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君心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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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舞君心醉-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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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麟扬起大氅,将蝶舞严严实实裹在怀中,牢牢的抱在身前,催动坐骑,火龙驹载着两人,风驰电掣一般向着营地飞奔而去。
蝶舞足足半晌才缓过劲来,转身冲着周天麟结实的胸膛便送上一拳,嗔怒道:“你这般一惊一诈,是要吓死人么?”
周天麟笑容无害,微微低头附在蝶舞耳畔,柔声道:“我还穿着盔甲,仔细打疼了手,这笔账我替你记着,等回去脱了它,任由你打骂。”
蝶舞本来还想怪他莽撞,听了这番话,不禁脸上一红,不知如何作答。忍了好久,才恨恨说道:“油嘴滑舌,无赖至极!”
周天麟忍不住大笑出声,默认了蝶舞对他的新评价,腾出一只手,将蝶舞的小身板儿又往怀里裹了裹。
蝶舞全身埋在周天麟的怀中,伸出双臂,慢慢环上了周天麟的腰身。
塞外荒原,冰天雪地,却丝毫无损这一方小小天地的温情暖意。
两人共乘一骑,直到快到了军营门口,周天麟才恋恋不舍放开蝶舞,扶她坐回到另外一匹马上,两人这才并驾齐驱,一同回到了军帐中。
晚餐依然是水煮的羊肉和奶茶,蝶舞本就不喜油腻,才用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
周天麟也放下筷子,皱眉道:“我知道你不喜欢吃,可你身子还虚,这些汤肉里是加了百年的老参,最是补气强身,你好歹多用些。”
蝶舞看周天麟担心着急,赶忙应了声好,复又端起碗来,勉强又用了半碗,这才放下碗箸,摇头笑道:“这次是真的饱了,你也别再劝我了,我平日里的饭量你也是知道的,难不成得了病就成了大胃王不成?”
周天麟无奈摇头,却也不再强迫蝶舞多进食了。自己匆匆用完了饭,张罗着收拾好了碗筷,又命人多点了两只火盆,伺候蝶舞洗漱完毕,看着她钻进了被中,细细替她掖好被角,将蝶舞像裹粽子一般裹了个严严实实,这才柔声道:“我还有些公事要办,你这就睡吧,不必等我了。”
蝶舞只有巴掌大的小脸露在被子外,听到周天麟不知要忙到几点,不由得扁了扁嘴,露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不是已经抓住阿史德元力了么?为什么还不回瓜洲?”
周天麟本已准备安置好蝶舞就出去,见她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不禁心头一软,坐在了蝶舞床榻边,抬手将她脸颊上的发丝轻捋到耳后,柔声道:“突厥可汗虽然擒了,可突厥还有阿史德元亮带着几万大军躲在铁山,我还要率军再次驻扎些日子,等到抓住了阿史德元亮,东线战事平定,我便去接你,一同驻守高昌。”
“什么?”蝶舞神色一凝,面容立时紧绷,腾的从粽子卷中坐直了身子,急急问道:“什么叫你便来接我?你去哪接我?你又要将我送到哪去?”
蝶舞只穿了一件夹棉的中衣,从榻上坐起时,被子也滑到了腰际。
周天麟怕蝶舞着凉,赶忙替她拢起被子,将蝶舞围裹起来,叹气道:“本想过两天再告诉你,也是我心急了。这地方到底是军营,又岂是女子待的地方,你在这里别说无人能好好照顾你,还要受着这么多辛苦,我又怎能舍得?”
蝶舞气哼哼接话道:“离了我便舍得了?我这一路披星戴月的来看你,想不到你一心要送我走,早知这样,便不来了,从头到尾,原来竟是我一个人单相思罢了。”
“送你走我当然更是舍不得,可我更不愿你跟着我受苦,行军打仗,保家卫国本就是男人的事,我怎能让你在这塞外苦寒之地陪着我煎熬。你若信我,便回去等我凯旋而归,等到了那时,我必好好补偿于你。”
周天麟见蝶舞气苦,越发着急,忍不住伸手环住蝶舞,目光灼灼看着她,那双黑的深不见底的瞳仁在炉火的映衬下幽幽闪烁。
蝶舞也知道历来军营中不许收留女子,自己来到这里,看见他无恙,便已经心满意足,再看他着急焦心的样子,心中也有些不忍,只得勉强挤出一丝笑来。
“也好,那我回去等你,只是你准备几时送我回去?”
“等你身子再好些,再过个几日,你这样子回去,沿途颠簸,我也不放心。”周天麟一边说,一边将蝶舞轻轻揽在怀中,柔声道:“还有几日,你好好陪陪我,好么?”
蝶舞只觉得一颗心,几乎要融化在周天麟的柔情中,伏在他的肩膀上,强忍着心中的难过,噙着泪点了点头,故作平静的说道:“不是还有军务要去处理么?你快去快回,我就在这里等你。”
周天麟搂着蝶舞的手臂又紧了紧,许久才慢慢放开蝶舞,将她重新安置在粽子卷中,抬手轻轻捏了捏蝶舞被帐中热气蒸的有些潮红的面颊,唇角边漾出一抹迷醉人心的完美弧度。
“我去去就回,你先睡。”周天麟含着笑,在蝶舞的额头轻轻印上一吻,这才站起身来,大步流星迈出了帐中,生怕慢了脚步,便再也没有勇气离开。
荒漠高原,暗夜沉沉,冷戾的寒风呼啸着在空旷的草原肆虐。发出凄厉的风鸣。
中军帐中,灯火通明,鹰扬军的十几名高级将领,正站在帐中,眼含期盼的注视着坐在主帅位子上的周天麟,大帐之内,气氛凝重,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只有火盆中偶尔爆裂的炭火发出的劈啪声,提示着时间的流动。
许久,下首的一员大将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殿下,这摆明了就是冲着您来的!那份假战报已然传进京内,满朝上下都以为您重伤难愈,更有人上奏皇上要早立太子,还有人请奏圣上御驾亲征,剿灭突厥残部。圣上担忧殿下伤情,也动了御驾亲征的心。殿下接连发出的两分战报也如泥牛入海,朝中全然不知这里的实际情况。属下只怕军中已有内奸,只怕送战报之人还没离开塞北,就被人杀了。如此下去,只怕圣上真的会册立太子,御驾亲征,那这一战岂不是凶多吉少?”
这说话的正是安远侯黄传忠,鹰扬军的老将,现任安西都护府副大都护,可以说是周天麟的左膀右臂,更是他的谋士。
赵文廷也上前道:“殿下,属下刚刚收到朝中暗线送来的信息,说御史参奏北衙禁军统领封懿德治军不严,致使数名北衙禁军在闹市滋事,还打死了一个商贩,影响极坏,朝中便有人附和要革去封懿德北衙禁军统领之职。属下以为,突厥大患已除,只怕以后仰仗殿下的战事也少了,所以有人便开始蠢蠢欲动,铲除异己,扫平障碍,殿下深得圣上倚重,自然是风口浪尖上的人物,如今殿下离朝,这接二连三的变故,只能说是有心之人要谋权篡位,殿下要早做打算才是。”
黄传忠又道:“殿下,战报是十几日前发出的,如今多日没有接到消息,只怕朝中有变,此次虽然圣上命殿下平定突厥后便驻守安西都护府,按理说没有皇命不得进京,只是情况危急,殿下若再犹豫,只怕圣上的安危都会有虞。请殿下速速做决定。”
周天麟凝神沉思,严峻的面容更显轮廓冷硬,许久,才开口道:“本王向来无心皇位,也早劝过皇兄早立太子,以安天下之心,只是皇兄却迟迟不做决定,终于让有些人按耐不住。可如今本王无旨返京,只怕更中了这些人的奸计,当务之急,是要送出此处的真实战报,以安圣山之心,再派人暗中联系黄子彧,封懿德是我亲手培养的将材,衷心可鉴,治军严谨,断不会纵容下属做出此等事来,让黄子彧务必找到幕后陷害封懿德之人,还封懿德清白,再暗中送信给朝中同道众人,万万要阻止撤换北衙禁军统领,不然,就连圣上的安危都无法保障。”
这黄子彧正是周天麟培植的京城最大情报机构的舜天门掌事,周天麟虽为门主,可真正负责掌管舜天门实际事务的还是黄子彧,有了舜天门,便能在第一时间了解朝廷和民间各色消息,周天麟塞外一待便是十年,这舜天门就是他留在京城的耳目。
而这黄子彧,其实却是周天麟同门的师弟,早年周天麟被当作质子在江南王府中时,得一世外高人暗中相助,收为弟子,传授绝世武功兵法,而这黄子彧正是他的同门师弟。
黄传忠又道:“只是这战报如何发出?这军中已有内奸,之前送新的两人只怕早已遇害,这信也难送出。”
周天麟眼中精芒一闪,冷冷说道:“既是如此,咱们便找出这个内奸来!本王已有一计,张岭,你附耳过来!”
这张岭正是军中负责驿站邮传的一名都尉,听了周天麟之命,赶忙走到近前,周天麟在张岭耳边交待了几句,渐渐的,张岭眼中闪出了兴奋的光芒,沉声道:“请殿下放心,属下定不辱使命!”
周天麟这才微微一笑,“有劳张都尉了,本王就和诸将军等着你的好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亲爱滴们阅读我的文,期待你们的小脚印哦!
、柔情
更深夜重,蝶舞躺在铺满皮草的榻上,却无论如何也睡不安稳,每次睡不了一会儿,蝶舞便会骤然清醒,可每次身边的床榻上都空空如也。
不知到了几更天,周天麟带着一身的风雪,卷帘而入。
蝶舞正睁着大眼睛看着帐定发呆,一缕寒风透过蝶舞榻前的屏风钻入被中,蝶舞不由得裹紧了被子,赶忙假装闭上眼睛熟睡。
周天麟就怕寒风入帐,只掀开了一角帐帘,便闪身而入。蹑手蹑脚走到榻边,轻轻脱去了甲胄衣袍,这才轻手轻脚躺到了蝶舞身旁。
周天麟怕自己刚从外面回来,身子还凉,不敢靠近蝶舞,只在床榻边上拽过一角被子,搭在身上,侧着身,就着融融炉火,仔细端详蝶舞的睡颜。
蝶舞本还在装睡,却隐约感到周天麟火辣辣了的目光在自己的脸上游弋,便再也忍不住,还闭着眼睛,嘴角便已泛起一抹调皮的笑来。
“原来你没睡?可是我吵醒你了?”周天麟也被蝶舞逗乐,笑意盈盈道。
蝶舞睁开眼睛,清澈的双眸柔情潋滟,脉脉瞧着周天麟,软声说道:“不知为何,总睡的不踏实,你回来的时候正好醒了,又怕你说我不好好睡觉,便装着睡着了。”
蝶舞眼光一扫,看见周天麟只搭了个被角,精瘦的上身都还裸露在被子外,赶忙嗔道:“回来了怎么不好好睡,这算什么?还不愿与我盖一床被子么?”
“我刚从外面进来,身子凉,怕冰着你。”周天麟解释道。
蝶舞脸上一红,轻轻掀起被子,轻声道:“我不怕凉,你快进来,我帮你捂捂。”
周天麟这才小心翼翼钻进了被中,却也不敢挨着蝶舞,只伸了一只手,轻轻握住蝶舞的柔夷。
“冷么?”
周天麟的指尖有一丝凉意,可掌心却温热,蝶舞一只手覆在周天麟掌下,另一只手也慢慢蹭了过来,握住他的手背,两只小手像夹饼一样,将周天麟厚实的手掌严严实实裹在自己手中。
周天麟是习武之人,掌心粗糙,蝶舞覆在他掌下的小手,忍不住勾起手指,轻轻挠着他掌心的厚茧。嘴里喃喃道:“可还冷?哪里冷?我帮你暖着。”
枕边的周天麟却并未答话,蝶舞心道,这么快便睡着了?抬头看去,却正好迎上周天麟黑如墨染的双眸。
周天麟的双瞳黑如点漆,浓浓的情。欲暗藏在深邃的眼底,波涛汹涌,蝶舞的小手哪里是在挠他的掌心,那一下下却像是挠在他的心上。
那纤弱的娇躯,淡淡的体香,柔情四溢的眼波,没有一个不在撩拨他的心绪。
蝶舞与周天麟虽已成婚数月,可真正的同床共枕不过两夜,而夫妻之实却也只有一次。再加上那时蝶舞心存怨恨,这云雨之事两人也都难以展怀。
而如今,芥蒂已销,怨恨已逝,两人正是心甜意洽之时。
周天麟本就爱极了蝶舞,这时更加难以忍耐,终于将蝶舞一把拽进了怀里。
蝶舞也觉出了周天麟压抑的情。欲,只是上一次的云雨让她着实酸痛了几天,不免心有余悸,正要开口说话岔开他的心思,却已被周天麟带入怀中,牢牢裹在身前。
蝶舞又是紧张,又是害羞,怔怔的却忘了说话,只听见周天麟嘶哑着声音,在耳畔低语道:“蝶舞,我受不住了,给我吧……”
蝶舞被周天麟炙热的身躯裹在怀中,微微颤抖,却再也说不出话来,只痴痴的看着他,轻轻点了点头。
周天麟像一个听见了冲锋号角的战马,不再压抑,腾身将蝶舞压在身下,恣意爱抚,逐寸留恋。
蝶舞只经了一次人事,之间又搁了数月,此时周天麟再次进入,不亚于第一次初经人事的疼痛。
蝶舞忍不住痛呼出声,周天麟赶忙放慢了节奏,柔情缱倦,温柔抚慰,蝶舞这才慢慢缓了痛。
一种遍袭全身的酥麻之感,让蝶舞如堕云端,只觉得全身每一处毛孔都尽力张开,前所未有的舒畅快意忍不住让她低吟出声,而这浅浅的轻吟,不亚于最美的天音,只催的周天麟奋力奔驰,柔情蜜意终于在这一刻尽数绽放。
看着怀中慵懒柔媚的心尖之爱,周天麟恨不得能与蝶舞融为一体,复又缠绵了多次,才恋恋不舍退出了蝶舞的身子。
激情过后的蝶舞云鬓散乱如云,双颊一片酡红,越发诱人,周天麟忍不住又吻上了蝶舞的额头。
蝶舞被周天麟要的狠了,全身如脱骨抽筋一般,再无半分力气,疲倦至极,正要昏昏睡去,却感到被周天麟牢牢锁进了怀中,炙热的双唇又覆在她的额头。
蝶舞却累的连睁开眼睛的劲儿也没了,以为周天麟还要再要,忍不住嘤咛道:“已经要了好几次了,容我缓缓,你怎么也不知疲倦?”
周天麟轻理蝶舞的秀发,浓浓的怜爱由心而生,不禁喃喃道:“蝶舞,只怕以后的路要更为辛苦了,你可愿意陪我一起?”
蝶舞将小脑袋又往周天麟的怀中钻了钻,找了一个更为舒适的位置,这才低语道:“刀山火海,我都陪你一起受着,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这一夜,蝶舞终于酣然入睡,这一觉香甜无比,醒来时,天色早已大亮。
身旁的榻上早已空空如也,周天麟一定又去校场练兵,蝶舞虽然只在军中住了数日,却也知道他的习惯,也早已习以为常。
昨夜一番云雨,蝶舞身上寸缕未着,这是醒了,才四下寻找衣物,只是床榻周围,却不见一件衣物,就连地上昨夜擦拭的一片的狼藉,都已经收拾干净。
蝶舞正坐在被中发呆,寻思着难道要等周天麟回来才有衣服穿?
正在这时,却听见屏风外头一声声响,还没等蝶舞将自己掩进被中,一个身姿英挺的身影,转身绕过屏风,正是周天麟。
蝶舞奇道:“怎么今日没去校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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