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钱说爱[强强]by 捡到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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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钱说爱[强强]by 捡到钱-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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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雅的身体不停颤抖,玫瑰花也随之颤抖。一片花瓣飘落,不知是被春风勒断了茎根还是禁不起激情冲击。文渊看着它婉转的身姿,在落地的刹那收回目光。

    飞舞的花瓣才最美……

    天地沉寂,时间停顿。这时候不能动,一动时间就会流转,一动就是十万红尘。

    可是他们不能不动,小雅松手了,文渊的裤子拉链只拉下一半,里面的小宝贝被她抓得隐隐生疼。

    “你还是没反应……”小雅埋怨道,脸色由红转白。

    “能给你高/潮我很满意。”文渊说。

    “是得意吧!”小雅递给他一记白眼

    文渊严肃地说:“不,是满意,服侍对方也是一种享受。”

    小雅低头不语,突然站起身,将手中的红玫瑰远远扔了出去。

    “这束玫瑰不代表一心一意……”她淡淡地说,“而是一厢情愿。”

    文渊默然。

    “走吧!”小雅又说,“陪我回酒店,我要换条内裤。”

    她恨恨瞪他。

    “中午一起吃饭,我想让你见两个人。”

 13穷追

    小雅下榻于鼓楼的新纪元大酒店,从山西路市民广场到新纪元只有两站路,两人省去车资,在都市的丛林里边走边聊。小雅告诉文渊,此次来南京主要是为了出售大恶人赠送的商品房,昨天已办完过户手续。文渊不解她为什么急于出手,房价不断上涨,看不到回落势头,随着城市化进程深入,刚性需求只增不减,干嘛不多等两年?小雅解释道上海房产的投资回报率更高,想筹钱购买徐家汇的一套高级公寓。文渊暗暗点头,知道她是学建筑出身,房地产业的市场行情比自己清楚得多。

    多年来,小雅一向不对文渊隐瞒财产状况,她的理财意识深受文渊影响,而今已迈入标准中产阶级行列,仅上海的房产市值就高达500万元,另有少许信托基金、天宇建筑设计公司17%的股份、银行存款及国债等有价证券,实际资产已逾800万。一个年方28岁的女孩子,完全靠个人打拼到这种程度,实属不易。

    小雅说自己的野心并不大,现在已回天宇上班,年纪不小了,不能再像以前胡闹,准备开启完全不一样的新生活。

    两人就这样说着话儿,很快走到了新纪元。文渊本打算在大堂等她,她却牵起了他的手,说被你又亲又摸弄出了高/潮,都是你的人了,避什么倒霉嫌啊。文渊难得脸红一回。

    走进她的房间,见商务桌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文渊随口说道:“你呀,无论走到哪里也不忘上网。”

    小雅笑道:“习惯了,哪像你,想走就走,想来就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衣。”

    说着,把他推到笔记本前,“我沐浴更衣,你上网解解闷吧,消失一个月,知道有多少人想你吗?”

    文渊心中一动,觉得她话里有话,于是揿亮电源,挂上网络,登陆论坛,一上去就看到一派触目惊心的景象。

    84条留言,留言箱都快轰爆了,其中81条赫然是江离留的!

    “你在干什么呢?我联系不上你,不了解你的近况,不要这样好么,有心事我愿替你分担。”

    “今天见到孙平了,但是没提你……”

    “到处是关于非典的传闻,你要小心哦,注意身体……”

    “我想你了……”

    ……

    文渊的胸口发闷,低声咒骂:“混蛋,烦不烦!”

    实在不想看他的留言,却又忍不住一条一条读完,文渊渐渐没了浏览讨论版的心思,打开QQ,刚一登陆,一堆系统消息狂轰烂炸而来,尽是江离加好友的验证申请。离开北京后,他始终拒绝加江离为好友,两人在QQ上说话,全是通过请求验证信息框。

    文渊的脑袋也发闷了,真他妈有毅力,不服不行!

    去年10月到12月间,两人其实有过一段频繁联系,文渊储存了江离的手机号,每天互发短信,虽然数目不多,一到周末却会通一会儿电话,有时一通就是3、4个小时。那段时间他和水绒的感情一波三折,情绪上很不稳定,加上繁重的工作,他需要有人陪自己说说话。

    同性之间话题一般比异性多,两个男人在一起谈天说地,更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也更有共同观感,特别是比女人更能设身处地为对方着想。比如单位上受到委屈,不会对女人讲,但会对哥们儿倾诉;比如意淫某个美女,不会告诉女人,但会对哥们儿眉飞色舞。

    文渊不太喜欢倾诉心事,和江离只是天南海北胡侃神游,可依然聊得很尽兴,从文学、历史、经济、政治到神话、宗教、哲学以及自然科学,无所不包。记得最长一次聊天是关于相对论和量子力学,文渊学的是通信,江离学的是戏剧,一个理科生通宵达旦给一个文科生做科普,累得第二天不想说话了。

    文渊知识面广,聪明有头脑,是个十分冷静的人,清楚这样的友情滋长方式容易改变友情的性质,毕竟江离是个gay,同性认同是萌发同性恋情的一个心理基础。特别是在江离眼里,他并非网络虚幻,他们见过面,有过接触,还有来有往经常互动,他的阅历、学识、才干都那样与众不同,江离不留下深刻印象才怪。加上相貌清秀,身子骨偏瘦弱,又给人以视觉反差,带来一种断层感强烈的奇特魅力,既吸引人,又诱惑人。

    文渊了解自己,与人打交道会充分发挥优势,扬长避短。这是他不自觉的本能,所以在和江离的交往过程中,没能控制好节奏,也没能把握好度,江离掰弯他的想法已不是一个想法。当然,他严厉警告过江离,可是……文渊有时真想打自己耳光,警告之后又不忘挑逗,尽管语气很正儿八经,用词则时有暧昧。

    文渊克服不了自己的人性劣根,令江离越陷越深,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优秀的人是不是都有这种逆反?越难越不畏难,披荆斩棘倒成了享受。

    QQ上的最后一条消息:我爱你!

    百余个日日夜夜终于让他吐露了这三个字……

    文渊点上烟,静静思索。

    他,对别人会这样吗?换一个人,不是江离,他会采取这样的交往方式么?他的潜意识在搞什么鬼?

    有点迷糊了……好吧,迷糊先放一边,想点清晰的。元旦后自己暂时告别了网络,距今已经45天,这45天里有想过他吗?不要骗自己,想过没有?想他什么?想他是什么感觉?再次提醒,不要骗自己,不要找借口……

    文渊的眼眶渐渐发热,长长的烟灰无声无息断裂,落进烟灰缸,他的思绪也同时断裂。

    烟灰缸蹲在一只莹白如玉的手上。

    “你也爱他,是么?”小雅柔声问。

    文渊默然良久,忽然说:“我曾经爱过一个男人……”

    小雅愕然,“你本来就是弯的?”

    “一次意外……”文渊叹了口气,“大学毕业,我进了一家小有名气的软件开发公司,初出茅庐,什么也不懂,老员工居高临下,颐指气使,不断刁难我,想看我笑话。他是开发部副经理,总是为我遮风挡雨……”

    小雅笑了笑,文爷居然也有被呵护被保护的时候,是不是很小鸟依人?

    “转正我只花了一个月,一转正就升为开发小组组长。”文渊说,“然后,我不可遏止地爱上他了,茶饭不香,相思入骨……我发现我有个毛病,一旦爱上就会投入,一旦投入就会深陷。”

    “为什么没有继续?”小雅问。

    “上世纪九十年代,哪像今天的社会对同志有包容心。”文渊苦笑道,“我痛苦不堪,排斥这份感情,却又纵容自己去爱。他感觉到了,有次醉酒,强吻了我……其实不该叫强吻,我轻微挣扎了下,就顺从了……”

    “做没做?”小雅认真地问。

    文渊摇摇头,“从那以后,他有意疏远我,估计也是害怕同性恋。我不甘心,竭力出现在他的视野,不愿和他生分,但也不愿表白,更不愿追求。真是纠结万分,不知道这种状态要持续多久,世界都是黑暗的。直到……嗯,直到某天,他伤害我,伤得极深,一夜间,像是找到摆脱他的理由,彻底斩断情丝,我重新变直,很直很直。”

    小雅刨根问底,“他对你做了什么?”

    文渊沉吟着,从牙缝里挤出六个字:“为金钱出卖我。”

    小雅秀眉一立,欲言又止,默了默,缓缓道:“只要你肯坚持到底,水绒迟早离婚嫁给你。”

    文渊狠狠吸了口烟,辛辣的烟气呛得他大声咳嗽起来。

    “可是你没有钱,对此过于敏感……”透过浓密烟雾,小雅锐利的目光仿佛直射他心底,“你最害怕因为钱的问题带来感情矛盾,是不是?”

    文渊不答,转移话题:“今天中午你想让我见的人中,是不是有江离?”

 14接受

    出酒店上了小雅新换的M6,文渊叫她带自己兜兜风。看电影的心情荡然无存,世上没有永久的习惯,不看就不看吧,不破不立。文渊想起今年开始走的申金大运,本命局的夫妻宫位恰恰也有一个申字,而日元是庚金,即为庚金之命,庚、申互为兄弟,对应六亲,就是指同性亲友,既在夫妻宫,大运又行到申,莫不是暗示同志恋情?

    文渊感到一阵恐怖,实在难以接受,如果江离是女人,或者他是女人,或许可以尝试发展一下。回归直人后,他再也不想涉足雷区,社会的压力、家庭的压力……好吧,就算这一切都能克服,婚姻呢?孩子呢?

    小雅见他愁眉不展,说道:“本意上我不希望你弯,掰弯那些话纯属玩笑,以你的性格,是弯是直,旁人左右得了么?我劝江离趁早断了痴心妄想,哪怕你有弯的倾向,能不弯就不弯。可是他说自己陷进去了,日思夜想,欲罢不能,求了我无数次,我才……我才答应带他来见你。”

    “你干嘛向着他!”文渊着恼,“干嘛帮他不帮我!”

    “帮你?”小雅反问,“你需要我帮吗?”

    “当然需要……”文渊涩声道,“至少,帮我勃……勃/起……”

    “我呸!”小雅灿然一笑,“换到从前,不把文爷你揍到连你妈妈都认不出来才怪。”

    文渊打了个哈哈,“还是文爷这个称呼听着爽!小娘子,小美人,以后就跟爷混吧。”

    “嘿——,你个小赤佬,给三分颜色就开染房。”小雅横眼看他,“小心姑奶奶玩飞车,吓不死你!”

    “投降投降!”文渊赶忙举起双手,这丫头疯狂得紧,上了她的车还是别刺激她为好。

    文渊望着窗外,江离的影子仿佛出现在眼前,挺拔的身材,干净的面容,依稀如昨。他不否认自己喜欢他,甚至是带有暧昧意味的喜欢。是的,暧昧,情不自禁想和他搞暧昧!如果江离是直男,或许不会往那方面想,可他是gay,很诡异地希望他喜欢自己。

    人都有这样的毛病,我可以不爱你,但你爱我迷恋我,我会很窃喜,并且暗暗得意。男人尤其如此,金钱、权力、美色,是他们证明自我的标志,不要说精神上怎样怎样,没意义,世界是立体的,社会是现实的,大众对物质的关注度和认同感远高于精神。

    不是成天有人谈论上流社会贵族精神么?没有物质,屁的精神!曲阜孔子世家传承数千年,恐怕是中国最古老的家族之一,有家族精神没?是贵族么?

    文渊是个俗人,追求俗欲,对希望江离喜欢自己这件事,并无任何不安,谁叫你是gay,喜欢男人不是很正常?爷值得你喜欢。可是到头来,自己竟然有点把持不住,实在出乎意料。

    他没有告诉小雅,之所以网上网下玩起消失,并非因为失恋,他和水绒早在圣诞节前就分手了,也并非因为失业,职场困境没那么容易打击到他,主要目的是为了躲江离,说的更准确一点,是泯灭那份对江离的暧昧式喜欢。

    上次他不小心折腰,是在特殊背景之下,工作之初的懵懂和稚嫩,使他对同事的欺压无所适从,某人的关怀保护,极大温暖了一颗无助的心。这次情况有变,但也处于特殊境遇,事业、爱情双双失意,一时茫然无措,愁肠百结。江离不自觉地扮演起另一个趁虚而入的角色……

    “我不去见他……”文渊突然说,历史不能重演,调整了一个月,爷心如铁!

    小雅沉吟良久才道:“记得我们以前讨论佛法,你说小乘教派要求人们放下,大乘教派则要求放下后再拾起……”

    文渊“唔”了一声。

    “我已经放下了,放下了过去,甚至放下了……你。”

    小雅轻叹一口气,谁都不知道她曾深深爱着文渊,若非拥有一段浪荡无行的过去……

    “你也放下了水绒,放下了心目中‘眉目如画,清雅绝俗’的女神……”

    “眉目如画,清雅绝俗”是文渊对美女的最高评价,小雅一直为此耿耿于怀,她认为自己当得起前四个字,配不上后四个字。此时听她说起这句评语,文渊心中一阵惆怅。

    “放下只为拾起,我明白你的意思。”文渊说,“可惜他是男人。”

    小雅说:“同性间也会有真情……”

    “你是在为他做说客么?”文渊冷冷问。

    “我闭嘴。”小雅难得这么乖,不是她想乖,兹事体大,不敢胡乱插手。

    文渊在她心目中的地位非同小可,江离算什么!

    “麻烦你替我带几句话给他。”文渊把腰板直了直,好象表明自己是直人似的,“他爱的不是我,而是爱情本身。我处在恋爱中的状态,以及所谓对爱的执着和对爱无保留的付出,让他感觉爱情原来可以如此美妙。他是受到了爱情诱惑,不排除我这个个体带来的人格或者行为诱惑,但总体而言,他只是从我身上看到了爱情,看到了爱情的力量,看到了他梦寐以求的东西。他……嗯,犯了一个错误,所有人都会犯的错误:爱上爱情!”

    小雅无语,过了好一会儿才喃喃念道:“爱上爱情……爱上爱情……”

    “小心!”文渊大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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