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狼 i, 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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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狼 i, ii-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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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墨啸醒来的时候,身边那个人已经不在了,什么时候离开的,他不知道。稍稍伸展了一下四肢,从床上缓缓坐起,布满皱褶的床单仿佛在提醒暗示着昨夜发生的一切,空气中甚至还好像还能嗅到腥腻的气味。严墨啸侧过头看了一眼旁边空荡荡的位置,看样子他走的很急。 那个人身手不是一般人可比,能在他眼皮底下悄无声息的离开也是无可厚非的。
  伸手拿过床头柜子上的烟抽出一支,随着几乎轻不可闻燃烧声响之后,烟草的气味渐渐弥漫开来,冲刷着房间里最后一点余韵。柜子上放着一只液晶显示屏的闹钟。
  十点零六分,上午。
  算下来的话,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才睡了六个多小时。如果是平时,六个小时的睡眠对他已经足够,但严墨啸一想到昨晚玩得有多凶,不禁要为自己提前到来的“中年男人荒 淫无度”的生活忏悔一下。但是,那个人的身体实在是非常诱人的。
  身材匀称、四肢修长、肌肉分布紧实而细密,虽然是男人身体却很有韧性,皮肤不像女人那么柔软白 皙,但摸上去的感觉并不坏,特别是每当男人喘息时,总能感觉到随着他心跳加快而紧绷的肌肉,那是只有从男人身上才能感觉到的强健。每到这时,严墨啸都肆意享受着同为男性的身体,男人的身体可以承受他的所做所为,这一点是任何女人和以往的男人都比不了的。也因为这样,动作的粗暴和过激,已经是他们之间性 爱的固定模式了。
  仰起头,看着头顶的烟雾缓缓散开,严墨啸脑中浮现出昨晚的各种画面,却异常模糊,甚至是有些苍白。奇怪的身体明明记得很清楚,那么清晰和明显的快感--最后闪过的几个画面,像是残像一般,男人紧紧皱眉和隐忍的表情,应该是痛感大于快感的。
  曾经,严墨啸想过把这个男人只留在床上也许太浪费。但是,也没有其他理由,毕竟,他们也许一开始就是抱着同一种目的,所以现在才会有今天的一切的--
  燃掉的烟灰突然落下,掉在严墨啸胸口,使正闭着眼假寐的人突然睁开眼。像是种无意识的巧合,阻止了他再继续想下去。弹落烟灰,严墨啸看了一眼窗外雾茫茫的天气,雨还在下,而且好像越来越大,雨水打在叶子上的响声似乎都听得清楚。
  有股莫名的烦燥感,让他觉得胸闷。皱了皱眉,严墨啸第一次发现自己的情绪因为天气而变化。
  
  城市的交通因为这场雨而变得拥挤,有些地方甚至于已经形成堵塞。严墨啸在去公司的途中就遇到了一场交通意外,虽然出事的并不是他,但他的车被堵在路中间,成了汽车长龙中的一部分。
  无能为力的等待感觉实在不怎么样,特别是堵车,尤其还是下雨天堵车。
  近半个小时过去了车子仍然没能前进一步,而且似乎再过半小时也不会有起色,严墨啸看了一眼车窗外,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从这里到他的公司走过去的话只要十分钟左右。
  当他打着伞,缓缓走过积了水的浅坑时,那个瘦小的身影坐在路边树下蜷缩成一团,没有伞或者是其他的可以遮雨的什么,浑身湿透,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瑟瑟发抖,身上薄薄的T恤在这种天气里绝对是起不了一点御寒作用的。
  这样的人在这种时候和情况下出现在马路边,的确很突兀,但对严墨啸来说这也并不意味着什么,他可能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雨渐渐小了一点,严墨啸目不斜视地继续走着,直到路过树下的时候,听到一个细细的、带着哭腔的声音在叫“啸啸--”
  那声音算不上很好听,却很可怜。总之,同情心泛滥也好,良心发现也好,吃饱了撑得也无所谓,严墨啸停了下来,表情仍然冷漠地转过头,看到了树下小小的身影。
  像是迷了路的小猫,求救的声音还没有雨声大。
  走过去,问:“你在叫我吗?”
  对方抬起头,年青的少年眼神无助,眼睛里一层水气,眼眶和鼻子都红红的,感觉也很像只落汤小鸡。
  “我要‘啸啸’~找‘啸啸’~”吸了吸鼻子,再也说不下去了。
  虽然很可怜,但严墨啸还是忍不住笑了笑,倒并不是幸灾乐祸。虽然不知道这只“落汤小鸡”叫得是不是他,不过,他倒是很久没看到地这样的眼神了--
  把手里的伞递过去一些,肩膀和后背几乎在一瞬间被打湿,严墨啸微笑不变,缓缓伸出手--




第十六章

  如果,有些事情就是所谓的“命中注定”的话--
  本来已经有些茫然的东西从模糊又变得清醒,严墨啸缓缓睁开眼,比起稍显陌生的周围,映入眼中的是一个背对着他的身影。
  毫不介意地赤 裸身体坐在床上,男人从背部到臀部的曲线很漂亮,只是零碎散布着一些未曾褪去的伤疤,来历不明。曲起一条腿,言智孝低着头,指尖的烟已经已经快要燃尽,而且从此时充斥在空气里的烟味来看,他已经抽了不少了。
  分不清是自己的回忆还是梦境,严墨啸心里突然涌出一种怪异的感觉,几乎是没怎么多想,他下意识地伸出手,将背对他的人轻轻拥入怀中,然后明显地感觉到怀里的人身体一僵。
  也难怪,这种情况,就是两年前的他们之间也不曾有过。
  而且,当言智孝转过头看着他的时候,他的眼神让严墨啸知道现在已经不是两年前了。记忆不能改变,但现实每天都在变。
  一夜之后在床上赤 裸相拥,怎么看都是亲密无间的情人动作,此时却好像两人在醒来之后发现昨天晚上上错了床一样,事情好像突然尴尬起来。意识到这一点,严墨啸稍稍分开了两人的距离,却也没有完全放开言智孝。其实,浅意识里,严墨啸还是用两年前他和言智孝相处的方式定义着两人的关系。
  “你怎么没走?”以前,言智孝几乎总是在他醒来之前先一步离开。
  严墨啸的语气仍然是狂妄中透着一丝嘲笑,是他一贯的性格作风,虽然听着不顺耳,但言智孝倒也习惯了,冷笑了一声,反问:“我为什么要走?”这里明明是他家。
  身后的人轻笑,言智孝低下头抽烟。
  “果然,两年时间你的脾气真的大了不少--”
  言智孝默默喷出一口烟,在心里讽刺一笑。不是他脾气变大了,是那时候他在严墨啸面前已经快到“忍辱偷生”的地步了。
  举起手刚要把烟放到嘴边,下巴突然被捏住,言智孝被强迫地抬起头向后转,对上了严墨啸意味不明的眼神。
  扬起嘴角,说不清是得意还是嘲讽,严墨啸说:“你说你在卖身,可你后面的洞好像比两年前还要紧--”
  这种话,以前不是没有听过,而且更加下 流的多,只不过那时的言智孝是不会反驳什么的。
  哼笑一声,“彼此彼此。你的技术还是跟两年前一样烂!”
  似乎是没料到他会这么说,严墨啸愣了一下,捏着他下巴的手也松开了。
  于是,言智孝再接再厉,“谁说我只能卖后面了?只准别人操我我就不能操别人了?”
  这次搂着他的另一只手手也松开了,严墨啸缓缓拧起眉。
  看着他像看到什么脏东西一样的眼神,言智孝笑得更厉害了,如果不是现在没那个心情,他可能早就忍不住放声大笑了。趁此机会下了床,丝毫不介意自己的赤 裸,言智孝把烟在烟灰缸里掐灭。
  “怎么?不信?”转过身看着严墨啸,双手交叉环在胸前,言智孝无所谓地说:“我本来就下贱又放荡,卖前面和卖后面又有什么不同?不过是混口饭吃!”这些话是当年疯狗的“自我介绍”,现在言智孝来拿借用一下,稍加修饰之后再加上语气和表情,绝对是维妙维肖的。
  “你昨晚连套子也不带,就不怕被我传染上什么病?”微微分开双 腿,大腿根上数个指印清晰可见,已经凝固的白浊液体沾在腿 意,身体上的痕迹证明着昨夜的淫 乱和放 荡。
  果然,严墨啸的脸色变了,于是刚才短暂的温柔仿佛是种虚伪,是他一时开心而给予的施舍。言智孝静静地看着他,没错!这样才是真正的严墨啸。
  不会给他温柔、不会给他同情,永远散发着狂傲和自负的气息,仿佛站在顶端的男人,永远只会抬头看而不会低头。因为了解严墨啸,所以并不会觉得不公平,言智孝曾经这样以为,直到那天为止,他都是这样以为的。这种变相的“自负”才是真正伤他的凶手。
  
  冷漠的雨天,突如其来而让人措手不及,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那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地方,推开那道门,空荡荡的房间里感觉不到一丝熟悉的气息,那一刻,好像连意识都变得空白了。
  漫无目的地四处奔走,可不论怎么喊怎么叫,还是没有人回应他。
  他弄丢了温瑞。像是从他手中消失一样,言智孝觉得自己好像是个“杀人犯”,无心的过错更加不可饶恕。
  然后,他的电影开始换场。
  他找到了温瑞,却还没有来得及品尝一点“失而复得”的喜悦,接下来的一切,他好像变成了一个观众,严墨啸抚摸着温瑞的脸颊,脸上的表情是温柔到近乎宠溺,温瑞眼神中迷茫又带着一丝眷恋,和些许羞涩。
  原来,他也是有这种表情的。
  言智孝很相信现实,因为他知道那是命中注定的。
  天使就是折断了翅膀也是善良的代表,而他,言智孝,就是带上“好人”的面具也改变不了他体内“肮脏”灵魂的事实。




第十七章

  一个是最圣洁的天使,一个是沾满肮脏的凶手。是人都知道哪个更值得爱,除非是傻子。那种连男女都分不清楚的傻子。
  事情其实再简单不过,却又复杂得像一场上天精心安排的巧合,可以媲美八点档的电视剧,烂俗,却又赚人眼泪。
  唯一不同的就是,没有人会为他言智孝掉一滴眼泪。
  两年前,言智孝遇到严墨啸是血腥肮脏的交易驱使。而严墨啸和温瑞的相遇则像是上天最唯美的安排,美得让人觉得不真实。
  他和他是无爱的肉体关系,而其中一人突然有一天遇到了真正值得他爱的人,而那个人可能也是另一人的所爱。如果用三角关系来形容,也许并不贴切,因为从一开始就要有一个人被抛弃。像转角遇到另一个人的偶然,后来相遇的两人相爱,是否还记得身后还有一个人一直看着你,直到你离开他的视线………………
  有一段时间,他觉得自己疯了。只要是严墨啸的要求,无论多么淫 荡和羞耻的事情他都会照做。男人和男人之间性 欲的发泄也许并没有“羞耻”可言,尺度大得让人咂舌,特别是他跟严墨啸这样的男人。
  直到今天言智孝仍然不也肯定,他对严墨啸到底是因为欲望,还是只因为他当时的寂寞………………一见钟情,他这种年纪怎么说得出口。
  不过,过去的一切都不重要了。不战而败的他是个“多余”,需要做的只是离开,找个阴暗的角落舔伤口,成全两个相爱的人,这世界算是完美了。
  这种像“圣母”一样的情操,能有几个人像他一样?
  可是就是有人逼他,让他不能高尚一回,难道非要他像个老公在外面偷了腥的女人一样一哭二闹三上吊,歇斯底里的诅咒他们么?
  
  “严墨啸,你来干什么?”不守在你喜欢的人身边,来找他这个过期了的“玩具”干什么?
  言智孝一字一句地问,被折腾了一晚上,换个真心的答案不过分吧!
  沉默数秒,严墨啸缓缓开口,“他………………温瑞想见你。”
  言智孝愣了一下,随后低下头轻笑了一声,没有说话,又拿了根烟放到嘴里,类似漠然的态度会让人觉得恼火。
  “你没有什么要说的?”看着他日趋熟悉的吸烟姿势,严墨啸一步步慢慢走过去。
  “你想让我说什么?”趁着拿掉烟的空隙,言智孝抬起头看着严墨啸,“我应该感动到流泪吗?”这种话,听上去有不知好歹的感觉,甚至好像还有些污辱温瑞的意思。
  严墨啸皱了皱眉,没说什么,但仍然能看出有一丝不快。停在言智孝面前,后者嬉笑地看着他,叼着烟的样子很痞却又有一种颓废的味道,跟印象中的完全不同,却又的的确确是言智孝。
  “你不用再卖弄你嘴上的功夫,想激怒我不需要用这种低级的方法。”
  笑了一声,言智孝微微仰起头,恶作剧般朝严墨啸喷了一口烟,眯起眼看着他,“我嘴上的功夫好不好你应该很清楚啊!”无论从表情、眼神还是语气,都不能不让人往那方面想,完全就是调戏。
  人一旦放下了某些东西,尺度大得绝对让人刮目相看,这种话从言智孝嘴里说出来,竟然让人觉得有种“猥 亵”的感觉。严墨啸倒是没什么反映,脸色仍旧算不上好,不过两人之间马上变得“乌烟瘴气”的,还好都是男人,不然言智孝的“猥 亵罪”是免不了的。
  变成这样的言智孝,严墨啸不知道要怎么对他才好。打他?打过了,不会有什么效果也没有意义,只有流氓地痞之间才用拳头解决问题。骂他?下贱和淫 荡言智孝自己骂得比他还多。
  打不得骂不得,现在就是这种情况。他和言智孝之间的关系原本很简单,却又因为某些人和事变得复杂起来。最后,严墨啸觉得他和眼前这个男人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无法做任何定义。
  就像见不得光的“奸情”,刺激却又不为伦理所接受。
  奸情……………吗?似乎找到了一个接近的定义,严墨啸有些嘲讽地扬了扬嘴角。他来找言智孝,温瑞并不知道。
  “他一直记得你。”
  像温瑞这种情况的人,能记得另一个人两年之久实属不易了。
  终于,言智孝还是妥协了,不管怎样,他还没冷血到对温瑞无动于衷的地步。拿着烟的那只手垂在身体一侧,两指之间的烟缓缓燃烧,直到灰尽悄然坠落,一声轻叹,言智孝问:“他还好吧?”
  怎么,会不好。从那时严墨啸看温瑞的眼神里,他就知道温瑞有多么被重视着,这样,是最后的结果了。
  问题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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