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色生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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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色生枭- 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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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只给出选择,真正做主的还是景泰。

后者听他长篇大论lù出了个啼笑皆非的表情:“本来就是要你暗中刺杀,少惹麻烦!”景泰这次杀人为了泄愤,只要人死了他就能出气,就能开心,用不着给谁看:“我问你怎么杀,指的不是什么法度人情,而是问你这些人具体要死成什么样。”

他问得还是不明不白但诸葛小玉已经会意:“或滚水浇身、或鼠啮蚁噬、或录皮剜眼,个个都会死得凄惨,若留一具全尸,臣提头来见万岁还有,小的一定会死在大的眼前大的一定会死在老的面前每一家里,最小的娃儿会死在最前,最后死掉的那个,一定会是最老的人。”

景泰没太多表示,但也没摇头,表情很明白大概能满意,但还是觉得有些不够。

诸葛小玉又继续道:“臣曾听人说过,叛臣贼脑后生有反骨、

〖体〗内藏有逆筋,无论主上对他们多好他们终归还是会反,究其原因,是贼血相传,反心承继“……大臣的话题从诛逆跑到了ō骨看相,景泰没兴趣听得太多,直接追问:“你想说什么?”

“臣想说的是,镇庆之罪,源自祖上恶根传承,只惩戒他们自己和至亲远远不够,贼的贼祖贼宗都应问罪。臣请奏,掘其祖坟,抛尸挫骨!”

景泰总算lù出了个笑意,可仍没点头,而是追问了句:“先杀人,还是先刨祖坟?”

诸葛想都不想,立刻回答:“先刨祖坟,武夷卫羁押罪属,带至其祖山宗祠前,当着一家大小面前开坟抛尸。”

景泰的笑意更浓了些:“朕觉得,武夷卫为国家事情整日操劳,本就辛苦不已,有些粗重的活计,就不用他们亲自动手吧。”

诸葛小玉一点就透,恍然大悟道:“以娃娃逼大人,用大人挟老汉,总之挖土的事情我们不动手,谁家的祖坟,谁自己去刨:谁家的祖宗,谁自己去毁棺。”

景泰终于“哈,的一声响亮大笑,重重拍了下桌:“好!”

皇帝满意了,诸葛大人与有荣焉,满心满目的欢喜,更加卖力思索案情以期为明主分忧:“南理使团抵达红瑶当夜,镇庆营攻入关卡、起兵造反臣以为这件事未免太凑巧了些,转天清早叛军离去,南理人毫发无伤,也透出些可疑,这件事……”

仍是不等他说完,景泰就打断道:“武夷卫担负监国之责,只要于朕、于燕有威胁之事,都在你的权责辖下,觉得有可疑就去查,不用来问朕。不过查这群外国使团,手段上要变通些,要是让臣民觉得我大燕仗势欺人,就不好了。”

诸葛小玉明白万岁的意思,点头应下,又趴在地上磕头谢恩,被人抬出皇宫连夜办差去了。执杖卫抱着棍跟上,从今以后,三十年里他都要跟在诸葛大人身边了。

闲杂人等一概退下,小虫也不再隐瞒心情,小脸上尽是钦佩,欢欢喜喜地给皇帝换过一杯药茶,开心说道:“一桩叛逆,却显出了万岁取下手段,当真了不起得很。”

景泰挑了下眉毛,笑道:“这马屁拍得太响太急,小虫,过犹不及了。”

小虫煞有介事,大摇其头:“不是胡乱恭维,我是真心佩服。陛下先是送了温大人一桩功劳,再是重罚了诸葛大人三万杖,我是笨蛋一个,但也能从一赏一罚中,看出您的手段……”说到这里,小虫忽然发觉,自己的说辞好像不怎么像夸赞,万岁的手段连笨蛋都看得出来……………,他吐了下舌头,不敢吱声了。

景泰却哈哈大笑,摆手道:“接着说,无妨的。”

“镇庆反叛本来是坏事,万岁爷却用一赏一罚,真真正正收服了两位重臣,两位大人都是一等一的人,要我说,得了他们两个的忠心,足足换得过那一万多叛军!师父若是知道当会大笑着说镇庆反得好嘞!”

小虫喜上眉梢,高兴地跟什么似的,除了国师他就是皇帝最亲近的人,景泰和他独处时早就不再以“朕,自称,足见两人的关系,此刻〖房〗中没有外人,小虫说话也不用太讲究,又继续道:“师父果然没看错您,他老人家早就说过,万岁的智绝对是出类拔萃,只是脾气不好,有时候会因为发脾气én蔽了心xìn,若能静心处事,当得千古明君。

景泰喜sè更浓,但还是摇着头笑道:“千古明君这四个字我的当不起,我只是记得两件事。上次他出远门,闹出那么大一场祸事,痛定思痛,他不在时的时候,我总得有些但当,不敢再任xìn胡来:另一则,不管他在不在,我都尽量不再动气,一生气便伤身,反倒是拖累他了,还得要他费心费力地照顾,不过他说的没错,心中不动气的时候,脑筋的确活络了不少。”

笑过之后,景泰的语气恢复平静:“只是你有一点说得不对,不论如何,镇庆反叛总归是坏事、天大坏事,不存“他们反得好,之说!”

小虫用力点头,躬身道:“我这就准备行装,尽早启程赶赴西南,请当地师兄出手,诛灭逆贼首领。“景泰又着实嘱咐了几句让小太监离去,他自己又坐了片刻,把整件事情又从头到尾想过一边,确定不存疏漏之后站起身来打算返回寝宫。

有药茶条理身体,一个月里他还可以要三次女人,今晚景泰对自己tǐn满意,打算犒劳下自己,不料起身时恍然发觉,此刻天边én白,已经到了黎明时分,过不多久就该早朝了。

皇帝略显郁闷,摇头叹了一声,干脆不再返回宫闱,坐回原位、

就趴在桌上小憩片刻……

同一个黎明,景泰刚刚睡下,姥姥却已经醒来,他还想睡,可身边的小娃娃烦人,轻轻推搡着他,口中“抓内、抓内,地叫个不停。!。

第二卷百花杀第十四章斗气

更新时间:2012…5…2919:39:32本章字数:6101

姥姥不是个辈分,只是个称呼,所以苏杭的‘姥姥”小娃的‘姥姥”

小娃口中的‘抓内,就是在喊‘姥姥”这是杭姐儿教给儿子的爪哇话,对此姥姥本来无奈得很,不过听得多了,也就渐渐习惯了。可惜宋阳不在,否则倒是能大概听出来,小娃喊得是‘G∞nnie”

前生里的英语专业,总算在教儿子的时候派上了用场………………掌握一门外语总归是好事,不过掌握一门外星语有什么用处,苏杭也没想过。

姥姥坐起身来,对着小娃lù出个笑容,平日里他脸上都涂满白,丑陋且怪异,此刻刚刚醒来,老脸上干干净净,是以怪异不再,但丑陋却更甚了,姥姥长得很不好看。不过他的笑容却是十足真心:“小少爷,想做啥?”

“游游水。”奶声奶气的回答,幸好,小娃大部分时候还是说汉话。

虽然只是两岁的小家伙,但舱中生、船上长的孩子,学会游泳还在走路之前。

娃娃的作息不规律,白天里睡得饱饱的,现在天才刚刚亮,他就已经坐不住了,姥姥一边打哈欠,一边抱着他走出船舱,孩子游泳无妨,不过得有大人跟随,要找两个水行好的水手和他一起下去,可还不等姥姥登上甲板,遽然,一阵‘当当,的钟声响彻大船!

姥姥一下子就翻脸了,尖声叫着:“杭姐正休息,天大事情也不许喧哗!”

苏杭这几天伤风,虽然没什么大碍,但他们航行已久,上次靠航小岛补给已经是小半年前的事情了,船上缺医少药,苏杭的病好得缓慢。若非如此,也不会把小娃暂时交给姥姥来带。

不过,等姥姥加快脚步冲上甲板之后口中的呵斥便戛然而止……大海平静,清风正好,可见度极高,在视线尽头一条岸线绵延起伏仿若蛟龙半伏出海。

很快,被钟声吵醒的苏杭也登上了甲板。

几年漂泊,一次生产,苏杭的样子却并没有太多变化,只是被海风吹得更黑了些,比着与宋阳初见时,少了些许灵秀但多出了一份成熟气韵。

一见主人上来,姥姥又大惊失sè,顾不得发现陆地的惊讶,忙不迭赶上去,一个劲地把她往下面推:“还在病中,吹不得风,快下去快下去,有什么事情我都会及时通报。”

苏杭摇头:“没事的………”说着望向小家伙:“该怎么说?”

小娃双眉紧锁,好一番深思熟虑,最后试探着对娘亲道:“忒克…诶特…一贼?”

苏杭咯咯一笑蛮开心的样子,转回头吩咐船上的主事:“老规矩。”

既然是‘老规矩”便不用每次都嘱咐,其实不等苏杭传令,舵手就已经调整了航向,大船并未直接向着陆地靠过去,而是与岸线平行。每次发现岛屿,大船都会先绕岛一周,容随船图师绘制出全岛形貌再做靠航。

苏杭不在意这个世界,但如果有机会完成一幅世界地图………………这种惊天动地的事情她还是很愿意去做的。

不过这一次,大船沿着海岸线一直航行了半个月,仍未见到岛屿尽头、航向也再没有过丝毫的调整,由此,船上众人隐隐约约的明白了,这一次横亘于面前的恐怕未必再是座岛屿…………

苏杭的伤风已经好了七七八八,远远眺望着那片陆地,〖兴〗奋地咬牙,心中暗忖,这里该有巧克力了吧?

虽然远隔万里,但帛夫人和苏杭的心情几乎完全一样,不同的只是苏杭是为了巧克力之梦jī动不已,帛夫人则是为了金子,黄澄澄的金子。

前阵子帛先生去深山找她的时候,谢门走狗只查到大燕十三州在暗中调运大笔黄金,但出山之后两口子合力调查,渐渐查明真相,何止十三州,而是大燕全境,二十一州尽动,大概拢一拢数目,差不多百万两黄金,正在‘丹砂汗,的路子下,向着北方缓缓调运。

百万两黄金,就是千万白银,这个数目到底有多大?南理举国上下,一整年的岁入不过三百多万两银子,这还是最近这些年安抚蛮夷、休养生息后的结果。

到现在为止,这笔钱究竟出自谁家还没能查到,不过没关系,出自谁家都无所谓,既然这笔钱是暗中调运,就见不得光,此刻被谢门走狗盯上了,这笔钱就离着改姓不远了。

抵得上南理三年岁入的大钱,帛夫人一想就忍不住要笑………………正开心的时候,脚步声传来,门帘一挑,帛先生走了进来。

帛夫人微微愣了下:“出什么事了?”

巨款的事情查得差不多了,下面就要着手定出抢劫的计划,帛先生前天启程,赶赴谭归德的巢xué,去和老帅面谈此事,这一趟往返最快也得大半个月,不料才两天他就回来了。

帛先生的神情还算轻松:“昨天在路上,有小狗收到风声,镇庆出了点事情。”

几天前两口子就得了谢孜濯的传书,了解红瑶兵变的始末,现在这支叛军既不需要银钱支持,也不用马上去救干爹,只是按照小姐与傅程的协议,谢门走狗派出两名精干门生去和叛军汇合,这件事在收到雀书的当天,帛先生就安排好了。

“镇庆能有什么事?”帛夫人问道。

“家眷。你我光顾着金子,都忘记了一件事,以景泰的xìng子,哪会放过镇庆军的家眷。”已经赶赴北方的帛先生,就是在路上得到有镇庆军官家眷遭遇横祸的消息,所以匆匆赶回来,与夫人商量此事。

帛夫人皱起了眉头:“这个事情我们也要管么?”

“景泰动的是‘sī刑”出事那几家表面看上去,都是天灾邪祸,和官府没有半点关系的………查清楚了,替昏君掌刀的是武夷卫。”说着,帛先生冷晒了一声:“都是咱们常廷卫用剩下的玩意,姓诸葛的玩不出什么新huā样……这件事,我们要管的。”

帛夫人想了想,随即笑了。夫君中途折返就是打算去护着镇庆家眷的。可如果替皇帝行刑的是其他监、司、卫,他回管这件事么?

常廷卫被皇帝毁去,打从根底上讲和后来的武夷卫没什么关系,但是因为前后两卫职责完全相同的关系早已变成逆贼的谢门走狗对武夷卫,打从心底看不顺眼,再加上武夷卫对常廷余孽全力通缉,双方仇怨更深。帛先生想要插手此事,与其说是为了保护镇庆家眷、继续拉拢叛军,倒不如说是想和武夷卫斗上一斗。

小孩子赌气么?否则何必没事找事……不过帛夫人的笑容里,并没有丝毫反对的意思…夫君是什么样的人她最清楚,要是没有那份‘不服不认,的根骨,他也不会自称谢大人门下走狗、在老上司去世后宁可沦为反贼也要替昔日主上讨一个公道;但有了这份根骨,即便再怎么忙碌再怎么狼狈,得到了一个和武夷卫一比高下的机会,他也忍不住出这是‘脾xìng”与生俱来,和心思算计、图谋大计都没关系。

她肯下嫁…肯与长相平平说话罗嗦的帛先生永结同心,又何尝不是因为他的‘脾xìng”所以帛夫人不会反对,他怎么说她便怎么做就是了。

不过帛先生要出手…也不全是‘赌气”他还有另外一重想法:“现在出事的几家,都是军官至亲,照我估计,景泰的旨意就是如此,只对付长官,放过普通军卒。”

帛夫人试探着问:“动摇军心?”

帛先生点点头:“试想,消息传到叛军,行伍中的军官战将个个红了眼,只要是血xìng汉子都会动了拼命心思;但傅程不会乱…一是起兵前他一定早就安顿了家眷,另则他还要坚持一年以求营救义父;再说普通士卒,也不知道再反下去会不会轮到痼己的家眷倒霉,无心再战……高与中意见相左、中与低想法迥异、而高与低也心思两差,一支队伍里,从主将到军官再到军卒…全都离心离德,又能再坚持几个月?”

说剿这里,帛先生忽然岔开了话题:“红瑶兵祸里,你觉得小姐做得如何?”

“很不错,很有大人遗风。”帛夫人点头赞许。

帛夫人终归是黑道出声,虽也精明,但她看事情的角度与官家、兵家大不相同,在收到红瑶事情的详报后本来也不觉得什么,可当时帛先生却笑得合不拢嘴,把军报看了几遍,越看就越开心,最后逐条给夫人解释下来,在整件事里,谢孜濯的每一寸心机,帛先生都能解读清楚。

帛先生继续道:“小姐的心结,你我都清楚,难得她这次有了显示手段的机会……”

对谢孜濯的感情,帛夫人比着夫君更深,毕竟几年里都不离左右、相伴照料,闻言她不自觉就泛起了笑容:“不错,丫头总算办成了一件与报仇有关的事情,可惜当时咱们没再身边,否则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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