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潜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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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潜入梦-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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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帽子在上世纪80年代很流行,平时不戴的时候,可以把帽圈挝成一个8字,然后对折,整个帽子就只有脑袋大小了,放到书包或者兜里一点不占地方。用的时候一松手,帽子就自动弹开了,像个小雨伞大小,戴在头上可以防晒。其实都是瞎扯,那时候的布料防紫外线的功能很弱,又没有反光涂层,只能防晒,防不了紫外线。

洪涛就是按照那种帽子做的,不过他没有弹性很好钢丝来当帽圈,所以他给金月做的这个太阳帽只能是一个形状,不能变形。但是这样金月也很满意,她有一顶别人没有的帽子,还是花布做的,这个岁数的小女孩只知道花布好看,其它审美观点还没形成呢。

不光给金月打扮了打扮,洪涛自己也收拾了收拾,把原来的短袖白衬衫和制服短裤换掉,换上用父亲旧工作服改的坎肩和短裤,这叫工作装,粘蜻蜓不是什么干净的游戏,光是抱着那根破竹竿子,就能蹭一声脏。

两个小孩举着5、6米长的竹竿子,在胡同里走走停停,一旦发现树梢上有蜻蜓,就慢慢的竿尖子凑过去,以洪涛的技术,基本是十拿九稳。粘蜻蜓需要技术吗?那是必须的,首先你得眼睛好,能在一大堆绿叶衬托下,找到蜻蜓,然后你还得动作正确,要让竿尖从蜻蜓的身体侧后方接近它,还得慢,因为蜻蜓是复眼,视角很广,几乎是360度,唯有身体侧后方是视线的死角,而且它对活动的物体有视觉,对静止或者很慢的物体反应不及时。

粘下来的蜻蜓如果讲究点的,会放一个鸟笼子里,这得家里大人喜欢养鸟才有,洪涛家里没人养鸟,也就没这个笼子了。再次点就放在一个用窗纱做的笼子里,洪涛没来得及做,所以也没有。他用的是最简单的方式,就是把蜻蜓脑袋夹在自己手指缝里,每个手指缝一般夹2只,到了初中的年纪,最多可以夹四只。

别小看用手指夹着蜻蜓脑袋,这也是一门技术,你不能太用力,太用力就把蜻蜓夹死了。你也不能太放松,太放松的话,蜻蜓会转头用牙齿咬你的手,别看蜻蜓小,牙可不小,咬人疼着呢。另外你的手不光是夹着蜻蜓,你还得拿着竹竿继续粘呢,所以没玩过这个的、不服气的人可以去试试,看你能夹住几只。

有玩过这个的朋友又说了,夹这么多蜻蜓,它们身上的胶会不会粘在一起啊!确实会,粘下来的蜻蜓身上都带着胶呢,不过这时就要看你熬胶的技术了,胶太稀了,就容易粘蜻蜓一身,顺便也粘你一手,胶太稠了,粘度又不够。所以胶要熬得不稀不稠,既不会粘得到处都是,又可以把蜻蜓粘住,而且拿下来之后,蜻蜓身上几乎没什么胶的痕迹,这就和大厨掌握火候一样,是个长期积累的经验。

金月只负责一手拿一只蜻蜓,多了她拿不了,吃冰棍的时候还得腾出一只手来,那只蜻蜓就得靠洪涛用嘴叼着翅膀了。两只手都拿满之后,就回姥姥家,然后把蜻蜓翅膀撕掉,扔在鸡窝门口,2只大母鸡一口一只,瞬间全吃光。这时候的人没油水,鸡也跟着倒霉,能有几只蜻蜓吃,就算是过节改善伙食了。

用同样的办法,还可以去粘叽鸟,北京叫叽鸟,学名叫知了,还分了好多不同的种类,有一种小个的,叫伏天,因为它总是在天气最热的时候叫唤,叫出来的声音你仔细琢磨一下的话,很像是在喊:伏天儿。。。伏天儿。。。

叽鸟除了成虫可以抓这玩之外,叽鸟的蛹形态也可以玩,北京叫叽鸟猴。它长得和成年叽鸟不一样,全身披着硬壳,和麻酱一个颜色,爪子上全是尖刺。每到夏天的晚上,它会从松软的泥土里钻出来,然后爬到附近的大树上,用它的爪子抓住树皮,用一晚上的时间就会破壳而出,变成一只长着翅膀的叽鸟。

这个玩意能吃,用油炸一炸很香,但是北京人很少去吃。即使当时大家肚子里都没什么油水,但也没有人想着去大批大批的抓叽鸟猴吃。这个道理就和鲶鱼一样,人们讲究一个面子,固守着一些摸不着看不到的东西,这就是城市的气质,每座城市和每座城市的气质都是不一样的。

第三十九章自行车

如果是在胡同里粘成年叽鸟的话,洪涛这根杆子还是有点短,这时胡同里的树都很高,叽鸟这个玩意哪儿高往哪儿爬,怎么也得弄个8米以上的长杆子去粘,这可是一个力气活儿,洪涛目前还举不动那么重的杆子。

洪涛时常在想,如果去买一根15米的鱼竿去粘叽鸟这该多牛x啊!拿在手里也就2斤多重,不用的时候还不用扛着,收缩起来也就一米多长,用的时候一节一节伸出去,保准在这一片是头一号,10岁以下的小孩全得用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看着自己,巴不得过来摸一把。

但也就是想一想,这时的鱼竿还是奢侈品,就和在后世里去买名牌高尔夫球杆一样,一根8米长的鱼竿快赶上一个月工资了,这得多烧包的人,才会用一个月工资给孩子买一根鱼竿去粘蜻蜓、叽鸟玩去啊。

其实老年间的bj人不蜻蜓、蜻蜓的叫,他们给蜻蜓的不同种类分别起了不同的名字。比如比较常见的那种身体黄色的叫老琉璃,估计是因为它们身体的颜色和琉璃瓦一样吧。

除了普通的黄色蜻蜓之外,还有一种绿色或者蓝色的蜻蜓,个头更大、更漂亮,在bj把它们叫做老籽儿、老杆儿,老籽儿是母的,尾部有个圆形的东西,老杆儿是公的,体色非常鲜艳。这两种玩意白天很少见,基本粘不到,天儿一擦黑,它们就飞出来,飞得非常快,很难抓。

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限的,也不知道谁没事闲的总结出来一个抓老籽儿的经验,那就是找个有老籽儿的地方,弄一个拳头大小的白纸团,用绳子拴住,拿在手里抡成一个圈,越快越好,然后另一只手拿着蜻蜓网准备着。这时的老籽儿会不顾一切的往你飞舞着的白纸球上撞,你看准机会用网兜头一捞,就是一只。

蜻蜓网也是当时小孩自己做的,竹子当圈,用棉线在这个圈上像编渔网一样,由外至内编成一张网,讲究点的还会用不同颜色的线编出花纹来,一圈一圈的煞是好看。这玩意洪涛没有,但是小舅舅有一把,是姥爷给他做的,手柄上还缠着铜丝。有时候吃过了晚饭,实在是闲的没事儿了,洪涛就喊上金月,把小舅舅的蜻蜓网拿着,一路小跑跑到护城河边上,这里已经有不少大人孩子在轮着白纸球抓老籽儿。

洪涛必然不能和这些俗人在一起抢地方,他必须玩出花样来,也不辜负他穿越人士的身份。别人在河岸上抓,他直接找一块比较浅的地方,趟着水下河,站到河中间去抓。这时的北护城河水最深的地方也就不到一米,有些地方堆满了石头,水也就到膝盖。

蜻蜓这种东西,来回飞是在抓虫子吃,啥地方虫子最多?不是岸边,而是河水上面。当太还没黑的时候,你低头冲着天看一看,河面上的小飞虫都成团,所以河面上的老籽儿也最多,都是贴着河面低飞。在这里轮着白纸球效果最佳,而且你还不用拿着蜻蜓网来回扇呼,直接往水里一扣就ok了,蜻蜓翅膀沾了水,一时半会就飞不起来了。

不过这种方式不能持久,因为河面上不仅蜻蜓、老籽儿多,蚊子也多,站时间长了,谁也受不了,当时又没有驱蚊剂什么,顶多是喷点花露水或者抹点清凉油,基本不管用,站里面一会儿,就给咬一身包。

老籽儿抓住之后,就可以玩一玩了。比如说把它的尾巴上拴上一根棉线,然后绑上一根火柴。这个重量正好能让它想飞又飞不高,飞一小会儿之后就得落地,然后它后面就会追着一群孩子,嗷嗷喊叫着满胡同的跑,天不黑透了,都不带回家的,家长拉都拉不回去。快乐这个玩意,原来就是这么简单,一直小虫子,就能乐好几个小时,大夏天跑得全身都是汗。

洪涛很羡慕这些小孩简单而又纯粹的快乐,他也曾去追过、去跑过,快乐没换来,换来一身汗,还得去厕所里冲澡去,身上有汗他睡不着觉。试了几次之后,他知道自己是找不回这种快乐了,自己的心灵已经被污染了,就像白纸上掉了一滴墨汁,不管你怎么擦,也不可能完全擦掉,况且自己这张白纸上已经不是一滴墨,简直都快成黑纸了,你得问还有几个地方是白的。

“小涛哥,卖冰棍的奶奶来了,咱们去帮她推车吧!”和一群小屁孩跑的满脸通红的金月玩累了,又和洪涛蹲在了一起,然后捅了捅洪涛的胳膊,又指了指远处那个白色的冰棍车。她和洪涛待久了,说话也变得挂完抹角的,想吃冰棍不说想吃冰棍,非得说要帮老奶奶推车。

“哎。。。你和我小舅就是两只蚂蝗啊,早晚把我的血都吸干喽!”洪涛从兜里摸出一个5分钢镚递给金月,看着她甩动着一头小辫子跑向冰棍车,愈发感觉到一种无力,光靠姥爷和父亲给的那点散碎银两,自己恐怕已经支撑不到上小学了。

“钱啊!你这杀人不见血的刀!”洪涛其实一直都没忘了挣钱这个事情,可是穿越过来都快一年了,他也没想出来一个能挣钱的方法,尤其是适合自己这个年龄的方法。

原本他还指望着用那个土暖气换点钱,结果让大姨夫拿走发扬光大之后,除了隔三差五的往姥姥家和自己家里送鸡蛋、花生、水果之外,人家给钱父亲也不要,更不可能直接给自己,这个机会等于是白费了。可是还有什么东西是在这个时代能赚钱而又不会引人注目的呢?洪涛百思不得其解。

“你去找你们同事借一借试试啊,你都还没试呢,怎么知道不成了!我天天上班挤公交车慢不说,还容易迟到,你倒是有车骑了,那我呢?”晚上回家的时候,洪涛刚走到屋门口,屋里就传出母亲的声音,洪涛站住脚步听了听,好像是母亲要买自行车,但是工业卷不够,让父亲去找同事借,结果可想而知啊,父亲肯定是百般推脱不肯去呗。

“别人家里也困难,我怎么好张这个嘴啊,要不以后我骑车送你吧,把你送到单位我再走。”父亲果然是不肯去舍脸。

“如果你上午没课呢?你也送我?”母亲提出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父亲不是坐班制,有课才去上班,没课就不用去。

“。。。。。。”父亲不说话了,他经常看书看到凌晨,典型的夜猫子,让他天天早起也不是不成,但是不到去晚了批斗的份儿上,他很难做到。

“妈,别逼我爸了,他脸皮薄,自行车的事情我给您想办法吧,不过您得给我点钱。。。。。。大概8、90块钱吧,过几天我给您弄一辆来。”洪涛听着听着突然心头一动,开门走了进去。

“。。。。。。去冲澡去吧,省着点用水,咱们家这个月的水费又是全楼第一!”母亲没搭理洪涛,顺手把毛巾扔给他。

“您听我说啊,我真的有地方给您弄自行车去,而且还是全新的,就是没有整车的发票,不过所有的零件都有发票。”洪涛把毛巾放搭在自己肩上,很神秘的凑到父母跟前,小声的说。

“所有零件都有发票?什么意思?”父亲从洪涛的话里听出点眉目来。

“嘿嘿嘿。。。我想出一个办法来,爸,您去过前门的自行车商店吗?”洪涛坐到了床上,不由自主的翘起了二郎腿。

“去过啊,去买内胎,怎么了?”父亲还是没明白洪涛要说什么。

“我问您啊,自行车商店里卖的零件全不全?”

“挺全的。。。。。。”

“买自行车零件要不要自行车票?”洪涛两只眼睛都快笑没了。

“你。。。你要买零件自己攒自行车!!!”父亲终于听明白了,他瞪着眼珠子看了母亲一眼,然后两个人一块儿瞪着眼珠子看洪涛。

“您别这个表情啊,我要是说自己攒火箭什么的,肯定是吹牛呢,一个破自行车,又不是什么高科技,有什么不能自己攒的啊!您要是不相信,咱们可以试试,我用您的自行车当试验品,咱爷俩把它都拆了,然后我给您攒上,您看成不成?”洪涛又开始**父亲。

“你要是攒不上呢!”母亲还是比较清醒的。

“做事情就没有百分百成功的,都是有风险的,我只能保证我能攒上,至于您信不信只有试过才知道。大不了咱们一家抱着零件再去自行车商店,花钱让人家给攒上呗。”洪涛真的无法证明自己有这个能力,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父亲身上。

“那成,我豁出去了,等星期天的,咱爷俩试试!”父亲让洪涛说动心了,如果真能成功,他就不用去给母亲借自行车票了,这个**很大。

“先等等,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没工具咱怎么试验啊?”洪涛又提出一个严峻的问题。

第四十章自己攒

“工具,咱家有板子、改锥、钳子,这还不够吗?”父亲不愧为一个书呆子,把自行车想得也太简单了。

“差远了,还得有钢丝扳手、六角套筒扳手、六角改锥、花扳手、钢凿子、铁砧子、锤子,这就差不多了。”洪涛说出一大串工具名称,听得父亲直咧嘴,估计他能听懂的不多。

“这些东西也得买?”父亲要打退堂鼓了。

“不用买,我大姨夫有,您把他的电话给我,我去借来用用就成。”洪涛开始说瞎话了,他大姨夫是个瓦工,瓦刀倒是有,这些工具估计他也没见过。

“哦,那就好,那就好,我给你找电话去啊!”父亲一听说不用他去求人,立马轻松了。

“你真打算和小涛自己弄自行车?你们爷俩就气我吧,我也不管了!”母亲根本不信洪涛的话,起身出去串门去了。

洪涛真的会攒自行车吗?会,上辈子不是流行各种运动、各种健身嘛,有打球的、跑步的、快走的、登山的、跳舞的。。。。。。洪涛选择了去骑自行车,还加入了一个自发性的群体,大家通过qq和**联络,没事就骑上车往外地跑,连玩带锻炼了。

这些自行车都不是买的整车,而是买的零件自己攒,这样车的性能更好,价格也会便宜点,商店里卖5、6千的山地车,自己攒只需要3000多,洪涛是个爱钻研的人,慢慢学会了这门手艺之后,不光自己攒,还帮认识不认识的群友攒,手艺越练越好,不敢说超过专业技师吧,肯定比路边修车的强。

其实组装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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