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萧声动作者:临风把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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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萧声动作者:临风把酒-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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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风这次处于私人问题伤害小瑜都是不对的,自己却又没有什么立场去指责灵风,齐明政道“自己去领罚吧。”
  凌风退下,行至门口时又顿住脚步道“二公子,小瑜他是死脑筋,会在一棵树上吊死。你是主人的弟弟,也是我的半个主子,你若是无意,就不要让小瑜再有情了。”
  赵大夫最近可谓是忙得很啊。往日清闲的他现在不得不早早的起床去将军府中为两位病人诊脉,宋公子的病倒是好了许多,多加休息就没有大碍了,可还是得日日去看看他的情况。四公子这边是最麻烦的,他每日顶着齐明政施加的压力为四公子施针,不敢稍有差池观察伤者的情况与变化,随时为四公子的接骨做准备。他有信心为四公子接骨,但四公子的背脊骨有些毕竟是碎裂成小片子了,接好后下地的可能性也不大了,于是他向二公子提议寻求江湖上得道神医的帮助。二公子似乎是接受了,明里暗里都在重金聘请神医来为四公子诊断。自己只需在神医尚未有消息的时间里好好保住四公子的性命,让他休养好。
  今日赵大夫照样先来到啸龙院,在屋外行礼后听到宋公子请进的示意后进屋,屋中今日多放置了一个大火炉,宋玉萧身子有旧疾而又单薄,最是怕凉了。过些日子天气便要进入初冬了,想是他已经熬不住了。
  宋玉萧还是坐在床上,他的身子在极力配合赵大夫的诊治步骤下恢复得很快,只是身体中余毒未清理干净,站立过久就会出现眩晕的感觉。赵大夫说等再过几日余毒清理干净就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昨夜他又在梦中与那个一身黑衣剑眉星目的男子相遇,这几日来夜夜入梦眼前都满是他的影子,宋玉萧从不知这个人的身影已经深深的映入了自己的脑海。
  等赵大夫把过脉服下药后,他终于按捺不住,让莹儿扶着自己去了艳群院。听莹儿说,朱夫人还是住在艳群院,不过这次是住在离小云最远的偏院里,门外有两个武艺高强的侍卫把手,每日的三餐都是由仆人送进去。宋玉萧叹气,说得好听是妇人,实际上这已经是在囚禁一个犯人了。
  宋玉萧到艳群院的卧房外时赵大夫正在里面为小云扎针,他和莹儿只得先站在门外等候。
  须臾,赵大夫满脸是汗的从房中出来,见过宋公子便走了。宋玉萧想他也是一把年纪了,做这样细致谨慎的针灸也是很耗精力的了。
  宋玉萧进屋,齐明政正坐在床边给小云擦汗,这样亲力亲为,心里肯定是很愧疚的。
  齐明政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微微对宋玉萧点了点头,指了指对首的椅子“宋公子,请坐吧。”宋玉萧落座,莹儿站在旁边,齐明政继续拧干帕子为小云擦脸,一时屋中无人说话。宋玉萧看着躺在床上的小云,本就白嫩的脸现在十分苍白近乎透明了,小小的嘴唇也泛着青色,脸色看上去十分不好,眉头也一直皱着,想必刚施了针,在梦中也睡不安稳了吧。宋玉萧看着小云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齐府里的人心深不可测,远不是待在宋园的宋玉萧可以猜测的。
  日子就在这种平静压抑而又诡异的氛围中度过了,宋玉萧一直没有齐君扬的消息,他还是时不时的想起他离开齐府时那还不意外的表情和坚定的身影。他有时会想,齐君扬会怪他吗?怪他不吭一声的就想离开他离开清远城,怪他逼得他不得不动用军队让自己留下,怪他从来都是用年少之时的双眼去看待他。不然为何他离开了那么久那么久,却从不为自己写一封信,问候一声,让他安心呢。还是他觉得,在他心中他就真的这样无足轻重呢?
  深冬,今日下了一场雪。生在江南的宋玉萧第一次见到雪,心里觉得新奇激动,由不住的想要出去看看。莹儿却一直念叨他要小心身体,屋中现在已经在莹儿的吩咐布置得十分妥善了。两个大火炉白日夜晚都在波茨波茨作响,床上垫了三床厚厚的棉子被,晚上睡觉还要盖上两床,宋玉萧觉得自己完全是被夹在被子中的。啸龙院的浴堂时时守着几个丫鬟,只要他一去就可以泡泡热水驱寒。在莹儿近乎虐待的命令下,体弱到了冬日多病的宋玉萧已经从未生过病了。今天宋玉萧实在是童心大发,趁着莹儿被清玉叫走的空自己一个人下了床,他打开门,寒风就从屋外涌了进来。宋玉萧吸着冰凉的寒气眼睛睁得大大的,眼前银装素裹的院子只在爹爹的口中听说过。他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踏出了第一步。屋外的台阶上已经积满了厚厚的一层雪,踩上去软软的,宋玉萧转身关了门,走进了院子中。院中的老槐树已经光秃秃的了,可以看到树后的石凳石桌,宋玉萧慢慢的走到石凳面前,伸手抹去厚厚的白色晶莹的颗粒,坐了下来。齐君扬,已经冬天了呢,你还好吗?宋玉萧趴在石桌上看着面前的白色雪地,却想起那个总是穿着一身黑衣的男子。乌鲁木齐听说比金陵冷得多,不知道他在那边过得习惯吗。听说那里的温度可以将河水冻成冰,人可以从冰上过河,那里那么冷他会不会生病。宋玉萧好笑的摇摇头,齐君扬才不像自己这么容易生病,自己是个病秧子,齐君扬时常练武身体那么强壮,怎么会生病呢?可他明明也在自己面前生病过,他总是爱逞强。在雀羽镇的时候他忙于兵法在大营中磨练自己,却又总是抽出时间来看自己陪自己玩,有一次就生病了。自己几天没见着他还以为他已经有急事走了,过了几日他又生龙活虎的来宋园找自己,要不是他说我为你病了你得作补偿,宋玉萧还真没看出来他病过一场呢。呵呵,那时候最是无忧无愁了,远离现在的心计毒害,人心叵测,每日担心的都是偷偷出来会不会被爹爹娘亲和张伯发现。晚上躺在床上还会想齐君扬明日又给自己带什么好玩的,或是是不是又要自己题诗作画。
  莹儿进了啸龙院可吓了一跳,本该老老实实呆着屋中的人竟趴在石桌上睡着了。莹儿赶紧跑上前去想叫醒宋玉萧,身后却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莹儿、莹儿……”
  莹儿回头见识清玉急急忙忙的跑进院子,对她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指了指已经睡着了的宋玉萧示意他不要惊扰了宋公子,清玉跑得脸红扑扑的道“莹儿,大公子回来了,人马都已经进了清远城了,很快就能回府了。” 
  莹儿先是一愣,随后也高兴起来“真的!?大公子可回来了,怎么的都不提前传个消息呢。” 
  “说是天气大寒传信的鸟儿许多死在了途中,消息传不过来。”
  “这真是太好了,快去恭迎大公子吧,皇上可算开恩了。”莹儿突然想起还趴在石桌上睡觉的宋玉萧“糟了,我得赶紧叫醒宋公子,若是被大公子看到宋公子睡在院中我们都得挨骂了。”莹儿正想去叫醒宋玉萧,一人却已经走进了啸龙院。


☆、归来

  宋玉萧模模糊糊的从梦中醒来,梦里依旧与那个黑衣剑眉的男子相遇,睁开眼来,梦中的男子正眼带温柔得看着自己。宋玉萧迷迷糊糊的想,自己真是着了魔了,竟然已经可以出现幻觉了。那人远在寒冷遥远的乌鲁木齐,自己真是越来越荒唐了。
  齐君扬将手抚上宋玉萧的额头,方才见他在院中睡着想着他身子本就单薄不要又病了,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多了。齐君扬欲收手,宋玉萧却伸手握住那手,手掌中有薄薄的一层茧,大掌摸起来有些粗糙却很厚实温暖。宋玉萧想着反正也是在梦中,就握着齐君扬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蹭了蹭,然后看着齐君扬笑“你回来了啊。”齐君扬倒是着实愣了一会,听宋玉萧这样轻声细语的跟自己讲话,也不禁温柔的道“恩,事情已经办好了。”心想,原来这便是所谓的小别胜新婚。宋玉萧低低笑了一声,不自觉的两眼含情道“我以为……你生气了,不要我了。去了那么久却也不写一封信回来,我每日都梦见你的身影,我一叫你,你就转过身对我笑。真好,你就应该多笑笑,我喜欢看你笑。”说完,宋玉萧自己就傻傻的笑了,齐君扬附身在他额上印下一吻“我以为自己写不写信,你都是无所谓的。走的时候你不也没来送过我,你不是在闹别扭吗。”唇瓣贴在光滑的额头上随着话语摩挲着白嫩的皮肤,宋玉萧觉得痒痒的,一边听齐君扬说话,一边轻笑。齐君扬听见他笑,抓着他的手含在嘴中轻咬,宋玉萧脸红扑扑的,是梦里的齐君扬也□的,还是自己在做春梦啊。
  齐君扬又俯身凑近看宋玉萧,宋玉萧竟然也直直的看着他,齐君扬觉得宋玉萧今日是开窍了,自己不趁机做些什么真是对不起自己。于是低头,吻住宋玉萧。宋玉萧呵呵的笑,齐君扬有一点点的气恼,自己不在的时间里,宋玉萧便得这样开明了?撬开唇瓣就将舌头探入口腔中,满嘴都是宋玉萧的味道,齐君扬心满意足的加深,卷着宋玉萧的小舌使劲分泌自己的唾液,不一会空腔就溢满了口水。唾液从宋玉萧的嘴角滑下,齐君扬起身,拉出一条银丝,宋玉萧见了翻过身去耳根红得跟番茄一样。齐君扬抚摸着他顺滑的头发,尽管百万个不愿意也只得道“今日刚回来还有诸事缠身,”齐君扬凑近宋玉萧红红的耳朵轻轻暧昧道“还要劳烦你等等,今夜补偿你,你想怎样就怎样。”重音咬在“怎样”二字上,宋玉萧本没多想也不禁想到了不好的地方去。他紧眯着双眼心里暗想,自己真是想他想疯了,往日也不见齐君扬说过这种话,自己倒是梦见了。
  齐君扬给他拉好被子“若是不愿起来就在床上用餐,今晚我会争取早点回来。”宋玉萧使劲甩甩头,自己究竟做得是什么梦,真是丢人。身后齐君扬又道“怎么,这样也不行么,难不成你要我现在便上床和你温存?”戏谑的口气听得宋玉萧实在是没脸见人了,他道“你快走吧快走吧,晚上我再见你。”这本意是说自己快点醒来齐君扬快些走,到了晚上自己在梦中来见他,兴许晚上就不会做这种奇怪的梦了,听在齐君扬的耳里却是另一种意思。他心里好笑有欣慰,兔子虽然还是兔子,但已经是一只识时务的乖兔子了。
  出了门来,齐君扬脸色又是冷冰冰的。莹儿在门外给他行礼,齐君扬吩咐道“我去处理齐肆云的事晚些回来,玉儿今晚就在床上吃饭,晚时等我回来了就去将温泉引热。今日玉儿在院中睡着之事我先不跟你算,照顾好他。若再有差池,你还是会流云阁的好。”莹儿听得心惊胆战,乖乖的应了声是。往日她照顾宋玉萧多多少少是偷了些小懒的,宋玉萧无所察觉也不会怪罪,在大公子这里是决计不一样的了。
  朱夫人已经在艳群院的偏房里被关了快要两个月了,这两个月中她看似安静实则在相近办法与父亲的好友取得联系,但没想到齐君扬是个狠主,齐明政看似温和也不是好过的主。艳群院中的侍卫没有一人能收买,到了晚上监视自己影卫的人数居然达到了四人。呵,她是该感谢齐明政对自己的重视吗。在这样密不透风的囚禁下,她硬是只有乖乖呆在囚房中得份。门外突然传来侍卫的声音“大公子。”朱夫人心里一跳,齐君扬?难道他已经回来了?朱夫人强压下心里的惧意,盯着木制的大门。门吱呀的开了,齐君扬的脸慢慢整个露了出来,依旧是以前见过的那般面无表情。朱夫人冷笑,齐鹤生出来的东西都难缠得很!齐君扬进门也不看朱夫人,只是道“朱夫人,你昔日暗杀玉儿不成我就已经警告过你不要碰他,否则别怪我无情。你安分了这么多年我还以为你会一直聪明下去,没想到你如今蠢到给玉儿下毒。”“哼,齐君扬,你以为你自己算个什么东西,在这姓齐的人的府里我早就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宋煜毁了我的一切,他的儿子凭什么可以安安稳稳的过日子!齐君扬你最好要么杀了我,要么就只有等着以后后悔,宋煜死了,这份仇我就要让他的儿子来承担!我活一日,宋玉萧的阳寿便少一日,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他!”齐君扬看着眼前目中只有仇恨与报复,已经呈现疯狂之态的女人冷笑。这么多年了,这个女人还活在当初的记忆中停滞不前,她只记得往日所受的委屈痛苦,只知道报复他人毁灭自己,这种人其实是最好利用与击垮的。与其这么痛苦不堪的活着,还不如死了干脆些。齐君扬的眼里浮现出惊涛的杀意,若不是念在她是父亲昔日的女人齐肆云的亲生母亲,他早已经要了她的命!
  “哈哈哈哈……”朱夫人扬天大笑,笑得眼泪都已经溢了出来,血海深仇让她本来艳美的面容扭曲了起来,宛若地狱里的恶魔“齐君扬,报应啊报应啊!齐鹤爱上了宋煜,他的儿子又爱上了那个贱人的儿子!这就是报应报应,让你们男子相恋,永世不得在一起!生生世世受着相思的痛苦,娶自己不爱的女人看对方与她相守一生,这都是报应!”
  齐君扬怒意滔天,“啪”的一耳光扇了过去,这一掌是在极怒之下扇下去的力道极重,朱夫人被扇倒在地上嘴角流血好一会才清醒过来“好……好,现在我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你爹都从没打过我你这个儿子倒是青出于蓝啦!”
  “朱夫人,”齐君扬冷笑着蹲下抬起她的下巴“你忘记了,当年你动用礼部尚书大人的关系换了宋煜本该金榜题名的文书暴露后,父亲就第一次打过你。后来你派人暗杀宋煜和玉儿被发现后也被父亲扇过耳光,又有一次你在众人面前指着宋煜唤贱人一样被扇过耳光……你忘记了吗,你早就不是往日那个轰动一时的第一美人朱艳了。”朱夫人在齐君扬手上的脸开始发颤,身子也禁不住的颤抖起来了,她似乎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目光空洞的看着齐君扬念叨着“明日看茶花……去游画舫……要赏月……”“是,父亲那时说明日带你去看茶花,然后邀请礼部尚书一起游画舫赏美景,到了晚上一起看十五的圆月。可是那是骗你的,第二日你们确实去看了茶花,午时之后你们又去游画舫。”“然后……”“对,然后不会游泳的礼部尚书大人不小心溺水身亡,父亲将他救上来时他已经魂归西天了。”朱夫人直愣愣的看着齐君扬视若无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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