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江花月夜作者:昔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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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江花月夜作者:昔华-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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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月点了点头。
  见昔照离开了,隐月一个人坐在这里也觉得挺无趣的。於是他站了起来,四周走走。
  他走到左边那个房子,看到门上挂著一个小铁锁,不禁有点好奇。他提起门上的铁锁,发现锁还没有完全锁好,稍微一动,就解开了。
  他推开门,看了看四周。
  是一个牌位,可是牌位的下面放著一幅画卷。画卷的最下方斜斜的摆著一个香炉。香炉上的的香还没有烧完,白烟渺渺的笼罩著整个屋子。
  隐月迈步走了上去,眼睛一直盯著那卷画。
  打开一看,是一副江南美景。弯弯的流水,弯弯的小桥,炎炎的日光,豔豔的美娇。
  这里似乎是秦淮河。
  画中的女子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和兰馨阁里面挂著的那副画有点相似。
  这画究竟是谁画的?
  慢慢地往下看,落款人竟然是江韵书。
  隐月愣愣的盯著这三个鲜红的印章。
  就像鲜血般映在眼帘。它触动了自己心灵最柔弱的一根线,打开了我最深的记忆。
  为什麽这里会有他的画?
  「你是谁?」




第二十五章 萧怀民

  「你是谁?」
  隐月转过身来,看到一个身穿青灰色上衣的男子,此刻正警觉的盯著自己。他立即冲到隐月的身前,将隐月手中的画抢了过来,小心翼翼的打开看有没有受损,然後在墙边抽出一把剑,剑锋直指隐月的脖子。他直盯著隐月,大声地喊道:「你是谁?」
  隐月愣愣的站在那里,双眼无神的看著他抱在怀里的画卷,喃喃地道:「这幅画你是从哪里找来的?」
  「你究竟是谁?」男子继续吼道,右手颤巍巍的拿著剑。隐月的脖子隐隐约约被剑锋划了一道,点点血丝流了出来。
  「你是不是丰逸文派来的人?」
  「哥,隐月。」怀琴听到外面吵吵闹闹立即放下了刀从厨房赶了过来,只见哥哥正拿著剑指著隐月,她立即张开双臂跑到隐月的身前,挡著那一剑。「哥,你在做什麽?」
  「怀琴,你让开,我要杀掉他!」萧怀民一把推开怀琴,「怀琴……」
  「不……」怀琴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亲爱的哥哥当著她的脸说要杀掉隐月,「哥,你在做什麽?」
  萧怀民红了一双眼睛瞪著隐月,大声地喊道:「怀琴,别挡著我,我要杀了他。否则我们就会被人追杀的。」
  「你就是怀琴的哥哥,萧怀民?」隐月抬起头,诧异地望著萧怀民。
  萧怀民挺起胸膛,继续问道:「说,是不是丰逸文派你来的?」
  「哥,他是我的朋友。你不能杀他。」
  「不行,怀琴,他知道了这幅画的存在就不能不杀他。」
  「哥,你疯了?」
  「怀琴,我没有疯,这幅画不能让让第三个人知道的。你懂吗?」
  怀琴晃著头喊道:「我不懂。哥哥,我什麽都不懂,可是我懂得一件事,就是我不能你要杀人,你知道吗?」
  「怀民,告诉我这幅画你是从哪里找到的?」隐月推开保护自己的怀琴,一把冲了过去,拎起萧怀民的衣襟,喊道:「告诉我,这画怎麽来的?」
  「哥哥,隐月……」怀琴又站起身了,上前分开他俩,大声吼道:「你们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怀琴……」被推倒在地的隐月泪流满脸的瞅著对面的怀民问道:「萧怀民,我求求你告诉我,我爹的画怎麽会在这里?」
  「你说什麽?」萧怀民怔了怔,手中的剑应声而落。他双手撑起地板站了起来,慢慢走了过去,诧异盯著隐月,「你说这幅画是你爹画的,你和江韵书是什麽关系?」
  「江韵书就是我爹。」
  「什麽?」萧怀民不敢置信地瞅著隐月,「你说江韵书是你的爹?」
  「是,江韵书是我的爹。」隐月继续问道:「这幅画是从哪里来的?你和我爹又是什麽关系?」
  「哥,你和隐月的爹是怎麽一回事?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还有那卷画?你快点告诉我,哥哥。」
  「怀琴,你先出去吧!这事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哥哥……」
  「怀琴……」
  「知道了知道了,我出去就是。」怀琴撅著嘴忿忿不平的走了出去,回到厨房不满的瞅著昔照,然後拿起砧板上的大白菜出气。弄得一旁的昔照不知所以然的看著她。
  「不好意思,隐月。刚才的事请你见谅。」萧怀民双手扶起了隐月,拉到他坐在凳子上,倒了一杯茶放在隐月的身前。
  「是我对不起你,擅自走了进去。」隐月拿起茶杯,轻轻的一抿,「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这幅画?」
  萧怀民支起下巴,似乎在回想很久的事,淡淡的说道:「江韵书是我的老师,只不过他……」
  「你真的是我爹的学生?」
  萧怀民点了点头。
  「你知道我爹是怎麽死的?」
  怀民摇了摇头,迟疑地说:「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十五年前那场为了争夺太子之位,老师帮助如今的太子登上了太子之位而牺牲了自己的性命。我还听闻当年老师似乎掌握一些关於二王爷的罪证,还没有呈上去就被他们杀害。」
  丰逸文?
  隐月怔了怔,真的是丰逸文杀掉自己的父亲吗?
  「没过几天,我就听到老师扬州的家被大火烧毁。当时我立即赶了过去,可是我见到的一片烧焦的碎瓦,还有一棵棵冒烟的梨树。」
  「我曾经答应过老师不去涉足官场,更不当朝廷的走狗,但是为了调查老师的死因,我不得不违背对老师的承诺去考取功名。只不过我现在已经辞去了任何职务,是个平民。」
  他转过头瞅著隐月:「隐月,你是怎麽逃了出来?」
  隐月回过神,说道:「我带著我的弟弟一起从後院的一个狗洞爬了出来,可惜我的弟弟……」
  「你的弟弟怎麽啦?」
  隐月摇了摇头,说道:「没事,已经过去了。」
  为了寻找小恬,自己不惜离开老家扬州,去到金陵。多方打听,才知道小恬被人贩子卖到了映月楼。
  到了映月楼之後,自己费了好几年的功夫去找。人海茫茫,不知道他人在何方,到了现在终於找到了他,我的弟弟小恬。没想到那个人竟然是一直陪在自己身旁的昔照。
  只不过昔照已经忘了他。
  忘了也好,毕竟看著自己的弟弟快乐的生活总比相认承担血海深仇的自己好。
  仇恨可以毁灭一个人,也可以成就一个人。
  萧怀民轻轻的拿著那卷画,说道:「这是老师亲手画的最後一幅画。可是现在已经成为了遗作。隐月,既然你是老师他的儿子,你就留著吧!」
  接过画卷的隐月,打开看了看,不解地问道:「这上面的女子是?」
  「是师母,你的娘亲。」
  隐月愣了愣的瞅著画中的娘亲。
  画中之人是我的娘,也就是说丰逸文她喜欢的人并不是我,而是我的娘亲。
  为什麽我的心会这麽痛?
  「冒昧问一句,二王爷和我爹是什麽关系?」隐月抬起头问道。
  「他是我的师兄。」
  原来是这样。
  呆呆的瞅著画的隐月心里百感交集,泪水不自觉地一滴一滴掉落在画卷中。
  是他杀死我的爹爹。
  是他毁了我一家。
  是他,一切都是他做的。
  还有,他爱的人并不是我,而是我的娘亲。
  既然他爱的是我的娘亲,为什麽也把我的娘亲也杀掉?
  为什麽?为什麽?
  萧怀民见隐月苍白的脸色,担忧地问道:「隐月,你怎麽啦?」
  隐月回过神,摇了摇头。
  「对不起,我想先走。」
  「隐月……」怀琴见隐月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拉著隐月的胳膊,担忧地问道:「隐月,你怎麽啦?」
  「哥……」她抬起头见哥哥摇了摇头,才松开了手。
  昔照担忧地问道:「公子……」
  隐月嘴角微微上扬,轻轻地说:「昔照,我们回去吧!」
  「昔照,看好隐月。」
  昔照点了点头。




第二十六章 明月夜

  「事办妥了吗?」坐在高堂上的丰逸文一看见有人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立即站起身走下去,眼睛闪著充满希冀的光芒。
  黑衣人跪在地上拱著手,正色道:「回禀王爷,属下已经按照了王爷的吩咐已经将事情办好了。」
  「办好就好,你先下去。」丰逸文摆了摆手说道。
  黑衣人跪在地上磕了个头,应道:「是。」
  转身一跳,黑衣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丰逸文走了出去,抬头望著高高的明月,心里一阵欢喜。
  
  
  此时此刻的江隐月和昔照两人被困在一间密不通风的屋子,双手被麻绳紧紧的捆住搁在後背,动弹不得。
  天色昏暗,看不见彼此。
  「公子,公子醒醒……」
  一阵急促的声音将昏迷不醒的江隐月叫了起来,见公子撑开双眼看著自己的昔照安心的舒了一口气:「公子,你终於醒了。」
  「昔照,这是哪里?我们为什麽会被绑著?」
  麻绳不仅仅绑著他们的双手,还有他们的双脚。一圈一圈紧贴著他们的白皙的肌肤,束缚著他俩的动作。仔细一看,绳子已经将他俩的皮肤磨得粉红粉红。你动一下,绳子就收缩一下,紧紧的勒著你不放。
  江隐月的手不停地挣扎,麻绳丝毫没有松开,反而还紧紧的钳住自己的双手,比之前还要难受。
  昔照劝道:「公子,你别动。你动一下,绳子就会紧一下。」
  确实如此,江隐月深知没法挣开绳子,只好选择放弃。他抬起头看了看四周,到处都是破烂的木头还有一些鼓鼓的麻包袋。这里似乎是放杂物的。横梁上还有几张铺满了尘的蜘蛛网,蜘蛛网上面沾了两三只已经死去的小飞虫。看来,这里已经荒废许久。
  「公子,这里是哪里?为什麽我们会在这里?」
  江隐月低著头沈思一会,回想一下刚才发生的事。
  刚刚好像还在怀琴的家,我似乎走进了一间奇怪的屋子。屋子里面摆著一卷丹青,刚打开画卷看到上面爹爹的落款,就碰见了怀琴他哥。他哥哥萧怀民把画卷抢了回去,手里还拿著剑指著我说要杀我,可是最後他没有杀我,还送了那卷画给我。然後我带著那幅画和昔照离开她家准备回王府的时候,眼前就黑乎乎一片。
  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已经在这里了。
  难道是那时,我们被人从後面袭击?
  可是他们为什麽要袭击我们?
  还有那卷画在哪里?
  那卷画不能不见,那是我爹爹亲手之作。我唯一拥有爹爹的东西。
  心急如焚的江隐月转著头四处寻找,还不停的前後左右挪动自己的身体,去寻找那幅画。
  在哪里?究竟在哪里?
  它究竟在哪里?
  「公子,你在找什麽?」见江隐月著急不已的神情,昔照不解地问道。
  江隐月转过头,著急的问道:「昔照,你醒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一卷画?」
  「画?」昔照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门忽然被打开了,明亮的月光刹那间射进屋内,屋子瞬间变得透亮起来。一下子接受不了刺眼的光线,江隐月和昔照因为双手被绑得紧紧,只好低著头眯著眼睛,朦朦胧胧之中似乎看到有十来个人站在门前,其中有一个还拿著一样东西在自己的眼前晃来晃去。
  「你要找的东西是不是这个?」开口说话的那个人站在那群人的中间,他嘴角上扬,微微一笑,「好久不见,江隐月。」
  江隐月怔了怔,微微抬起头,眼前人的样子渐渐变得清晰起来。他穿著一件乳白色的上衣,袖口绣了几朵梅花,梅花的鲜红深刻的映在隐月的脑海,犹如十五年前的那场大火,熊熊的燃烧著自己的快乐。
  他眯著一双眼睛,嘴角弯了弯,嗤笑道:「怎麽,不认得我?」
  一旁的昔照不解的瞅著站在前方的人。
  江隐月抿著嘴,轻轻一笑:「原来是陈大人,隐月怎麽会不记得?」忘记谁也不会忘记自己的仇人。正如那场熊熊的大火,我江隐月永远也不会忘记。
  「哦?」陈远深踏著步跨过门槛走了过来。他甩了甩上衣的下摆,半弯的身子略有意味的瞅著江隐月。他伸出右手轻轻抬起隐月的下巴,耻笑道:「啧啧!真像,长得真像。难怪王爷会看上你。」
  说到痛处的隐月,立即别过头。他抿紧著嘴瓣,心就像被割了一刀,鲜红的血一点一点的滴落在无底的深渊。
  丰逸文,一直以来你对我这麽好,原来是因为我长得像我的娘亲。
  当你深情看著我的时候,你看的人是我吗?还是我身後的影子?
  既然你爱的人是我的娘,为什麽要派陈远深杀害她?为什麽要毁掉我的家,我的快乐,我的幸福?
  是不是得不到就要毁了她,包括她的全部?
  你知道吗?
  之前你口口声声说爱我,说要给我快乐,给我幸福的时候,我本以为我已经捉住了。当我回过头一看,原来我没有什麽都没有拥有过。
  一切都只不过是假相而已。
  我江隐月竟然这麽糊涂被你一句句甜言蜜语而感动,还选择相信你,包括你的谎言。
  明知道你爱的人是我的娘亲,为什麽我的心会隐隐作痛?
  为什麽会觉得痛?为什麽会觉得痛?
  难道我已经爱上你,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
  是不是我没有给你我的心,所以你才这样对我?
  是不是?
  假如是这样,我江隐月愿意用我一颗不完整的心去换你的水滴般的真诚。
  「怎麽?不乐意?说你长得像你的娘钱锦玉,你不高兴?」
  江隐月没法动手,只好瞪著一双眼睛狠狠的瞅著他,还用牙齿狠狠的咬著陈远深的手指,鲜血淋漓。
  陈远深吃痛的喊了一声,立即举起左手一掌的扇了过去,隐月的脸瞬间红了,嘴角还微微的流著血丝,可是他还是不松开陈远深的食指。
  「啊……」陈远深呲著牙蹙著眉的盯著江隐月,还不断地提起脚狠狠的踢在他的肚子。
  见公子面容扭曲,脸色苍白,额头上滚著雨滴般大小的虚汗,昔照不禁担忧起来。他一边恶狠狠的瞪著陈远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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