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结梁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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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结梁缘-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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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之前我们肯定赶不到下一城。”
白鲟闲适的坐在车内,在袋子里掏出一个桃子递给沐莲徵,道:“没说要赶到下一城啊,我们直接从水路离开,马不停蹄。”
沐莲徵看着那桃子摇了摇头,一脸嫌弃的回了一句,“我不吃皮……” 
白鲟一愣,笑道:“真是服了你了!”说罢便在右手大拇指上化出一指长的光刃,眨眼间便将桃子皮削得一干二净递到沐莲徵的面前。 
沐莲徵目瞪口呆的瞧着那桃子不可置信的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以前没人帮我削皮我自己就练出来了。” 
白鲟在一旁办公,沐莲徵在车厢内琢磨着毒药的配方竟慢慢有了睡意,等到再一睁眼天已经大亮。
听到响动,正在驾车的赵子崎轻轻将车帘挑开,“沐姑娘醒了?”声音是冰冷的,没有他惯常的暖意。 
“赵公子?怎么是你?”沐莲徵皱眉,又看了眼四周问:“白鲟呢?我昨晚是怎么会睡着了呢?” 
听到沐莲徵如连珠炮一般的问话,赵子崎冷冷一笑道:“姑娘一次性问得太多,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你。”
“好,那就第一个问题,你怎么在这里?”
“我本就是护送四殿下的一路人马,出现在这里无可厚非。”
“那……第二个问题,白鲟呢?”
“在船上。”
听着赵子崎不带暖意的回答,沐莲徵不知道该如何将对话继续下去,只得呆呆的说了声“哦。”
听到沐莲徵这样的回答,赵子崎眉头一皱,眸中的寒意暴涨,此时,另一个熟悉的人物轻飘飘的落在了赵子崎的旁边。
“姑娘醒了,易某需要姑娘帮一个忙。”
等到易笙将她从车厢中带到船上时,眼前的一切让沐莲徵的脸顿时变得惨白。她指着那个浑身是血的男子问:“这……这是怎么回事?”
“就是你眼睛看到的这样,你被迷药迷得昏迷不醒的那段时间里殿下一行人经历了一场生死之战。”
“生死之战?”沐莲徵被吓得连退了三步,“那白鲟现在是怎么回事?身上的血是他的吗?你叫我来又是什么意思?”
“现在我们一行人损失惨重,人手根本就不够,殿下受了很重的伤,现在还处于昏迷不醒中,姑娘会一些医术,我希望在殿下昏迷的这段时间里能够帮我们细心照看一下,现在我们一行人能指望的就是姑娘你了。” 
“好,你放心,我定会好好照顾他的。”
“要她照顾什么?难道殿下受她的照顾还不够多吗?”不知何时,赵子崎出现在船上,在看到浑身是血的白鲟后他看向沐莲徵的目光竟带了三分杀意。
“赵公子!”易笙突然出声,抢在了赵子崎的面前,“你忘了吗?殿下要我们保证沐姑娘的安全。”
赵子崎盯着沐莲徵恨不得把她化为灰烬,但最后还是松开了紧握着的手,“你要记住,你这条命是殿下拼死保护才留下来的,好好想想到底怎样才能还殿下这个恩情。” 
待赵子崎带着满身的寒意离开,一直强撑着的沐莲徵忽然软在了地上,“易公子,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昨晚。”
“殿下的守护者中出了一名奸细,他将你们的行动全部泄露了出去,不仅如此,他还在你们的食物里下了迷药,你没有武功所以中毒最深也毒发最早。待殿下发现昏迷不醒的你的时候才明白自己中了敌人的圈套,发求救信号引我们来救援。待我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满地的死尸,躺倒的殿下,没头的马匹,安然无恙的……你。”
沐莲徵轻轻一颤。
“我不知道你到底有多重要以至于殿下拼死也要保护,”易笙顿了顿,看了眼白鲟竟笑道:“我怀疑殿下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的想法。”
“原本殿下昏迷前交代要赵子崎送你回血月,不让我们告诉你这里的情况,但是我觉得这样的你是否过得太好了?什么都不知道就回了血月,我心里不愿,所以,我把你带到了这里。”
“我不管你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和殿下一起回血月,我要在这里告诉你,因为那个人的告密,这一路我们将危险重重,你没有武功,我希望你好好想想,你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如果你想回都城我可以立刻找人送你回去。你若还是想去血月,也请你不要跟我们一起,我们没有人手再保护你的命,我们要保护的也只有一个殿下而已。”
沐莲徵脸色惨白,易笙也没有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
许久之后,沐莲徵开口,哑着声音道:“白鲟要的那毒药马上就要做好了,给我三天时间,做好了这药我立刻就回都城。”
“好。” 
只用了两天时间,沐莲徵便将那毒药的配方弄出来了,第三天清早,易笙找了个随从送沐莲徵回都城。 
白鲟这一下昏迷了三天,在沐莲徵走的那个下午他终于睁开了眼睛。
看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白鲟终于发现了不对,他端着药碗,瞧着一旁的易笙和赵子崎问:“沐莲徵呢?”
“沐姑娘回去了。”答话的是易笙。
“回去了!回哪去了?”白鲟因为话说得有点急一下子呛住了,咳了好几声才缓过来。“你不要开我玩笑,我好不容易才将她带出来的。”
“易笙没有开殿下玩笑,”说话的是赵子崎,“那次袭击我们死伤惨重,没有多余的力量再去保护没有什么用的沐莲徵,所以我们给了她选择,她做出了选择之后离开了。”
“什么叫没有什么用?”白鲟瞳孔骤缩,盯着赵子崎,“她……”
“如果殿下说要她配制毒药的话,殿下想要的毒药沐姑娘已经配好,她没有留在这个队伍的用处了。”易笙声音冷冷的,面无表情的样子让白鲟立刻想起他的另一个身份——鸣月公子。
白鲟带着几声咳嗽轻笑,“鸣月公子,我竟忘了,趋利避害,杀伐果断才是你啊……”白鲟笑着,那笑中竟带了三分苦涩,他自己都不知道这苦涩从何而来,只知道那个惹自己生气,让自己担心,自己拼命保护的那个女子已经由他最为亲密的伙伴送走了。白鲟觉得自己心好像被狠狠的撕扯了一下,有什么东西顺着那伤口流了出来。 
“易笙,我命令你,立刻将沐莲徵追回来!”
易笙一窒,沉声问:“理由?”
白鲟将药碗放下,轻轻一笑,“这是命令。”
易笙,白鲟两人对视,目光在空中擦出火花,最后,易笙沉声道:“是,属下立刻就动身将沐姑娘追回来。”
是夜,易笙带着人回来了,但不是沐莲徵,而是送沐莲徵回去的那个人。他带回来的话让白鲟在这盛夏里忽然如置身冰窖一般,周身冷得彻骨。
那人说,沐莲徵被齐国国君端木埰的人带走了。 
白鲟咬着牙,抓着那人的衣领,一字一句问:“你想清楚,你若骗了我你的下场会很惨的。”
“小的不敢撒谎啊!小的不敢撒谎啊!小的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白鲟将人狠狠往地上一丢,扔了两字:“细讲!”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七章
当被关在齐国富丽堂皇的含光殿中的时候,沐莲徵深深理解了一句话:欠别人的迟早是要还的。
她原是谢凝曦,莫名其妙的占了人家身子多了几年寿命本就不是她应得的。多在人世间蹦跶了几年才知道,原来,这身子根本就不叫沐莲徵,而叫端木出云,真的是端木出云!
那天,沐莲徵回城的马车刚到宜城立刻就被一群人围了个水泄不通,沐莲徵在车厢里探出头来正想问发生了什么事,下一秒就被圈进了一个坚实的怀抱中,这还不算完,更可怕的是那人接下来说的那句话:“出云,出云,朕终于找到你了!”
试问,这天底下能称“朕”的人有几个?再问,这天底下叫“出云”的又有几人?沐莲徵立刻想起了那晚被血公子杀掉的那个杀手说的话。 
沐莲徵睁着大眼睛,茫然的看着面前的男子,呆呆的道了声,“我只是跟她长得像而已,您认错人了……”
似乎是沐莲徵辩解的声音太小,那男子根本就没有听见,他仍旧抱着沐莲徵自顾自的道:“那道士果然没有骗我,他说能复活你还真的复活了你,虽然你完全失去了记忆,不过不要紧,我会慢慢让你想起来的!”
“出云,出云,你不叫什么沐莲徵,你是端木出云,朕的皇后,端木埰的妻子,齐国的正宫娘娘!”
就在沐莲徵还想反驳的时候,端木埰一手圈着她,一手拿着一条刚沾了茶水的手帕,轻轻的,温柔的在沐莲徵的头发上擦拭着,“你看,你这天下独一无二的蓝色头发多么好看,为什么失去了记忆之后还是像以前一样要想办法把它遮起来呢?”说着端木埰轻轻一笑,“不过这个方法比以前围帽遮头要好得多了。回家吧,我已经把阻碍我们的人都清理出去了,当年雇凶杀你的贵妃也已经伏法,你可以回家了!”
“等……等……等会,”沐莲徵忍着心中巨大的恐惧将端木埰狠狠一推,脱离了他的怀抱,转身就跑上了车,她推了推那车夫,颤着声音命令他,“快……快走!”
端木埰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像一重锤重重敲在沐莲徵心上,她甚至觉得她是一个罪人,偷了别人的身子,这身子到底是叫沐莲徵还是端木出云她都不想管,她只想走,带着这个身子快点离开。
正想着,原本行驶着的马车突然间停了下来,接着端木埰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出云,别闹了,我们该回家了。”
端木埰的声音原本温润悦耳,但是在此时的沐莲徵听来却像鬼之咒语,她拼命捂住耳朵强迫自己不要听。
端木埰看车上的人没有反应,便也不再做过多的劝说,这次因为是接到了确切的情报他才不顾一切的来到了萧国,国内还有一大摊子的事情等着他去解决,他要告诉全天下人他的皇后回来了,所以,他必须马上启程回国。 
命令属下将原本驾车的车夫扔到一边,自己亲自坐上了车夫的位置,在一群人的护航之下,马车向着齐国的方向走去。
沐莲徵正捂着耳朵缩在马车里,发现马车停了一会又动了,她以为事情出现了转机,她扬着笑一把撩开帘子,等看清了帘子外坐着的人的时候沐莲徵一下子缩了回去。
“出云?怎么了?不开心么?”端木埰唇边荡出一个温柔的笑,“你以前说你想骑马,等我们离开了萧国之后我立刻教你骑马,好不好?”
见车内的人没有回话,端木埰也没有恼,他又笑着从侍卫递过来的锦盒中取出一个精雕细琢的白玉簪子,撩开车帘,轻轻放在了沐莲徵的面前。
“出云,这是你当年得的那块玉,在你不在的这两年里,我想你的时候就雕这块玉,前几天我终于将它雕好了,你看看,喜不喜欢?”
沐莲徵缩在车里,死盯着那车帘,看着那车帘一动,她吓了一跳,以为端木埰要干什么,没想到伸进来的只是一只布满伤口的手和一个美得不似凡物的白玉簪子。
沐莲徵一字不落的听完了端木埰的话,觉得那玉簪子很是刺眼,她又往里面缩了缩。
“怎么?不喜欢吗?”端木埰的声音里透着满满的遗憾。
沐莲徵瞬间觉得心上的罪恶感又重了一分。
沐莲徵缓缓开口,“皇上……”
“你不总是叫我阿埰吗?”端木埰的声音隔着车帘传来让沐莲徵浑身一颤。
“那是出云郡主这样叫您的,民女是沐莲徵,不,准确一点来说应该是谢凝曦,是不配这样叫您的。”沐莲徵颤抖着声音终于说出了这番话,她凝着神,仔细注意着端木埰的反应。
外头静了好久,忽然车帘上影子一花,原本坐在外面的端木埰瞬间闪身进了车内。看着突然出现的一个大活人,沐莲徵一下跳起,脑袋“砰”的一下撞到了马车顶棚,下一刻,沐莲徵就被端木埰拉进了怀抱。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冲进来的!”声音中满含疼惜。但这个时候沐莲徵的脑海里却莫名其妙的浮出白鲟的样子,这个时候的他一定会唇上勾着笑,眼中却腻满了关心,但欠扁的嘴上却不忘来上一句,“怎么,见到我这么激动?”想到这,沐莲徵下意识的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意。
端木埰盯着沐莲徵将这一切看得真切,虽不知道她是为何而笑却也明白这笑不是为他,他手上使劲将沐莲徵抱得更紧了。
身上的疼痛让沐莲徵瞬间清醒,她贴在端木埰的身上感觉得到他生气的气息,她只好忍着疼,一动也不敢动。
过了许久头上才传来端木埰坚定中略带偏执的声音,“我会想办法让你重新记得我的!”
沐莲徵听着这话,心中却是欲哭无泪,端木出云和她原本就是两个人,她如何记得端木出云记得的一切呢?更可笑的是,眼前这人只认为她是失忆,可是,这根本就不是啊! 
端木埰没有要的那车夫的命,希望等会那车夫可以将她被端木埰带走的事情让白鲟知晓。想到白鲟,沐莲徵摸了摸身上的那个玉佩。白鲟说这个玉佩很重要,白鲟又是四皇子,白鲟说这不是钱庄的凭证,慢慢的,很多个答案在沐莲徵脑海里生成,她不知道该选择哪一个好,但她只知道一个结果:她要好好保管这个玉佩。 
“出云,照顾你的血月四皇子要回血月了是吗?”
端木埰的声音淡淡的不辨喜怒,沐莲徵不知道自己的回答会给白鲟带来怎样的影响,她想了一会才说:“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跟着他走干什么?”
“我只是要回家看看而已。”
“你的家在齐国!”
“不!我的家在血月!”
沐莲徵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最后一句话终于惹恼了端木埰,趁着端木埰松了手沐莲徵一下子又缩回了车子的角落。
待和端木埰隔了一段距离后沐莲徵才敢好好看眼前这个男子,但因为害怕与他对视所以避开了他的眼顺带也模糊了他的五官,唯一一个让她印象深刻的是端木埰的手。手很好看,但其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却又不像是刀割过一般,难道是练武功练的?但是白鲟也练武啊,他的手虽有伤口但也不像端木埰这样,这么多,这么奇怪……
端木埰在车厢里沉默了一会儿,神色复杂的看了眼缩在一旁的沐莲徵,叹了口气后转身挑帘坐在了车厢外面。
看着端木埰在外面晃动的身影,沐莲徵僵着身子不敢乱动,过了许久才微微换了个姿势,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做才能让眼前这个帝王相信这个躯壳里面早就换了一个灵魂,当年他和端木出云那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早就随着端木出云的死亡而烟消云散,跟现在的自己早就没有半文钱的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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