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悠闲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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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朝悠闲生活-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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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被人永记的人。肯定是个令人仰望的存在。他渴望成为那样的人,为武道献身,死了又怕什么?!
只是不知道,他对于自己所创寒冰诀竟然有无法消除的致命隐患,心底又是怎么个想法?会不会到死都没有克服这个难点而感到不甘心?
于是他刻苦学习,钻研,想要找出可以克制的方法,将寒冰诀改良成为完美无缺的心法,成为真正的武林中至上的秘籍。可惜。他的想法很丰满,但现实却太骨感。
当他内力小成,却第一次出现经脉僵硬,浑身冷的仿佛置身冰天雪地里。半边的身子都冷透了的时候。他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师傅不想要教他,为什么师傅知道他执意要学习的时候。听到他那样斩钉截铁的誓言后,会露出那样纠结悲伤却欣慰的眼神。师傅是为他未来的路悲伤,为他注定活不过而立的寿数,欣慰则是为了传承后继有人。
寒冰诀太霸道了,也太完美了,改动哪里都不合适。内力小成便拥有了相当于别人苦修十几年的内力修为,长剑出手。剑未至而剑气已到,凌厉非常。
也是因为那一次的经脉被冻住,他见到了终黎熙。终黎是镇上唯一的医馆,是医者世家。只是家道中落,听说祖上出过宫廷太医,医术高明。他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终黎熙,从心底的便不怎么喜欢他。不过和自己相仿的年纪,却一副沉稳的样子板着脸,跟在他父亲身后,看着他,那双眼睛是怎样的?平静,无波,看着他,不像是看着一个人,而是一个东西,一个死物。
他当时自然不明白终黎熙就是那样沉默的人,除了医术,没有什么如得了他的眼,他看谁都是那样的神色,当然,除了一个人,那就是景岚。
他当时年纪小不懂,却不代表他不知道什么叫看不顺眼。往后,终黎熙经常来山上,他的父亲离开镇上去行医,他便也来山上,采药来不及回去,也会在山上留宿。然后,在他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时候,终黎熙和景岚,便很要好了。
这个要好,并不是说终黎熙和景岚多说了话,或是多笑了笑。只是他在一旁练剑,景岚在一旁看着,终黎熙如果在的话,便是坐在景岚旁边,手里一本医书,也不交谈,但是,无论怎么看,那两个人坐在一起,便会让他觉得刺眼,就像,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一样。
于是,他更加看终黎熙不顺眼,没有给过他好脸色。或许,那个时候如果他能更加注意一点,不是对终黎熙在意的过了,只想着如何让终黎熙和景岚分开,他便会注意到,景岚的改变。笑容慢慢少了,眼神越来越冷,话越来越少,一个可爱乖巧的娃娃,仿佛是一瞬间的,便完全改变了模样,成了那样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身体慢慢消瘦,虚弱,如果不是一次实在起的太晚有些不正常,师傅和他担忧景岚生病而敲了她的屋门,结果发现她已经身体冰凉脸色苍白的晕死在了房间里,恐怕,谁也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
师傅虽然不再修习内力,压制着想让反噬轻松一些,只是每日里练练剑招,却也不知道忙什么,总是关在正屋里,鲜少出来。又因为是女儿的关系,许多事情,师傅并不方便,也不知道如何和景岚相处,对于景岚,便疏忽了。而他,醉心在武学里,又因为内力小成,虽然被内力反噬伤的厉害,却也因为终黎熙的父亲配了药,压制着将反噬的危害降到了最低,而丝毫不减对内力的修炼,便也很少注意到景岚了。
如果不是景岚昏厥,或许,他们仍然没有注意到,她的身体竟然差到了这样的地步。活不过二十岁……一个女子最好的年华便是从二十岁开始,而景岚,竟然要在这个年纪便离开世间吗?!何其不公平!
   
 第五章
不公平又怎样,他当时只以为是因为是他的疏忽,对景岚不够关心,竟然连她生了病都不知道,才耽误到了这种地步。就连,师傅,也是这样认为的,他是父亲,本就没有女子精心,而景岚,越来越冷淡的性格,越来越寡言少女,甚至严重的时候她甚至于一天都不说一句话。
这样的情况,让人担心外,什么也做不了。
山下的佃农家有位大嫂,偶尔会上山来,是景岚唯一可以接触到的女性,只是,雇主和佃农的身份却决定了她不会和景岚太亲近,这时才发现,家里没有一个女子持家,真的很麻烦。
他也曾想过师傅为什么不再娶亲,或者到镇上去住,哪怕这些都不说,只是给家里找个侍女来照顾生活起居,也不至于对景岚忽略到这种地步?
但是,他想不明白,面对师傅的脸,也不敢开口去问,只能压在心底,如今想来,师傅那个时候,肩负着的恐怕是永远不能让人察觉到的秘密,于是,一丁点可能暴露的可能也不能允许存在,便只能,单独的生活,哪怕很艰苦。
时间过的很快,山上的生活虽然清苦些,但是比起天下许多人,已经好了许多。每日里,练武,读书,吃饭,睡觉,便是他一天的生活,简单,却也充实。终黎熙还是跟着他的父亲一起来,为师傅,为他,后来又加上景岚,诊脉,配药。到后来,变成终黎熙协助诊脉,配药。再过了两年。来的人便只有终黎熙了。
景岚的身体不好,虚寒之症。每日里要用汤药养着,人也越发的清瘦起来,脸上带不起一丝的笑模样,好的时候还能看到眼底有点情绪,到后来,便是一点看不到了。慢慢的,他甚至不敢直视景岚的眼睛,望着那双没有什么感情甚至于死气沉沉的眼睛时,他总会想起最初见到的那双如清泉般的眼睛。再也看不到了吧?每当这样想起,便觉得胸口烦闷,这种感觉太难受,不想再感受。便只能不再去看景岚的眼。
而终黎熙。他的医术越来越好,接掌了他父亲留下的药堂,偶尔也出去行医。做和他父亲一样的事情。沉着脸,依然是不把人当人看的眼神,却和景岚越来越像。这种想象,让他觉得终黎熙更加不顺眼。
景岚会到后山走走,有的时候一待便是一天,直到他去找景岚回来的时候。竟然遇上了和景岚在一起的终黎熙,他才知道。终黎熙即便是不来诊脉的日子里,也会在后山采药,景岚碰上他几次了?他们难道一直,又见面吗?还是说,景岚每天都去后山,便是为了见他?
这种想法让他接连几天的不在状态,想要去问景岚,却又觉得这样去问会让景岚觉得他很小气,不过是交个朋友,自己便要心里不舒服,要去管,会不会让景岚觉得自己太小气?于是,因为分心,练功差一点出了岔子,被师傅教训了一通。师傅似乎也看出了他的不妥,却什么也没说。
直到景岚十五岁,师傅为景岚准备的简单的笄礼,也在那一天,定下了景岚和他的婚事。他很高兴,虽然他确认不了景岚是不是如同他一样的心情,但是景岚没反对,他便想,那个时候的景岚,也是喜欢他的。他们朝夕相处,他们一起长大,便是有个终黎熙……他也从不觉得景岚会喜欢他,因为景岚待他与其他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师傅最终还是去世了,甚至没有熬过而立之年。六岁开始,师傅教导他学文习武,教导他为人处世,待他如同亲子,与景岚一般无二,甚至,他有的时候会觉得,师傅待他胜过景岚。在他的心里,师傅,确切的说,应该是师父。是师也是父。在他的人生中,师父太重要了。
师父去世了,临终前为他和景岚完了婚,娶了自己一直喜欢在意的小师妹,悲伤略微被喜悦冲散了一些。景岚却表现的很平静,师父临终前曾经叫景岚到他跟前,说了什么,他不知道,后来,也从未听到景岚提起过。虽然好奇,却也没有多问。
景岚平静的处理完了师父的身后事,火葬,不立墓立碑,骨灰便在后山上,随风撒了,随风而逝的潇洒,却又觉得悲哀,他便是往后连个凭吊哀思的地方,也没有了。
后来想起来,便觉得也许师父早就想到,他们总有一天要离开这里,再也不会回来。所以,留个墓在这里,除了多了份牵挂,留下印记外,又有什么作用呢?
成亲的那一天,他很高兴的,从此,景岚便是他的妻子,相伴一生一世,他在师父床前立下了誓言,必定照顾景岚直到她离开。师父说的隐晦,他却知道,时间太短,也许,他来不及如何照顾景岚,景岚便要像师父一样,离开他。
成亲后,生活没有什么不同,除了他们将寝室搬到了正屋,景岚和他原本住的房间空了下来,按照原来摆设,没有动。请来的客人,也只有终黎熙和山下租种田地的佃农一家,婚礼太简单,甚至简陋,这让他对景岚感觉到很亏欠。这个女子以后便是他的了,他也不会再次觉得管景岚的事情会没有立场,他可以理直气壮的和景岚亲近,而终黎熙,不可以。
年纪小的时候,他看到终黎熙不舒服或许是因为年少不懂事,和天性里的比较,他和终黎熙气场不和。看到终黎熙和景岚一起,便会胡思乱想,心里的烦躁当时以为是因为自己的妹妹和别人亲近了。等到长大了,他才明白,他小时候的那些纠结和所思所想,不过是因为情之所至,不知从何而起,然后,一往而深。
女子很敏感,但是男子也是。终黎熙虽然从不多说多做什么,但是他知道。那个男人对景岚,有着一样的心思。也许景岚不知道。但是他却看得分明。于是,看他更加不顺眼,却又无法拒绝来往。
因为终黎熙是景岚的主治大夫,景岚的身体还要靠他维持健康,期望他可以研制出新药,延长景岚的寿命。所以,对于终黎熙和景岚的接触再反感,也要咽下去,不能表现出来。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他却越来越觉得压抑。有什么不同呢?也许是因为景岚太过沉静。他明白了自己的心思,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然后呢,得到了人。便期望能够得到同等的回应。可是景岚太闷了。她不笑,不哭,没有表情。哪怕是在最亲密的时候,他的感觉便是冷,冰冷的手,冰冷的身子,冰冷的眼,每夜里。他总要惊醒,然后试探着景岚的呼吸。如果不是还能感受到呼吸的些微热气,他甚至以为身边躺着的,是具尸体。
师父不在了,去镇上采买的任务便只能由他来,开始接触山下的一切,接触他幻想过许多次的江湖,接触,那些活生生会哭会恼的人,然后,便更加难以忍受山上的寂静清冷。
现在想一想,如果那个时候,他耐得住寂寞,耐得住清冷,耐得住那些他曾经觉得让他窒息的,好好的陪着景岚,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山野小筑里,过完他们短暂的生命,不曾下山来,不曾踏入江湖,不曾去查访他的身世,只守着那份简单,是否,他不会再后来的时候,和景岚走到那副陌生的地步?她也会在某一天,因为他的执着,而向他坦白,敞开心扉?
可惜,他没有那么做,过去的时间,过去的事情,做了,便是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后悔如何?不甘如何?她不再属于他的,九泉之下,他如何去见师父?怕是被罚蹲上十二个时辰的马步,师父也消不了气吧。
而现在想一想,也许唯一让他对自己造成这一切感觉到一丝安慰的,便是景岚不用再被病痛折磨吧。至于,她什么时候习武,习的是不是寒冰诀,他一点也不在意了。反正,他已经决定等待死亡,有些事情,并不用知道的太清楚。比如,也许那个人,她已经不是景岚了。
不是那个他喜欢的,第一眼看到的,有着一双清澈如泉的眼睛的岚儿,他的小师妹,他的妻子,岚儿。
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便是从他遇到公子婴的那一天,当时他踏入茶楼,不过是迫于形势,民不与官斗,何况公子婴在咸阳城内,不是他一介江湖武夫可以抗衡的。却不知道,因为他一时的妥协,改变的是他整个的人生。
第一次见面,公子婴什么都没说,话里话外的试探只不过让他以为是想要招揽而已。等到游湖,画舫上又碰巧救起了同来游湖,却意外落水的王嫣,然后,晚宴,王嫣敬上来的谢恩酒,然后事情便糊里糊涂的全变了。等到他清醒过来,一切已成定局。他成了公子婴走失多年的胞弟,有了个妾侍,御史大夫王离之女,王嫣。同时,有了一段关于他身世的家仇国恨,是家仇,杀父之仇,国恨,夺国之恨。因为他是前太子扶苏的儿子。很……怪异。好像不是真的,这是他听完后,唯一的感觉。
他有没有碰王嫣,他自己很清楚,但是被发现衣衫不整在同一张床上,他便是说破嘴,也说不清楚。坏了女子的名节,且她并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儿,而是朝廷大员的女儿,除了负责,还能怎样?
那一瞬间,他甚至有个抽风的想法,也许,这个女人可以试探一下,岚儿是不是在意他。没有妻子会不吃醋的,只要她在意,丈夫娶了妾室,怎么可能没有反应?只要有反应,只要岚儿是喜欢他的,让他可以安心,不用再继续患得患失,不过是个女子,占着名分也就是了,他难道还必须要碰她吗?她不会影响到他和岚儿的生活的,一定不会。
可惜,等到他带着王嫣,来到山下的时候,他便后悔了。他不该去试探的,甚至当初,他知道自己没有碰这个女子,就不该一时鬼迷心窍的听了公子婴的话娶她为妾。
如今想来,其实他回到山上的时候,见到的景岚,便已经不是他的岚儿了吧?可是他太紧张了,后来又因为岚儿的话太过震撼,从接受不了到妥协,他的情绪起伏波澜壮阔,所以,他才忽略了许多,然后一系列的变化太快了,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给他,然后,天人永隔。再见,便是陌路了。等到再次相认,却因为他以为景岚经历了生死,经历了太多变故,有了变化是正常的,即便有怀疑,也从来不曾在意过。
   
 第六章
赢君说:“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景岚点了点头:“你问吧。”
赢君苍白的脸上满是郑重严肃,眼睛也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好似要把这个女人刻进他的骨髓里一般:“你,是我的岚儿吗?”
景岚身子一震,脸上的表情即便是没有变化,可是那双眼睛猛然的闪烁已经给了他答案了。
“你自然是我的岚儿,是我让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除了对不起,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你能原谅我吗?”原谅他吧,就算是代替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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