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又闯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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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我又闯祸啦-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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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觉光感的程苒儿撩起眼皮有意无意地瞄了眼天边泛白的鱼肚皮,已经絮絮叨叨地念了将近一晚与大脑思绪完全不同的东西,于是深感口干舌燥地舔了舔干裂的唇,稍稍推开叔子浩一点抬眼诡秘地一笑:“大叔,你从来没有寸步不离地和我呆在一起超过四个时辰以上哦,今天破记录啦!”

叔子浩闻言突然脸色一变,深蓝幽沉的眸中迅速狂潮汹涌起来。他危险地半眯起程苒儿死瞪着她看似天真无暇毫无心机的笑颜,却始终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似乎一切蓄势待发即将风起云涌,却在此时,程苒儿突然表情痛苦地捂着肚子扭身尖叫了起来:“啊!…大叔,痛…好痛…”

叔子浩闻言似有疑问闪过脸际,但还是很快地张臂让她滚入自己的怀中,然后将她紧紧抱起不让一丝风渗入,接着足尖一点飞身入屋。

“啊!好痛啊!”程苒儿来脸色刷白泪流满面,在床上不停地打着滚儿,右腕心通红的一片娇艳欲滴。

叔子浩在旁观察了许久突觉异样,猛地拉起程苒儿的手腕细听,倏地勃然大怒:“中午以后你吃了什么?!”

震耳欲聋的熟悉又陌生的声线还是让冷汗淋淋痛苦不堪的程苒儿凄凄然扯开了唇角,咬牙抬头对上叔子浩震怒的嗜血眼神,笑道:“我…啊!…我今天中午以后,什么…啊,什么也没吃…呵呵…没有喝鸡汤…啊!…也,也没有吃晚饭,嘻嘻嘻…”

胎任何时候都可以打,但红花蛊少一次解药,尤其是对孕妇而言,伤害恐怕连折寿都不止。

这种危机关头,叔子浩已经没心情去责备也无暇去思考程苒儿那诡秘的笑是什么意思了,更加没有觉察自己已然变调的嗓音,急急地从腰间掏出一个瓷瓶到处药丸便要往程苒儿的嘴里送。

“好像每次毒发,你都是拿这瓶药救我吼?”在药丸即将入嘴的刹那程苒儿突然出手制止了叔子浩,然后起身端坐以一种毫无痛苦毫无异样的眼神似笑非笑地看向错愕中的叔子浩:“我是没有和鸡汤,但我有吃晚饭,亲爱的太子殿下。”

“嘶”愣神之际,脸上的人皮面具被一只纤细的柔荑猝不及防地撕开。

不是躲不开,不是避不及,只是觉得,再也没有必要掩饰,只是觉得,她眼底的那种决然太过令人绝望。

“果然是你。”很平静的语调,程苒儿冷漠地仰头看着眼前容貌绝美得绝对可以与慕容子然一较高下的慕容子浩,淡定的表情里看不出一点点的情绪:“虽然人皮面具戴一整天都没事,但变声丹的药效,只够维持四个时辰,只能不断地过时补药。”

慕容子浩没有说话,只是缓缓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坐于床沿神情少见的冰冷与严肃的程苒儿,眸光与脸色都一沉再沉,最终阴鸷寒森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步。

面对这样气氛凝重的对峙,这样随时可能风雨来兮的压抑,程苒儿低头看了看红花妖娆绽放的右腕,想起禁宫,想起梨妞,想起千里之外的战士,突然就笑了,发寒的心口处苦涩得无以言表。

子然,子然。

墨子然,叔子浩。

慕容子然,慕容子浩。

早该猜到的不是吗?

不想面对,不敢面对,逃了那么久,最终面对的是积蓄已久的对自身软弱的巨大惩罚。

说不清到底是谁背叛了谁,但这样的结局,只能是一切归零。

064 别用爱来伤害


她说,实际上,禁宫那位主儿就是慕容子然的生母,对吧?或许你对她照顾有佳,但其实你才是将她打入那十八层地狱的罪魁祸首,对吧?

她说,你已经在我身上下了毒,你想通过控制我来对付我家相公,对吧?

她说,是我太过想当然,其实只要是可以作为对付慕容子然的好筹码,你都会一一的掌控一一的费尽心思不予余力地去套牢甚至是摧毁,包括我在内,对吧?

深吸口气的她淡笑着从容而道,既然我们之间彼此都不存在爱,那么就来做笔交易吧。

她无所畏惧地对上那布满狂风骤雨的眸子坚定不移地轻动自己的红唇立下卖身契,你只要放他一次生路,只要这一次就够了,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了。

“够了住嘴!”响亮的耳光声过,慕容子浩残暴冷戾地阴森着喻示怒火的幽蓝寒眸,死死瞪着几步远那个披头散发狼狈不堪地跪瘫在地上却始终唇畔含笑的程苒儿,心脏一阵阵的抽搐紧致,冰凉刺骨的冷意。

这个平时不管从哪方面看都白目到异常的女人,耍起心机来竟叫人如此出乎意料地愤怒,愤怒到极致的厌恶!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么个惹人厌恶的女人他要一再的顾惜一再的无法痛下手,为什么?!

“呵呵。”抬手抹了抹略有湿意的唇角不意外地摸下一片淡淡的嫣红,程苒儿漠然地看了一眼,便抬头冲明显已经怒火冲天的慕容子浩诡秘地划拉出媚人的弧度,即使周身凌乱也依旧笑得风情万种,美不可言:“大叔,你不是口口声声要我么?我人在这里呢,心也在,只要留住我,不管什么你早晚都拿得走,不是么?”

慕容子浩听了愈加的火大,这样妖娆妩媚的程苒儿他无法抗拒,但这样市侩嘴脸城府莫测的女人他更加的深恶痛绝。

“该死的!”终于忍无可忍,只听一声咒骂,慕容子浩瞬间便飞步至程苒儿面前,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扼住了她柔软的下颚然后狠狠抬高,逼迫她直视自己已躁怒得几欲喷火的目光:“我们之间就只能用算计来维系了么?说啊!”

“那么大叔你接近我说爱我说要我用尽一切卑鄙龌龊的手段将我留在你的身边,这些都不是算计么?”程苒儿淡定自若地一字一句吐着,粉红的娇颜上看不出一丝的恼怒与不满,有的仅是些许风轻云淡的惋惜。

“我用卑鄙龌龊的手段?”捏住她脆弱下颚的大掌用劲用的硌硌作响,慕容子浩危险地眯起了长眸阴鸷地俯视着眼下这个全然陌生的女人,感到从未有过的心寒与气急攻心过度所带来的阴冷麻意。

程苒儿垂眸默然,她自知话是说重了,可她别无它法。或许从前的她贪生怕死绝不会乱踩地雷,但现在不一样了,她有要保护的人,她必须逼迫自己收起所有的懒散张开爪牙开动脑筋地在夹缝中求生机。治标不治本,要想彻底解决就必须从源头根除祸端,哪怕是希望渺茫,也一定要为远在千里之外的他求得一点生机。

呐,我要加油点,再加油点!藏于广袖中的纤纤柔荑紧紧地握着凤玉,直至指节泛白而不自知,仿若只有这样,才能汲取到一点点来之不易的热力。

“哼,卑鄙龌龊!真正卑鄙龌龊的手段你是见识太少了!”似乎没有兴趣在于她周旋下去,慕容子浩猛地拉起她一个用力向床榻砸去,然后狰狞着面孔一步步靠近。

“啊!”程苒儿一下被摔得七荤八素,好容易挣扎地爬起身来却被一大片阴影再次压下,她当然知道慕容子浩想做什么,但依然强作镇静地在他的掌控下一步步向床角里退着,眼底星一般璀璨的光芒坚强闪烁:“慕容子浩,你还没有答应我!”

“你认为我有那个必要吗?”阴笑着,慕容子浩伸臂稍一使力便轻而易举地将退无可退了的程苒儿一把拎回彻底地禁锢于身下,性感的薄唇眨眼间便已雷点般霸道而不容抗拒地纷纷砸下,伴着绵绵冷暖难知的呢喃,瞬间凉透程苒儿揪成一团的心:“你在我手中,你的,命在我的掌下,我叫你生亦生我叫你死亦死,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紧闭牙关死守着不发出一点暧昧的声响更不给他任何的可趁之机,程苒儿神情痛苦双眼死阖,一只手用力地攥住胸前几欲被撕碎的衣襟另一只手则护着自己的小腹并时不时无力地扭动着娇小的身躯以避开慕容子浩丧失理智的狂野攻击,没有太多无谓的挣扎也没有软弱的妥协,全身冰凉僵硬如死人。

“程苒儿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考验我的耐性!”从忙碌的齿缝间一字一字地挤出最后的警告,慕容子浩加大了力度旨在勾起程苒儿抗拒的反应。

即使,这样如同奸尸无异的掠夺令慕容子浩自己都感到索然无味,但程苒儿冷漠无声的抗议却叫他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只得如同兽性大发的野兽一样狠狠地疯狂地在她的脸上脖子上胸口处全身都点上火苗,通通都烙上专属于他的印记。

既然你是这样看我的,既然戳穿真相让你对我就只剩下恨意,那就这样好了,我无所谓!你爱怎么想怎么想我全都无所谓!我慕容子浩从来都无所谓这些什么情啊爱啊虚无缥缈的东西,在我脑海里,永远就只有想要与不想要,没有什么想要不敢要想夺不忍夺的懦夫心理!

终于,在慕容子浩第二次狠狠蹂躏过程苒儿已然红肿充血的樱唇并大发慈悲地转移阵地打算让她好好喘息一下时,程苒儿再也忍受不住不可抑制地歪头便“呕”的一声吐了出来。

慕容子浩以手撑床愣愣地俯视着身下的程苒儿倏地睁眼神情诡异,捂着嘴眼角飙泪地呕咳了好一会儿还不止,最后竟一把推开仍未缓过神来的自己,起身连滚带爬地趴于床边大声放开地呕吐了起来。

看着她吐得冷汗林淋,看着她面色蜡黄连胆汁都吐出来还在持续地呕,看着她捂着小腹似痉挛地抽搐着一脸的无助,慕容子浩低头看了看自己前一刻还毫不留情地打过她的手掌,终于悲哀地承认,他很心疼。没有恶心,没有嫌弃,就是感到浓浓的心疼,就觉得有股很强烈的冲动想将她收到自己的怀中好好疼惜一番,让她依靠,让她远离恐惧。而实际上,他也正是这么做了。

只见情绪明显冷静下来许多慕容子浩深深一叹,挪身将吐到没东西吐只剩干呕的程苒儿从后背揽起半侧着纳入怀中,一边轻拍着给她缓气,一边以极为平静的语调轻轻在有气无力的程苒儿耳边喃道:“我们之间注定少不了算计,但也注定多于算计。”

程苒儿闻言兀的扭头,抬起因剧烈呕吐而泪眼汪汪的大眸子一瞬不瞬地瞪向身后环抱着自己的慕容子浩,不解之意溢于言表。

大掌不着痕迹地移至程苒儿微微凸起的小腹,贴着她软软柔柔的手背,来回眷恋似的摩挲:“我是你这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即便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渊源,我也有足够的理由留住你。”

程苒儿别过头闭上眼努力抑制住浑身的轻颤,试图杜绝自己的大脑想起那不堪一夜的存在,好一会儿才不冷不热地回道:“他(她)也有可能是慕容子然的。”

“他(她)是我的!”柔荑在一瞬间被紧握,慕容子浩冷着嗓不容置疑地强调后又补充了一句:“3个月前的末期,你自己清楚慕容子然是孩子父亲的可能性。”

是啊,那时都已经分开那么久了。自己先前和慕容子然夫妻了那么久都没中,这回怎么可能那么刚好一次就…绝对,不可能的,这世上从来都缺少奇迹…

冷不丁地打了个寒噤,程苒儿咬唇迫使自己不要再深想去折磨自己了,但执拗起来的性子也不打算给慕容子浩上风,于是冷冷地朝后提醒道:“真就这么确定是你的么?别忘了,今天中午你还使计试图诱骗我打掉这个孩子。”

成功地感到来自身后的一震,程苒儿忍不住轻笑,却在下一秒被慕容子浩扭过头来又一次恶狠狠地堵上唇。

“唔…”推了几下程苒儿便不再反抗了,反正没有用,就随他去吧。

好在这一次慕容子浩倒没再掀暴虐,不长的吸允在仅是小小泄愤似的轻咬后便结束了。看不出慕容子浩那高深莫测的表情透露着怎样一种情绪,程苒儿只觉得自己还没从那炽热的晕眩中缓过神来时,便整个人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托着腾空。

“喂!你要带我去哪!”重心飘忽,程苒儿慌忙下意识得伸手圈住慕容子浩的脖子,不安地失声问道。

“这里已经脏了,而且,”慕容子浩似笑非笑地看了紧抱住自己的人儿一眼,一边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朝鸭梨梨轩大门口步去,一边语气平淡地解释:“你不是承诺,从今以后完全归我了么?”

“我…”程苒儿瞪大眼愣了好半天才明白慕容子浩话里的意思,但除了苦笑着乖乖缩在他怀里外又能怎样呢?

他已经让步了,我也该满足了。

累及了的程苒儿很快在颠簸中渐渐昏昏欲睡,她不无力去管慕容子浩要对自己做什么了,她只知道在意识模糊中抓救命-稻草似的紧紧抓着凤玉,来平息自己摇摇欲坠风雨飘摇的心灵。

小木头,你要加油,快点再快一点地强大起来吧,我的守护支持不了多久的。



实际上当慕容子浩将程苒儿横抱着达到太子寝宫时,已然疲惫到极致的程苒儿早已进入了深度睡眠状态。

梦里的她很安静很祥和,一张甜甜的睡颜看不到之前任何一丝张牙舞爪的不良行为作风,叫人忍不住想亲近,想拥有。

慕容子浩挥退所有的值班宫女后走至玉榻前轻轻地将怀中甜睡的小人儿放下,悉心地正好衣裳盖好蚕丝被又在其粉白的香额上印下温柔的一吻,方才放下纱帐向已在寝宫外厅等候已久的北堂走去。

“爷。”见慕容子浩步出,北堂恭敬地行了个礼后,便颔首不再多言。

刚才他抱着程苒儿进来的那一幕自己并不是熟视无睹,只是,唉,再无心无力也无权干涉了。其实只要能站在一旁默默守护,助她幸福,这样就已经很好了,真的已经很好了。

略一点头,慕容子浩于上座悠然地品了一口茗茶,却又蹙眉神情纠结的似乎在思虑着什么难题,许久才毫无中气地轻叹一声吩咐道:“北堂,传信名橘州口的暗卫全数撤回吧。”

“这?”北堂大感意外,对于他竟要放弃这次千载难逢的斩草除根好机会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太异常了,等了那么久的好时机居然在前程大好之时主动放弃?这太不像他了!

“怎么,有问题?”见北堂反常地迟迟不领命却只顾着愣神,慕容子浩放下杯盏略有不悦地抬眼盯向他,目露寒芒。

“是,属下领命!”被慕容子浩这么一瞪立马回神的北堂自知失态,急忙垂头拱手回应。

“嗯,那就去吧。”慕容子浩仰首闭目,面部清冷的轮廓钢一般的坚硬与隐忍。

不过是一次时机而已,只要够手段以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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