车,一刀格开上面人打来的东西,然后转到他身后往前一推,他就飞了下去。
  这时候从我脚下的牛肚子底下又钻出了一个人,拿着刀就往我下身扎,我一低身就闪到了牛脖子那边,抬手一刀正砍到那个自认为聪明的人的屁股上,一股温热的液体迸溅了我一手,我顺势横着一脚就把他给踢了下去。
  乌合之众!还敢和爷爷打。他们都掉下去以后我大喊了一声:开车!然后赶快奋力拉起被他们放下的栏杆,扣了起来。
  车启动了,一边开,后面还在一边往上爬人,我拎着刀站在那里,谁往上搭手我就砍谁,这顿砍,刀和车栏杆的金属碰击声不绝于耳,人的呼喊怒骂召唤声也此起彼伏。
  我翻身爬上一头牛的牛背,往驾驶室前面看去,牛在我胯下惊恐的前后移动了一会儿,但终于因为缰绳的作用而停了下来,刚才是太精神集中了所以没听见前面的响声,好几个人拿着东西使劲的在砸车门,哗啦,哗啦的玻璃都碎了,我使劲在牛背上喊:“快点儿开啊!你等什么呢???”
  车里面传出来司机吓得要死的闷闷的喊声:“怎么开啊?他们都要上来了!!!“
  这个傻B,有睾丸没胆量的傻B,开车都不会开了?你是司机我是司机?
  我一下从牛背上跳了下来,蹭着牛屁股使劲的挤了过去,爬上车厢后面的栏杆,来到车顶上,拔出腰后面的手枪,对着砸车门砸的最凶的小子就是一枪,那小子应声掉下了车,旁边的人一听见枪响也吓得定在了那里。
  我使劲大喊了一声:“警察,不许动!“接着又往天上鸣了一枪。那伙人一听这话,吓得是屁滚尿流的,纷纷跳下车转身就往村子里狂跑。
  我又使劲的用枪把敲了一下驾驶室:“快开!快点儿!”
  “忽”的一下,车启动了起来,疯狂的以跑车的速度冲了出去。
  由于受了惊吓,那司机玩命的开,玩命的开,这货车跑起来就不停下来了。我操的!大哥啊,这可是后半夜啊,你知道现在多少度吗?都能结冰了!就这么的站在后面,冷风像刀子一样的连戳带刮的,一会儿我就冻的受不了了。
  
  虽然有牛在身旁,可是还是感觉要变成冰棍了。
  于是,又忍了半天,等车走到没有人的公路上了,我才用放在一边的枪重新敲驾驶室:“停下来,让我进去。”
  也不知道是被吓毛了,还是怎么的,我连敲了3、4次,他竟然都没停,气得我使劲的砸了半天,这回前面那个二B(白痴、傻瓜)才终于减速停了下来。
  我翻身跳下车,气得要死的拉开车门上去就冲他喊:“你他妈的聋了?还是怎么的了?”
  司机没说话。我伸手摸出座位下的手电筒照着他一看,他在那里哆哆嗦嗦的抖着嘴唇都说不出话来了,脸上左一道右一道的都是淌着血的口子。我用手电照了照车两侧的玻璃,都碎了。碎玻璃迸了一驾驶室。我伸手拔拉了一下自己座位上的玻璃,看了看透着寒风的车窗,苦笑了一下:“他妈的,老大以后应该给咱们安防弹玻璃。”
  “呵呵”,旁边的司机好不容易咧着嘴笑了一下。然后又重新启动了车子。虽然车窗没有挡风的作用了,但还是比和牛一起站在后面好。就这样,我们俩个谁也不说话的,抖着的在车里经受着寒风的摧残。

蛇男122(冲出抢劫后的路程)

  冻着,开着,谁也没有睡意。时间从来没有这样漫长过。
  终于车在天快放亮的时候又到了一个城市的边上。
  司机二话不说找了一个修车的地方就把玻璃给安上了,然后我到修车棚里要了点儿热水,递给司机一杯,自己喝了一杯,这个冷啊,冻死我他妈的了。
  溜达了一会儿,就觉得不对劲,脚底下好像总有东西绊脚似的,找个有灯光的地方一看,好吗,一大脚的牛粪,里面还拉着几根长长的草,操他个妈的,我又开始骂起了路上那些疯狂的傻B,一边骂一边找个有土的地方蹭干净了脚。等了好半天,那边玻璃也安完了。
     我不能便宜了那些劫车的,找了个地方报了案,才重新上车,又是穿大街过小巷的一顿神开。因为太早了,也没找到吃饭的地方,所以加油以后就又启程了。
     车出了这个城,到了市郊的公路上,一边开,司机一边问我:“饿不饿?”我能不饿吗?我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他顺手递给我一个塑料袋:“吃吧。”我接过塑料袋,打开看了看,里面有4个面包和10来根香肠,一闻到食物的香味,我想都没想的抓起来就往嘴里塞。
  这时候,司机就问我:“你多大了?”我想了想说:“18。”
  司机回头带着复杂的表情看了看我:“那你怎么不在家念书?”
  我随口说了一句:“我没家。”
  多愁善感的司机马上就开始感叹了:“哎,可怜的孩子啊。。。。。。你多吃点儿吧,这时候正好是能吃的时候。。。。。。“
  我也不听他磨磨叨叨都说什么了,大脑一片空白的使劲往嘴里填着东西。因为放松了下来,马上脑袋就开始犯困了,后来的事儿记不清了,只知道司机叫我的时候,我嘴里还有一口面包没嚼完呢。
  几点了?我缓了缓劲儿,看了看四周,前面又隐约的出现了一片林立的楼群,看来快到城市了,看了看表,都快中午12点了,于是我问车下正对着草地撒尿的司机:“这是到哪儿了?”
  司机抖了抖鸡巴说:“快到地方了,还有几个小时。一会儿咱们进城吃点儿饭去。”
  于是又是一顿猛开,进了城,找了个地方开始吃饭,吃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土豆丝、炖茄子什么的。吃完一抹嘴,忍着腰酸腿疼的又坐上了车,不知疲倦的司机和不知疲倦的车努力的冲向了终点。我接茬睡。
  终于,终于,漫长的旅程结束在了晚上5点锺。但是,卸了货我还得跟着晚上的车一起再回去,这回我自己买了点儿些猪头肉、烧饼什么的带了起来,顺便还买了一大堆胡椒粉,准备急需的时候用。
  也许是老天照顾我,我歪在车厢里睡了一晚上就没再发生什么事儿。
  
  开车的是另一位司机,他和那个司机是合着养这个车的。
  回去的车上拉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上面也用苫布盖了起来。我坐了一晚上就开始腰腿酸疼的受不了,真不知道他们天天开这种长途货车的人会有怎样痛楚的感受,反正是落不着好就是了。
  到了凌晨一点锺左右的时候,司机就把我给捅咕醒了:“哥们,哎,哥们,给我点根烟。我有点儿睁不开眼睛了。”
  于是我从兜里掏出李小宇塞给我的那盒烟,抽出一根,叼在嘴里点着了,然后又塞在他的嘴里。我是不想抽了,我有个毛病,一困一累的时候抽烟就觉得恶心。
  淡蓝色的烟雾缓缓的在驾驶室里升了起来,慢慢的填满了驾驶室的整个空间。
  我暂时睡不着,盯着前面的路面呆呆的看着,伸手没事慢慢的揉搓着肿胀的腿。
  
  突然,车的旁边挤过去了一辆黑色的高级小轿车。司机马上就叼着烟使劲的骂了起来,因为它差点儿没把货车给挤到山上去。
  
  司机赌气似的追赶着那辆轿车,顿时他也不困了,轿车撒了欢儿一样的在山路上飞奔着,看样车里的人非常高兴。刚开始货车还能跟在它的屁股后面,可是后来它就一蹿,超过了前面的一个大车就没影了。
  
  于是我们又平淡了起来,还没等我们淡一会儿哪,就听见前面“!”地一声巨响,我看了看司机,司机还是目光粘滞的开着车,黄色的车灯探向了远方,黑色的路好像永远也走不完。
  
  也就是过了半分锺吧,我一下就看见了前面路上停着那辆小轿车,它可不是简单停下了,而是钻到了另一辆货车的底下,借着车灯我看清楚了,那个大货车就骑在它的身上,黑色的轿车都被压得扁扁的了,多值钱的车现在也已经成了一个废纸团的模样。
  
  而且在经过它的时候我还看到了里面横担着的一条人的胳膊,那是个穿着黑西服袖子的胳膊,胳膊上的手无力的垂在了车靠背上,手的上面还不断的滴着殷红的鲜血,车里面没有活人的气息,只有被压扁的残缺的肢体。
  
  人总是想挑战一切,然而面对钢铁生硬的挤压切割,你做好准备了吗?
  
  黑色的夜里荡漾着黑色的波涛,那是死神的海,海里收藏着所有逝去的灵魂,波涛悄悄的飘着,缓缓的游着,路过每一个死亡的生命都要把它吸入自己的身体。
  
  寒夜更加的寒冷,裹紧大衣,擦着死亡的身边继续行进。
  
  回到了配货栈,我就钻进了后面简陋的铺着便宜绿色军被的寝室里,衣服都没脱的就睡下了。睡的好沈好香。
  李小宇是我到了的第二天才回来的,回来的时候也是晃晃荡荡、眼不想抬,嘴不想张的,他只是简单的和我说了一声:“凌骥,给我泡泡脚”就一头的扎在了床上,我把水拿回来的时候他也睡着了。
  于是,我就给他洗了洗脚,把他顺到了床上,给他盖了盖被,我就开始整理衣服准备下一次的长途跋涉了。
  我们是草原上奔跑的一群草食动物,即使有同伴在肉食动物尖利的爪牙下被咬断脖子和拉开肚肠,我们也要安然处之,那一汪汪血腥的鲜血是必须看惯的东西,没有它们的死亡,就没有我们的生存。
  面对死亡,我们泰然,没有渴望,也没有拒绝,一切是自然的,自然也是一切的。但愿明天的朝阳能在我的面前照样蓬蓬勃勃的升起。

蛇男123(又一次的辛苦归来)

  又是一次押运回来,这已经是第N次了,开始是疲劳,接下来是厌倦,后来是习惯,再后来是麻木。
  我感觉,现在我就是个蒙着眼睛拉磨的蠢驴。
  虽然朴老大没有习惯虐待驴,但是驴已经累了。
  我们每次回来都会有好多超过那时候上班人一年的奖金。
  至于为什么?因为车里的货有夹馅的东西。
  不明白?
  那好,我举个例子。比如一车红松价值好几万,一包粉末价值十好几万,那是拉红松合适呢 ?还是连红松带粉末拉合适呢?
  驴不知道磨里磨的是怎样值钱的东西,但是毕竟我是两条腿走路的东西,我知道。
   
  他妈的我现在是腰酸、腿疼、背抽筋的。
  好久没和李小宇正脸照面了。
  有时候也能在睡醒的时候碰见唠几句嗑。
  我明显看得出来,他每和我多说一句话,眼睛里的桃花浪就多泛起来一层,哈哈哈哈哈哈,憋死你个B养的。
  有时候,我故意迷离着眼神性感的看着他。趁人不注意的时候还舔舔嘴唇。他一看我这样就更来气了,那一出简直就像种畜场里隔着围栏看母牛喷着响鼻大喘气的公牛,哈哈哈哈哈哈,就差一根尾巴旗杆似的挺在屁股后面了,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他妈的了。这时候我就想着那回路过一个农民家,那老农喊出的一句话:“你看我们家氓子多好使!全村母牛配种都用他。”
  娃哈哈哈哈哈哈,我仰天长笑,我低头望月。
   
  哎,别的先不说了,我赶快回床挺尸去吧。
  操,累死我他妈、他奶奶、他老祖宗的了 。
  我用两条积极怠工的腿,拖着一个疲软的身躯,好不容易蹭到办公室门口,一把拧开红铜色的门把手,站立不稳的闯进了屋里,什么都不顾的先回手关上门,靠在门上仰头闭目养会儿神。
  哎,舒服啊,能这么站着睡也是很不错的吗,呵呵呵呵。想着想着,我哼哼哼的一乐,然后笑着睁开眼睛准备对里面的人说我回来了。
  “!”的一下,我没有任何时间考虑任何事情的就被夹在了门和墙之间。
  感觉好像一只耗子夹在耗子夹上一样。
  我操他个老妈的!这是哪个傻B啊?你拿手开的门还是拿脚踹的啊 ?
  我“忽”的一下拢起四分五裂、游走于全身的精神头,狠狠往那边一推门,跳出来就要给开门那小子当胸一拳。
  可拳头还没出去呢,灰尘满身、冷漠的要命的李小宇就梦幻一样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操!我操。我操。。。。。。好险好险好险。
  这冷汗在心里是一个劲儿的流啊。透明的冷汗透明的流。
  这要给他打上了,我不是明摆着活腻歪了吗?
  要说还得是我这头脑聪明,反应的快。我装做惊讶的愣了一下,然后马上喜笑颜开、极其亲热的给李小宇拍打着身上的灰尘:“宇哥,你也才回来啊 ?唉呦,看这身衣服,哎,您可真是够辛苦的了。”
  李小宇面色依然波澜不惊的在我头上审视了一会儿,然后一摆手示意我别拍了,有点儿奇怪的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躲门后面干什么?”
  我去我去我去,我都快被他惊飞了。突然莫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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