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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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先生-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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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鬼骂小鬼,真是奇景。 」恶魔先生咬了满嘴的泡芙说,我还想说他刚刚在安静什麽,往下一看不得了,泡芙几乎都没了。
  「你是来结婚还是吃东西的? 喂,不要坐在桌子上吃,啊,你的衣服沾到奶油了,难得穿这麽昂贵的衣服——」我正教训,一旁啪一声又冒出一个家伙。
  「霍华。」一袭黑西装的纤瘦男性以端坐拿著红茶杯的优雅姿态出现。(我想吐的点太多了,恶魔的礼仪是坐到桌上吃东西吗?)
  「路西法!」恶魔先生丢掉泡芙抱住他。
  「你也长大了呢,结婚了呢,结婚??」路西法一开始开心地摸著他的头,突然变得很感伤,「结婚了,呜呜,我的小霍华结婚了,而且新郎不是我??新郎不是我啊??」说著往一旁作出orz的姿势。
  「得意不起来罗,老头?」又一个家伙啪一声出现在,不用说了吧,自助吧的桌子上,是那只狗恶魔。
  「你在那边冷言冷语个什劲,又不是你把霍华抢走的。」路西法转头瞪他,眼神看起来非常阴毒。
  「对噢!」狗恶魔跳起来一把抓住白色桌巾喊道:「新郎也不是我啊,混帐!我要把这地方拆了!」
  路西法抬手一敲,正中他的後颈,路西法抓住昏倒的狗恶魔扛到肩上,「唉,真受不了,要管教的孩子太多了很麻烦啊。」他在消失前又摸了摸霍华的头,「掰了,霍华,记得写信喔。」
  「掰。」恶魔先生一副乖乖牌的爽朗笑脸跟他挥手,等他走人後迅速换回平时那副不屑的嘴脸,「真是吵死了,是吧?」
  「嗯,是啊。」我笑著说,竟然觉得很开心。
  
  
  
  
   婚礼结束,新郎跟新郎坐上礼车离开会场,原本安分待在树上的鸟儿全部展翅高飞,比放气球的景象还要壮观。
  白色的新郎扔了捧花。
  传说中的捧花,只要接到的人就是接下来要结婚的准新人,不知有多少感情稳定的女孩们渴望接到——
  啪。
  捧花不偏不倚落到罗伊手中。
  罗伊不是很明白为什麽自己会被邀来这场婚礼,他其实没看过新人,两位都不认识,不过库特医生认识其中一个的样子,他说有一面之缘,不过罗伊是直接收到那位新人寄来的请帖,他原本不想来,但是被医生的威胁利诱(事实上只有威胁)下逼来了。
  他看著手中的捧花,有点不知所措,他左看看右看看有没有适合把捧花递出去的人,毕竟他只是本能接住了朝自己落下的物体,他并没有对象啊——严格来说是没有啦,不过??就在他胡思乱想时突然一只胳膊搭上他的肩膀,不好的预感冰冷地窜上,耳边响起医生的嗓音。
  「这是好兆头,罗伊。」
  罗伊吓得一个颤抖,捧花掉落。
  「近期内会步入红毯呢,护理士先生。」医生接住捧花,富有深意的微笑道。
  
  
  
  车子驶过公路,我看见飞机划过天际,想到,「说起来,蜜月旅行什麽的,到底要去哪里啊?」
  「不用你费心,布鲁斯,」他掏出一袋鼓鼓的信封,「机票我都买好了,你存款里还剩三十美元呢。」
  我X!
  




75。(end)

  北非某个滨海公寓里。
  「伊森!」亚伦抱著一只圆润的蝙蝠跑下楼梯,兴奋地给客厅里的朋友看。
  「怎了?」
  「今天蝙蝠寄信来了。」
  「蝙蝠?」
  「嗯,天使先生的信喔。」亚伦拿下信封,倒出一堆照片和明信片。
  有婚礼的和旅行的照片,明信片则是来自各国各城市,每张都有不同风貌。
  「哗,他们结婚了,看起来很棒的样子,啊,你看这个。」亚伦拿起一张巴藜岛日落风景的明信,「环游世界的蜜月,真好。」
  「有种在炫耀的感觉。」伊森皱著眉说。
  亚伦无邪地笑了,「呵呵,你想太多了,怎麽会呢?」
  「说到旅行,我希望你喜欢东南亚。」
  「我很喜欢,怎——」
  伊森亮了两张机票出来,笑得灿烂。
  「我们要去东南亚吗?」 亚伦扔下那些照片和明信片,上前搂住朋友。 「太好了!」
  被晾在一旁的胖蝙蝠歪头看看那些寄来的明信片,在心底偷笑,结果寄件人还是没压下他超讨厌的闪光气焰。
  
  
  
  
  「噗嗯——!」
  非洲莽原上一阵暴动,象群愤怒狂奔追逐侵入者,浩浩汤汤扬起满地黄沙,跑在象群最前头的长老母象,前方不过二十几步一头鸵鸟急速奔逃——
  正确来说,是一个人骑著鸵鸟急速奔跑,另一个人,也就是我,被鸵鸟拉在身後拖红土,偶尔才能爬起来跑几步(没办法,这种不会飞的鸟脚程真是太快了)。
  「我说你好歹也拉我上去啊!」我对坐在鸵鸟背上的家伙大吼。
  「不行啦,你上来太重了,人家会载不动啦。」恶魔先生冷眼旁观道。
  「我等下就抓不住了,你要我被踩死啊?」
  「很不错的建议。」他说著往嘴里塞了颗之前摘的果子。
  草菅人命啊!混帐!还有閒情逸致吃东西!
  他把手围成圈状放嘴里吹了声口哨,过一会远处飘来一片黑影——逐渐靠近时才发现那不是黑影,是一群飞鸟,迳自飞著往象群正面冲去。
  象群被群鸟攻击暂时停下脚步,我趁机喘了气,手给抓住人被一把拉到鸵鸟背上。
  「谁说我太重载不动的?」我还一边喘息便吐槽。
  「都是你害的,谁叫你要乱闯大象的神圣墓地。」
  「是我的错吗?是你说要看的!你说上次来非洲时没看过要看的!」
  「要跑了、快点!」恶魔先生踹了鸵鸟肚子一下,鸵鸟瞬间爆冲出去。
  「听我说啊!」我差点被甩到回去拖地的命运,在後座不悦地喊道。
  「噗嗯!」後头的象群甩开飞鸟又追了上来。
  「喂,不能再快了吗?」我慌张问道。
  「不行,再快就是虐待动物了,我才不干呢。」
  「我宁愿心狠手辣也不要死状凄惨!」
  「噗!噗嗯!」象群突然发出紧张的叫声,震耳欲聋的奔驰声煞地停止,我看见背後那群庞然大物急转身往反方向跑远了。
  「居然跑掉了?是怕了你那些同伴吗?」我看著扬起的大片红土疑惑,刚刚分明把飞鸟都甩开了怎麽现在才这麽大反应?果然身子太大神经传导比较慢吗?也不对啊。
  「因为看到他们了吧。」恶魔冷静地说,我转头,前方站在一排手持长矛的原始非洲住民,深黑的皮肤上画著一堆图腾,鼻环耳环的穿了一堆,还挂了一身野兽骨头,个个相貌凶恶,不怀善意的瞪著我们。
  鸵鸟大惊扭头就逃,背後那些土著们似乎被这举动刺激了,全数拿起长矛往地上敲击,发出咚咚咚的巨响。
  「呜噢噢噢!」一边大叫著,整群土著拔起长矛冲了过来,一副狩猎景象,而我们就是可怜的猎物。
  鸵鸟哒哒哒的快速奔跑,然而那些人非常狡猾,用圆圈阵型围击,眼见无处可逃,鸵鸟抖抖羽毛,突然嚓一声把头往土里插了进去。
  该死的鸵鸟!老子今天死在你手上啦!
  「什麽情形!为什麽刚摆脱大象结果出现更可怕的东西啊!」我大叫著抱著头也不知该祈祷还是做什麽,眼看每个高壮黝黑的家伙都高举了长矛要刺过来,恶魔先生突然在鸵鸟背上站直身子,像进行号召天下的演讲一般地举起一只手。
  「呜咖,呼嘎西啦!」跟他们对话道。
  「不要跟他们说话!」我激动地对他大吼。
  「呜噢噢噢!」土著里带头的停下脚步,震惊地放下长矛大叫:「呼嘎西拉!」
  「呜噢!呼嘎西啦!」其他土著也丢下长矛,全部人都跪下呈一圈朝我们开始膜拜,一边不断重复念诵:「呼嘎西啦!呼嘎西啦!」
  「你跟他们说了什麽?!」我又激动地对他大吼,鸵鸟噗一声把头从沙土里拔起来,一团泥块啪的打到我头上。
  
  
  
  伊丽溜出被寄养的布莱克家,回到戴维家的前门门廊侧躺著,今天天气晴朗暖和,阳光晒在身上很舒服,令它想打个午盹,蝴蝶在前院的花草间翩翩飞舞,鸟儿也热的躲在窝里睡著了,伊丽懒洋洋的打了呵欠眯眼,肚子里有阵轻微的骚动,它躺平身子,耳朵碰著了放在门口的包裹,上头的寄件地址开头写著俄怀俄州,来自主人父母的祝福。
  猫咪懒懒地晃晃尾巴,想著主人跟主人的主人在远方旅行的景象,想起主人跟主人的主人在家吵吵闹闹的景象,想像主人跟主人的主人回来发现它生了一窝小猫咪时会闹得怎样天翻地覆,然後忙得不可开交。
  那想必也是一种温馨吧。
  於是在故事的结局,主角们从此过著幸福快乐的——
  
  
  「布鲁斯,他们问我你是谁,你要当奴隶还是牲畜?」
  「两个都不要!」
  「那就牲畜吧。」
  「喂!」
  
  
  
  ——呃,而且有点吵闹的日子,是吧,恶魔先生?
  
  
  
            ……fin…… ……2011。6。10……




幼驯染(ㄧ)

  唧——哑、唧——哑。
  亚伦小小的脚随著秋千的晃动摆盪,老旧的链子发出摩擦的声音,总有一天长大了,脚可以踩到地板,他想,铁丝网围墙没有挡住来去车辆的噪音和油烟,贫穷社区的孩子没有太高级的游乐场所,不过对容易知足的他来说,这样已很足够,没有碰上小恶霸的悠閒午後,能独占整座公园,享受清閒的空间,亚伦闭上眼,一旁大厦林立的狭窄空地,仍偶有微风拂过。
  「喂。」一个陌生的声音自前方响起,睁开眼睛,一个跟自己年龄相仿个子却大上许多的男孩站在秋千前,翘起精神的褐短发,无袖背心襟前悬著军牌样式的项链,模样有些霸道。
  「你好。」亚伦微笑道,一个人也无聊,如果有人一起玩一定很棒。
  对方愣了一会,似乎没料到会是这种反应。「什麽你好,你在我的公园干什麽?」
  亚伦睁大眼睛愣了愣,「你的公园?」
  「对啊。」男孩抱起胸理所当然地说,「这是我的地盘,要进来就要付出代价。」说著伸出手。
  亚伦抓著秋千两边的链子看著他向自己伸出要索取东西的手,思索了一阵,然後抬起头看看他的脸。
  「呐,一起玩?」亚伦开心笑著说,他理解了对方的话,觉得就是要一起玩耍。
  「不、不是啦!」男孩看起来是生气了,对他大声:「我要的是钱,谁要跟你玩啊。」
  亚伦不明所以地看了他许久。「呐,你是小流氓?」
  「废话少说,快拿出来。」
  居然遇上小恶霸,亚伦看著男孩,没有移动的意思,水汪的大眼睛睁得大大,「小流氓叫什麽名字?」
  「你到底有没有啊,没有的话就滚啦,讨打吗?」男孩抓起亚伦的前襟把他从秋千上硬拉起来,即使同样都是孩子,但对方明显力气比自己大上许多,加上身高优势,打起架的话没有胜算的。
  不过,亚伦没有要打架的想法,一点也没有。「叫什麽名字呢?」说著,亚伦歪头,表情还是一派天真,「如果莎拉问我被谁打了,我不能只说被小流氓打的,她会觉得我在说谎。」说到严厉的养母,亚伦就头痛。
  男孩维持把他提在半空的姿势,不知所措了好一阵子,以前遇过一堆打起架来凶狠的高年级生,倒是没遇过这种难缠法的。
  僵持许久,男孩把亚伦放下来,「懒得理你了,快滚吧。」说完转身就走。
  「名字呢,你没告诉我啊。」亚伦在他背後说。
  男孩停下脚步,然後似乎是按捺不住怒气快步走回来,「你烦不烦啊?老子心情好要放你走还不快走——」
  「亚伦。」
  「欸?」
  「我是亚伦.怀特,你很生气我没先报名字吗?」亚伦搔搔自己脸颊腼腆地说,「真是抱歉。」
  「??你」男孩汗颜看了看他,「??脑子有洞吗?」
  「你呢?叫什麽名字?」亚伦见他有反应了开心起来。
  「克莱特。伊森克莱特。」男孩拗不过他。
  「一起玩嘛,伊森。」亚伦拉过另一个秋千,「你喜欢秋千吗?」
  「谁要跟你玩啊,我要走了。」伊森背著他离开空地公园。
  「啊,你要去哪里?」亚伦跟了上去。
  「地下道。」伊森转头斜眼看著亚伦说,夕阳让光影在他脸上投射出引人的距离感,显得艺术,像摄影作品一样。
  不过距离感对他身後那个男孩全然无效。「我也去。」亚伦兴奋地说,那个画满涂鸦的场所是乖小孩的禁区,如果没有朋友陪的话亚伦不敢去,但他一直想去探险,偏偏身边的朋友都小胆子。
  「??不要!」伊森开始觉得他烦了。
  「为什麽?」亚伦被他带刺的话吓得缩了一下,有点委屈。
  「我说你、不要管我让我一个人好吗?」
  「喔,好吧。」
  「??喂。」
  「嗯?」
  「你??不怕吗?」
  「怕什麽?」
  「??算了,没什麽。」
  「要一起玩?」亚伦又偏过头看他。
  「老子不想跟你玩喔,不过我今天心情很好。」伊森说著回头继续走起自己的路,「你跟丢了不要怪我。」
  「好好。」亚伦开心地跟了上去,空地、铁丝网跟柏油路被斜阳染成金黄色的,非常美丽。
  那是亚伦第一次破门禁被莎拉罚不准吃晚餐。带著咕噜噜叫著的空胃上床睡觉,仍然感到非常满足。




幼驯染(二)

  破败的巷子里散发水沟传上来的腐烂臭味,不良份子聚在城市的边缘地带交换情报八卦或进行见不得光的非法交易,少年踩著便宜帆布鞋走进巷子,一群聚赌吸烟的堕落份子抬头看向来人。
  「唷,克莱特,考虑好了吗?」在靠墙的阴影里,未加入赌局、一身吓人刺青看来最资长的大汉专注地数著一叠钞票,看见少年头也不抬地开口,「你要加入我们呢?还是要??」大汉总算停下动作,因吸毒而布满血丝的眼睛看向少年,「跟我们作对?」
  「咈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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