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蔷薇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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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蔷薇涩-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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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初夏为什么会呛着。” 
“为什么?”初夏瞪着小陈,她有预感,从小陈嘴巴里说出来的,绝对不会是好事。 
“因为初夏一直在偷偷地看小五哥你。” 
初夏的脸一下子涨红。 
香绍谨却挑了挑眉说:“哦,是吗?”他脸上笑意盎然,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小陈一看自己的话题成了中心,嘴巴一咧,大声说:“初夏这人啊,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自己面前的点心还没有吃完,就已经在打你的点心的主意了。” 
香绍谨哑然失笑。 
初夏的脸涨得更红了。 
这个小陈,居然把她想像成馋鬼。 
实在是……实在是太丢脸啦! 
回到家。当然是香绍谨的家。 
客厅还是原来的客厅,沙发,书本,茶具,每一样东西都摆在它们原来该在的地方,一个寒假过去了,可是初夏感觉才离开两三天一样。 
久违的熟悉感涌上心头,初夏脱了鞋子扑到沙发上,四脚朝天,仰面躺着大叫:“回家喽。” 
香绍谨脱了外套挂在衣架上,笑说:“给你准备了一个房间,要不要去看看?” 
“啊,我还有房间?当然要去看。” 
初夏跳起来。 
初夏喜孜孜地跟在香绍谨身后上楼,房间是她原来睡过的那间客房,打开门,初夏当场呆住。 
现在的这个房间比原来的客房大了整整两倍,两个房间打通,重新装修过。 
墙壁是肉眼看不清的淡紫色,白色的窗子配灿烂的深紫色纱帘,此刻窗帘挽起,像海浪一样悬挂在窗子上方。 
同色系的单人床和书桌,颜色渐深的是衣柜和书架,书架上,有几本画册,还有一些德语书,英语书。 
书桌上放有一台笔记本电脑。 
再也找不出更适合初夏的房间了。 
初夏转过头去,看向香绍谨:“师父……” 
香绍谨浅笑一下说:“是装修公司做的设计,我也不知道怎么样,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我很喜欢。” 
“那就好。”香绍谨说着,把一串钥匙放在她手上:“这是房门钥匙。” 
“呃,这个房间的?”初夏伸在半空中,看着钥匙发呆。 
“还有大门钥匙。” 
大门钥匙,房间钥匙,她,她成这个房子的主人啦? 
师父该不会是,不会是…… 
初夏偷偷地看了香绍谨一眼,香绍谨神色自若地说:“以后我不在,你也可以自己过来练琴,要用车就打电话给小陈,我请的是钟点工,每天会过来几小时,平时可得自己收拾房间。” 
“哎呀,知道啦。” 
师父可真罗索。 
喜悦过后,初夏心里又升起疑问,她问:“你替师兄也准备了房间吗?” 
“这阵子他不大会过来。” 
“为什么?”初夏很是奇怪。 
“他现在跟着我爷爷学琴。”香绍谨随口说。 
“什么!”初夏听到这个消息,一蹦三丈高:“他怎么可以这个样子,你才是他的师父啊!” 
香绍谨笑了笑说:“跟着我爷爷学琴也一样。” 
“可是,一日为师终身……”初夏忽然想到后面的那个词是终身为父,她一下子闭了嘴,再也说不出话来。 
香绍谨说:“梦淮天赋比你好,跟着我爷爷学琴提高比较快。至于你呢……” 
“我怎么啦?”初夏不满地说。 
“你这块顽石还是老老实实跟在我身边打基础吧。” 
“不会吧,这学期我还要继续练指法?不要,我要学曲子!”初夏气得大叫。 
香绍谨笑,转身下楼去,让初夏一个人在那边蹬脚。 
衣柜里有几套睡衣,还有成衣,都是很可爱的少女风格,哎,那衣服太卡哇伊了,初夏早就已经过了装可爱的年纪了…… 
书柜的盒子里有漂亮的羽毛和贝壳。一切都是那样的自然与生活化。好像她从小就住在这里。 
好像又回到了她家没破产前时的样子,她从小到大的房间也是和这里一样的温馨可爱,虽然这里没有爸爸妈妈和弟弟,可是这里有师父…… 
洗完澡后,初夏仰面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其实这样过下去也挺好。只要能和他住在同一屋檐下,即使一辈子只能做他的徒弟,她也愿意。 
就好像那个姜饼人的故事一样,他们谁也没开口,可是她知道他爱她,他也知道她爱他。 
爱情不一定要说出来。 
师父肯定知道她喜欢他吧。他也一定是喜欢她的,不然,他不会对她这么好。 
初夏想到这,又想起风满楼。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她决定去和风满楼把事情说清楚。 
初夏一打开MSN,就看到风满楼的信息跳出来: 
风满楼:花满楼,你为什么失约? 
不是吧,明明是风满楼自己先离开的啊,她居然恶人先告状。 
初夏不甘示弱,也睁着眼睛说瞎话: 
花满楼:你根本就没来。 
风满楼:你才没来,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 
靠,居然敢这么说她师父的化身,初夏气呼呼地打字说:看样子,我们之间没有缘份,就到此为止吧。 
风满楼那边一下子安静,过了好几分钟都没有回音。 
就这样吧,花满楼和风满楼之间的闹剧也该有个了解了。 
其实,初夏根本就不敢想象花满楼和风满楼见面后会发生什么事情,是不是她所能够承受的。 
也许现在才是最好的结果。 
初夏移动鼠标想点叉,风满楼的头像忽然又跳起来。 
风满楼:我不觉得。 
花满楼:什么意思? 
风满楼: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没有缘份。 
花满楼:网络上的缘份都是很虚幻的。 
风满楼:我觉得我们至少应该见一面。 
初夏愣住,没想到风满楼的执念竟然这么强。她想了想,终于打下一行字:对不起,事到如今,我只能和你说实话了,其实我一直都在骗你。 
风满楼:你说什么!!! 
花满楼:我是个女的。 
初夏打完字,电脑那端,一片寂静。 

30 给师父找个女朋友? 

就这样吧,就让风满楼在背后骂骂她好了,不管怎么样,确实是她玩弄了人家的感情嘛。 
第二天早上,吃早餐时,初夏一想到自己没了情敌,真是开心,越想越开心,那张嘴巴翘得弯弯得,就没垂下来过。 
小陈在旁边看得好奇:“初夏,你没事在笑什么,昨天做梦中了五百万了?” 
“我有吗?”初夏摸摸自己的嘴,确实笑得太夸张了,马上把它抹平。 
恰好门铃声响起来,初夏跳起来说:“我去开门。” 
门打开,门外站着在琴友聚会上认识的孟瑶。 
孟瑶穿了件大棉袄,厚厚的大靴子,长发凌乱,鼻尖冻得通红。 
初夏奇怪地说:“孟瑶,你这么早过来,有什么事吗?” 
孟瑶瞪着初夏半晌,忽然推开她,直冲进餐厅。 
餐厅里小陈在读报,香绍谨在喝粥,孟瑶大步上前,一把抓住香绍谨的衣服,连珠炮似地逼问他:“香绍谨,你是不是喜欢看茨威格的小说,喜欢听龚一,喜欢红梅花…… 
香绍谨皱起眉头:“孟瑶?你这都是从哪里听来的?” 
初夏跟进来,听到孟瑶的话,吓了一大跳,脱口而出:“风满楼!” 
孟瑶听到“风满楼”那三个字,惊骇莫名,跳转身,看到初夏捂着嘴,瞪着眼,一脸惊恐地看着她。 
孟瑶心脏突突直跳。 
“花满楼!”她伸手指向初夏。 
“风满楼?花满楼?”香绍谨沉下脸:“你们在说什么?” 
“没事没事。”初夏率先回过神来,她捂住孟瑶的嘴,一边拖着孟瑶往外走,一边说:“我们有点私事要讨论,师父,你慢慢吃啊!” 
小陈莫明其妙地看着那两个女孩子:“这两人一大清早地在搞什么,挨肩搭背地跑那么远干什么。” 
香绍谨听到小陈的话后,敛眉沉思了片刻,忽然间失笑。 
“小五哥,你在笑什么?”小陈更加莫明。 
“你说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花满楼。”香绍谨敛起笑容,继续喝他的粥。 
初夏拖着孟瑶走了好长一段路,才停下脚步。 
“你是不是有毛病!居然冒充你师父。”孟瑶嘴巴一自由,立刻瞪着眼说。 
“喂,你怎么这么说话,你自己还不是在网上扮演风满楼。”初夏瞅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什么二十七岁,剑桥毕业,原来根本就没有风满楼这个人,你可真会吹牛哪,连我都上了你的当,哼!” 
“谁说没有,那是我姐姐。” 
“你姐姐是不是那个穿着金棕色大衣,在咖啡馆只坐了五分钟就跑掉的人?” 
“我就知道你见过她。” 
“你也看见我了吧!” 
“是啊,那又怎么样!” 
两个女孩子扭着脖子对峙。 
吵了一会儿,累了。 
她们找了块大石头,坐在上面,开始说起这件荒唐事的来龙去脉。 
原来寒假的时候,唯我网因为赵卡娜的原因,大火。孟瑶和其它人一样,天天泡在唯我网上围观赵卡娜这个富家女。 
一天,不小心地看到花满楼,大吃一惊,这个花满楼的爱好经历,与她姐姐简直一模一样,孟瑶当时就模仿他的名字注册了一个风满楼。 
“我觉得花满楼和我姐姐实在是太配了。”孟瑶说:“我觉得他们两个见面肯定会一见钟情。” 
“呸!你做梦。”初夏唾弃她。 
孟瑶说:“那是他们两个的事,又不是你说了算。” 
“你姐姐知道这事吗?” 
“不知道。不过网上的那些话,绝对是真实的,都是我一边问她,一边写下来的。元宵节那天,也是我叫她在云路咖啡馆等,结果她性子急,以为我又在逗她玩,坐了十分钟不到,就走了。对了,你师父不知道这事吧?” 
“他当然不知道。” 
笑话,要是让他知道初夏顶着他的光环在网上勾引女人,那还了得。 
初夏站起来,拍拍屁股说:“既然事情的真相已经搞清了,那就当这件事从来没发生过吧。我现在就去把花满楼注销了。” 
“好啊。”孟瑶也站起来说:“我也去把风满楼注销了。不过大家都认识,不如改天安排一下,让我姐姐和你师父见一面吧。” 
初夏真是气坏了,恨不得冲上去掐住孟瑶的脖子。 
她居然到现在还想着要撮和她姐姐和香绍谨。 
“我不同意。”初夏脖子一扭,傲慢地说。 
“那我就去告诉你师父,说你在网上冒充他。” 
“你……”初夏气得双手握拳,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你去说啊,去说啊。看我师父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孟瑶见来硬的不行,眼珠一转,放软了声音说:“初夏,难道你忍心让你师父一辈子孤单下去?” 
孤单?不,师父怎么会孤单,她会一直陪在他身边。初夏抿着嘴默不作声。 
孟瑶又说:“你知道香绍谨为什么一直没交女朋友吗?你真以为是眼疾的原因?你知道有多少女人想留在他身边陪伴他一生吗?他要多少女人有多少。只不过高山流水,知音难寻,他不愿意将就罢了。难道你忍心让你师父错过他的人生知己?” 
孟瑶的话像风一样从初夏耳边吹过,她别过脸,不去看孟瑶。 
她什么都能忍受,唯独不能忍受让香绍谨孤独。 
心理的孤独才是真的孤独吧,就算身边笑声晏晏,衣香鬓影,他依然只有一个人。 
初夏仰起头,望向小别墅的方向,小小别墅里,园丁在忙碌着,忙着拔起那几株谢掉的水仙花,种上其它的草花。 
草花永远都只是草花,一时的点缀不能陪伴永久,只有那高大的健壮花树生命力才能长久。 
师父,我到底该怎么办? 
我觉得自己只是一株小小的草花。 
或许,我应该努力成长起来,让自己成为那一株高大艳丽的花树。美艳,却也能为你遮风避雨。 
孟瑶对初夏紧追不舍,每天没事就跑初夏学校的古琴社呆着。 
那天,初夏一进去,就看到孟瑶在弹她的琴 
初夏想都没想,冲上去就把孟瑶从凳子上拉开:“不许弹我的琴!”她叉着腰气呼呼地说。 
“初夏,你真小气!”孟瑶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搂住初夏的脖子悄声说:“喂,我上次和你说的事你考虑地怎么样?” 
“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初夏翻翻眼皮,装白痴。 
孟瑶气得想掐她脖子,缓缓劲又说:“就我姐姐和你师父的事嘛,下星期六你把他骗出来,让他们见一面怎么样?” 
初夏白了她一眼,酸不溜秋地说:“你对你姐姐可真好。” 
“那当然,所以你也要对你师父好一点嘛。”孟瑶大声说。 
讨厌,讨厌的孟瑶。 
天天就知道在初夏耳边说这件事,今天跑来问初夏,香绍谨喜欢吃什么,明天又跑来问初夏,香绍谨喜欢喝什么? 
“他喝酒吗?他抽烟吗?”孟瑶拿着个小笔记本,在初夏身边不停唠叨。 
初夏本来不想理她,没想到孟瑶在旁边小声嘀咕:“男人嘛,肯定是抽烟喝酒的。” 
初夏一听就火:“我师父才不抽烟喝酒。” 
“那他出去泡夜店吗?” 
“泡个头啊,他是那种人吗。” 
“那他平时在家都干些什么?” 
“他平时……喂,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初夏发觉自己中了陷阱,站起来气呼呼地说。 
严木晨过来时,看到两个女孩子,一个横眉冷对,一个吊儿郎当,正气咻咻地对视,他连忙拍拍手打圆场:“两位美女,在聊什么呢。” 
“什么都没聊!” 
没想到那两人异口同声呛他,真是好人难做。 
“怎么我每次来都没见到朱梦淮?”孟瑶闲着没事,问严木晨。 
说到这个,初夏才想起来,这段时间她既没在香绍谨家看到朱梦淮,也没在学校看到他,他天天在忙什么? 
严木晨说:“梦淮啊,他忙得很呢?” 
“他忙什么?”初夏和孟瑶异口同声地问。 
“他在香氏集团做实习生。” 
“香氏集团?”初夏愕然,想起前几天,香绍谨才和她说,朱梦淮现在天天跟在香爷爷身边学琴,没想到都进了香氏集团。 
他什么时候和香家的关系走得这么近? 
甚至远远地超过了香绍谨? 
初夏碰到朱梦淮是在第二天的下午,那天她没课,闲着没事,打算去买几只苹果来吃。 
走到教学楼左侧,前面忽然扬起一阵大风,一辆黑色的跑车风驰电擎般驰来,嘎然停在距离初夏几米远的空地上。 
初夏不由地站住了脚,悄悄站在绿树掩映处。 
那是一辆黑色法拉利,又酷又炫。 
她看到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人正是朱梦淮。 
朱梦淮从车上下来,没想到他居然穿着笔挺的西服和皮鞋,全无半点酸涩学生样。 
下车后,他从后座拿起一件黑色的帆布棉袄,罩在西服外面。驾驶座上是一个中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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