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好躺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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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只好躺下来-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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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记忆中,韩琸闫第三次吻我。

第一次,那如海中巨浪般的吻,席卷着将我吞没,那毫无征兆的突袭令我措手不及。
第二次,与其说是他吻我,倒不如说是我强吻了他,那带着激情的、挑逗的,极致缠绵的邀请,由我开始,由他收尾。
这一次,他吻了我很久,很特别……
空气中有晚风的味道。

时间凝固。
韩琸闫的笑容在我眼前渐渐放大,我捂着颤抖的嘴唇困惑地回望着他,那双星辉闪耀的浅绿棕色瞳仁中倒影着我微红的双颊。

“清理完毕!”他若有所指的舔舔唇,一脸暧昧的冲我笑着。
我心中一怔,仔细一想这才明白,韩琸闫“清理”的是古奕晟留给我的印记。

这种方式!
还真是,特别!

站在原地的我,愣愣的仰着头,心中模糊一片,难道自己不应该为他的无礼而大发雷霆的吗?
只是,我心跳个什么啊! 

“诺诺,怎么无精打采的呢?”韩琸闫微凉的掌心落在我的脸上,尴尬的我不知如何回答,却也缓解我双颊的燥热。

万物静籁间,我身后一声怒吼划破长空:
“喂,臭小子,放开夕夕!”

紧接着,我被韩琸闫推到了一旁,刚稳住脚,眼前的画面令我想起了那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方穆然紧紧地揪着韩琸闫的衣领,一脸怒意的挥拳相向,韩琸闫倒是镇静,只勾着嘴角回他一笑。
当然,此时此刻我并不真正了解韩琸闫这人的内心究竟有多强大,我只知道他此刻的淡定,源自于那神出鬼没的洛沙。
方穆然身后,洛沙面无表情的举着一般冰冷的枪抵住了他的后脑勺!

枪!!!
我诧异地瞪圆了双眼,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来历?竟然公然配枪!

我意识到一些不敢想象的问题,心中大惊,冲到了韩琸闫的身旁,死死的扣住他的手腕:
“韩琸闫,你疯了,他是我的发小,快放开他!”

“不要!”
韩琸闫竟然像个任性的孩子般一口拒绝!

我僵在当场,眼前一只小乌鸦飞过,对着我“嘎嘎”嘲笑。
有那么一瞬,我真想抽他,但又碍于洛沙手中那把破枪的淫威,只能强抿着嘴,在旁陪笑。

韩琸闫扫了我一眼,指指自己的唇,笑的无比灿烂,“吻我!我马上就可以放了他!”

我哑然。
乌鸦的队伍倏然壮大,我眼前漆黑一片!它们排着整齐的队伍从我面前飞过!面带嘲笑。
我的头有些晕,“威武不能屈”化作了泡沫随风而逝。

我轻轻踮起脚尖,飞快的在他的唇上一啄:
“满意了?满意了,请放人!”

韩琸闫的瞳仁闪着夺目的光芒,笑意在他唇角溢开:
“诺诺,我是说,深吻。”

“啊?”
我的大脑一时没反应过来,尾音已淹没在他的口中,他将我完全搂在怀里,大掌穿过我的发,用力的托住我的后脑。
我合目,内心咆哮:靠,又被占了便宜!
方穆然,你欠我的!

一吻终了,我眼冒金星。
除了大脑微微缺氧,脸颊烫的如火如荼外,竟还有些回味,这点令我很是抓狂。

烦躁的用手背抹了抹唇,我问他:
“那个,现在能放人了吗?”
韩琸闫含笑,耸耸肩,点了点下巴:“洛沙。”
“是的,少爷!”洛沙的声音仍旧是万古不化的冰雪,冷冷的透心凉,我真心的不喜欢。

狠狠地瞪了眼韩琸闫,我转过身,气氛有些怪异。
我面前,方穆然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地阴沉着脸与洛沙对视,空气在他们周围冷凝。
我突然有种不安的预感。

“穆然,我们回家吧!”我举步上前,轻轻唤他。
“啪”地一声响,这是方穆然的答复。
我慌乱的立在原地。
僵持中的方穆然竟然甩了洛沙一个耳光!

房内,保镖惊了,韩琸闫惊了,洛沙也惊了,四周陷入了一阵沉默。

这是我第一次亲眼目睹方穆然动手,原来再优雅的人也是有脾气的!
可是他打的对象偏偏是“冰块沙”,我不禁心慌了起来,静静地观察着洛沙的反应。

洛沙此刻的表情十分的奇特。
一贯冷绝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丝,笑意!
没错,虽然很淡,但洛沙在微笑。

我垮着脸,僵化成石雕!
这,这是要变天了吧?
危机感塞满了我整个大脑,果然我看见洛沙握着抢的手在微微颤抖。
糟糕!他似乎要动手了!

我心一紧,气运丹田,风般地冲过,一把撞开洛沙,拉过方穆然,往外跑去!
切,我就不信,出了这扇门,他们还能无法无天!



回到家,我疲惫的泡在浴缸内,陷入深深的沉思,我不得不感叹:这一夜过的太过狗血。
先是古奕晟的疯狂,再是韩琸闫的戏弄,最后是方穆然的反常!
想到方穆然,我更困惑了。

送我回家的路上,方穆然一直沉默着,把我送上楼也只是交代了句“早些休息”便匆匆地离去。
但,他的眼神为何如此的忧伤?
那是种我从未见过的忧伤,淡淡的美丽的寂寞的忧伤,难以愈合的忧伤。

以往总是习惯了他的关怀,却鲜少对他友爱,作为他的“小青梅”,我想自己过于粗糙了,实在有些欠爱啊!
真是太不应该!

思及此,我化自责为行动,从水中匆匆起身,裹上浴巾,想了一肚子安慰之词,跑去客厅抓起手机按下方穆然的号码,准备好好与他谈心一番,电话那头却是对方已关机的答录音。

我失望的倒在沙发内,凝眉叹气!
方穆然竟然关机了!因为工作的关系,他的手机从来都是24小时开机状态,今天究竟是怎么?

“光着身子也不怕感冒?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深刻!”
十分悦耳的男中音,低沉轻柔,穿过我的耳际,在屋内回荡。
我慵懒的舒展着身子,又像猫一样的将自己缩成一团:
“没关系,我躺一会儿就——”

我的声音嘎然而止,一个惊雷在我脑中划过,我猛然醒悟,有人闯入了我的房间!自己竟然还在跟他对话!
我从沙发中一跃而起,速度退到墙角,震惊又郁闷地望着倚在我房门口带着一脸笑意的男人。
那一瞬间,我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我仿佛看见,他身后的黑色羽翼。

“韩……韩琸闫,你怎么在这儿?你是怎么进来的?”我结结巴巴的问他。

韩琸闫吹了声口哨,甩了甩手中的钥匙,用那双蒙着水汽,我见犹怜的眼睛望着我:
“你钥匙没拔就插在锁孔里,你应该庆幸,进来的是我,而不是别人!”

额!经他这么一提醒,我似乎记起了,自己进门时,手上确是少了个拔钥匙的动作,怎么办?我的初老症越来越明显了!
唉,我丧气的垂头,不情愿的说了句:“谢谢你!”

“作为答谢的礼物,今夜我要在这儿过夜。”
韩琸闫将头发一甩,不等我答复,径自往我屋内走去。
纳尼?
过夜?在我家?!
我在空气中摇摇欲坠,有寒流从我身后刮过。
开什么国际玩笑,他大少爷还愁没地儿过夜?

回过神,我速速追了进去,韩琸闫已经倒在了我的床上。
我气得不轻,冲他吼道:“韩琸闫,哪有你这样强占别人床的?你那么有钱难道不会去住酒店吗?”
“我不习惯住酒店!”
“你可以找洛沙陪你。”
“他去会一个故人了。”
“那你去住朋友家!”
“我在这儿就你一个朋友!”

靠,我一时语塞,无话可接。

“别吵我!我赶了一天的飞机,好累,要睡了!”他打了个哈欠,就往我的毛毯里钻。
我急红了眼,冲过去拉住他的胳膊就想把他拎下床,我像个训练有素的战士一般,掀毛毯—→抓人—→运气—→拎起。

但,我忽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永远不要跟男人比力气。
在韩琸闫面前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我又吃了哑巴亏,他将我顺势一拉,令我措手不及地倒在了床上。

韩琸闫托着下巴,得意的,骄傲的笑着:“怎么样?现在能安静的睡了吗?”
我又惊,又尴尬,但是没有忘记挣扎,我像砧板上的鱼,扭动着。

五分钟后,不果。

“你放开我,我去客厅睡。”我死瞪着他扣在肩胛的手。
“诺诺,怎么跟我如此见外?那晚你明明对我——”韩琸闫停顿了下,我惊悚地转过头,正对上韩琸闫若有所思盯着我的瞳仁。
那双梦幻般的眼眸,似有魔力般轻易地将我催眠,在他的注视下我的意识不由自主地飘回了长滩那晚。

娇吟,呐喊,豪放,激狂,那记忆的碎片令我尴尬的无地自容,我抢下毛毯,将自己埋在里头,闷闷地强调:
“韩……韩琸闫,那晚,那晚只是个意外,大家都是成年人,不必太过纠结。”
“哦?”韩琸闫一把扯下我蒙在脑袋上的毛毯,轻轻抬起我的下巴:“诺诺,不要擅作主张,把我吃干抹尽后就一逃了之,这怎么行!你必须得对我负责!”

我心情复杂,虽然他说的都是事实,但我还是心虚的狡辩道:“我,我为什么要为‘意外’而负责?”
韩琸闫暧昧地笑笑,措不及防地在我唇上狠狠咬了一下:
“因为你在我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真是没心没肺的姑娘!”

我眨巴着眼,思绪朦朦胧胧地。
印记?不可磨灭?莫非自己那晚霸王硬上功的同还对韩琸闫使用了暴力?
我惊悚!S|M!?

我吞了吞口水,提心吊胆地问他:“在哪里?哪里有?”
韩琸闫没有回应,只是一瞬不瞬地看着我,他的目光有丝放肆有丝露骨,令我恍然,令我焦躁。

突然,韩琸闫捉住我的手,我抬头看他,心中迷茫。
他将我的手按在他的胸口,紧紧的。
“就在这里!”他笑的蛊惑。

那一瞬间,我的心咯噔一下,跳停了。
我觉得像有东西击中了自己的大脑,半响都过不过神来。





、番外一





骚包车


正因遥不可及,所以才更让人着迷


深夜。
银色的帕加尼Zonda在高架上宛如流星一闪而过,那一眼而瞬地完美造型秒杀众人的眼球,留下无数惊艳赞叹之声。 

方穆然为人处事一向内敛低调,自从买了这辆车后,便被他的“小青梅”袁诺夕,贴上了“跳动着骚包之心伪正太”的标签,但方穆然每次也只是微笑着默认,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第一次在日内瓦车展上,第一眼看到帕加尼Zonda的时候就联想到了洛沙。
对方穆然而言,洛沙,那个风一样的男子,像极了帕加尼Zonda。
一样的飘渺,一样的洒脱,一样的傲气,一样的不羁,一样的无法扑捉。
令人印象深刻,无法忘怀!

洛沙,对方穆然而言就像他生命中的风,悄然而来,匆匆而去。
而,今晚,那个刻入他生命中,本无望再有交集的洛沙,竟然又悄然出现在他面前,在他平静已久的心湖激起又一片涟漪。

洛沙!
方穆然眯起眼,嘴角微微抽搐,脚下猛然一紧,帕加尼Zonda以惊人的马力呼啸而去。



“尊爵”,朱雀厅内激情肆意。
方穆然的满脸清冷与包厢内的暧昧显得格格不入。
众人见他如此消沉,心中只当他是为了最近城内袁诺夕与古奕晟的头条八卦而闷闷不乐。
于是,有兄弟大方的让出自己的女伴去缓解方穆然的满面“愁苦”。

方穆然倒也来者不拒,点上根烟,闭着眼慵懒地靠在真皮沙发内,心中回放着之前在拍卖会场与洛沙的“偶遇”。
想到自己竟然赏了洛沙一巴掌,方穆然皱起眉头,心中有些懊恼,自己的风度怎么就没能HOLD住,且下手貌似也重了些。

是为什么呢?为了洛沙用枪抵着自己的头?
不,更确切的说,洛沙是因为房内的另一个男子而用枪抵住了他的脑袋!
在那个男人与自己之间,洛沙明显地选择了前者!
那个王一般的男人!方穆然不喜欢!很不喜欢!

方穆然深深吸了口烟,淡淡的扫了眼身旁的女子,这是个相当漂亮的女子,一头长发柔顺的垂至腰际,明亮的杏眼中透着莹莹星光,丰泽的红唇艳若桃李,那酥软无骨的手已攀上他宽阔的双肩,并不着痕迹的用自己胸|前的柔|软磨|蹭着他的手臂。
感受到对方的挑逗,方穆然的眼睛变得幽深,墨色瞳仁在暖色灯光下,散着诱人的魅惑。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温热的指尖滑过她的脸,最后停留在她的玫色唇畔。
方穆然抬起女子的下巴,笑的优雅:“你叫什么?”
“尹子珊。”女子像是被蛊惑了般,羞涩的满脸通红。

“嗯,是个很好听的名字。”方穆然满意的浅笑,对准了怀中人的唇,正欲亲下,“朱雀厅”的门被人一脚踹开,发出一声巨响。
包厢内的众人像是触电了一般,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石化在当场。

“Rex!”来人的声音如此低沉,这样的声音在方穆然的梦中出现过无数次。
方穆然抬头,看他片刻,又将头垂下,继续逗弄怀中的女子。

众人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耀眼如神祗却又浑身透冷的黑衣男子,再看向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方穆然,心中都不禁倒抽了口凉气。
大家心知肚明黑衣男子口中的“Rex”就是方穆然,但方穆然偏偏一幅当对方是“隐形人”的样子,一时之间包厢内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洛沙静静地站在方穆然面前,狭长的细眼黝黑明亮,闪着奇异的光芒。
“这个谁,Rex好像不认识你,这里是私人场所,请你——”终于有人不知死活的开口,只是话到一半,便被洛沙零下50度的眸光震慑住。

洛沙阴冷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方穆然怀中女子的脸上,他淡淡的勾起唇角。
那一瞬间,女子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
最后,洛沙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黑色物体,重重地扔到桌上后,淡淡的吐了两个字:“出去!”
众人看清桌上物体后,皆惊恐地睁大眼面面相觑,后做“鸟散状”离去。
密闭的包厢内只留下了两人,默默的对视。

“这位,打扰我的雅兴,有事吗?”方穆然掐灭烟头,冷言冷语。
“Rex,你的脾气似乎变坏了不少。”洛沙倾身向前,一手支着沙发,一手抬起方穆然的下吧,以俯视的姿态望着他的反应。
“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这亲昵的状态令方穆然尴尬的转过头,心中不得不承认,这么多年后他依旧害怕与洛沙视线相缠,洛沙有双迷人的眼睛,能轻易触动他的心弦。

“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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