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结梁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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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结梁缘-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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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白鲟又是皇子又是公子,这事还得从八年前说起。
当年白鲟十一岁,刚在十岁时失了母亲,此时身上又莫名其妙的多出了妖艳异常的半边莲纹,遮遮掩掩的隐藏了许久还是被人发现。宫中的皇后迷信,竟相信了术士的话,说是什么不祥之兆要用天雷而除之。当时,白鲟就快要被下旨处死,而自己最大的靠山,父皇,却因为自己母亲的离世而相思成疾。他的父皇虽有心保护自己爱妃留下的唯一孩子,但无奈皇后势力强大,坚持要除掉白鲟。皇帝最后不得不以明贬暗保的方法留住了白鲟一条命。
白鲟被派往边疆镇守,皇后之子那个略有些痴傻的孩子成了太子。
虽已得到巨大胜利的皇后没有就此止步,她的毒牙依然随着白鲟的步伐紧追不放。当时保护白鲟的将领接到皇帝的紧急密令:将四皇子送到邻国萧国,化为平民以求得平安。
当白鲟一行人一路拼杀,终于到了血月王朝与萧国两国的边境时,那里居然埋伏了大量杀手,白鲟身边跟着的守卫全军覆没,在敌人的刀剑就要刺破白鲟喉咙的那一瞬,从没学习过法术的白鲟居然凭空结印,在身前化出一道光幕,硬生生的挡下了那刀剑。
在场人震惊万分,白鲟自己也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自己要逃,手随心动,空手化出光刃,一手挡,一手刺,竟从那群杀手中逃了出来。
成功逃出的白鲟不敢在血月王朝多待,按照护他的将军的话,头也不回的到了萧国。
没有钱,什么人也不认识的白鲟为了活命与乞丐们混在一起,天天过着乞讨流浪的生活,一日,当白鲟路过一竹屋的时候,他被屋子的主人拦了下来。
那人倚在竹椅上笑着说:“观君虽过着最为卑贱的生活,但内在的气度却难以被破陋的衣衫遮盖,能否与兄台交为朋友?”
后来,白鲟知道那人叫林止寒,是萧国大户林府的大公子。一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大的少年,眉清目秀,全身透着很浓的一股书卷气,虽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但身形单薄,仿佛一推便到。
林止寒身体不好,很是不好,按照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一将死之人。
不过,这将死之人琴棋书画等功课一刻也没有落下,不但如此还带着白鲟寻师觅友,而且让白鲟很是奇怪的是,林止寒每次都自称是白鲟,要白鲟自称林止寒。
白鲟很是不解,询问林止寒,但林止寒却很是小孩子的解释道“我觉得这很好玩!”
后来,林止寒重病将死时,白鲟才明白,自己从初遇那天就已经开始处于林止寒的算计之中了。但是,这场算计让白鲟觉得很是心酸。
当年,林止寒重病但却没有告诉家里实情,扯了个外出游学的理由,孤身一人离了林府。后来病越来越重,林府的众人却毫不知情,还满怀希望的盼着林家唯一的嫡子回来主持家业。
林止寒很是无奈的准备写信告诉家里人实情,却没想到正巧看到了从自己门口走过的白鲟。看白鲟与自己的模样有些像,那一瞬林止寒便生了要白鲟代替他的计策。
于是,林止寒便以继承人的要求训练白鲟,帮助他拉拢人脉。慢慢接触,林止寒也渐渐察觉到白鲟不简单。他怕白鲟不愿接受他的请求,所以,林止寒一直撑到弥留之际,以一个将死之人的身份求白鲟,以林家长子身份回林府,帮助年迈的父母主持家业,同时,尽可能的寻回他多年前失散的弟弟。
林止寒知晓自己这个要求有些任性,也有点勉强。于是他接着说,如果他猜得不错,白鲟是血月王朝四子白鲟,那这是一个绝好的重整旗鼓的机会,萧国林家家产势力虽不能敌国,但足够白鲟用来起步了。
见白鲟没有反驳,且有些松动的迹象,林止寒明白白鲟真的是皇子,于是他接着说,若白兄日后腾达了,嫌林家是个麻烦,就随便找个可靠的接班人,守住林家这基业便可以了。
见白鲟还没有点头,林止寒挣扎着起来要拜,白鲟一把扶住了他。望着林止寒乞求般的眼神,白鲟咬了咬嘴唇,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林止寒身子一垮,便倒在了白鲟的臂弯中再也没有醒来。
几日后,林家大公子回府,为旧友白鲟办了场声势浩大的葬礼,同时,求了林父林母将白鲟的尸骨葬在林家祖坟,立了块无字碑。
顶着林止寒名的白鲟看着葬礼上自己的名字时,不知道为何却落了泪。其他人看林家大公子情深如此,无不夸赞林止寒重情重义。
此后,白鲟就作为林止寒留在了林府,孝敬父母,疼惜弟妹,寻找幼弟;同时利用林家的势力壮大了自己的队伍。
在遇埋伏的前几天,白鲟接了一请帖,上面说邀林家长子林止寒前往碧流山一聚,上面写了些旧友的名字。白鲟接了帖,没有怀疑此帖的真假,带了几个随身的心腹,以林止寒的身份前去会客。
挂着林止寒的名,白鲟已经在林府生活了三个年头了,加上流浪几月和与真正的林止寒一起生活的日子,白鲟已经在萧国呆了八个年头了。这八年间,白鲟没有回过血月王朝,只是暗中了解了一些血月的事情。王朝一切皆好,边疆早就有皇帝安排的替身替了白鲟的位置,似乎所有的敌人都将目光放在那替身身上,处在萧国的白鲟很是安全。只是有一件事让白鲟很是担心,父皇的病越来越重了。
走在碧流山上,白鲟心里暗下决心,得找个时间回血月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了。但是,该如何对林家二老说这实话,白鲟心里很是纠结。两位老人一大把年纪了,此时告诉他们他们最爱的大儿子早已死亡的消息是不是有点太残酷了。不过,白鲟认为如果他们的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小儿子,就可以冲淡没了大儿子的痛苦。白鲟心里觉得这想法很有道理,而且很是可行,待下山后得将找林止寒弟弟这件事加把力度了。
正想着,一道包裹着杀气的流矢直直的射向白鲟,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白鲟几乎是靠着本能躲开了那一箭,箭尾的羽毛擦着白鲟的侧脸飞过,钉在白鲟身后的树上,入木三分!
白鲟立刻以己为圆心,化出一道光幕,以此为结界,防御即将可能射来的乱箭。
但是,许久,四周仍一片宁静,能听到的只是蝉鸣鸟叫的声音,连杀气都感觉不到。结界中的白鲟有些疑惑,似说笑般高声道:“不知是哪位朋友爱以此方法会客,林某有些忘了,还请出来一见!”
“四皇子记性有些不好啊,您难道忘了想杀你的人最喜欢用这种方法与你相见呢!”
白鲟被四皇子这三字一惊,气息不稳,作为结界的光幕也有些破裂的迹象。而暗处的人看准了这一时机,飞身而出,杀气暴涨。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在柠檬微酸设计馆求了封面,心情一激动,便双更了。何时收藏数可以涨到十?涨到十的那天,十一我拼了一条老命都要双更!
、第五章
关于那场打斗的后来,此时的白鲟已不想多想,保住了性命就是万幸。但是,他白鲟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软弱可欺,只会寻求母亲庇护的血月王朝四皇子了。白鲟的嘴角露出一个狠绝的笑意,以现在他的性子,绝对不会就这样默默挨打,悄无声息的将此事善罢甘休。在外磨了八年,所经历的一切让白鲟学会了“该拿的绝对拿回,该还的绝不手软!”的对敌原则。
白鲟睁着眼睛望着屋顶,心里默默道:忍气吞声,躲躲藏藏了这么多年,牺牲了那么多条性命,也是该做出些行动的时候了。而且,当年母妃的事他已经暗暗派人查清,手上的半边莲纹他也知道了到底怎么回事,一切都准备就绪,就差如何从林府离开了。
该如何跟林家二老说呢?白鲟不得不承认,在某些事上,他也异常的优柔寡断啊……
白鲟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睡意全无,原本满胸的愤慨却在看到腰上绷带系成的灵巧小结时消失殆尽。他微微勾起嘴角,脑海中竟然莫名其妙的浮现平日里看的那些有的没的的戏文。
自古有英雄救美,但也不乏美人救英雄,一般都是英雄受伤被美女相救,两人日久生情,互生爱意,最后相诉真心,终成眷属,情意绵绵,白头到老……白鲟觉得现在的情形和戏文里很像。不经意间嘴角竟然露出了一个暖暖的笑意。意识到这一点的白鲟猛然收住了笑。
对于一个见都没见过的人居然也能想这么多,白鲟拍了拍额头,暗暗赞叹自己的想象力,同时又很是严肃地告诫自己:回去后,那些建在屋里的戏台子还是拆了吧,既费钱,又……容易引得人想入非非。为了林止寒的弟弟妹妹们好,这个做代理大哥的不能开了个坏头。
可是,白鲟不得不承认他心中的那一份小小的期待,靠着这个家里仅有的一些物什,以及腰上那小巧的蝴蝶结,无事可做的白鲟在脑海里努力描绘着这一家人的样子,竟这样想着想着又睡着了。
夏日的早晨天亮得特别早,在药房里凑合了一晚上的阿木在这光芒的影响下怎么也睡不着了。他揉了揉略有些酸痛的脖子,暗暗叹道:“昨天原是自己傻,抱着人就放到了自己的房中,竟没想到如此这般就弄得自己没了地方睡觉!”又是一声叹气,阿木瞧了瞧沐莲徵的房间,心想姐姐应该还没有起,怀着对姐姐浓浓的爱惜之情,阿木蹑手蹑脚的打开房门,生怕门的吱呀声吵醒了姐姐。但是,开了门后,院中的景象着实让阿木愣了一下。
沐莲徵没有如阿木所预想的那样仍睡在床上,而是早早地在院头里忙活了起来。阿木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定睛一看,更愣了。
早起的沐莲徵背着阿木的方向不知在院子里鼓捣什么,但是身边散落了不少药材,这让知晓沐莲徵不喜医术的阿木奇怪了,这一大清早,干什么呢?
阿木满是好奇的快步走向沐莲徵,还故意地弄出了一点响动,但专心的沐莲徵竟没有丝毫反应,依然埋头不停的鼓捣着药材,还有时会沾点在手上晕开或者在脸上抹抹。一看到这情形,再看看地上药材的种类,阿木乐了:
“看来自己的善意救人之举竟无意牵上了一门姻缘,姐姐这次对那个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伤患动心了,竟然亲自调试养颜的药材!看样子,拿回八宝玲珑佩指日可待了!”
其实,别看阿木在家里一直处于弱势的地位,这些年来他可一直在以一个年长者的姿态考虑着他姐姐沐莲徵的婚事。在刚刚被师父领回来的那年,沐莲徵十五岁,正是嫁人的好时节,但无奈能主大事的师父去得早,再加上沐莲徵当年一头人人惊惧的蓝发,这些年居然没有一个来这求亲说媒的。眼见着同村同年岁的姑娘们早已找好了人家,仍然待字闺中的沐莲徵却没有一丝愁苦的意思,这让身为弟弟的阿木犯了难。
这要出嫁的某人不急,他这个弟弟急得跳脚也没有用啊!
虽然阿木苦苦钻研医术,终于在几月前解决了沐莲徵蓝发的问题。现在沐莲徵一头黑发如瀑,若没有沾染上茶水则可一直保持黑色。为这件事阿木自豪了很久,但是,即使沐莲徵的头发变回了黑色,仍旧没有人来上门提亲。
蓝色,不祥,这几乎成了沐莲徵的代名词。谁家提起这三个字都会一脸害怕和……嫌恶。
纵观村里的所有姑娘,没有一个能赶上沐莲徵的美貌。说一句良心话,沐莲徵虽不及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但面若桃花眉目如画这两个词还是担得上的。
正想着姐姐日后穿上嫁衣的样子,见沐莲徵仍专心致志的摆弄药材,阿木忽然有了一个一报部分被欺负之仇的好想法,暗暗在心里为自己的机智竖了个大拇指。虽然已经故作镇定,但嘴角仍藏不住的露出了贼贼的笑意。阿木放慢步伐,猫起腰来,轻手轻脚的靠近了沐莲徵,准备出其不意吓她一下,却没料想到本应继续捣鼓药材的沐莲徵却先转过头来……
然后,没经历过什么可怖之事的良好少年阿木被吓到了。
沐莲徵昨天还很是白皙的皮肤上今天却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斑点,有些是黑色,有些是红色,甚至还有红黑交叠,看上去毛骨悚然。原本一张艳丽的脸顿时变得奇丑无比!阿木惊掉了下巴,指着沐莲徵的脸半天说不出话来。
沐莲徵很是满意阿木现在的表情,安慰似的拍了拍阿木的肩。
阿木被这一拍惊醒,无限惊恐的问沐莲徵,“你……你的……你的脸怎么了?”
“这个啊,”沐莲徵拿着镜子仔细打量着自己,略带赞赏的点了点头,然后咧嘴一笑道:“我自己研究出来的毁容的方子。”
“毁容?你干什么毁容?难道因为嫁不出去而生无所恋了吗?”
沐莲徵撇了撇嘴,有些不满她这个弟弟阿木即使一句最普通的问话也能抓住打击她的关键。“什么嫁不出去?明明是他们不敢娶!”
“的确,被说成不祥,他们实在是没胆敢娶。但是……”阿木一脸痛心的道:“你也不至于这样消极对世啊!”
“你小子懂什么!”沐莲徵对着阿木当头就是一个爆栗,勾了勾嘴角,有些自豪的笑道:“你没听过那些戏文吗?”
阿木被打得有点蒙,摸了摸头,傻傻问:“什么戏文?”
“就是穷苦医女救了富家公子哥的戏文啊!”
阿木瞬间反应过来,很是鄙夷的看了沐莲徵一眼,“你不会把自己当做那最后被富家公子爱上的穷苦医女吧?”
“怎么会?”沐莲徵给了阿木一白眼,一副你不懂我的表情道:“我就是怕我成为那医女,知道吗?”
“为什么?”
“一入侯门深似海,你不懂。”
“什么啊!”看沐莲徵一副追忆往事痛心疾首的模样,阿木道:“弄得好像你经历过一样!”
听出了阿木不信的语气,沐莲徵脱口而出,道:“我当然……”忽然,又想起现在自己的身份,语气又软了下去,小声道:“没有经历过。”
阿木似乎好像没有注意到沐莲徵此时明显不对的语气,他怒气十足的指着沐莲徵的脸道:“你弄成这样到底想怎样?”
沐莲徵挑了挑眉,一副道不同不相为谋的表情,摆明了不想多加解释。
想到刚刚的对话,阿木忽然间反应过来,很是吃惊的道:“难道,你怕那个富家公子哥爱上你,所以你防患于未然?”
沐莲徵赞赏的点了点头。
“可是,你凭什么敢说那个富家公子哥会喜欢上你?”阿木说得一脸鄙夷。
“戏文上不都是那么演的吗?被救的富家公子哥会爱上救他的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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