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小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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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小娇妻-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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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一字一语,笑着说:“就是我命人挖了,怎么,挖不得吗?”

兰氏一下扑上去,一爪子挠了柳姨娘一脸,给那如花娇媚的容貌上留下深深痕迹。

柳姨娘尖叫一声,一脚踢开兰氏,兰氏却紧紧抓着柳姨娘的脚踝。

从她那惊恐愤怒的眼瞳里,兰氏清晰看到自己的影子,长发披散,宛若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厉鬼,欲要向柳姨娘索命。

那一刻,兰氏真恨不得,她真厉鬼,能索了柳姨娘的命,给被冤死的女儿报仇。

而之后,蔚远达来了。

看到柳姨娘被毁容,他怒不可遏,找她理论,一巴掌几乎就要落下,却被兰氏冷冷嘲讽:“若有朝一日,我娘家重新再起势,你蔚远达可不要像一条狗一样再来求我!”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又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英爵公门徒众多,名声极好,饶是被贬了,私底下也有传,当今圣上被奸人掌控,而那奸人早晚会被赶下台。

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的傀儡皇帝一旦被换下,换英明圣君继位,曾受了冤屈的臣子,都会重新回来。

但蔚远达心想,这皇帝才刚继位,要下台,还早着呢。

至于兰氏的娘家,那位英明无比的英爵公,得罪了皇帝,还不得被降爵惩罚。

蔚远达心底一边不屑,一边那巴掌又下不去手。

最终作罢,愤愤的从鼻子里重重一哼,旋即转身离开院子。

之后,再没来过。

兰氏看透了蔚远达那负心汉的本性,也不指望他能如何。

但蔚远达在朝为官,她娘家比起那毒妇贱人的,那也是她拍马赶不上的。

她妄想替代自己,妾转正,令那负心汉灭妻,也得看她同不同意!

思量许久,兰氏道:“好,兰州那边,我会通知。而你同真真在卫家,一切都要以真真的安危为先,切莫不可让真真受伤。可明白?”

这话,不用兰氏说,卫珩一向以蔚明真的安全为先,走前都会在屋外派人严守,不让有心人有机可趁。

但兰氏并不放心,她失而复得,便更为珍惜,她的心情卫珩感同身受,郑重点头,道:“蔚夫人放心,便是以我卫珩一条性命相互,我也定会护得明真安全。”

兰氏见他眉目肃然,声音坚若磐石,俨然一派誓死凛然之态,心下微震,待慢慢舒缓平息之后,眉目里总算露出一丝对卫珩的赞赏,她缓缓点头,道:“好,你可要说到做到。”

卫珩举起手来,作揖鞠躬,九十度弯腰,足以证明他的决心。

蔚明真在一旁看着,心下动容。

其实,卫珩身份最尴尬。

他身为卫家人,前世又一时冲动写下那封信,令卫老夫人有机可趁,害死了她,他自责,沉痛,恨不得跟她一道去了。而三个月的魂魄离体,更加见证这世间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比起三个月灵魂都沉睡的明真,兴许,他是唯一除了母亲以外,真正为她感到痛的人了。

思绪纷杂涌入,蔚明真一时滋味难辨,看着卫珩良久,直到卫珩转头同她对视,蔚明真才牵起唇角,淡淡浅笑。

随后,蔚明真转头看向兰氏:“母亲,那你在蔚家,要好好的。先把身子养好,关于柳姨娘,可慢慢来。切莫熬坏身子……不然,明真会心疼死的。”

兰氏忙呸呸两声,道:“什么死不死的,别提这字,晦气晦气!你也放心,母亲会养好身子,你也一样……先好好养伤,看你这样,为娘的这心头,看着就不好受。”

蔚明真点点头,听娘这么说,她也觉着,身上的伤是多了些。

但这伤,都是有价值。

有伤痕,传闻里再稍微一添油加醋,那卫彦……便是一人一口唾沫都会淹没他。

因为和母亲见了面,母亲也振作起来,计划更改,对于卫彦,也要把之前商量的事利落的办起来。

蔚明真便道:“母亲,你出来太久,未免引起怀疑。到时,我们书信交往,若母亲甚为想念,可约见地方一叙。”

蔚明真思念兰氏,但柳姨娘那边不得不防。

母亲之前一直呆在院子里避不出门,如今忽地出门,又一副要夺回主母权利的模样,想必,柳姨娘那种人,不会一点不起疑心,这场恶斗,蔚明真这边无法亲自参与,但她会帮母亲出谋划策。

兰氏见她冷静异常,心想,她的女儿……似乎真的不需要她担心了。

这是好事啊……她也得像真真一样,不能萎靡不振,任由那毒妇在蔚家兴风作浪。

想罢,兰氏伸出手来,在蔚明真肩头轻轻拍了下,道:“好……真真,真好,老天开眼让你回来……真好……”

听兰氏语气一变,颇多伤感涌上心头,蔚明真笑着又眼里泪光一闪,头轻轻挨上兰氏的肩头,并不言语。

静静靠了会,兰氏吸了吸鼻子,深呼口气,才直起身,将手放下,看着蔚明真道:“那……那娘亲走了。”眼神依依不舍,一脸眷恋。

蔚明真见此,她何尝不想围绕在母亲膝下,可要做的事还有很多,压住浓浓情感,她双手放在兰氏肩头,道:“下回还能再见的。等令那柳姨娘认罪,卫家这边,女儿也解决后,娘亲就认我做干女儿……那往后,我也能名正言顺的叫您娘亲了……”

兰氏一听,觉得此法可行,便点头道:“好,好……”

说着,擦去最后渗在眼角的泪花,兰氏起身,和章妈妈走了出去。

兰氏身子还很虚,章妈妈扶着兰氏出去。

蔚明真和卫珩走出去,和兰氏章妈妈告别,待二人离开后,蔚明真站在门口,忽地一转身,伸手捂住了嘴巴。

卫珩见她肩膀耸动,透着一丝隐忍压抑的哭声。

心忽地一紧。

卫珩伸手,轻轻揽住她的肩头。

怀里的人并不说话,而是身躯微微发颤,竭力忍耐着,想压住声音,可越是忍耐,卫珩越能察觉到她心底深处那沉沉的痛意。

她想要将情绪压住,但是,人的情绪一直压着,早晚会崩塌的。

卫珩低头,覆在耳边,声音很轻,极心疼的口吻:“别忍着,在我这里,没关系……这里没外人,瞧不见的。”

蔚明真听到他说的,仿佛一下子找到合理宣泄的出口,一转头,头埋入了他的胸口。

娘亲刚才走时,蔚明真瞧着她的背影,那样消瘦,宛若没几两肉的骨架子。

一想到娘亲回去后,还要和那毒妇柳姨娘恶斗,谁知会发生什么?

若可以,蔚明真宁愿一切都能有她一力承担。

可是,不能……

连她,都要靠卫珩才能行动。

对于蔚家那边,她能和卫珩一起商量计策,献给娘亲以供参考,但终归,要直面柳姨娘挑衅的人是娘亲。

就像她和卫家的恩怨,解铃终究还须系铃人。

蔚明真埋在卫珩胸口处哭了一会,等慢慢缓过劲来后,才伸手撑起身子,掏出干净的帕子擦拭面上的眼泪。

待将眼泪擦去,蔚明真抬头看向卫珩。

一双眼略显红肿,但情绪在宣泄过后,显然好多了。

蔚明真:“我们也走吧。”

这会大晚上的,一直在外逗留,也不大好。

卫珩点头:“好。”

她受着伤,刚才情绪一再波动,很影响伤势恢复,身子本来也虚,并不比兰氏好到哪里去。

卫珩顾念到她的身子,便伸手挽住她的胳膊,扶着她下楼。

两人戴好帷帽,下了楼,直接大堂走出含香楼。

随后,坐上来时的马车回到卫家。

抵达卫家后门口,下了车,卫珩扶着蔚明真返回惜香院。

曾经是卫珩之母小李氏住过的地方,虽然之后随着小李氏去世这惜香院因是死过人的地方被暂时搁置,没人清扫,但这些日,卫珩已命人在搭理院落,已整洁不少。

蔚明真返回屋内,卫珩在隔壁,但他先命人过来给蔚明真清理干净后才进来。

卫珩命闲杂人等退到外面,关上门后,见蔚明真着一袭轻薄的丝绸睡衣坐在椅子上,安静望过来,脸莫名一烫,解释道:“今天丈母娘在场,有些话我没好说。现在也没人,刚好能说一些事。”

蔚明真看他眼神避让,很君子的做派,淡淡牵唇,便道:“好,我先上床。”

卫珩低低嗯了一声,便耐心等着蔚明真返身上床。

蔚明真走到床边,脱掉鞋子,随后掀开被子钻入里头,将枕头立起,随后人靠坐在上面。

枕头很软很舒适,不会压到背后的伤口。

蔚明真:“好了,你转过头来吧。”

卫珩听了,便转头,看到坐在床上的人,乌黑长发披散两肩,脸粉白,在灯光下,隐隐透出一丝静谧的柔光色。

人看着弱不禁风,但实则骨子,却极坚韧。

不然在,这身上那些伤,换做寻常人,早会喊痛了。

但至今为止,卫珩给她敷药时,都未曾见她喊出声过。

看着,心里说不出滋味。

他走上前,将椅子也搬过来,搬到床畔边沿坐下。

蔚明真望着他:“说吧。”

卫珩便道:“明日一早,待许大夫的药堂开张,咱们就过去,和许大夫商量假药的事。”

许大夫行医自人,怕不肯轻易答应卫珩制作假药害人的事,饶是那人是个十恶不赦之人,许大夫也不一定会配合卫珩那样做。

除非,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理有卫珩,情,那自然是靠她这个受害者来倾诉了。

蔚明真明白卫珩的打算,她点头:“我会和你一道去。”

卫珩:“那我们商量一下,到时怎么同许大夫讲。”

蔚明真听了,便道:“不用刻意讨论。倒是许大夫什么样的人,你与我仔细讲讲。”

蔚明真之前曾和许大夫短暂接触过,但仅仅那么一点时间,还不足以了解许大夫此人。

越了解这人,越晓得从哪里着手出发。

卫珩听罢,便道:“你说起来,我倒记得一件事。许大夫曾有妻有女,但是早些年得了抑郁病,整日缠绵病榻,没多久就病逝了。”

有妻有女不是稀奇事,但许大夫的妻子有抑郁病,却是要点。

蔚明真:“怎么会得了抑郁病?”

卫珩回想了一下,继续说:“许大夫很年轻的时候就娶了许夫人,但是,听说许夫人身上曾发生过一件事……”

听卫珩说到这,饶是还没说到发生了什么事,但蔚明真看到卫珩那隐晦的眼光,似隐绰间明了了些什么。

蔚明真看着卫珩,并不语,似等他继续说下文。

卫珩:“听说,许夫人在和许大夫成婚不久,曾在夜里遇到恶霸……一年后,生下一女,也正是如今许大夫唯一的子女。”

蔚明真眼神闪过一道愕然之色,她不讶异卫珩为何会知道此事,但她被这极可能不是他亲生女儿的事实的给惊到了。

她转念一想,许大夫自己就是大夫,会检测不出他女儿的生父是谁吗?

蔚明真忽地看向卫珩,嘴紧紧抿着,似要卫珩给出答案来。

卫珩看着蔚明真:“其实,许夫人的事,很多人都晓得。但关于他女儿,却是我无意发觉。许大夫女儿虽小,却和许大夫并不亲近,若真是生父,眼神之间断然不会那般疏离。但许大夫依旧带着她,对外宣称这是他的亲生女儿……”

听闻这么一桩骇人之事,竟还是在身边所发生。

蔚明真立刻想到那恶霸,便问道:“那恶人后头如何了?”

卫珩眼波微动,声音有些淡:“听说,和人斗殴,被人一不小心打死了。”

卫珩说起时,视线里一丝光隐隐流动。

蔚明真看着,总觉得,他口里一不小心被打死了,兴许,没那么简单。

但,事实如何,重要吗?

只要知道,那恶人死了,受了惩罚,这便足够了。

蔚明真淡淡一笑:“这便好。”

可恶人死了,许夫人却仍是想不开,终究也去了。

留下一女给许大夫,还不是亲生……

想到这,蔚明真眼神一动,心想,她新婚之夜差点被玷污,如今卫彦那恶人还想要反过来诬陷她,和许夫人所遭受过的事迹何其相似。

而她最终,也被诬陷致死。

若非老天开眼让她重来,她又怎有机会将这一切还回去。

然而,卫彦这贼子死性不改,想玷污来刺激卫珩,幸好被原主拼命反抗,未曾得逞,但是这桩事,卫彦可没法轻易唬弄过去。

这事,她这当事者说起来,许大夫怕会想起他曾经过世的夫人。

兴许……一时愤恨之下,就会同意卫珩的计划。

希望吧。

希望会是这样。

蔚明真心想着,看向卫珩:“那……我们明日见。”

卫珩说完这些时,见蔚明真眼神清亮,明白她懂得了自己的意思。

利用受害者感同身受的心理,所谓医德,也并非冷酷无情。

卫珩不认为许大夫是个迂腐死守旧理念的人,不然,那被不小心打死的某个恶人,就不会因吃下放了药物的药黑昏倒,被打一顿后丢在废弃街巷,过了好些天才被发现,已被老鼠啃噬得衣衫褴褛,残破不堪。

许大夫最终没去看,但卫珩无意间谈起时,许大夫松动颤动的脸孔,和那眼底一丝释然的恨意,都令卫珩明白。

有些事情,官衙做不了主,他就只能自己给自己做主。

所以,关于卫彦这件事,卫珩才会第一时间就想到许大夫。

但当初的时候,卫珩只试探着和许大夫说过,许大夫曾十分犹豫,也许,可一想到他的夫人,许大夫便下定了决心。

而这次……

做过一次,轻车熟路。

卫珩相信,这次亦然。

卫珩和蔚明真商量过后,卫珩离开她的房间,转身回到隔壁房睡下。

早晨醒来,卫珩起得早,洗漱好命人去准备早膳。

随后,站在门口,拿出他随身佩戴的长剑,在宽敞的院落外练剑。

蔚明真比卫珩醒得晚一些,她醒来后,一边洗漱一边听到外头的动静。

洗把脸漱口过后,才披了一件外套走到外头看一眼情况。

一看卫珩正在挥剑,站在门口看着。

卫珩一扭身,看到门口的蔚明真,便停下来。

额上渗出些许细汗,他冲门口的人粲然一笑,随即几个大步子走了过来,一会就来到蔚明真面前:“怎么站在这,大早上天还冷着,穿这些站着会着凉的,先进去……”

蔚明真听了,点下头,随后跟着卫珩返身进入屋内坐下。

刚才在里屋伺候她的丫鬟识趣儿的走了出去,在门口候着。

卫珩坐在她身边,看着摆放在一边叠的非常整齐的衣服,便道:“先穿好衣服,以免受凉。”

蔚明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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