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结梁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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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结梁缘-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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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如果,如果自己还是谢凝曦的话,想到这,沐莲徵凄凉一笑,摇了摇头,“如果自己还是谢凝曦的话,现在已经被送到皇宫去服侍血月王朝那个半只脚已经踏入棺材的皇帝了吧……”呵呵,沐莲徵轻笑,“即使不是送给皇帝,也是送给血月王朝那个痴傻太子吧……”谢家嫡女必入皇家,这是当年开国皇帝承诺给谢家的无上荣誉,到现在竟成了谢家嫡女出生时就已经定好的结局,……或坟墓!
手下还有几个年纪相仿的妹妹,想必现在都已经嫁出去了吧……三妹风华绝代,也不知哪位皇子有如此艳福……
沐莲徵自嘲一笑,心道:“一人也好,不用考虑丈夫会纳小妾的问题。”
不知道是哪位大才子曾在酒后说出了一句广为流传的话:“女子必为思妇,后为怨妇。”思妇因丈夫在外建功立业未归,怨妇因为在外建功立业的丈夫另结新欢。现在的沐莲徵对这句话嗤之以鼻,凭什么女子的命运要因一个男人决定?既然再活了一次,从今以后,要游遍千山,踏遍万水,好好享受这个世界。再也没有家族的利益让自己困扰了!
那个曾经寄托了自己少女情怀的男子,管他到底是和谁白头到老呢,自己的新生活才是最重要!
林止寒的话,随他吧……反正过几天就要走的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四章
自张寡妇来屋里闹腾那一日后,白鲟自觉的揽下了给自己换药的活,虽屡有不便,但这几日沐莲徵一直没有给白鲟好脸色看,白鲟也不敢说什么请她帮忙的话了。
起初沐莲徵并没有打算在换药这件事上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但有能耐的白鲟一声不响的自觉换了药,沐莲徵就懒得再管这件事了。给阿木下的药每天都还要换配方,不然就被那小子解开了,沐莲徵为这件事忙得焦头烂额,也没时间理白鲟了。
阿木一直将姐姐的终生大事设为己任,虽几次失败,但看姐姐年岁越来越大,一直都想要一个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姐夫的阿木愈战愈勇。可是,前提是他不着姐姐的道。那天,他千防万防还是没有防住姐姐下药的本事,这药让自己一说话就要笑,怎么止都止不住,而且因为配方不明,解药难制。和白鲟商量何时做他姐夫的事也就没办法的再缓缓了。
不过,眼下有一个让阿木翻盘的绝好机会,因为沐莲徵的头发要染了!
以前都是阿木自觉地为沐莲徵采药制药,如今,阿木有求于沐莲徵的解药,制染发剂的这件事就不能那么自觉了。想到高高在上的姐姐低声下气的来求他,阿木笑得整个毛孔都舒爽了。
这日,阿木一直都在等待来求他的沐莲徵,可是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也没见沐莲徵在他面前说一个“求”字。自信满满的阿木觉得事情有些坏了。
天已全黑。沐莲徵在药房里鼓捣一通后,带好竹篓纱网准备出门。
“姐……哈哈……姐……哈哈哈”阿木在门口拦下沐莲徵,一脸悲痛,但因为药的作用,止不住的边说边笑。
沐莲徵望着阿木,一言不发,但掩不住的趾高气昂从眼神中泄出。
白鲟听到响动从房间里出来。
“沐姑娘这是要出门吗?”白鲟问。
“嗯……”沐莲徵冷冷的哼了一声。
不在意沐莲徵身上的寒意,白鲟继续问:“沐姑娘这是要去哪?”
“河边。”
白鲟眼中闪过一丝别样的光芒,笑道:“天色已晚,姑娘一人在外不安全,不如在下陪姑娘一起去吧。”
拉着沐莲徵衣袖的阿木正用如小狗般乞求的眼神望着沐莲徵,听到这话,阿木精神瞬间大振,望着白鲟的方向不住的点头。
白鲟温柔一笑算是回应阿木的支持。
沐莲徵将白鲟上下一打量,一个整人的念头瞬间在心中生成,沐莲徵心情立刻大好,笑道:“那就多谢林公子了,走吧……”说完转身出门。
阿木和白鲟都微微一愣,白鲟没想到沐莲徵会这么快答应,阿木则是从沐莲徵那笑中提取到了奸诈的意味。怕沐莲徵会对白鲟不利,阿木准备出声提醒,忽然想到沐莲徵在他身上下的药,阿木纠结再三还是选择乖乖的闭上了嘴巴,望着白鲟追随沐莲徵的背影默默祈祷。
“未来姐夫,希望你没惹姐姐生太大的气……”
夏日的晚上,河边,微风轻拂带来丝丝的凉意,明月当空,河面上鳞光点点,如洒了一湖珠翠。不过,这美景只是对某一位人而言,对另一位来讲,欣赏美景的心情早就被尾随的蚊子搅得乱七八糟了。
沐莲徵哼着小曲,熟门熟路,一蹦一跳在前面领路。白鲟则跟在后面叫苦不迭。有武功的他还不至于走得一脚深一脚浅,但是,那恼人的蚊子今日怎么这么多?
嗡嗡嗡……啪!又是一只!白鲟今日突然觉得这武功不仅可以用来防身,杀人,还可以用来……打蚊子……白鲟靠着敏锐的听力,准确的突袭,百发百中的掌击,这一路走来将自己保护得完好,还没被蚊子叮一下,但是,他那双写字画画拿剑的手已经因为打蚊子而变得又红又肿了……
“沐姑娘!”白鲟看沐莲徵走得有些远了,提声叫了一句,正分心的这一刹那,草丛中一只半米长的蛇直直的向白鲟冲来,说时迟那时快,在蛇头离白鲟还有一寸的距离时,白鲟瞬间一手成掌,四指引出寸长蓝光,以光为刃,准确而果断的切下了那蛇的头。
“好功夫!”不知何时回来的沐莲徵赞叹道。
白鲟收回掌势,同时弄死了一只准备吸他血的蚊子,目光冷静且充满寒意,看得沐莲徵心里一跳。
“沐姑娘,此地不安全,你还是不要走远了比较好。”白鲟凝神搜索了四周,除了沐莲徵就没有其他的人了,难道只能将刚刚的袭击定为意外,白鲟用内力将沐莲徵手上那盏灯笼的光亮逼得瞬间大涨,四周顿时看得一清二楚,但白鲟心里还是觉得不太踏实。
“你干什么?”沐莲徵大叫。
看自己手中的灯笼在白鲟的作用下瞬间亮了好几倍,沐莲徵猛的将灯笼一收,远离了白鲟的控制范围,那灯笼的光亮瞬间变小了。
白鲟不解,问道:“沐姑娘?”
“你让它变得这么亮,费油,等会油用完了,我们回不去了的,我可是不能在黑夜里找到回去的路啊。”
看着沐莲徵怒气冲冲瞪着他,小心翼翼的护着灯的样子,白鲟瞬间失笑。
“笑什么笑!”感觉到了白鲟笑中鄙视的意味,沐莲徵很是恼怒的回了一句。但是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男子笑起来的样子还真是好看,映着这手上的灯和天上的月亮都黯然失色。可是白鲟招沐莲徵讨厌的时候太多,沐莲徵是提不起心情来赞叹一句的。
“你不知道吗?”白鲟伸手从沐莲徵手上拿过灯笼,道:“我只是用内力使光变亮了,我可没有让它多烧油啊。”
“是吗?”沐莲徵挑了挑眉,“如果这灯支持不到我们回家的话,我就以最热烈的仪式欢迎你滚蛋。”
沐莲徵这话说得很是温柔,但白鲟知道“最热烈的仪式”肯定比阿木现在中的要更加……更加难以忘怀。实在找不到形容词的白鲟只好用难以忘怀这四个字加以概括,想到阿木的可怜样,白鲟不由自主的抖了抖,更加卖力的输了口内力护住灯油。“灯油兄,要撑住啊,本人的身家性命可都系在您老人家身上了啊。”
这次因为是白鲟掌灯,沐莲徵不得不和白鲟的距离离得近了一些。
掌灯后的白鲟渐渐也发现一个奇特的现象--没有蚊子咬他了!不不,应更准确一点的说,连蚊子嗡嗡嗡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真是奇了!
怎么回事?
白鲟将灯往沐莲徵身上靠了靠,发现没有武功的沐莲徵居然在这夏日的夜晚没有被一只蚊子追随。虽然面前这位女子的女人味的确有些缺乏,但再怎么说也是人啊,怎么就没有蚊子来吸血呢?
联想到自己靠近沐莲徵后也没有蚊子骚扰的事实,白鲟有些明白了。
“沐姑娘,你应该是动了什么手脚的吧?”白鲟靠近沐莲徵,一脸探寻的问。
“你说呢?”沐莲徵笑得一脸灿烂,一副你都懂还问我的表情,气得白鲟暗暗咬牙。
“我知道养尊处优的林大公子这一路走来辛苦了,但你别想着报仇雪恨,我在你身上洒的招蚊粉和引蛇露只有我这里有解药哦。”沐莲徵笑得很是无赖的凑近了白鲟,一手重重的拍在白鲟的肩上道:“那东西洗不掉,熏不走,蚊和蛇最喜欢,你若不乖乖求我,我保证你这一路肯定有蚊蛇为你一路保驾护航!”
听完沐莲徵的话,白鲟不怒反笑,轻轻握住了沐莲徵放在他肩上的那只手。
沐莲徵抽手,白鲟不动,沐莲徵怒道:“你干什么?放手!”
“如果我放手了,那我就真的是傻瓜了。”白鲟邪邪一笑。“我开始以为你只是在自己身上抹了类似驱蚊液的东西,却没有想过你会在我身上下药。”白鲟缓缓上前一步,眉眼中都浸着亲切的笑意,但在沐莲徵看来却是赤、裸、裸的威胁。看到在面前放大的俊脸,沐莲徵很没骨气的向后退了一步。
“你真是奇了,沐莲徵。我怎么也想不出你是什么时候在我身上下的药!”哄孩子般温柔的语气,在沐莲徵听来却毛骨悚然。
好汉不吃眼前亏,沐莲徵已经明显感受到来自白鲟的深深怒意,此时不服软更待何时?沐莲徵微微矮了一下身子,挤出一脸讨好的笑,“公子武功超群,卓尔不凡自是不会跟我这乡野小女子一般见识,是不?”
白鲟挂着一脸的笑,挑了挑眉,不为所动。
见事已至此,沐莲徵迅速从身上摸出两个小瓶子,递给白鲟,笑道:“林大公子,这是避蛇粉与驱蚊液,洒在衣服上就没有那些惹人厌的东西来招惹您了。”
“招蚊粉和引蛇露呢?”
“这里这里!”说罢,沐莲徵立刻又递上两个小瓶子。
看着一手握着灯,另一手抓着自己的白鲟,沐莲徵心想“你要抹药,该放手了吧……”
正想着,结果神色平常的白鲟猛的将灯往天上一抛,反手一转,眨眼间便把那四个小瓶子收到了身上,然后伸手,稳稳当当的接住了油灯。沐莲徵一脸吃惊的望着白鲟,白鲟则回敬了沐莲徵一个很是欠扁的笑。
“你!”
“我?我什么?你是不是要夸我聪明绝顶,智慧无双啊?你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在我身上下药,我怎么敢相信你送上来的那四瓶药?”
……
“反正抓住你就没有那些东西来骚扰我了,那我就抓着你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五章
说那句话时,白鲟笑得一脸魅惑,但是,在沐莲徵看来却是欠扁的意味有过之而无不及。虽说她沐莲徵经常做些小动作来骗过大家的眼球,但是,这一次,天可作证,她沐莲徵给的那四瓶药可都是真的。
挣扎了几下,白鲟越抓越紧,沐莲徵吃痛,怒道:“林公子,男女授受不亲,你放手!”
白鲟不动,反而神色愉悦的微微勾了勾嘴角,一副心中了然的表情,揶揄道:“你会在意这样的事吗?”
……
见这招不行,沐莲徵软了语气。“我给你的那药都是真的,你快抹了吧,不然,你打算一辈子抓着我?”
“沐姑娘”
“嗯?”
“你那些药都是你自己制的?”
感受到了白鲟的不信任,沐莲徵停下脚步,看着白鲟道:“是啊,怎么了?”
“哦,没什么。”白鲟避开了沐莲徵此时清亮的眼神,望向别处道:“你有没有想走出这大山的欲望?”
“没事问这个干什么?”沐莲徵微微皱眉。
“没什么,山外的世界,姑娘不想一看吗?”
“山外的世界?”沐莲徵说得一脸不屑,“有什么好玩的,还没我这个小山村来得精彩,没事制制药,逗逗阿木,比你的生活肯定是要惬意多了。”
“富贵的生活你不稀罕?”
“谁稀罕!”
“可是村子里的其他人,说不定阿木他们稀罕。”白鲟语气淡淡的,透着一抹高深,还带着一股子引诱的意味。沐莲徵听完这话很快的接口道:“他们稀罕,那是他们没有经历过!”
白鲟微微一笑,看似识相的闭口不谈,但实际上是,他已经得到了必要的情报,也就没有再在这件事上做过多纠缠的必要了。
但是,身为血月王朝四皇子的他,真的很希望能得到沐莲徵这高超的制毒水平的帮助。
就这样,白鲟一路牵着?拉着?拽着?沐莲徵来到了河边。
“林公子,我要去采药了,你这样一直拽着我很不方便的。你还是把药抹了吧!”沐莲徵说这话的时候就差开口求了,她心里突然有了一物降一物的感觉。
白鲟一手拖着沐莲徵,一手还不忘寻找一根粗细适宜的竹子,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沐莲徵的话一般。
“林止寒,天地可证,我给你的那四瓶药都是真的,你若不信,你可以在我身上试试,我必须要采药了,过了这个时候就要等下次了。”
看沐莲徵一脸焦急的表情,白鲟倒显得分外的淡定,慢条斯理的从身上掏出了那四瓶药,迟疑了一会,还是选择将驱蚊液和避蛇粉洒在了身上。
“你不在我身上做实验?”沐莲徵有一点点不敢相信。
“我今天就相信一次你那少的可怜的人品。不过……”白鲟松开了沐莲徵,但顺手又将那四瓶药收了回去。“介于部分潜在的可能性,这四瓶药还是先放在我这让我保管。”
“可以,成交。”说完沐莲徵转身,抄上带来的工具,急急忙忙地跑到河边去了。
白鲟静静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发现真的没有蚊子再来骚扰他了。他将那瓶驱蚊水握在掌心,看着沐莲徵的方向,嘴角露出了一个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笑意。
说实话,这是沐莲徵第一次自己一个人在这夜晚里采药。虽说这四周充盈着青蛙以及各种昆虫的声音,但更让沐莲徵觉得恐怖。看了一眼在不远处忙碌的白鲟,沐莲徵心里略微有些安心。她沐莲徵虽说不信鬼,但是,以前自己偷偷摸摸看的那些牛鬼蛇神的话本,在这特定的环境里,还是一股脑的从心底最深处冒了出来。
虽然清楚白鲟就在不远处,但是他做事没有什么声音,沐莲徵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还带了一个人来。强忍下心中的不安,她望着白鲟的方向,下意识的出了声。
“林公子?”
正忙着做竹箫的白鲟嗯了一声。
听到白鲟的声音,沐莲徵猛的放下心来。觉得这么突兀的叫他有些不好,沐莲徵紧接一句,“你……在干什么?”
“制一支洞箫。”
在两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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