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邮局作者:西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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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三邮局作者:西宕-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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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星期三邮局
作者:西宕
文案:
星期三邮局:天堂邮局。
寄信要求:收件方为已逝之人。
邮资:21。

… 你是否也曾爱过一个人,刻舟求剑。让时光如烟火,把相思比红豆。
内容标签:幻想空间 怅然若失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赵时北,倪向裴 ┃ 配角:余俊禹,宋土豆 ┃ 其它:南淮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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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作者有话要说:  隔了很久才回来,是因为电脑报废了好几个星期。现在才重新有了电脑,于是把大纲和人称给改了。然后只好所有的重新开始,这次绝对万无一失~
                    
  我比现在年轻十岁的时候,还是个未隐世小有名气的画家,乐衷于在各地开画展四处奔波的劳累生活。那几年的日子,我如同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游荡在东南亚,北欧的各个角落。我尤其喜爱写生,满满的行李箱除了几件能换洗的衣服,其余全是我作画的‘武器’。我画过很多画,但真正保留下来的却很少。
  
  当然,十年以前的我已是不惑之年,已经不会为众多我良苦用心所做的画因丢失而心疼。已深信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除写生之外,我还是个爱讲故事的人。我的故事不多,翻来覆去基本上只是那一个。那是在我还是二十出头年轻小伙时候发生的事。我至今回想起来,还仿若以为是经历了一场荒唐的梦。
  
  我曾见过一位无神论者的科学家,他研究生物学,在其领域有这不小的成就。当我将他视为好友推心置腹讲起这个故事时,他很生气的将我推出了门外,并骂我神经有病。我也同一位和蔼的神父谈起此事,他半信半疑,他以为天堂该是万能仁慈的天主掌管的,这一切都是耶稣在天上操纵。但他没有反驳我,我很欣慰。
  
  三十岁以前我讲这个故事会从我十七岁开始。而四十岁以后,我已经开始从一家只在星期三开业能将信件邮寄到天堂的邮局讲起了。我不吝啬我的故事或是梦。随着年纪渐长,漂泊的旅程很快就会抛弃我。我能接触的人也会日渐鲜少。而现下,我也不再怕世人笑我神经不对,顶多以为我老头老糊涂了。
  
  因此,我愿将此梦与君共享,同勉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一

  高考毕业,我如愿考进了离家遥远的外省的一所美术学院。尽管没能进入环艺设计专业,油画专业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我的父母并不会因此对我的前景堪忧,我的叔叔也是位艺术家,在巴黎开了一家画廊,颇有威望,我从小就以他为榜样,绘画的功底恐怕也多少有从他那遗传。毕业以前,我受到他的照顾暂时在为一家美术设计公司做兼职油画。
  
  我从小就是很内向的孩子,沉默寡言,总是孤着一张脸。开学一月有余,我能相处的最好的,仅仅也只是我的室友。我有两位室友,一位叫余俊禹,一位是宋苒。前者建筑设计专业,后者室内设计。宋苒有洁癖并且有点毒舌,是处女座,不如余俊禹好相处。但余俊禹这人很活泼,见谁都一张笑脸。他不叫我全名赵时北,叫我小北,很熟稔似得。而宋苒和我第一次交谈是以“哎呀妈,你爸妈会不会起名字呢?赵时北,你家够寒碜,你妈生你居然抱着就是‘找死呗’的心态啊。”这样开始的。
  
  都是因为我的温吞,只知道很伤脑筋一脸尴尬地挠着后脑勺却不知怎么反驳他,甚至让他怀疑我是不是我爸妈亲生的。再往后的家属问候电话来时,宋苒总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说,看不出来你后爸后妈还挺关心你的嘛。
  
  近来的我常常没有和他们两人同进同出,而是在一家邮局门口徘徊。据我观察,这家邮局并非是国家正规的邮局,其实只是顶了个邮局的普通店名,前头还有‘星期三’作为前缀,只在星期三那天营业。
  
  这里的信件也非一般,说是可以通往天堂的路,投递给已经离开人世的故人。这仅是这家邮局吸引我的第一个原因,第二个原因是这家邮局的店长很面熟,自开学那天拖着行李箱经过这里第一眼所瞥,便觉得似是故人来。
  
  我能最清楚地在外门看清楚他的脸,是上个星期三的下午一点二十五分。这里的门口总是会放着几首歌,就我听过的有《加州梦想》、《忘记他》、《Waterfall》、《Michael Galasso》等。他们的共同点是,皆出自王家卫的电影里的插曲,分别是《重庆森林》、《堕落天使》、《春光乍泄》、《花样年华》。
  
  南淮景喜欢王家卫的电影。
  
  他和南淮景只有五分象。大约二十七八岁,蓄着清爽利索的短发,鼻梁处稍比南淮景硬朗,眼睛深邃有星光,白衬衫外搭灰麻色开襟钉扣针织外套,休闲裤和鞋。见过一次他笑,准确说是微笑,很温柔如水的模样。
  
  但南淮景永远只有十七岁,隽秀清瘦。在那天下午以后,我无数次对自己催眠否认这人是南淮景的效果终于起效了。我低着脑袋进去买了一本信纸和一个信封。
  
  店长收了我二十一块钱。笑说着提醒我,今天时间不早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其实可以拿回去写完下星期来投递。
  
  我憨憨地点头,噢、嗯。
  
  出门的步子从来没有这么飞速,走到了校门口才忍不住要调侃自己。你紧张个毛线啊,不就买个东西。
  
  回到寝室才发现余俊禹找我找疯了。拿出手机才知道是没电到自动关机了。宋苒坐在自己的电脑桌前正玩着英雄联盟,看到我说,赵时北,去哪儿溜闷子了?俊禹那货正找你呢,差点没把世界给翻了。
  
  我说没啊…就随便逛逛。然后在寝室里看了一圈,没看到余俊禹。问宋苒,他人呢?还在外面找我?
  
  宋苒摸了摸下巴,说,可能大概或许吧。
  
  我想也没想直接往门口走,门打开,‘曹操’就正巧和我一起拧的门把。我们都吓了一跳,余俊禹抓着我的肩说,嘿,嘿,小北。你哪去了。快,跟我走。
  
  我觉得莫名其妙。怎么了?
  
  参加社团,棒球社,你回来的太晚了。不行,咱们得赶紧点。
  
  我说,啊,什么棒球社。我不会棒球啊。
  
  余俊禹一愣,说,不会才要学啊。
  
  我从小就没体育天赋,跑八百米都要磨磨蹭蹭的。我摇头说,不了。不了。我不想参加社团。
  
  屋里边的宋苒估计都听到了我们的对话,幸灾乐祸地说,自古多情空余恨呐。可惜可惜。
  
  余俊禹把门一踹,朝里头吼道,滚。说完拉住我直管往外走。
  
  我嘟囔着说我真不会棒球,然后悄悄地把手给拽开了。他说,小北。你就当陪陪我。反正上了大学又不像高中,闲下来的功夫反正浪费也是白浪费了。
  
  我这人心软,他诚恳地说两句我就不好意思拒绝答应了。陪他绕了大圈路去报了棒球社,回来以后同已经去食堂的宋苒接应吃饭。
  
  吃饭的时候,宋苒看着我,突然笑眯眯地说,时北阿。你这样就答应他了。我觉得有首歌形容你特别恰当。
  
  我不解,什么?
  
  ‘独自一人流泪到天亮。’
  
  那是什么歌,我从来没听过。
  
  我箸着筷子扭头看见余俊禹朝宋苒露出个鄙夷的神色,说,你妈的,那是《心太软》。
  
  怪不得了我怎么觉得耳熟,这下我也想起来了。宋苒哼了一声,说,我就喜欢叫这歌名。还有那首也不错,挺适合你的,余俊禹。叫‘我曾经问个不休,你何时跟我走’。
  
  我疑惑道,这又是什么歌。
  
  宋苒勾着嘴角一脸腹黑的样子把眼睛斜向余俊禹,我也只好看向余俊禹。余俊禹耸了耸肩,《一无所有》。
  
  我点头,说,喔。过了一会儿实在没想起来,又摇了摇头,喔,那又是什么歌?
  
  ……
  
  晚上快八点了,我们几个才优哉游哉地回宿舍楼。走着走着,余俊禹突然一拍大腿,说,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们,听说咱们那个毛概课的地中海老师突然什么老毛病发了,去请了外校的老师来教我们。
  
  余俊禹说完,要数宋苒最高兴,连忙问,是不是换了个女的,还是美女?
  
  我也挺有兴趣的,但在意的不是说换了个女的。只是那地中海老师上课老要大声咳嗽,我实在受不了。还有一点,他要是说到动情处,还会情不自禁地举起书本,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长叹一声,“阿!毛。主。席最伟大!”
  
  我光想想就浑身起鸡皮疙瘩。然后听余俊禹说那位老师叫什么倪向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舒坦了很多。是个挺斯文的名字,希望不会太失望。
  
  不过特别郁闷主要是宋苒这家伙太嘴贱,一听到这名字就条件反射地发挥了他谐音大师的本领。嘴皮子一动,朝我说,“你想呗”,哎呀妈,赵时北,这该不会是你失散多年的哥哥吧。
  
  我也不知是哪个经搭错了,居然被迫害的一晚上都在做一个匪夷所思的梦。梦里的我不断地在喊“倪向裴”的名字,可是这个斯文的老师却长着南淮景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二

  毛概课无论如何都是枯燥乏味的,老师还未进教室之前,我们一众人等已经开始做垂死状。宋苒说他真不怨毛爷爷用了他半辈子的革命和坚持不懈地写作终于让后人杜撰出了这本《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概论》来杀我们年轻一代学生的脑细胞。毕竟他是中国伟人。他说要恨那,就得恨马克思,都是那家伙先掀起的巨头,否则哪能让这么多理论在上面钻空子。
  
  宋苒还说这位马土豆穷的叮当响,全靠他那朋友恩格斯补助他给他寄土豆才得以生存。你们几位好兄弟啊要是哪天发了财了,别忘了给我家多捎点土豆,指不定我就是未来的马克思。
  
  宋苒扯了一堆,其实就是叫着我们要有福同享,有难不同当。余俊禹说宋苒你真会狗扯淡。我说,宋土豆,我要是有钱了就给你块地,成天给你种土豆刨土豆,这样不是更省事。
  
  宋苒听了喜眉笑脸。说,那就太好了。我还可以顺便蹲在土豆地里思考宇宙。赵时北,你才是中国好朋友,中国好室友。
  
  我憨憨地挠了挠脑袋,听见我旁边的余俊禹很细微的‘切’了一声。然后,新毛概老师进来了。我的手也就顿在了我的后脑勺上。
  
  我想如果,不,是我绝对不会记错的。这一位刚刚进门的倪向裴老师,他,就是那位星期三邮局的温柔店长。
  
  我已经没有思维能力去纠结为什么一家小店的店长会是一位大学老师。因为他今天的样子已经足以在整个公共阶梯教室掀起喧嚷大波。没错,长得好看的就是有优势。我想上次的休闲装和这一次的正式装比起来,显然更有制服魅力。
  
  自由的大学课堂很多女生已经开始拿出手机拍照,一些人更是大胆地开始与之调侃。该死的是,这一天的天气真的太好,晴空万里。整个教室都是暖暖的阳光,我居然觉得很难过,一个和南淮景那么象,三百六十度几乎无死角的男人正在讲台上笑着用柔和的声音说,同学们,请持安静。
  
  因为我是那么的喜欢着南淮景。
  
  男生们显然很不屑,他们当然觉得被一个比自己优秀的人抢尽风头的自卑。有的开始做好好学生大声叫嚷着,妈的,还让不让人好好上课了。
  
  十分钟的平复,课堂正式开始。倪向裴老师和地中海老师的区别是,他选择了我作为我们班级的毛概课代表。其实只是侥幸,他根据了班级的学号顺序随机选的。有人可能觉得中奖了,有人却会以为自己踩了狗屎。我觉得自己是两者之间,踩了狗屎,然后中奖了。
  
  我不认为自己的性格适合来承担班级里的任何职务。比起有能力指挥,对人呼来唤去这种事我更喜欢做个小透明,各自自扫门前雪。所以下完课以后,我以下了十足的勇气来到了倪向裴老师的跟前。
  
  他看见我时眼睛里有诧异。我知道他未必能很快认出我,我说,我是油画3班老师你刚选出来的课代表。
  
  他说,喔。同学有什么事吗?
  
  我说老师我觉得自己不适合做课代表。我劲力在保持自己的说话平稳度,我太怕自己会因紧张而发抖。
  
  他没有同意我的要求,只是很和煦地笑了笑。说,你不试怎么知道自己不行呢?你叫什么名字,其实做我的课代表事情很少的。我相信你做的来。
  
  我很小声地说我叫赵时北。
  
  他点了点头,然后什么话再没有说,就走了。等我反应过来,转过身,人已经走远了。
  
  我怀着抑郁的心情度过了原本应该很轻松的周末。然后和俊禹去参加棒球社团。
  
  胖胖和美女社长小灿是绝对的有违合感,因为没有人会相信一个一百四十多斤重的男人居然有一个白富美女朋友,还是棒球社社长。也许最初很多人都会感叹世态炎凉,但接触多了,你就会发现胖胖是个很好的人。如果没有发生那些尴尬的事的话,我估计也会认同他们绝对是金童玉女的。
  
  尴尬的事,就是莫名其妙的被社团里的人拼了CP。那天我们在分配新生工作,最简单的就是球员要分攻、守两方。余俊禹进了社团就特别活跃,拿起球棒就可以在场地上风跑一圈。他还信誓旦旦地对社长说,他一定要做攻方,守方必须是我。
  
  我说过我真的不懂棒球,就是任人宰了也不知道。我大概没听清楚,就随便的说,喔。那好吧。我是受。
  
  这下攻受分工明确,什么都没的说了。我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说我真的没听清守和受,就是第三声和第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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