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好躺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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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只好躺下来-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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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诺夕,我还没耳背呢!女孩子不能好好说话吗?非要用吼的?你在菲律宾的事,我都已经都了解了,也不想责怪你什么,但你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态度,怎么还是这么任性,难得琸闫愿意包容你,爱护你!”
“诺夕,妈妈从小怎么教导你的?虽然你是女生,但肩膀上该抗的担子还是要坚决的扛起来,既然对琸闫做了那么过分的事,那就必须负起责任,现在都已经结婚了,你这坏脾气也是时候该收敛收敛了,琸闫这么好的孩子,妈都觉得你高攀了。”
“……”
“……”

我妈还在我面前滔滔不绝,振振有词,可我的大脑已经当机。
短短的几秒,我已经捕捉到我妈言辞中的亮点,原来她已经知道我对韩琸闫霸王硬上弓的糗事,当然我也没有忽略那句“都已经结婚了”!
静默了几秒后,我算是大彻大悟。
为何韩琸闫会在Vip Room对古奕晟声明我是他的太太,为何我妈会提醒我,自己已经嫁为人妇。
那份自己在警局签署的文件应该就是结婚协议书!
我的头好痛。
这一瞬间,我突然觉得,笑眼弯弯的韩琸闫来者不善!

这突如其来的真相令我心慌,因此没有怎么在意我妈口中“高攀”这个词的意思,直到后来的某天,我才惊讶的发现自己能成为韩琸闫的太太确实是太高高高攀了。


自从我妈成为了韩琸闫的有力后台,我的世界被他彻底颠覆,他就像细菌一样侵蚀着我身边的每一寸空气。
他不但毫不费吹灰之力就同楚浩宇等人打成了一片,还轻易的俘获了我舞团内中学员的心。
他比刻薄的大姨妈还令我心烦意乱,
唯一令我稍稍安慰的是,城中八卦杂志的焦点一夜之间换了主角。

在这纷扰的日子中,我异常怀念大山里那些淳朴的孩子们,想念他们比水晶还透彻的心,想念山里的蓝天白云。
因此我收拾了些简便的行礼,便搭上了去乌兰县的火车。

乌兰县地处偏远,火车到站已是正午时分,出了站台还要换坐长途汽车,经过三个小时的颠簸,我终于到了村口。
远远的我望见村长,周校长还有孩子们在路口等着我。

大半年没见,孩子们都长高了不少,将行礼一扔,我便被孩子们带着去参观了他们即将搬入的新校区。( ̄▽ ̄)╮
原本长着杂草的土地上已被做成了标准操场,还有标准的塑胶跑道,原本破烂不堪的校舍已被一栋五层教学楼取代,每间教室内都摆放着整齐的新课桌椅,教学设备更是焕然一新,我已经能想象孩子们坐在新教室,新课桌前的幸福模样。

和孩子们一起在食堂吃完晚餐,我被周校长悄悄拉到了一旁。
“诺夕。”
慈母般温柔的周校长拉着我的手,却是欲言又止的神情。
我拍拍她的手,微笑:“周校长,有难处的话尽管提,我会尽量的帮你。” 
“其实你已经帮了我们很多了,方总上次来说每年会提供一笔助学基金给我们学校,我都不知该怎么感谢你。”
“周校长,请别这么说,我们都是为了孩子们,你有困难千万要说。”
“是这样的,我想请你帮个忙,你知道我们现在的师资还很匮乏,而教课的肖老师又因为早产不得不请了假,县里调动的老师要下个星期才能到岗,现在孩子们的英语课与音乐课都没有老师教,正好你来了,所以想请你代两天的课。”
我笑着拍拍周校长的手:“周校长你跟我也太客气了,我很乐意给孩子们上课——”

手机震动,竟然是韩琸闫打来的。
和周校长比了个手势,我退去一旁,按下接听键。
里面的男人销魂的嚷道:
【诺诺,我的老婆大人,你被外星人绑架了吗?】
【我倒是天天盼着能被外星人带离地球,远离你。】
【老婆大人,你总是要这么伤我心吗?】
【请注意用词,我们签的只是协议,况且你也同意咱两互不干涉。】
【我的‘初老症’似乎愈发的明显了,可是诺诺,你不回家我会寂寞的。】
【你可以去找洛沙,找楚浩宇他们,或者去‘尊爵’,那里美女如云,你不愁没人陪。】
【可我只想你赔。】
【可以啊,等你找到我!】
当机立断的收了线,我得意的心里撒欢,正想与周校长讨论代课的事宜,没想到操场上空灯光骤亮,一阵巨大的轰鸣声由远而近,在上空盘旋而降,强大的气流卷起沙尘漫天,学生们纷纷从教室涌了出来,周校长也惊讶的睁大了眼。

我是彻底呆住了。
那是一架,武直10!
待它在操场停稳,一个风尘仆仆的男人向我款款走来。
我沉默的站着,手心竟是虚心的冷汗。





、Chapter 25





世界上,有那么一个人默默关注着你,疼爱着你


韩琸闫华丽丽的站在我面前,挺拔的体格衬着Armani的高级定制西服,脚上Versace的鞋擦的发亮,Boss的淡香飘入我的鼻尖。
他脸上洋溢着看似无害的笑容,左耳的褐色钻石耳钉在昏黄灯光中闪过一丝光芒刺痛我的眼。
我看着他久久无语,之前也见过不少舞团内的小男生为了赶新潮图另类而戴耳钉的。
今天,第一次,我觉得男人戴耳钉是如此的,优雅。

只是,这优雅的恶徒登场太过离谱,他这一身彷如参加风尚大典的盛装在这个穷乡僻壤的小村庄是显得如此的突兀,格格不入。
有那么一瞬,我邪恶的想扒下他这一身行头,送去二手店兑现成人民币,用这笔钱似乎又可以支助好几个孩子整学年的费用了。
不远处,孩子们一窝蜂滴围着那架武直10,稚气的脸蛋上露出既好奇又有丝丝惧怕的神情。

“诺夕,这位是?”周校长扶了扶黑框眼镜,一脸茫然的望着我。
韩琸闫将我一把拉入他的怀里,黑色羽翼包围着我,浅绿棕色的双眸像极了幽绿的玛瑙,瑰丽而诱惑。
我看他一眼忍住烦躁的情绪,从齿缝中挤出一句:“周校长,这位是我的先生,韩琸闫。”

几秒钟的失神后,周校长笑了,韩琸闫也笑了。

“你好,周校长。”韩琸闫伸手,笑的璀璨夺目。
“你好,韩先生。”周校长回握了下,随后乐呵呵的看着我说,“没想到才半年不见,我们诺夕就已经嫁人啦,这次来是不是准备补给我们喜糖的呢?

我额挂黑线,心中打鼓,还没回话,韩琸闫唇边扬起优美的线条把话接过:
“其实诺诺跟我是闪婚,酒宴什么都还没有正式办,等选好日子一定请周校长与孩子们一起来观礼。”
“啊!如果是真的那就太好了!”周校长晃晃脑袋,有些难以置信。
“当然,你与孩子们都是我们的贵宾。”韩琸闫一脸忍不住的笑意,侧首看我一眼,将我搂紧了些。 
我看见周校长的瞳仁有红心闪过,显然已被恶徒俘获,可,这也太轻易了吧!


拽着韩琸闫回到周校长替我安排的宿舍,我一脚踹上门,一手麻利的拉上窗帘,随后怒瞪韩琸闫: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Global Positioning System。”他半眯着眼,嘴边噙着坏坏的笑意。

“你是跟踪狂吗?” 竟然还开着武直10,这里是山区又不是战场!
屋内的灯光因为电压不稳忽明忽暗,像极了我此刻的心情。

“妇唱夫随!”他一脸的神采飞扬,与我一幅死气沉沉的模样形成鲜明的对比。
大风吹过,将未关上的窗户“砰”的一声吹开,满屋的青草味儿,清新怡人。

“韩琸闫,你可以走了,开着你的那个破玩意儿马上给我走人!”我用下巴比了比门口,逐客令下的直接。
“不行。”他回绝的更是干脆。

“为什么?”我挑眉。
他迎视着我,勾起一边的嘴角:“你走我走,你留我也要留。”
矮油,我咋舌,花花公子的对白!

我抱着双臂将他从头到尾扫视了一遍,老大不高兴的问:“我留下是替孩子们上课!你留下做什么?”
“跟你一样,上课!各种课,我相信我能得心应手,况且我比较幽默,你似乎严肃了些。”
“纳尼?”我感觉自己的血压在飙升!
他这是在暗示我“死板”的意思吗?

我咬住牙关,改变战术,揽着他的手臂撒娇:
“韩公子,你看,你穿着时髦,又山珍海味惯了,而这里只是个小山村,交通不便,住宿简陋,尘土漫天,上有飞蛾,下有爬虫,不能洗澡,没有料理,没有红酒,没有——”
“有你足矣。”
“啊?”
这四个字让我发呆了好一会,我瞪大眼睛努力掩饰着内心的小小动摇。

韩琸闫垂眸漫不经心的撩起覆在我右耳畔的长发,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捏着我的耳垂,我凝眉刚想拍掉他的咸猪手,却感觉到耳洞上一冰凉,伸手一摸,心跳忽然咯噔漏跳了一拍。
“果然很漂亮!跟我的是一对哦!”
他比了比自己的耳钉,我这才回过神。

“这个很贵吗?”我吞了吞口水恢复镇定。
“嗯,是很稀有的褐色钻石。”他说,“我特意请人订做的,全世界独一无二。”

全世界独一无二!
我全身泛起鸡皮疙瘩,无法控制的心猿意马,那折合成人民币该是多少?能办多少所希望小学?能支助多少失学儿童?或者可以考虑成立个什么基金……

“你想都别想!”韩琸闫蹙眉深深看了我一眼,表情十分的认真,“这是属于我们的标志,你必须带着!”
被轻易的看穿,有种无奈的挫败感,我失望的睨他,漫不经心甩出一句:“切,如果我不带呢?”
“那就只能——”他故意顿住,脸上挂着从容的微笑卖起关子。
“怎样……”我焦躁的问他,却被钻了空子。

我怎么就忘了,韩琸闫是个一有机会就会占我便宜的恶徒。

他微凉的唇贴上我的嘴唇,灵巧的舌头趁着我的惊讶,轻易的从唇缝潜入,肆意在我口中探索,他的味道从鼻翼侵入我的体内,渗透着我全身的细胞,血液倏然逆流。
随着他越来越炙热的渴求,我的脑海中终于呈现出一片空白状,我只能透过眼缝看到他浅绿棕色的瞳仁带着一丝温柔的笑意看着我。

“这个答案,诺诺你还满意吗?”他牵动唇角,露出招牌式的坏笑。
我用手背胡乱地抹了抹湿润的嘴唇,尴尬的沉默。

“哈?难道你不满意?那我们再吻一次好吗?”
“别!”我双颊微微一烫,如兔子般跳开三丈远,“不许靠近我!”

韩琸闫冲我耸耸肩,转身走向木板床一屁股坐下,木板床发出“吱嘎”的声响,他微微蹙眉,随后脱去皮鞋,往里侧躺下,一手托住脑袋,一手拍了拍身旁的空位:“诺诺,为了明天更好的教课,我们应该睡觉了。”
我脑袋“嗡”的一声响。
怎么办?一想到跟这恶徒同床共枕,心中一阵发毛,又不能跟周校长多要一间宿舍,怎么办?

“诺诺,快过来啊!”恶徒在一旁催促。
“嗯,你先睡。”我陪笑。
“那你呢?”
“我备课。”我提起一口气,抓起书桌上的一本教科书,有模有样的对他晃了晃。
“哦,那好吧。”他低垂着眼皮,打了个哈欠,“我好困。”
“那,晚安。”
我微笑着在心中谢天谢地,睡吧!快睡吧!睡的死死的,就像死猪那样!


事实上,韩琸闫睡的并不踏实,他一直在翻身,看来这个素来锦衣玉食惯了的少爷是很不习惯睡在这木板床上,或许明天他就会一身酸痛的逃回晶都去了吧!
而备课中的我也状态不佳,小腹阵阵剧痛宣告大姨妈的即将到访。

一想到万恶的大姨妈,我的背脊一阵颤抖。
与大姨妈抗争了八年之久,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每次不把我折腾个够她就不罢休,记得最严重的一次我痛晕在了家中的浴室,吓得我妈直接把我送去了军总,丢人丢大了!
因例假而被送去急症室的,天下大概也就我一人了。
但愿大姨妈这次能温柔些,毕竟我这次走的太匆忙,没带对付她的法宝——散利痛!

神游中,韩琸闫又翻了个身,将毯子掉落到了地上,我摇头,捡起毛毯轻手轻脚的来到床边替他盖上,熟睡中的他不经意流露出孩童般纯真的萌态,俊美的像个天使,又浓又长的睫毛覆在眼脸,我忍不住伸手想触摸。

“诺诺,你想占我便宜吗?” 
突兀的声音响起,韩琸闫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我下意识的缩回手,抬眼正对上韩琸闫那含情脉脉的浅绿棕色瞳仁,那里溢满了暧昧不明的笑意。

在他的视线下,我囧在当场,只愣了片刻,身子就被韩琸闫一带,倒入床中,床板又是“吱嘎”的一声响。
“你装睡!”
我眼前模糊一片,韩琸闫比大姨妈更来势汹汹,强而有力的手臂将我牢牢地禁锢在他胸前。
“废话,你就在我身边,怎么可能睡的着!”他像牛皮糖似的贴在我身后,下巴蹭着我的颈间,牙齿轻轻啮咬着我的耳朵。

我卯足力气,回过头狠狠地瞪他一眼:“韩琸闫,别闹!”之后全身轻颤了起来,腹部的阵痛又开始了。
这大姨妈还真会挑时候“锦上添花”。

韩琸闫看出我脸色不太好,不再逗弄我,他摸摸我的头,柔声问我:“诺诺,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生理痛啊!白痴!
我咬牙切齿,又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诺诺,内个你是不是生理痛?”韩琸闫在我耳边问我。
我又惊又臊,恶徒还真懂女人!
点头默认的同时挣扎着起身,却又被他捉住拉回到他的怀中:
“诺诺,你怎么老躲着我?其实我不介意你再次将我吃干抹尽的。”
“韩琸闫!”
无耻的见过不少,他这朵奇葩还是少有!
我气结,张口就想咬他,只是大姨妈发威,我痛的只能强咬住下唇,委屈的瞪着他。
韩琸闫的笑意在目光触及我一脸的苍白后,隐了去,他用双手圈住我的細腰,掌心紧紧贴住了我的小腹,强而有力的温暖由腹部慢慢传向我的全身。

“诺诺,有没有好一些?”韩琸闫问我。
我“嗯”了声,心中只觉不可思议,韩琸闫的大掌彷如有魔力般神奇的缓解着我的疼痛。
“那乖乖的睡觉,别耽误了明天的课。”他在我耳畔轻笑,压低音量用迷人的充满了磁性嗓音又补充了句,“安心的睡,我不会强迫自己喜欢的女人。”

喜欢的女人!
我的背脊滑过一道冷汗,脑中又想起那晚韩琸闫的告白,双颊开始变得粉红,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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